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些事,她一直都放在心裏,雖然嘴巴上不說,但並不表示她不清楚。
而對於冷憐心接受兒子的要求,她心裏更是顯得悶悶不樂,因為她覺得那太委屈冷憐心了。
「嗯,冷姨,我真的願意。」
「君,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憐心談。」冷凝想要問清楚一作事,而她不打算讓兒子在場。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冷凝知道她不能再說不了,因為冷憐心自己都接受了,她又能多說什麼呢?
「思,這件事我會再跟你父親談過,明天你就知道了。」
閻君知道這已經是母親最後的讓步,因此他也不再多說,只是看了冷憐心一眼后就出去了。
直到閻君出去了,冷凝才要冷憐心來到她身邊,「憐心,來這裏坐下。」
那柔和的語氣令冷憐心沒有鄉說地來到冷凝身邊坐下,但小臉卻一直都是低垂的。
「是不是君強迫了你?」
這是冷凝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因為兒子那脾氣她比誰都清楚,外冷內熱,看似溫和,卻是一頭暴獅,這樣的脾氣與他的父親一個樣,所以她十分了解。
冷憐心為冷凝的話感到訝異,突地抬頭,「沒有,是我自己答應的。」
她知道自己不該喜歡上他的,可是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她就是這麼陷進去了。她想要一直待在閻君身邊,想要一直看着他,而貼身保鏢應該就是最好的身分。
「傻孩子,你明明喜歡君,為什麼要當他的貼身保鏢?」
心裏的秘密教人給猜出,況且這人還是心上人的母親,冷憐心不知所措地急忙否認。
「我沒有,我……」
冷凝輕輕地拍了拍冷憐心的背,「別騙冷姨了,我是過來人,早看出你對君的感情。」只是她沒有想到兩人竟會發展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冷姨。」
那眼中的濕潤教她明白,她是怎麼都阻止不了的。
「告訴我,為什麼同意?」
冷憐心原本是打算訴苦的話,在最後還是沒說出口,「我想要報答你的恩情。」
「傻瓜,你不需要的,你所要做的是好好的活着,待在這裏,什麼都不要多想。」
「我已經決定了。」冷憐心抬起小臉,眼中的淚水也在這一刻落下,「我真的決定了。」
「憐心,你知道一旦你成為君的貼身保鏢,一輩子與他之間就沒有結果了,你懂嗎?」
「我懂,我懂。」
可她又能說什麼呢?
閻君會提出這項要求,那表示他對她從未有過任何情意,一切都是自己的多情,那還需要多說什麼呢?
就讓那份愛意深埋吧,不再回想應該才是最好的。
自冷憐心成為閻君的貼身保鏢之後,她將自己那曾經有過的情感都給藏起,怎麼都不再將那脆弱的情意表現出來。她知道,她與閻君之間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了,那麼還不如不要教人看笑話,況且她的身分根本就不配,心死倒是最好的。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教閻君那幾個生命共同體很是不能諒解,因為冷憐心是冷凝由外頭接收回家的,儘管不完全屬於閻家,可起碼不需要擔起閻君貼身保鏢的責任才是。
「閻君,你說的人就是冷憐心?」
冷廷風對冷憐心雖不是十分了解,不過他明白一件事,閻君要她當貼身保鏢的動機絕不單純,依閻君的個性絕不可能會要個女子當貼身保鏢,那對他而言一點用處都沒有,就算冷憐心有再好的能力。
閻君點點頭,他知道不只是冷廷風感到訝異,就連水宇文都是。
「我以為依你的個性,該是不會找上女人,沒想到還是猜錯了。」
「我不習慣陌生人在我身邊跟着,若真要貼身保鏢,那麼她該是十分合適的人選。」
冷廷風不信地搖頭,「只是這麼單純嗎?」
閻君看得出他們兩人眼中的懷疑,可他不打算多作說明,「就這麼單純。」
「好吧。」
不過兩人雖不再多加追問,可他們心中部相信,事情絕不是這麼單純,閻君與冷憐心之間,應該有着什麼在牽繫着他們,只是在閻君身上他們看不到一絲絲的情意,而在之前看過的冷憐心身上他們也感覺不出那份眷戀,為此,怎麼樣他們都想不透,為何閻君選中的人選會是那個在夜總會發現的冷憐心。
【第四章】
「憐心!」
本是安靜的屋子裏,因為這一句大吼而打破了寧靜,而吼叫的人此時正躺在床上,赤裸的身子只有被子覆至腰際,強健的胸膛整個顯露在外。
沒一會兒,就見冷憐心一身中性打扮的敲門進入,那冷淡的眼眸有意地迴避閻君熾熱的怒火。
「少主人,有事嗎?」冷憐心自成為他的貼身保鏢之後,對他的態度更是恭敬有禮,怎麼都不越軌,同時也不再與他的目光有所交集,這樣的反應該屬正常,只是看在閻君眼中,怎麼都感到難以接受。
閻君看她有意地與自己保持距離,冷冷地開口:「我的女伴呢?」
昨晚與好友一夜狂歡之後,閻君帶了個女子回到自己的私人別墅里過夜,自然的冷憐心也待在別墅里一夜,只是她一直都安靜的沒有出聲;她的身分是保鏢,不適於露面,況且閻君與他的女伴在一起時,從來都沒有她出現的必要。
不知有多久了,冷憐心早就習慣這樣的漠視,「那位小姐一早就離開了。」
「你沒留住她?」
「她執意要定,我留不住她。」
是啊,她並沒有那份特權,況且她不曉得若是惹得那佳人不開心,少主人是否會遷怒於她,所以她只能沉默。
「該死!」閻君翻身離開床上,帶着怒火走進浴室,而他的目光從頭至尾都沒有與她有所交集。
冷憐心只是安靜地立於一旁,閻君沒有要她離去,她並不會離開。或許她曾經感到莫名的心痛,為他這般的冷漠,可久了,她不再動心動情了,時間久了,就會麻痹,就不再有感覺,有時就連隱隱作痛的感覺都不再有。
經過早上的不悅,閻君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沒有緩和,這軟冷憐心更是小心地沒有開口,安靜地坐在一旁,車子快速平穩地朝閻宅駛去。
怱地,行動電話鈴響,冷憐心見閻君無意接聽電話,輕輕地轉過頭去,發現他正閉上雙眼,完全不理會那嘈雜的鈴聲。
「少主人?」能夠知道少主人私人行動電話號碼的人不多,冷憐心不禁開口輕喚。
「掛了電話。」
見少主人還是沒有張開眼,只是冷淡地說了這句話,冷憐心也不再多說,拿起電話將那鈴聲給止住。
就在她照着他的意思將鈴聲給止住時,本是坐正的身子尖地教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扯住,令她整個人往那溫暖的胸膛靠去。
「少主人?」
會這麼對她的人只有一個,而她完全不知道少主人此時是怎麼了。
「吻我。」閻君霸道地開口,而他的雙眼仍是閉上,沒有看向她。
冷憐心一時不知該不該遵照他的話做,瞬間的猶豫,教閻君不悅的張開了雙眼,利眸直盯向她。
「你在反抗我?」
有力的大掌捏住她的下顎,不理會是否會弄痛了她地收緊,教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沒有。」
她不敢的,怎麼都不敢反抗他,特別是她的身分更教她明白,她只能服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