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項鏈哪裏來的?」
閻君不理會她的叫吼,不用細看,他就明白那項鏈是他母親的貼身飾品,而今竟會在一個小女孩身上,這一點教他感到好奇及不解。
不可能有人能從母親身上取下項鏈,除非是母親親手送人,閻君為自己這個想法而抬頭直盯向冷憐心,「冷憐?」他這才又想起,她本姓冷,那也是母親的姓氏,這麼說來,她與母親應該是有牽連的。
「你——」
閻君沒有再多說地鬆開她的身子,並且往後退了一步。
「告訴我,你與冷族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冷憐心很是倔強地低頭,她不想多說,她伯自己這麼一說,很多事都難以退回原路,而她的計畫也將成為泡影。
「不知道?」
閻君那俊美的臉上浮出了淡笑,可那笑卻教她更感寒冷。
「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閻君直接問她。
「閻家少爺。」
「那麼你應該知道閻家夫人是誰吧?」
冷憐心暗忖着:她當然知道那人是誰,那是冷姨,多年前收養她的大恩人,對她不只是有救命之恩,更有養育之情,這份情她是怎麼都不會忘了的,不過她不打算說出口。
「我不知道。」
「那麼是誰給你這條項鏈的?」
冷憐心被他這麼一說,伸手撫上那條項鏈。那是她從不離身的貼身飾物,自冷姨給了她之後,她一直視這條項鏈為生命般地珍惜着。
「沒有人。」
「沒有人?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那條項鏈本來的主人就是閻家夫人,也就是我母親冷凝。」
閻君的話打破了一室的沉靜,也教冷憐心因為冷姨的名字而抬頭,「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閻少爺。」
「你只要告訴我,為什麼項鏈會在你身上,而你與我母親又有什麼關係?」
「對不起,這是我的私事。」
「是嗎?還是你要我請我母親前來對質?」他相信冷憐心絕不會想要這種結果,為此他才會這麼說。
「不要!」
再怎麼樣她都不要冷姨來,若是冷姨來了,肯定會為她的欺瞞而感到難過,她不要冷姨為她難過,那會教她更是自責。
「那麼就告訴我實話!」閻君的耐性幾乎快要被她磨光了,語氣也一再地加重。
冷憐心只能開口回答,因為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沉默。
而她知道,所有的計畫,她所有的想法,似乎都要在這一刻成空——
【第三章】
那一天之後,冷憐心來到了冷族,因為她沒遵守與冷凝之間的約定,為此她必須遵從冷姨的要求,直接住在閻宅,而因為這樣,她與閻君之間有了更進一步的交集,這也是他所要的,因為他想要她的人。
半年後,閻君需要個貼身保鏢,而他直接點名要冷憐心。
冷憐心十七歲那一年,閻君要她成為自己的貼身保鏢,而這樣的要求冷凝本是不同意,可她本人倒是沒有反對;對她而言,成為閻君的貼身保鏢應該是回報冷凝當年恩情的最好決定,所以她沒有多說地接受了。
只是她太過於單純,完全沒有猜到閻君會這麼地要求她是為了要她成為他的伴侶,貼身保鏢不過是個幌子,是讓她待在他身邊的最好辦法,也是最令人不感到懷疑的一個好方法。
(憐心,過來我房間。)閻君的聲音透過內線電話傳來。
「少主人……」
(我要你馬上過來。)
「少主人,我……」
(你要讓我生氣是嗎?)
在閻家,閻君對她的態度是獨佔的,更可以說是完全的不容她反抗。
「不是。」
冷憐心一直都不敢惹他生氣,發火后的閻君那可怕的蠻橫脾氣教人不敢領教,她也無法承受。
(是嗎?)那口氣顯而易見地早已有着按捺不住的怒火。
冷憐心知道自己不能不去,只是去了他的房間后,今晚的她根本別想離開。
「我馬上過去。」
就這麼地,冷憐心來到閻君房門口,看着那緊閉的房門,冷憐心輕輕地開啟,並且輕步地邁入。
「你找我有事嗎?」
冷憐心在進冷族不久后,即在冷凝的調教下,一步步地融入族中的生活,正式成為族中的殺手保鏢。只是在被帶回冷族后,冷憐心一直都待在冷族裏,從未有過任何的任務,因為冷凝根本不准許。
閻君看着眼前纖細的人影,坐在書桌前的他伸出手,「過來。」
冷憐心看着閻君平靜的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語氣也是十分淡漠,那教她更為防備。
「少主人?」
「過來。」
閻君的語氣不變,而目光更是直盯向她沒有轉開,這樣的他教冷憐心猶豫着是不是該向前。
只是她向來都不知道要怎麼反抗閻君,她很清楚在那平靜的表象下,有着教她不能承受的強勢,為此她只能安靜地向前朝他定近。
「少主人,怎麼了?」
當她來到閻君身前,還來不及停下步伐,已教他給拉至腿上坐下,那急切的唇輕輕地吻上她,令她不能自己的愣住。
「少……」
不給她開口的餘地,閻君一再地加深這個吻,要她不能避開地接受,強橫得教她有些不能承受,卻只能默默順從。
本是緊閉的唇因靈舌的采入而輕啟,也在這時,閻君的雙手來到她身前,將她身上的衣扣給解開。
「不要!」
冷憐心的小手輕拉住閻君的大掌,對他的要求感到不安。
「你要拒絕我?」
閻君的眸中帶着熊熊熾火,他直盯着她,但冷憐心的手還是不敢放下地緊拉着,想要他放開自己。
「我……」
「沒有拒絕,懂嗎?」閻君對她的渴求,一直以來都沒有停過,更可以說是有增無減。
她身上的衣服已教閻君給解下,白皙的肌膚就這麼顯現在他眼前,而在那片雪白里,尚有幾處紅印很是醒目地提醒着兩人之前的熱火。
冷憐心沒有再多說,因為她明白,再怎麼多說都是沒有用的,閻君一直以來都以自己是他的個人所有物為由地強行要求着她。
兩人之間的秘密一直都沒有被他人給發現,一半的原因是閻君在人前不曾有過任何過分親密的舉動,而她也從沒有開口說過兩人之間的關係。
因為她明白,對閻君而言,她不過是個伴侶,一個不會與他廝守的過客;儘管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巳失陷,可她還是不會多說,她唯一能做的是安安靜靜地待在他身邊看着他,看着他與那個將與他共度今生的歐陽霓霓極為親昵地相處。
從沒有過,閻君對她從沒有過的呵護全用在歐陽霓霓身上,他對她完全展現出溫柔的一面。這樣的情況教她更是緊閉着自己的心,怎麼都不打算吐露愛意,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絕不可能擁有眼前這個出色的男人:永遠都不可能。
因為她的沉默,閻君拉着她的手,「摸我。」
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是她不能拒絕的,怎麼都不能。
冷憐心輕顫地將手探入他襯衫里,來回地在他胸膛前撫觸,而那急遽的心跳令她明白,閻君想要更多,那過熱的熾火呈現在他眼中,令她不能拒絕地解開他的衣扣,教自己探索得更深。
她可以感覺到他眼裏有着熾熱,更有着強烈的渴望,而那全是因為她,因為她正在挑起他的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