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運動會!
屬於宙月高中的運動會!
校長激動地看着學校門前掛着的“宙月高中第二十七屆運動會”的橫幅，以及操場上空飄揚的彩旗，頭一次這麼深刻地感受到身為一校之長的榮譽。
當每個班都排着整齊的隊伍，喊着嘹亮的口號從主席台前走過時，他更是激動得險些沒昏過去。他過去可是從來不敢奢望他的學生有如此精神振奮的一面。上台致辭的時候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他最深的印象，就是龍舒月接過發令槍一扣扳機，然後大聲地說：“現在，我宣佈，宙月高中第二十七屆運動會正式開始!”
老師們也是十分激動地看着這群過去不學無術的學生現在全情投入地參與到運動會中來。學生們尚且能如此，他們老師也必須做些什麼!有了此想法，這些老師在裁判，後勤以及組織協調的工作中也做得格外賣力。整個學校在運動會期間不僅沒少一個人，而且是一派秩序井然熱火朝天的景象。龍舒月顯然也覺得形勢好得超乎想像，肩上的重擔頓覺輕鬆不少。她露出了連日來鮮少展露的欣慰笑容。
“想什麼呢?笑得這麼動人。”李司航當然還是在她身邊打轉。他大方地一揮手把她身邊的人趕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又沒想你，你得意什麼?”龍舒月又斂起了笑容。換上一副冷臉。
“你不想我，你還能想誰呢?”李司航並不惱，他知道她是臉越冷心越熱，口是心非的典型。
龍舒月不想答話了。她覺得他們現在這樣的對話似乎是在抒情罵俏。
不遠方爆出了一陣歡呼聲，李司航聽到了更樂。
“實驗樓又贏了。”他說，“現在你們已經落後了喔。我很期待將來你受制於我的那天。”說完他又在龍舒月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把她說得一陣臉熱心跳。
“你這混蛋!”龍舒月追出去想給他一頓好打，無奈腿的長度卻遠不及他，李司航得意地高笑着離開了。
作為學校里惟一的女生，龍舒月什麼項目也沒有參加。畢竟男女還是有別，首先腿就比別人短一截了，拿什麼去和人家競爭?還是乖乖地做做後援團、拉拉隊就好。
李司航也沒有參加任何項目，他的理由是既然教學樓的老大沒有參加任何項目，他這個實驗樓的老大也不參加才能顯示公平。
她承認雙方的競爭是公平的，只是實力實在是太懸殊了。教學樓的諸位運動員們十分拚命，體育精神足以令任何一人都感動。連實驗樓的都不知不覺地被他們感染，發揮出了十二萬分的實力。龍舒月眼看着教學樓與實驗樓的差距不斷拉大，心中的確着急。
等到將要進行最後一個項目籃球賽時，比分已經是一百二十比二百七十，相差整整一百五十分。也就是說，就算教學樓贏了籃球賽，也只能勉強打個子手，教學樓已經完全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教學樓現在的氣氛一片低靡。勝利無望已經令他們鬥志全無。
李司航更是算準了時機帶着實驗樓的人來潑冷水。
“怎麼大家看起來精神都不太好啊?振作一點嘛，下午還有一場籃球賽呢。”
他的話在龍舒月聽來真是刺耳非常，“用不着你來示威，我們還不一定會輸呢!”
“但是也贏不了啊!”他強調這個事實，“就算你們最後這一賽真能走運，也只能拿個平手。你們乾脆省點力氣，認輸算了。”
“如果我們認輸了，就意味着我們要被你們奴役，還不如我們最後放手一搏，爭取這最後的機會!”
龍舒月的一番話點醒了大家。對哦!輸了的人要給勝者支配的!
開什麼玩笑!看着實驗樓學生那一臉不懷好意的訕笑，教學樓的人腦中有了嚴重的危機意識。若是落在他們的手裏，他們還有命嗎?
想到這裏，開始有人在心中埋怨起龍舒月怎麼這麼輕率地就答應了李司航的條件。也不會從實際出發，這下好了，把大家害慘了吧!
龍舒月也猜到了他們的心思，她回過頭來對他們說：“你們放心，天塌下來有我頂着。不管怎麼樣，我這個學生會長絕對不會讓他們欺負你們!”
眾人看着龍舒月那雖然嬌小，卻仍然挺得筆直的身軀，忽然覺得她才是頂天立地的巨人，他們和她一比彷彿矮小了許多。
他們在幹什麼啊!一個小女生都能頂住這麼多的壓力，並且把學生會會長的工作做得有聲有色，他們這些所謂的男子漢憑什麼就無條件地享受她帶給他們的福利?
