第七章

第七章

“組長,便當。”

太明顯了吧?這樣明目張胆的替他做便當,底下的兄弟會怎麼想呢?他可不想自己剛強嚴厲的形象因她毀於一旦,所以,他總是假裝自己很不高興她的作法,但是一到吃飯時間,他卻又忍不住翻開便當盒,緊跟着竟就禁不起美食的誘惑吃將了起來。

“好吃吧?”

“勉強。”

”說得那麼勉強,要是難吃你幹嘛還吃它?”楊雨捷不滿的詢問道。

“因為不吃會浪費食物。”

男人就是這麼不老實,明明就是吃的很滿足,他還是要滿嘴挑剔,但是,她深信要成功佔優勢,就必須抓住男人的胃。

所以,每天一早,她就會起來準備好吃的早餐,然後帶到辦公室來。

“你可不可以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

“為什麼?”

“那還用問,就是說這樣會招惹閑話的。”

“人家愛說就讓他們說,我們是未婚男女,連上床也沒有關係的。”

“找有關係。”這關乎着他的聲譽.一個用人的自尊,“我告訴你……”

來不及警告,就聽到敲門聲。

”快點收起來。”他喝聲命令,

“現在是吃飯時間,幹嘛那麼緊張?”她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一會兒表現的很熱情,一會兒又冷淡的好像要撇清兩人的關係,這種忽冷忽熱實在讓她很受不了。

但是,看到推門而入的張幼宣之後,她終於想起夏光廷之所以會那樣的因素。

太簡單了,有張幼宣這樣美麗的警花女追求者,他當然不願意和她有太多的閑言閑語傳出,那可能會讓他的行情下跌,男人還是喜歡被美麗的女人注意到的。

這讓她大失所望,想夏光廷竟然也和其他男人一樣,禁不起女色的誘惑。

“原來你們在這裏吃中餐,難怪最近都沒看到你下樓去吃飯。”張幼宣語氣酸不溜丟地,視線始終盯着楊雨捷,滿含着敵意。

“你要喜歡也可以做給他吃。”楊雨捷不甘示弱的表示,但是從剛剛看到夏光廷望着張幼宣的表情時,她已經下決定不再替他帶便當。

男人哪,是寵不得的,否則會把他們給寵上天,這是她的看法。

“我還沒有吃完。”

“不給你吃了。”她一口氣收走他桌上的便當,沒好氣的說道。

“我說過不能浪費糧食的。”他再度把便當給搶過手,有點不把張幼宣的存在當一回事。

“光廷,你要喜歡吃便當,我也可以幫仍;準備,我一定可以做得更好的。”

“不必了。”夏光廷緊握着楊雨捷準備的便當,拒絕了張幼宣的好意,“那太麻煩了,明天開始我又有任務要去執行,所以會很忙,沒有時間在辦公室裏頭吃午誓。”

這一來,張幼宣又失去廠一次機會,反觀之,楊雨捷和夏光廷是拍檔,她有的是機會接近夏光廷,人家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她的處境更加不利了。

“我晚上過去找你。”她故意挽上夏光廷的手臂,不把楊雨捷看在眼裏,卻又很明顯的在下戰帖。

“我……”夏光廷望向楊雨捷,似乎在等着她怎麼說。

不給他有機會拿翹,楊雨捷笑着往外走,並且丟下話,“我今晚要和高麗菜約會,他說要請我去聽音樂會。”

她可以感覺他七竅在冒煙,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實是很在乎她的呢?

若是,那麼證明她的看法無誤,男人哪,真的是寵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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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楊雨捷根本沒有要和高立財約會,她只是想試探一下,看夏光廷會有怎樣的反應,如果他在乎,那麼他就會採取行動,如果他不在乎,那麼她……她會怎麼辦呢?

照理說,她是該放棄的,但卻又沒有果央的勇氣。

正當她在街上無所事事的閑逛着的時候,驚見一名持刀歹徒想要向一個打從一輛高級進口車內走出來的老先生行槍。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衝上去,管他對方是不是有兇器,而她正好沒有配槍在身。

但是,經過這些時日來夏光廷的訓練,她的身手對付個三流歹徒是綽綽有餘的,一個反把,她輕易的制伏住了拿刀的歹徒。

但是,哪知道對方也是個練家子,而她太瞧得起自己了,對方只是一個反身,就逃出廠她的手掌心。

“我是警察,勸你棄械自首,那或許我還可以幫你請求法官減刑。”

“去死吧!”

去死?這麼誇張,這年頭壞人都這麼狠的啊?動不動就要人家死,搶不到要人家的命,偷不到也要人家的命,真是很刁;好的習慣呢。

“你以為自己可以逃得掉嗎?我看你還是自己自首罪行比較輕,不要執迷不悟了。”

“都被你撞上了,你以為我會笨的去自首然後等着砍頭嗎?”歹徒一味的冷笑,眼中可完全沒她這個警察的存在,而且還語出挑釁的說著:“你這種警察,我看也不過就是米蟲一隻,根本就是三腳貓的功大,還想要抓我?”

