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情況不大對勁,為什麼那諾大的空間卻見不着半個人呢?楊雨捷一發現這個嚴重問題時,對着傳聲器喊:“大家快點撤退,是個圈套。”

原奉站在另一邊觀察的夏光廷聽到了她的叫聲,連忙衝過來看監視器。

“怎麼了?為什麼要大家撤退呢?”他不明白楊雨捷為什麼會突然當起指揮宮,可是,當他未得到正解之前,他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明明他們就看見盧世昌進入裏頭,可是在監控器中卻看見了一個走出來的人不是盧世昌,之後,他們埋伏的地方就空無一人了。

“快點撤退!”他對着傳聲器大喊。

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種欠誤,那個人根本就只是盧世昌的替身,而那個圈套就是要引他們的隊員進入其中,用意呢?

他不敢往下想,只期望不要出任何狀況。

就在一群隊員退出之後,那個埋伏點就突然爆炸,火舌之炬在瞬間就吞沒了那楝房子,而天空濃煙與火焰濃烈的讓人恐懼。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心情,怕——不是他可以有的心情,但是想到弟兄有可能還在其中,他怕的全身冒汗。

突然,一隻柔軟的手貼上他的手背,對他溫柔的說道:“放心!全員成功撤退了。”

“真的?你怎麼能夠確定?”

“因為我數過出來的弟兄人數了。”

聽她這一說,夏光廷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自責,“都是我的錯,要不是你大喊,我還沒有發現到任何的狀況,我真是沒有資格當特警組的組長。”

“別這樣說,那不是你的錯,是對方太狡猾了。”

“可是我卻連一丁點漏洞都沒看出來,若不是你那一叫,我們的弟兄可能都要葬身在那個火窟之中了。”想到剛才令他再度捏把冷汗,從來不怕死,也認為可以死得其所,但是,他手中掌握的卻不只是他自己的生死,而是一隊人馬的生命,這突然叫他恐懼起來。

“你要不要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呢?”楊雨捷繼續掛着笑容,希望自己的笑容可以緩和他不穩的情緒。

“你怎麼想?”

“那個人太危險了,所以一定要抓到他,你不覺得嗎?”

“我當然知道,但是……”

“我們根本沒有時間恐懼與害怕,因為比我們恐懼害怕的人是那些沒有反擊能力的弱勢的一群,所以我們更要化恐懼為力量,好好的反擊,這是你教導我的。”

“我?”他不記得自己對她說過這樣感性的話。

“是我大四的時候,你到警大演講時講的話。”

而她一直記到現在?

他心中的恐懼真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而對她,他更有着說不出的激賞,更有着……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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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光廷同意了楊雨捷的說法,但是原則上他還是認為自己該為自己無意的疏火負責任,翌日,他一早就向署長直接請辭特警組長的職務。

“光廷,你這是做什麼?”

“我想辭去組長的職務,請署長答應。”

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劉慶中是不可能答應的,可他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你為什麼突然要辭去組長的職務呢?”

”昨天我差點就因為個人疏失而使弟兄們喪命,身為一個領導人,這是很要不得的,我自請處分。”

“我並未聽說有關於你出錯的傳言,出任務沒有所謂的百分之百成功的,如果你認為那是你一個人的責任,那就是你太看重自己,也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我不認為你得要為這種事情辭職,或是有弟兄向你抱怨呢?”

他知道他底下的弟兄都是不嚼舌根的好兄弟,和他出生人死那麼多年,早就把他當成了親兄弟,所以他們不會道他不是,更不會有所抱怨,但是正因為他們的信任,他覺得有愧對於他們的罪惡感。

“不管有沒有人抱怨,我都希望可以辭去組長的職務重頭來過。”

“這一點我可不能夠答應你,你只是一時衝動才會作出這樣的決定,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再來和我談。”

“我已經想了一整夜,所以請署長成全。”他堅決的表態。

劉慶中收下了他的請辭表,勸告着:“這個我先幫你收着,但是你的請辭我不會準的,目前的案子我會找另外的人負責,你先休假幾天,等你想通了再回來找我。”

“署長……”

劉慶中倏地站起,打斷他的話,堅決說道:“你什麼都不必再說,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

看來,目前是不可行的,但是夏光廷也不想放棄自己的決定,“不管我放假幾天,我的想法都不會改變的。”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劉慶中冷靜的說著,腦袋卻開始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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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雨捷剛進警局,還來不及進辦公室,就被在長廊上等着她的張幼宣給攔截到天台上。

“張警官,你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這裏來幹嘛?”

