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那摟在她腰際的手開始上下游栘,隔着內衣探索她的曲線,這樣的親昵動作教她不安地扭動着身子。

在半年前,她便知道這麼地挑逗一個男人的自制力是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更明白因為她的舉動,閻君的呼吸已變得更為急促。他的唇在她的頸項問來回遊栘,濕熱的吻繼而往下移動,順着教他扯開的扣子滑至她胸前。

此時就算冷憐心想要阻止都難了,因為他體內那把熾火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他的急切教她有些驚嚇,雙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他胸前,身上的衣服早不知在何時教他給扯開,無法再遮住她完美潔白的身子;那身子刺激着他的視覺,更教他不能停止地想要更多。

拉下她的睡衣,露出更多的雪白肌膚,他的唇就這麼貼了上去,在那裏盡情地品嘗,同時將她給放置於床上,順勢覆上她。

「少主人。」

她發覺自己對他突來的熱情有了反應,開始順從地回應他。

「吻我。」

她的小手遲疑地撫上他的臉龐,並且有意地描繪着他的唇型,那挑逗的舉動再次刺激了他。

冷憐心伸出小手解開他身上的扣子,手指不甚靈活地將鈕扣一顆一顆地解開,露出裏頭寬厚的胸膛。沒多久,閻君身上的衣服全給脫下了,與她赤裸的身子相貼合,親密的接觸着。

他的唇尋着她的,貪婪地吸吮她口中的芬芳,阻止她欲說出口的話語。好半晌后,他將唇栘王她頸間,在那裏添上一抹紅印,那是屬於他的印記。

「今晚你只能待在這裏。」

此時的兩人全身赤裸相貼,閻君的手游栘在她雙腿問,來回地感受那裏的細緻,同時更將自己置於其中。

這明顯的舉動早已說明了他的意圖,冷憐心配合地貼向他,當他的唇吻上她胸前的柔軟時,竄過全身的戰慄教她不能自己地伸手環上他的頸子,為這情潮而難受地扭動身子。

閻君霸道地吻着那美好的渾圓,雙手在她身上的敏感處來回輕撫,要她再一次地跌入他的情潮里。

冷憐心的手環住他的頸項,完全承受他的重量,為兩人之間的親密而無法言語,直到她逐漸適應這樣的親密接觸時,閻君便開始狂烈的律動,讓兩人更加沉淪於這快感中——

直到那一份情潮退去時,冷憐心急喘地想轉身背向閻君,可那強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卻怎麼都不肯移開,令她有些不適地扭動着身子。

「少主人。」來到閻家至今,她還未曾喊過他的名字,一半是她對自己的身分有着自知,另一半是她對閻君有着一份不明所以的懼意,只消他梢一凝視,自己便連抬頭望向他的勇氣都沒有。

冷憐心緩緩地伸出手,試着要推開他強壓住自己的身軀,目光則避開他的視線,只因那眸中強勢的光芒總是教她無法言語。

「知道我為什麼要你來嗎?」

在掙扎的冷憐心聽到閻君的話時,她的動作倏地停止,不甚明白地看向他,有些訝異他突來的話。

「少主人?」閻君的眼中有着太多的強勢及蠻橫,令她不能自己地愣住,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閻君看着她那張古典又精緻的小臉,很是滿意地笑了,「我要你成為我的貼身保鏢。」

這話才一說完,冷憐心已是瞪大雙眼不能置信地望向他,「貼身保鏢?」

怎麼會呢?

她竟要成為少主人的貼身保鏢?

什麼時候決定的呢?又是誰的決定呢?

是他嗎?還是冷姨?

「沒錯,我的貼身保鏢。」閻君再一次地重申。

篤定的語氣她明白,一切都已成定局,沒有她說不的權利。

冷憐心沉默地看着眼前的閻君,想要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她曾經聽冷姨提過,在冷族裏,貼身保鏢的任務是要給予主人最大的承諾,一輩子不離不棄,更可以說是成為終生的伴侶,隨時都要有為主人犧牲生命的心理準備。那麼閻君的意思呢?

「為什麼是我?」

她想要知道原因,而沉默所得到的一向是無解,為此她學會了詢問,詢問她該要明白的事,因為她不想要再犯錯,再犯當年那樣的錯;她原以為在閻君身上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情意,可她錯了,且錯得離譜。當她知道他與歐陽霓霓的情事時,她的心房已在那一刻被鎖住,怎麼都不願再開啟,因為那傷痛是如此的深沉,令她不願面對,只當自己麻痹了,不知道痛的感覺。

「因為我要你只能待在我身邊,一輩子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他不給承諾,可他又霸道的要她承諾只能屬於他一個人的,這樣的橫蠻,由他溫和的外表是怎麼都看不出來,也不會有人願意相信的。

得到了她要的答案,冷憐心不再開口,此時沉默才是最好的;她必須學會不去期待所有的事,不去期待他給的感情,因為那根本是種奢求,而她求不得。

閻君沒聽見她的聲音,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要她望向自己,「不願意?」

冷憐心的視線只是落在他身後的某一處,不願望向他眼中,「沒有。」

她只能同意,因為這是她回報冷姨最好的方法,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少主人,那是最好的回報恩情的方式了,這一點她懂。

閻君不愛她這樣的表情,這般的順從,為此他粗魯地吻上她的唇,那蠻橫的吻令她幾乎不能承受地一再退縮。

而自這一刻起,她與閻君之間的糾纏起了變化,再也回不到過去。而她也更加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是真的得完全遺忘了。

只因貼身保鏢這名詞教她永遠不能再有那份想愛他的奢望,她明白——

「回應我,不準躲開!」

閻君感覺她的被動,很是不悅地在她頸間再印上了個吻,令她疼痛地呻吟出聲,同時雙手也環上他的頸項,給了他所要的回應。然而她眼中的紅潤,卻怎麼都沒教閻君給發現,怎麼都沒有……

隔天一早,當閻君向家人宣佈了這項消息時,冷凝是第一個反對的人。

「不行!」

冷凝看著兒子那堅定的模樣,氣得真想教訓一下這教她向來引以為傲的獨生子,但當她看見冷憐心只是安靜地立於一旁,久久沒有開口,她硬是將這氣怒給忍下。

「我已經決定了。」

「但我並沒有同意。」

冷憐心看着存在母子倆之間的暗潮,很想開口說些什麼,只是經過昨晚一整夜的歡愛,閻君已將她所有的體力給耗盡,此時的她只能疲憊地沉默着。

就算她開口也是於事無補,因為閻君一旦下了決定,就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主意,況且她也默認了那份決定,所以她沉默。

閻君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麼強硬地反對這件事,「憐心也同意了。」

「什麼?你已經跟憐心提了!」冷凝真是火大了,她冷怒地看著兒子,「憐心,你告訴我,你真的答應了這件事?」

有她在,她不會讓這個自己當年帶回來的小女孩受到一絲的委屈。

「我……」

頓了頓,沒有看向他人,冷憐心點頭了。

「是的。」她昨晚同意了,因為她不同意不行,不是嗎?那樣霸道的閻君,她是怎麼都反抗不了的。

冷凝看了兒子一眼,又看了看冷憐心,最後才開口:「憐心,你真的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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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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