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援手
秦永和楊逍落寞的走在瓦斯鎮的大街上，這裏很繁華，一家家商鋪接踵而立，店面考究，各種物品應有盡有。不過這些對兩個人來說根本提不起興趣，他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落腳的地方。
處於邊境，俄羅斯官方對這裏的管理很嚴格，除了正常的貿易之外，大街上隨時都有巡邏的警察，帶着大蓋帽。已經試過幾家旅館，但由於沒有身份證，也就是護照，根本沒有旅館敢收留他們。
丫的，想找個住的地方就這麼難？真要讓小爺睡大街啊！楊逍心裏抱怨着。秦永倒是無所謂，不過這裏的大街也不是那麼好睡的，萬一被警察抓住就完了，怎麼說也是邊境，對於市容市貌管理還是蠻嚴格的。
華燈初上，五彩斑斕，充滿俄羅斯風情的夜景已經闖進兩個人的眼帘，絲毫沒有注意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中夜幕已經降臨了！夜間的瓦斯鎮也同樣繁華，人來人往，處處笙歌艷舞，人們在白天的工作之餘都會出來緩和一下自己的心情，不過還是有一些人是懷有別的目的的。
不管在哪裏，黑暗勢力總是一顆除不掉的毒瘤，就像一條寄生蟲，永遠寄生在陰暗之處，瓦斯也不例外。
街上太繁華了，警察也多，為了大力整頓秩序，警方在夜間巡邏的時候特意加派了人手。到了俄羅斯不等於就真正的安全，這裏只是邊境，像自己這種沒有身份的偷渡，一旦被現，一定會被遣送回國，到時候就插翅難飛了。秦永和楊逍不是不懂得這點，所以他們沒心思觀賞夜景，專挑陰暗的小路行走，順便看看在哪裏有“下手”的機會。沒有生活來源，現在要活命，唯一的途徑就只等選擇偷，雖然心裏也不恥自己的所作所為，但迫於無奈，是人，就要吃飯嘛！
秦永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哎，沒想到我秦永有一天竟然會淪落到當個慣偷，就是殺人放火也比慣偷強啊！
俄羅斯的建築別具一格，這裏的房子頂部不是平的，而是一個個尖形的尖頂，基本上都是圓形建築，在房子四周有一個個小窗戶。也許房主也知道自己的住處燈光暗淡，很適合小偷作案，大多數房屋的窗子上都裝着防盜窗，根本無從下手。
一步一步走在街角，卻一隻沒有找到合適的下手對象，兄弟倆只能漫無目的的在街邊溜達，希望能找到可以下手的住戶。
轉過拐角，前面是一條寬敞的大街，大街上車水馬龍，交通路口上的車輛排起長龍，各大飯莊、賓館、桑拿浴池一家挨着一家，門臉一家比一家漂亮，設出耀眼的燈光。雖然不認識門臉上那一排排歪七扭八的俄文，但看着門臉的廣告圖片大致也能猜測出是幹什麼的。
遠處有一家不起眼的旅館卻引起了秦永的注意。
這是一間只能說是中型程度的旅館吧，看着上面熟悉的字母，秦永能斷定他的經營範圍。門臉不大，如果拿他和旁邊的店鋪相比小了一整圈，門口有兩個穿着制服的迎賓在站崗，門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只是一家小旅館，怎麼會這麼熱鬧？
“走，去後面看看！”秦永拉住楊逍，轉身走到這條街的後巷，沿着幽深昏暗的小巷向里走去。按照目測的距離，秦永覺得應該已經到了這家旅館的屋后了，不過這裏正生着一幕慘劇，聽着嘈雜的叫喊聲，眼睛已經看到前面昏暗燈光下那一群舞動的人影。