真的很瞧不起人哪,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偏偏楊雨捷的自專心特強,越是被瞧不起她越是不甘心被瞧扁。

一個后翻反踢,她順利踢掉了歹徒手中的刀子。

“他XX的!”歹徒見形勢有轉變,口出穢言大罵了起來,不僅如此,他還豁出去不要命似的掄拳相向,準備要和楊雨捷來個玉石俱焚。

這個時候的楊雨捷已經全心進入戰鬥的狀況,雖然平常她像個手腳遲鈍的傢伙,可是一旦真正專註起來,那種攻擊力還是挺強的。

在歹徒揮拳而至的時候,她彎下了身子,然後用力地在歹徒的腹部擊上一拳。

她並不主動攻擊,採取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防備戰,但是這卻是她致勝的原因,因為觀察力夠,所以比較可以有效的制敵。

一個躺在地上哀嚎,一個拚命的詢問老人的狀況,這就是夏光廷趕到現場看到的情景,只是他沒想到的卻是——那老人竟然會他老爸。

“你這個不肖子想躲哪去?”

他想閃躲,可是已經避之不及被他老爸發現了。

“爸,很久不見了,您還是很康健嘛。”

當場,最錯愕的是楊雨捷。

“爸爸?”

“是我爸爸。”夏光廷瞪着她提醒道。

“那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他真的是你爸爸?”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之前說她調查過他的家世,難道指的就是這個?有個開進口車的爸爸,那可見他們家真的是還不錯吧?但,她還是不大相信這是真的,“爸爸,您真的是組長的爸爸嗎?你們長的一點都不像耶。”

“我像我媽不成啊?”夏光廷再度瞪着她說:“他是我爸爸,你幹嘛也叫爸爸呢?”

“不要那麼小氣嘛,叫一下有什麼關係?”她沒好氣的反瞪着他說:“你電不想想是我救廠你爸爸耶。”

“是是是!你的大思大德我感激不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小姐是誰?”

實在是被遺忘太久,夏博彥終於按奈不住詢問,而且,眼前這個女孩電叫他爸呢?

感到好奇,他從沒見過他這個以工作為重的兒子和哪個女人這樣針鋒相對過,他總是表現的很紳士,但是也僅止於那樣而已,老是喜歡玩愛情遊戲,卻又不想要定下心來好好的給他討房媳婦好止他抱孫子,但這個女孩看來對他似乎有着特殊意義在,所以他很想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是何方神聖。

”小姐,如果你不急也沒其他的約會,要不要和爸爸吃頓飯呢?”

“好啊!”

可是話才出口,她的頭就被敲了一記,夏光廷說:“你不是要和高麗菜約會?又好什麼東西?”

“哎呀!那個呀……當然是和爸爸吃飯重要。”

“是根本沒有所謂的約會吧?”他嘲諷地哼着氣說。

”沒約會最好,正好和我吃飯。”夏博彥提步前又轉過頭對夏光廷下達命令,“你也給我過來。”

他本來是想逃的,被這樣—•說,想逃U1沒法子了,所以只好勉為其難的應允,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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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如故,這是夏光廷對這眼前一老一少的看法,他沒見他老爸對他哪個女性朋友這樣好過,或者應該說,他的女性朋友們從來投有被他者爸看順眼過,更沒有投他老爸的緣,而這個楊雨捷卻是個例外中的例外。

嚴格說起來,她並不是非常漂亮的女孩,最多就是五官長的很凸顯,而且重要的是她有雙明亮而且看起來單純的眼睛。

雖然他總是認為她並沒有大家或者他想像中那麼單純,可是她就是可以表現的很自然,讓人不會去猜想她的單純是假裝的。

“原來你也是警察啊?”

“對啊!我可是看到夏組長的新聞報導之後,才立志要當個特警隊的一員的。”

“那之前呢?”

“我學的是法律,所以不是當法官就是檢查官羅。”

變臉的是夏光廷,他火大的吼:“你瘋了呀!好好的檢查官或者是法官你不去做,於嘛跑來跟人家冒險患難?”

“那你還不是一樣,好好的醫學院不讀完卻跑去當警察,還放着公司和我這個老頭子不管,你又好到哪裏去了?”

楊雨捷很捨不得夏光廷被罵,所以忙替他說起好話。

她說:“爸爸,人家組長很認真的,而且他也幫過很多人,更救過很多人,這樣的兒子您真的該感到驕傲才對的,如果我有這樣的老公,我半夜都會笑醒的呢,所以您可不可以不要罵組長呢?”

她是唯一願意為了他而得罪他老爸的女人,該說她笨還是說她天真可愛呢?

更絕的是,他老爸竟然笑了。

有沒有搞錯啊?這兩人真的對眼了呀?

“爸,您沒事吧?”

“我會有什麼事?”夏博彥笑說:“雨捷說的很對,我只是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業沒有人繼承,可就沒想過你做過多少光耀門楣的輝煌之舉,今天還多虧了雨捷提醒我。”

“那您是想通了羅?”

“你想都別想我會放着你去胡作非為。”

“爸爸。”夏光廷和楊雨捷兩人同時瞠眼低叫。

“別緊張,我的意思是說,等過陣子我真的老的動不了了,你再回來接管公司,這總不會再讓你說我不通人情廠吧?”