“你還不快點從夏組長面前消失嗎?”

一般人都會為這種無理的,沒頭沒腦的過分要求傻住,楊雨捷亦不例外,她不懂張幼宣所言想要訴求些什麼來着?

“可不可以請你說清楚一點呢?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的意思耶。”

“你害得夏組長想要請辭組長的職務,你還說你不明白?”張幼宣語氣很沖,將她當成無惡不作的大壞蛋似的。

但,她還是不懂,“你怎麼會這樣想呢?組長好好的為什麼要清辭職務呢?你是說組長想要請辭職務做一個沒頭銜的警察?”

“沒錯,而那都是因為你的出現,要不是你出現了,他也不會出那麼火的狀況,他為昨天的事情自責萬分,以前他從來不曾犯過那麼大的錯,更不曾在出任務的時候分神,可是你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所以,真正該離開的是你不是他,不是嗎?”

她可以理解張幼宣的咄咄逼人所為何因,也可以體會她的心情,換做是她,喜歡的人因為另一個女子而老出狀況,她也會氣憤難乎的。

“我去找組長淡。”

“我倒認為那是多此一舉的舉動,你有沒有想過,你沒來之前,這裏的一切都很順利,可是你來了之後呢?”張幼宣繼續用氣憤的語氣說著:“如果你真的喜歡他,那麼為他着想的辦法就是你自動請辭飛龍特警隊的職務,不是嗎?”

真的是她來了之後才變成這樣的嗎?她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影響夏光廷嗎?但若不是她的因素,那麼以前的夏光廷又哪裏去了呢?

想來,一切罪過都在她沒錯。

“我知道了,我會離開的。”

“真的?”張幼宣喜出望外的追問。

“我不必向你承諾,因為我離開是為了夏組長。”她可不是為了成全她才要離開的,更不覺得自己的離開就是放棄了他,反而一切要從現在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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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捷,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在署長詢問的時候,楊雨捷拿出了辭呈,直接了當的說明來意,“署長,我想要辭去特警隊的職務調至別的單位。”

“你們怎麼搞的?一下於是夏組長要請辭組長的職務,現在你又來遞請調辭呈,是不是過兩天整個特警隊都沒有人要做了呢?”

顯然署長正為了夏光廷的請辭頭痛不已,她的請調則變成了雪上加霜。

“我請調是有用意的,我想夏組長由我來負責慰留,只要我離開,他就會恢復正常,持警隊也會恢復正常的。”

”當初你千拜託,萬拜託要我一定要讓你進特警隊,你才侍沒多久就要請凋,那人家會怎麼想呢?”

“我知道這令您相當為難,但是我若是繼續待在特警隊,那麼一切都不會有轉機,而且可能會更加的混亂,所以,我希望您再讓我任性一次,可以嗎?”

”你已經夠任性了,好好的法律你放棄不讀,卻偏偏要當個普通警察,然後死都堅持要進特警隊,現在你走了不會後悔嗎?出去可是進不來了喔。”

任性就是因為有人疼,碰上了可以讓她稍微任性的大伯父,這純屬巧合,連她媽都不知道她這個大伯父一直想代替她的父親做一些彌補。

”對不起!再讓您為難一回,以後我再也不敢麻煩您了。”

“說什麼麻煩,你畢竟是劉家的孩子,我還在想什麼時候去見你媽,或許該勸她讓你姓劉。”

“不,不必那麼麻煩了,我姓楊很好,我和我媽一直相依為命,我爸……其實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姓了他的姓也沒什麼意思。”

“至少我是大伯父啊。”劉慶中禁不住強調着。

“所以我才敢來麻煩您啊。”她笑着撒嬌。

碰上這個侄女,劉慶中有滿腹的父愛卻也拿她沒輒,“我知道了,夏組長那邊就交給你處理,你順便告訴他,他的請辭我是不會受理的。”

“謝謝。”

“你……”劉慶中望了她半晌,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光廷了呢?”