“少管閑事！”秦永不放心的叮囑一下楊逍，這小子脾氣太爆了，最容易出亂子，好管閑事是他一貫的作風！
“哥，放心，我知道輕重！”楊逍回應着。
既然已經來了，回去是不可能的，秦永和楊逍只好順着街角的牆壁走過，盡量避開扭打的人群。秦永和楊逍偷偷的用眼神掃了一下，是一群俄羅斯人在圍打一名男子，這名男子被他們圍在當中，只看出身材相對比較矮小，由於燈光太昏暗，又被人圍着，看不出長相，只是在嘴裏出痛苦的唔唔聲。
還算幸運，兩個人平安的走過人群，已經離開有十米遠的距離了！突然在身後傳來一聲呼救：“救命啊！”
是中國人！聽着那一道熟悉的國語，秦永心中有一種親切感！
兩個人的眼神對視片刻，秦永點了點頭，決定出手。同為炎黃血脈，秦永絕不能容忍有外國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欺負自己的同胞，楊逍則更不能容忍。
“住手！”大叫一聲楊逍已經率先沖向人群，每到這種時刻，楊逍總是第一個衝出去。
“中國人~？”一個高大的俄羅斯人站直身子，眼睛盯着眼前怒氣沖沖的中國小夥子！雖然音不標準，但還算有模有樣，在邊境的俄羅斯人，大多都會幾句中國話。
“放開他！”楊逍喊道，身子已經又欺近一步。
“你們少管閑事，識相的走開。”這名俄羅斯男子一看就是這群人的頭頭，用生硬的中國話對哥倆說道。
“閑事？你打我們中國人就不是閑事！”楊逍可是個不讓人的主，手中的拳頭已經直接遞過去了，嘴裏還嚷着：“叫你不讓開，還敢叫囂！”
“砰”楊逍的一拳直接打在俄羅斯男子的鼻樑上，那血像線一樣在那人兩個鼻孔竄出，鼻子已經有些塌陷，顯然鼻樑骨已經被打斷了！
“啊！”俄羅斯男子抱着鼻子痛呼一聲，身旁的個個壯漢馬上伸手幫忙，拳頭雨點一樣向楊逍身上落去。
“來的好，呀！”楊逍一聲怪叫，雙拳掄開，對着這些人左右開工，肩肘、膝蓋、拳頭、大腳，凡是能夠用來攻擊的部位，楊逍一點都不吝嗇。與此同時，秦永也加入了戰鬥。由於俄羅斯血統的原因，這些人大多都比哥倆高半頭還多，想要攻擊頭部和胸部有些困難，兩個人就專挑大腿和手臂的關節下手，尤其秦永，力大手黑，每次得手，對方都會傳來殺豬一樣刺耳的叫聲，隨着關節斷裂的脆響，對方的人一個一個趴在地上，疼的直打滾。
像這些三流角色，平常也只是仗着身高和人多欺負欺負弱小，那裏見過真正的硬茬，根本不堪一擊，一會的功夫這幾個人就已經都躺在地上了，嘴裏出痛苦的呻吟聲。楊逍意猶未盡，還在不住的用腳踢着躺在地上的大個子們，嘴裏還叫着：“叫你欺負中國人，叫你欺負中國人！”
“快走！有人進去叫人了！”被解救的中國男子痛苦的站起身，拉着哥倆的手腕就往後拽。
“怕什麼，來多少打多少！”楊逍滿臉豪氣的嚷道，一點都不知道輕重。
秦永實在是拿楊逍沒辦法，只能揚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別惹禍了，還嫌咱們麻煩不夠啊！”翻手硬生生的拉着楊逍高大的身子就向後托。
“走就走嘛，幹嘛打我！”楊逍不滿的嘴裏嘟囔着，心裏不情願，但腳下還是邁開步子隨着兩個人逃向黑暗的小巷深處。
“人在哪！娘的，哪個吃了豹子膽敢到這裏來撒野！”一句用俄語喊出的聲音在剛才打鬥地點後面的小門裏穿出，隨即一窩蜂的湧出一大群人，手裏個個拿着傢伙，氣勢洶洶，只是一出門，剛才的人已經完全不見，小巷還是那麼平靜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