有了這些想法，他們那幾乎快磨滅了的鬥志又熊熊地燃燒了起來。他們緊緊地團結在龍舒月周圍，並且發誓一定會打一場漂亮的勝仗。
實驗樓的人看看教學樓一臉拚死抗戰的表情，再看看李司航那滿眼的莫測高深，該不會……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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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航那即將品嘗到勝利果實的快感被剝奪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勝出的屈辱。
雙方的籃球賽進行到下半時的最後幾分鐘，教學樓已經領先實驗樓二十來分，實驗樓可以說已經是回天無力。
為什麼運動一向不濟的教學樓會在籃球賽上如有神助，將實驗樓遠遠地甩在後面?李司航臉色難看地望向不遠處在涼爽的秋天仍穿着青春的短裙，手拿着捧花大聲為教學樓加油的女子拉拉隊。
“教學樓，教學樓，勇猛向前沖!”
“教學樓，加油!加油!”
“教學樓，三分球每投必中!”
他真服了龍舒月，居然還能神奇地調來這麼一群漂亮活潑的女生做教學樓的忠實後援。教學樓的人有了這麼一群美眉支持，個個興奮得像嗑了葯，表現神勇得令人嘆為觀止。
只要教學樓的拿到球，這群小女生立馬激動得彷彿國足捧回了世界盃；若是進了球，那連神州五號都能讓她們吼得在天上飛一個月。但如果球在實驗樓手上，她們就詛咒：“實驗樓，丟球!實驗樓，丟球!”，而實驗樓的男生就像是真的聽她們的話，一個失神，球就給教學樓的截了去，於是這群女的又開始激動……
他不是沒有和龍舒月抗議：“這群女的根本不是我們學校的，你居然也讓她們為教學樓加油?她們連這些運動員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而龍舒月則是一派悠閑地回答道：“我又沒有請外援，怎麼，才找幾個拉拉隊聲援一下你們就扛不住了?”
李司航沒話可說，只得回頭憤憤地命令他的兄弟們也吼大聲些，一定要在氣勢上蓋過教學樓的拉拉隊；只是他們剛喊個頭這群女生就整齊地在場外跳起了拉拉隊舞蹈，那充滿活力的倩影和翻飛的衣裙又令實驗樓的後援團忘了今昔是何昔。
沒錯，籃球寶貝現在不也成為了NBA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嗎?熱烈的加油的確能鼓舞隊員們的鬥志，特別是對於這些過着男校生活的隊員們來說，美女們的加油絕對是高昂鬥志的催化劑。龍舒月就是想到這點，所以特意把宇陽高中的美少女拉拉隊請了過來。憑她和隊長的交情，這絕對是小菜一碟。
比賽結束的哨音響起，教學樓以77比52的大比數勝實驗樓。當這個結果出來時，教學樓的同僚們激動地擁在了一起。
“贏了!我們贏了!”
實驗樓的臉則是難看得可以，可是他們也沒什麼話好說。雖然教學樓的勝利可以說是耍了一點小手段，不過就如龍舒月說的，他們也僅僅是有人聲援而已。比賽的勝利當然不是誰的聲音大誰就能贏，實力還是最主要的。他們也知道，教學樓的為了能戰勝他們，確實下了不少苦功。想到這裏，他們還不由得有些佩服教學樓的那些傢伙，當然更包括那個促成這一切改變的最大功臣——龍舒月。
校長在主席台上為本屆運動會致閉幕辭，台下卻沒有人聽得進。他們太激動了，為這激烈的運動會，為了每一個人都為這運動會付出了辛勞的汗水，更為了運動會前承諾的那個賭注。
雙方最後積分都是二百七十分，打成了平手，這是不是就意味着誰也不用被誰支配，大家繼續這樣過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這樣也不錯，這個結果對於兩邊的人來說都能接受。只是對於李司航來說就不同了。
閉幕式結束后，李司航揪住了忙完學生會的工作準備回家的龍舒月。
“你又想怎麼樣了?”龍舒月說。
“我不能接受這個平手的結果!”他大聲說。
“笑話，我管你能不能接受。”她甩開他的手準備走。
“本來就是，比賽就該有贏有輸，搞什麼平手!多沒勁!”
“我跟你觀念不同，我懶得跟你溝通。你這種神經比水管還粗的人，我相信你是不能領會什麼叫做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你站住!”
龍舒月被他屢屢攔住，怒火又開始往頭頂竄，“你想幹什麼麻煩你一次說清楚好吧，別這樣老是和我拉拉扯扯的，你難道不知道我並不想和你有太多牽扯嗎?”
“我們再加賽一場!一定要分出個勝負!”他豎起一根手指。
龍舒月彷彿在聽神話。她把李司航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直把他每一塊結實的肌肉都看個透徹了才嘲弄地開口，“你想和我比什麼?摔交，拳擊還是掰腕子?”她特意把袖子撈起來好讓他看清楚她白皙纖瘦的手臂，讓他明白兩人的差距有多麼大。
“比賽項目任你挑，比賽規則隨你訂，這樣公平了吧!”喔，手細成這樣，下回他抓她手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控制力道。
“是嗎?那麼我們來比賽織辮子吧。”她特意攏了攏她那頭蓄了多年的秀麗長發。
“這……”李司航囂張的氣焰瞬時矮了一大截，她的那頭繞指柔對他來說絕對比百鍊鋼還難打理，“能不能換個項目啊?”他也知道這種毫無疑問會虧老本的買賣不能幹。
“還是輸了的人任憑贏了的人使喚嗎?”她說。
“這……你換個項目就是!”他還是要盡量為自己謀福利。
龍舒月看着他無比認真無比執着的表情，突然覺得好笑，“好吧，我就和你再賽一場。”她轉身朝體育館走去。
“什麼項目?”她該不會是要和他比繡花吧?