“喜歡。”

“要不要大伯父幫你牽牽紅線呢?”

那麼一來,她的身世就會成為眾所皆知的事,而且會有止不了的流言傳出,與其製造麻煩,她寧可自己繼續奮鬥。

“等要結婚的時候,再請您當主婚人吧。”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嗯。”她點頭,以笑回答他。

“這麼有把握?”劉慶中忍不住調侃她,“但看光廷最近的表現,你的自信的確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是她所擔心的,如果她確實是影響他的主因,那麼她顯然是沒有幫夫運的女人,這可不是一件喜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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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很有精神嘛。”她看着夏光廷拉開門板,衣袖捲起,而臉上還沁出些微汗,她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手,替他抹去了那些汗水。

“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

他這——說,她才想到這是她第一回到他的住處來,所以不請自人,忙着四處打轉,打量起他的居家,“想要知道調查一下就知道了,不過,沒想到你的住處還挺乾淨的嘛,你該不會正好是處女座的吧?”她半開着玩笑道。

“很抱歉,我是獅子。”

那就對了,一隻有領導力的猛獅,怎麼可以埋沒掉他的才華呢?

“你在忙些什麼?要不要我幫忙?”

“我要搬回家住。”

“搬回家住?”

“我爸的命令,他說這樣你才會常常去我們家看他,但他大概沒想到你根本沒來過我這裏,對了,你來幹嘛?”他覺得他老爸的想法是很滑稽又荒唐的,以前他不管帶誰回家,他老爸都沒有滿意過,他卻特別堅持要他娶她來當媳婦。

為此,他特別多看了楊雨捷幾眼。

“幹嘛那樣看我?還有,這裏只許別人來,我不許來的嗎?”

“我沒那麼說。”

“那我高興來不可以嗎?”她揚起臉,很嗆的問他。

“喔。”他的反應很另類,只是輕哼一聲,轉身自顧自地忙碌起來。

原來他正在煮晚飯,所以才會捲起衣袖來,而臉上的汗水更可以解釋丁,但是她還是半開玩笑地說:“我剛剛以為你正在辦事,所以臉上有汗水。”

她的玩笑並沒有被讚賞,反而挨了一記白眼,他沒好氣的瞪着她說:“你是來突擊檢查的嗎?”

“當然不是,但是男人床上有女人,似乎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嘛。”她笑着吃廠口他的傑作,然後發表自己的感言,“你知道嗎?你做的菜不怎麼好吃呢。”

“沒人要你吃。”知道那是失敗之作,他忙搶回來,並惡聲地問:“你到底來幹嘛呢?”

“這麼不歡迎我?”她笑,卻有苦味。

“怎麼廠?”他有些震撼,明明她就是笑着,可是他卻可以感覺她似乎在哀悼些什麼,而那——抹而過的傷感,並未躲過他的觀察,“如果你是因為我辭掉組長的職務而難過,那麼實在是不必要,我並不打算離開特警隊,我只是想要好好的重新整理步伐,居高位太久會讓人盲目,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屜正確的,所以我才想要趁此機會好好的正視自己的心情。”

“署長不受理。”

“我知道。”他淡然地說著,卻又強調:“但是我心意已決。”

她拿出他的請辭函,遞迴到他面前,井說:“署長說,你請辭他不許,但是可以讓你休瑕幾天,讓你好好的重新調整自己的心情,他說你的失誤不是第一,也不會是唯一,天天都有人犯錯,如果犯錯,就要請辭,那麼台灣就不會有警察可以保護人民了。”

“他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上司,如果要保護百姓,那麼只要繼續留在警隊.一樣可以保護大家。”