“爸爸……”該怎麼說謝呢?讓他這樣為所欲為,身為人子的他的確很不孝呢。

“要謝就謝她吧。”夏博彥手指向楊雨捷,說:“如果是她當我的媳婦,我可以接受。”

“爸爸。”這回換楊雨捷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能讓夏光廷的父親承認她,她真的是做夢也會笑醒的。

但是夏光廷卻說:“再說吧。”

這一秒,她的心再度跌人谷底,望着說這活的夏光廷,她再度感覺到無形的距離,也許有些距離是真的跨越不過去的吧?她忍不住要這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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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宣真的是很不服輸的女人,而且她也是說做就做的女人,才說她也要替夏光廷準備便當,隔日就真的準備了一個稱得上海陸大餐的一個大便當。

“我們就要出動了,今天可能連吃中餐的時間都沒有。”

“那就帶着吧,我可是一早就起來做的喔。”

夏光廷望着那一個大便當,若吃完,自己的胃大概可以飽到明天都不必吃飯了,但是,張幼宣堅持要他收下。

”如果你不收下,就是表示你決定選擇她,那麼就給我張請帖,讓我參加你們的婚禮,那樣我就死心。”

被她這樣一說,連楊雨捷都忍不住要看夏光廷怎麼做選擇了。

很遺憾,他沒有選擇她,而收下了張幼宣的便當。

山勤的時候,她還是把自己的便當帶出門,想這樣可以省下一餐飯錢,而且,吃兩個便當可以飽到晚上不必吃飯。

這出勤並不是隨時可以收隊的,獵物不出現,他們就得要乾等着,人又不是鐵打,所以不吃飯會沒力氣的,她慶幸自己有帶便當。

只是,當她看到張幼宣那特製便當也免不要呆掉。

“哇!”

那裏頭色香味俱全,楊雨捷看得是自嘆服如,“我看她們家祖先可能在宮廷待過。”

這當然只是她誇大其詞的說法,意在說明便當裏頭真的是很有看頭的,而她的便當就顯得上不了檯面了。

“拿來。”

夏光廷伸出手,問着她要。

“拿什麼?”

“這個便當要給其他隊員吃,你不是準備了兩個便當?”

“你要放棄那個好料的送擇我的粗萊淡飯?”她受寵若驚的瞪着大眼問。

夏光廷敲了她一記,咕噥着: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是討厭吃青椒,那裏頭正好有青椒,而且大家都沒有買吃的,我想張幼宣的便當夠大家一起分享,總不能把你的拿給大家吃吧?”

楊雨捷扁着嘴問他,“你那是什麼意思?”

“又沒有準備胃腸葯,所以還是不要害大家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給我收斂點,要是其把弟兄在這裏,你可不要這樣囂張的跟我說話。”

她當然也知道,男人喜歡面子嘛,所以在人前總得要好好的給他留面子才成,“那你要怎麼收買我呢?”

“收買你?”

”就是給我點好處,那我就會在人前給你多一點面子啊。”她賊兮兮地談起條件來。

“楊雨捷!”

把眼露凶光,語氣尖銳,她知道她把他給惹火了,急忙跳到一旁去,佯裝忙碌,“我監控,你先吃飯。”

男人.溫柔的時候像只貓,兇惡的時候像只豹,招惹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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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禮,目標出現。”她看着監視器,對着傳聲器傳達這個消息。

盧世昌是上回緝毒掃黑行動的漏網之魚,更是她發誓要抓到的一條大魚,因為她的貞操差點就毀在他的手上。

看出廠她的意圖,夏光廷馬上就對她下達命令,“沒我的命令之前,你得侍在這裏監控不許隨意行動。”

那對她太苛求了,她很不滿地抗議着:

“那個盧世昌是女人的天敵,要是不把他抓起來,會有很多女人受害的,讓我去啦。”

“你不要忘記自己是人家的手下敗將,你去做什麼?”夏光廷一針見血的提醒她,她上回失誤被抓一事。

這令她發窘,她極力想要遺忘這個恥辱,強烈辯解着:“那我後來不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勞?還受到了上面的表揚,所以說我還是沒有失敗的。”

“那是因為你太好運了,但是誰知道好運會不會一直跟着你呢?”

“我不需要好運,我需要的是行動。”

“到底誰才是上司?”

她被吼得說不出話來,不得不指着雙跟瞪得大大的他咕噥,“你是上司。”

她真不想承認他是上司,老是打壓她,排擠她,計她相當不滿,“你要是這麼不信任我,幹嘛不讓我辭職算了呢?”

“你故意來和我吵的嗎?”

突然,傳聲器傳宋硯思禮無奈的勸告:“你們兩個可不可以不要吵了呢?我們現在在出任務耶。”

原來傳聲器還是開着的,兩人吵翻天的對白全部都被那些埋伏的弟兄聽得一清二楚,這下他這個上司真要無顏面見那些下屬了。

“別瞪!我知道,我會乖乖的當個監控官。”

這回,她終於聰明的把傳聲器暫時中斷,可卻對於這樣的命令感到相當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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