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 翻臉

小馬哥顯然對這裏非常熟悉，不斷的給秦永和楊逍介紹着路途中見到的一切，你別說，還說的有模有樣的。

“沒想到啊，你還有導遊的潛質！”楊逍打趣道。

“嘿嘿，不是跟你吹，在這瓦斯鎮還真沒有我小馬不知道的！”小馬哥得意洋洋的說道。

天光大亮，忙活了一夜，三個人也餓了，小馬哥倒也爽快，領着兩個人直接走進一家還算高檔的飯店，要了一個靠近角落的包房，點了一桌子菜，三個人就開始吃上了。由於是邊界，兩國貿易往來頻繁，這裏的餐館大多都會有專門的廚子製作中國菜，味道也可以。

開了兩瓶白酒，三個人就像老朋友一樣推杯換盞，放開嘴丫子就吃上了。一直吃的肚皮園滾，就快站不起來，三個人才停住筷子，打開話匣，嘮了起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我怎麼感覺昨天的警察見了你們比抓住我還興奮？”小馬哥一直不知道兩個人的身份背景，只是憑直覺這兩個人不簡單。

“我們幹什麼的，你就不要打聽了，還是說說你吧！聽說你可是滿洲里數得上的人物，別告訴我你就經營那一家破賭場！”秦永微微擺手拒絕回答小馬哥的問題，反過來反問他。

“切，你們都不告訴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小馬哥不高興的搖頭，看着手裏的空酒杯：“服務員，再來瓶***”

“丫的，憑什麼？你說憑什麼，就憑這個！”楊逍舉起手中的拳頭在小馬哥眼前晃了晃，還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別啊，怎麼說咱們也算是患難兄弟，我說還不行啊，真是的。”小馬哥憋屈的討饒道，心裏窩囊急了。

服務員推開門，禮帽的打了聲招呼。把一瓶白酒放在坐上，轉身走出包房，順手還幫忙帶上房門。

吃飽了，這回三個人不着急了，打開白酒，全部倒滿，開始慢飲細酌，小馬哥也把自己經營行業說了一遍。

這小馬哥涉及的方面還挺多，除了賭場還負責幾家夜總會的治安，說白了就是收保護費，手下一幫小弟，也不能白養他們啊。這些都是小意思，其實小馬哥最有賺頭的只有一擋生意，其他的只是幌子掩人耳目而已。

“兄弟，你們知不知道什麼生意最賺錢？”小馬哥略顯神秘的小聲說道，還不放心的到門口看了兩眼。

“哦？你說說看？”秦永和楊逍倒真的挺感興趣，這年頭到哪都需要錢，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也是萬萬不能的。

“當然是...倒粉了！”小馬哥故意停頓一下，才說出最後的兩個字。

秦永和楊逍恍然大悟，倒粉，一聽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沒吃過肥豬肉還沒見過肥豬跑？

不過這可是傷天害理，禍國殃民的事，這種遺臭萬年的事，兩個人可不準備干。不過這行當賺錢那真的是最快的，絕對的一本萬利，不是所有人都能止住誘惑的。

“你的貨在哪來的？應該有人給你進貨渠道吧，就憑你，絕對沒本事自己弄來！”秦永冷笑着看着小馬哥，本來心中積蓄的一點點好感完全消失了。

“我告訴你，這個可是絕對的秘密，我也就是看重你們兩個人講義氣，還有一身好身手，要是別人給我磕頭我都不會說。”小馬哥絲毫沒有感覺到秦永臉上閃現出的冷淡，還在那自吹自擂。

楊逍就要忍不住了，兩隻拳頭攥的緊緊地，額頭上青筋都蹦出來了。殺人放火偷盜搶劫，那也只是傷害一個人或幾個人，可是如果倒賣那東西，可是會害死很多人的，楊逍心裏氣憤極了，雖然自己也是個殺人犯，但自己絕不會去倒賣毒品，餓死都不會！

秦永伸手按住楊逍的拳頭，輕輕拍了兩下，楊逍心裏很明白秦永的意思，但身體還是忍不住哆嗦，楊逍就是這樣一個存不住事的人。

“兄弟，你們不知道，在這俄羅斯邊境足有十幾個城市中，有兩個最大的幫派，馬尼會社、切爾斯軍團，這兩個組織都是在俄羅斯跺一腳，整個俄羅斯顫三顫的組織，實力雄厚，背景極深。給我提供貨源的就是馬尼會社其中的一個堂主，他是俄羅斯人，在中國境內沒咱們他不好使，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不過他們的貨倒是不錯，全部都是金三角的行貨，質量上等，在咱們那，真的是供不應求啊，要不然憑我那破賭場那點收入，怎麼養活一大家子人？”小馬哥有些得意的晃晃腦袋，抬頭見忽然現楊逍嚴重傳來的那一絲狠辣。

心頭一驚，趕緊賠上笑臉，“兄弟，大哥哪句話說錯了？別生氣，來來，滿上，大哥給你賠罪了！”小馬哥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兩個人自己現在可惹不得。

“啪”楊逍一把就把酒杯擊飛，手掌順勢在小馬哥的臉上留下清晰的五道指痕，打得小馬哥一個趔趄，從椅子上滑落在地，嘴角的血已經流下來了。

“噗”，小馬哥一口吐出嘴裏的血沫，裏面還夾帶這一顆大牙，單手捂住腫起的臉頰，疼的他嘴角直抽涕。

“哎，我說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哥哥我沒得罪你啊！”小馬哥強壓怒火，硬擠出一道微笑對楊逍問道。

“得罪我？你不光得罪我，你得罪的人多了，打你都嫌輕了，爺爺廢了你！”楊逍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抬起一腳踢翻桌子，直接就撲奔對面的小馬哥。

小馬哥心中這個氣啊，本想拉攏兩個幫手，沒想到現在反變成仇家了，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啊！

身形一閃，小馬哥躲開翻倒的桌子，但還是弄了一身的菜湯油漬，來不及注意這些，小馬哥可是知道眼前這兩個人的厲害，轉身讓開楊逍的一腳，身子直接就撲奔身旁的房門，一腳踹開，慌不擇路的就向外逃。

楊逍哪能叫他逃走，抬腿就要追，被秦永一把拉回來。這可是在俄羅斯，兩個人剛脫離追捕，屬於偷渡，絕對不能輕易惹麻煩，要是別俄羅斯警方再惦記上就慘了。

這飯也沒法吃了，好在兩個人都划拉飽了，也不管地下一片狼藉，直接邁出包間的門口，奔着入口的吧枱而去。飯店裏吃飯的客人很多，出了剛才的事，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着秦永和楊逍，兩個人就像沒事人一樣大大方方的都到吧枱。

“小姐，結賬！”楊逍招呼到。

這種在邊境的飯店，服務員大多都會中文，至少也會有一個到兩個服務員是中國人，所以漢語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下還是比較能夠流通的。

一結帳才知道，這一頓飯足足花掉三千多人民幣，心疼的兩個人直咂舌頭。

這個小馬哥，究竟點了什麼啊，這麼貴！楊逍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叫他結賬之後再揍他啊，白白便宜那小子了。好在兩個人身上還有四千左右人民幣，要不然只能吃霸王餐了。

走在大街上，已經失去小馬哥的身影，在這裏，小馬哥對地形再熟悉不過了，兩個人想要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沒了這個嚮導，接下來就只能兩個人一步一步摸索了，一切都得靠自己。

楊逍摸摸兜里的一千塊錢，心裏懊惱，哎！真不知道這點錢夠哥倆活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