“但是,你是最好的上司。”她拉住他的手,突然向他告白,“我很愛你,而找喜歡你的原因是因為你非完美的人,而是個有感情的人,我最愛你想救人時的眼神,你把那些受苦受難的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般的心疼着,這是大家的心情,他們希望你繼續領導他們保護這一塊土地。”

接着,她拿出了她特地叫大家共同簽名的布條,說著:“這是大家要我帶來給你的,大家說希望你再回去領導他們,他們除了你不接受其他的組長來領導他們。”

“這……”

不能說不為之動容,大家對他的厚愛,他感受到了,但最令他感動的卻是她的真情告白。

他從來不曾想過,一個女人的告白竟然這樣地令人動容,她閃閃發亮的睫毛上沾着淚珠的樣子非常地楚楚動人。

“雨捷……”

“答應我留下來好不好?”她很真誠的央求着。

“我……”他很想答應,卻又擔心自己會再度發生那樣的錯誤,雖然每個人都會犯錯,但是他的錯卻可能會讓人家丟了性命,所以他無法馬上就作出任何的決定,但他希望她知道,”找並不是一個逃避現實的懦弱男人,相反的,我希望可以讓自己置身前線,用這樣的方法來警惕自己不再隨意犯錯,你明白嗎?”

“我明白,但是你已經和他們站在一條線上了,所以,答應我,不要隨意的丟棄大家對你的信任,好不好?”

“我真的很愛你,但是如果你辭職了,那麼我就不能再繼續愛你了。”

”為什麼?”他覺得這根本就是兩回事,沒必要混為一談的。

“如果你辭職了,大家會怪我,說是我害你出狀況,說我是個掃把,老是讓你不能夠專心一意的對付歹徒。”打從張幼宜口中聽到的指控,她知道這是確實的。

夏光廷以為她自己在胡思亂想,安撫她道:“沒那回事,那是我自己的問題,根本與你無關的。”“那麼就請你不要害我,又或者你根奉不愛我,一丁點都沒有那種意思,那麼你也可以把我今天所說的不當一回事,想怎麼做就隨你高興,可是,我特會如置水深火熱之中,你想要哪一個結果,你自己決定吧。”

“你上哪去?”他拉住轉身想走的她問着:“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愛不愛你?為什麼又要走?”

她當然想要知道,但是卻沒有那種勇氣,“我不會在這裏等你的回答,明天若是你親自向署長拿這張辭職表,那麼我就會知道你有多愛我了。”

她笑着抽回自己的手,笑着轉身從他的視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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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你想通了。”劉慶中一臉笑意的告訴夏光廷,“其實,我以前當特警組K的時候,也出過很大的狀況,當時我很白責的想要請辭,但是有個人對我說過,在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站起,這才是特警的本色,而且,那隊兄弟都很支持我,你也是,所以你不能夠放棄他們。”

“老實說,我並沒有那麼偉大。”他只是被威脅,而不得不收回前言。

本來他想告訴她他是愛她的,可是那三個字還真的是很難以啟口,所以,即使想要挽留她,想要擁抱她,他卻還是只能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門口。

當然有另一點,他不想別人把他的過失轉移到她的身上,所以他才會主動回來拿手上這張辭呈表。

“光廷,你覺得楊警官怎樣?”

“是個可造之才。”這是他後來發現的,只要一碰上狀況,她的潛力就會發揮得淋漓盡致,一點都不輸給特警隊的其他隊員。“她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女警官的。”

“我也是這樣覺得,所以我才會破例讓她進入特警隊。”

“那不是因為……”

”因為她的身體狀況和其他女人不大一樣?你要說的是這一點吧?”

夏光廷尷尬的點頭。

“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因素,如果她不行,我是不會貿然答應讓她加入的,你別看她平常笨笨的,一旦在緊要關頭,她的潛力就會發揮到極致,這一點你也發現了吧?”

“署長還真了解她。”他點頭,覺得這個長官似乎很讚賞楊雨捷,這叫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署長似乎對她很看好?”

”那是當然的,她身上可是有着警察的優良血統,是天生該要吃警察這行飯的。”

“署民真有遠見,如果雨捷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正在想,如果楊雨捷知道署長這樣讚揚她,不知道她會有什麼表情的時候,劉慶中卻突然拿出廠楊雨捷的辭呈,說著:“這是她遞出的凋職書,她在特警隊只待到今天為止。

“砰”地一聲,夏光廷的雙手用力的搭在劉慶中的桌面上,表情錯愕萬分的詢問着:“您說她只待到今天?”而他被矇騙着什麼都不知道,還笨笨的向她妥協,這算什麼?

“署長,您千萬不要答應她。”

“我是沒有答應,所以才安排讓她暫時離開—陣子。”劉慶中老奸地笑說著。

“謝謝署長。”夏光廷滿跟寫着感激,語調高昂的道謝。

劉慶中搖搖手,卻又提醒他,“你可先不要告訴她我的安排,否則她會回來找我翻臉的。”

“那是當然。”雖然他不相信楊雨捷敢那麼大膽對署長翻臉,但是還是點頭應允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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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趕走了楊雨捷,夏光廷老婆的人選就穩是自己當定,張幼宣又開始對夏光廷展開攻勢,中午的便當準備的豐盛是無庸置疑的,她甚至還登門踏戶到夏家拜訪夏博彥。

“夏伯伯,這是我特地買來孝敬您的華盛頓蘋果,很甜很脆的。”

“你是誰?”夏博彥劉這不請自來的女人感到莫名其妙,進人家家裏又不自我介紹,臉皮簡直就是超厚的連子彈都打不過。

張幼宣很刻意的裝出很清純的聲音,極力討好地說著:“我是光廷的女朋友,他都沒有向您提過我嗎?”

“沒有。”夏博彥很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張幼宜發現這個夏傅彥非常難相處,是個怪老子,要不是他是夏光廷的老爸,又是個商業大亨,將來夏光廷還會繼承他的遺產,她才不想理會這個龜毛老頭子呢。

“他不是已經搬回來住了嗎?”

“我叫他去接他的女朋友米家裏吃飯。”

“去接他的女朋友?”張幼宣瞪大了杏眼,提高音量低喊,“我就是他的女朋友啊!”

“你貴姓?”

“我姓張,伯父可以叫我幼宣。”她臉上再度掛上牽強的微笑。

可她的笑並未博得夏博彥的好感,他大搖其頭地說:”可是我記得他的女朋友好像姓楊,不是姓張唷,小姐你是不是走錯門了呢?”

“沒走錯,您是夏光廷的父親吧?這是他的家沒錯吧?”

“是沒錯,但是你卻弄錯了,他的女朋友是楊小姐不是張小姐,”夏博彥故意一再強調,為的是要讓她知難而退。

可張幼宣卻仍然不死心,繼續糾纏着:“伯父,您一定是弄錯了,我真的是光廷的女朋友,我和他已經有關係了,我們也一直處的很好,至於您說的那個楊小姐,我知道,她曾經是特警隊的一員,可是她絕對不是光廷的女朋友,因為她根本連當人女朋友的資格都不夠。”

“你這個女人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夏博彥對她誹謗楊雨捷的言辭感到相當憤怒。“你要是繼續在這裏胡言亂語下去,我就叫人把你掃出去。”

張幼宣仍不懂得住口,抓住了任何可以講話的機會,繼續說著:“我是說真的,楊雨捷根本不容易懷孕,她的月事一年才來四回,這樣的女人您想適合當夏家的媳婦嗎?我要是沒記錯,光廷是夏家的獨生子吧?他將來要繼承夏家的香火的吧?所以夏家的媳婦一定要很會生才可以的。”

這女人一定是瘋了,要不就是以為他是那種非要自己的兒子繼承事業不可的老古板,但可惜他不是,他更不介意自己的兒媳婦會不會生,因為光廷就是他的養子,養的和親生的並沒有多少差別,只要用愛就會親如一家。

“伯父,您想通了嗎?考慮我好嗎?我一定會當個賢妻良母,也會替夏家生幾個繼承人,更會當個體面的夏家女主人,您就好好的考慮我好不好?”

“不用了!”

“什麼?”

夏博彥老實不客氣的對她說:“我們夏家不需要母豬,你可以走了。”

“伯父……”張幼宣不相信自己好說歹說會得到這樣的結果,更沒料到夏光廷的父親會這樣對待她,一時臉憋得相當難看。

“我說的你聽不懂嗎?還是要我找人掃你出門?”夏博彥冷淡的下起子逐客令,對於他不歡迎的人,他向來就不會給予好臉色看的。

“我走,但是我不會放棄的。”張幼宣當然不至於笨的等人來將她掃地出門,可是臨離去,她依然不死心的丟下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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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光廷從劉慶中口中得知到楊雨捷又回去當交通警察了,所以他要找她就得到大馬路,看她站在路中央指揮交通,那樣的太陽底下,實在是令他心疼不已;

可是,她那認真的模樣卻又叫他更加愛她幾分,難怪連廣告詞都這樣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這一句話把女人形容的太貼切了。

遠遠地,楊雨捷就看見了他的車子,跟着就看見了坐在車裏頭的他,才幾天不見,她發現自己竟然是這樣地想念他,所以看到他的時候她很興奮,甚至想要馬上跑過街道奔向他的懷抱。

可接下來她卻看到了另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在車流之中的車座里,她馬上就認出那身影是誰,所以對着對街的夏光廷大叫:“盧世昌——盧世昌——”

車聲很吵,她不敢確定他到底聽不聽得到她的喊叫,但是當她發現他把車子開過來,直向她,而後對她大叫“上車”的時候,她相信他是聽到了。

也不管自己奔過車流會不會有危險,更顧不得會造成交通混亂,她緝賊心切,不顧一切的卟過街道,跳上了他的車子。

“你真亂來。”他笑着對她說:“別人會怎麼想?交通警察卻造成交通大混亂?明天報紙會有得寫了。”

她反駁着:“亂來的是你,因為車子是你開的,不過我們有必要這樣爭論嗎?”

“確實是沒有必要,反正目的是相同的,對不對?”他以瘋狂車速前進,連感覺也是很瘋狂的,他居然慶幸坐在他身邊的是她,真是瘋了!

“希望這一回可以抓到盧世昌,這樣就可以一雪前恥了。”

“會的,有你這個福星在,一定會順利的手到擒來的。”

可她卻不像他那樣有自信,田為她是他的掃把星,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算他不那麼想,張幼宣卻總是那樣說她,所以,她依然有些擔心,“我們這樣會不會太貿然行事廠?要不要先通知一下警局呢?”

“通知是要通知,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讓盧世昌再度從我們眼底溜掉,等到他們到達,只怕他已經不見了蹤影,所以我不能夠冒那種險。”

“衝動的傢伙。”

她笑着指控,卻沒意思阻止他的瘋狂行動,反而調侃他,“這可不是在拍‘超級警探’的影集。”

“我沒有帶電話。”

他反問她,“你有無線電不是嗎?”

是喔!

她看到他太興奮,而他瘋狂的車速又讓她無暇去多想,這才發現自己真忘記了自己有帶無線電聯絡器的。

所以說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掃把,怕會連累到他,她低喃着:“也許我不要跟着去比較好……”

“怎麼?你怕了嗎?”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連累了你。”她也想和他患難與共的,可是怕患難不成反倒成了包袱可就不好了。

“放心,我對你有信心。”

“你對我有信心?”

她感到相當難得,他居然會對她行信心?

以往他不都很看不起女人的嗎?

“你真的對我有信心?”

“當然!”在瘋狂車速中,他笑着偷吻了下她的臉頰,而後說道:“你忘記了嗎?我的命還是你救的呢,而且不只一次。”

他的話意味着什麼呢?說她其實是很有才能的嗎?她可以這樣想嗎?

可是現在最叫她心跳鼓動的卻是他的瘋狂,她紅着臉,對他大叫,“拜託!麻煩你專心開車好嗎?我可不想還沒有迫到盧世昌就先發生車禍啊。”

對他這個曾經受過特別駕訓的人而言,”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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