“乒乓球。”龍舒月好強的個性當然不會挑一些明顯對她有利的項目。乒乓球這樣的運動應該來說對兩人都很公平，而她也對自己的乒乓球水平相當有信心。
快到體育館時，龍舒月接了個電話。龍舒寒在電話那頭對她說：“舒月!好消息!關於你要調查的事，我已經有眉目了!”
“……我要調查的事?”龍舒月一時有些摸不清頭腦。
“你不是要暗中調查出誰是我們學校的卧底嗎?你不會忘了吧?”
龍舒月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彷彿有人在她的腦袋裏敲了一記警鐘。對哦!她怎麼忘記她來宙月高中的目的了?她是來卧底的啊!該死的，給學生會會長的帽子一扣，又沒日沒夜地忙運動會的事，她都快忘記自己要幹什麼了!
“你怎麼會有眉目?什麼眉目?”
“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啊!我怎麼能放你在那危險的學校多待?告訴你，我已經查出宙月高中派到我們學校的卧底是個男的，現在在我們學校的高二就讀，只是具體是誰我還不知道。不過我會繼續查的，你也加油吧!你只要對照這兩個特點，查清楚有誰和外校的男生來往密切，就可以順藤摸瓜揪出這個人了!”
在龍舒月與舒寒通電話的當兒，李司航一直在細心觀察龍舒月臉上的表情。喔哦，那真叫陰晴不定。他雖然很不爽她如此忽略他，不過他更怕他這個時候去惹她，她會發狂的。
掛了電話，龍舒月的心已經飄到了另一個世界。
她怎麼這麼不爭氣，舒寒沒有來卧底消息都比她靈通，難道真的是她的能力比較差嗎?
不!不可能，她不是能力不夠，而是她被一堆瑣碎的雜事牽絆住了。她必須加快調查的步伐，否則若是舒寒比她先調查出來，那麼她的卧底工作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
可是……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加快呢?她現在可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難道要她以學生會會長的身份把那些同學一個個都叫到跟前來問“你知道你們學校派到宙月高中的卧底到底是誰嗎”？
怎麼可能!會委派卧底的人一定是個十分有心計的老狐狸，她的貿然行事絕對會打草驚蛇。而且她畢竟才剛轉來，又是個女生，指望這群男生會對她掏心挖肺是不可能的。
哎呀……煩死了!到底要怎樣做?
李司航看她眉頭皺成一團，又懊惱又無奈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你到底怎麼啦?”
龍舒月這才驚覺到他的存在。她揪住他的衣領，突然開口：“李司航!我問你，誰是這學校最有勢力的人?”誰最有可能委派卧底出去?她其實更想這麼問。
李司航被她問得雲裏霧裏，“誰？這個……不是我就是你咯!我們學校不就只分了兩派嗎？難道我們還要聽命於誰嗎?”
對哦!龍舒月如遭雷擊地放開了他，她怎麼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的嫌疑其實是最大的?
不過……可能嗎?他這麼傻，真得讓人想揍他，他還會玩這種陰險的手段?
有可能!他的直率也許只是他裝出來的假象。這年頭，人心都隔肚皮，她不能這麼早就對他解除戒心!
“你對這個學校的一切事情都很了解嗎?”她又問。
“基本上都很清楚。有什麼事我手下那群人會跟我彙報的。”他說。
龍舒月抬着頭，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看着李司航。想不到繞了半天，最後她還是得從眼前這個人身上挖線索。若是能潛伏在李司航身邊，她不就能很快知道這學校的許多內幕消息了嗎?
而怎麼樣潛伏在他身邊，現下不就有個絕佳的機會嗎?只要她故意在他和李司航的乒乓球較量中輸掉，她不就能理所當然地留在李司航身邊嗎?
輸掉就意味着要被李司航使喚，這點她當然清楚，不過為了任務，管不了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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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的乒乓球比賽已經進行到了後半，龍舒月已經大比數落後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她其實可以不用故意輸給李司航，只要李司航輸給她，她就能想從他嘴裏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了!
啊啊啊啊啊!
她真是個大笨蛋!怎麼沒有早點想到這點!就因為她老想自己的卧底身份，潛意識裏她就覺得應該是她潛伏在別人身邊，可是她沒有想到，其實完成任務有許多其他的途徑!
於是她奮起直追。可惜為時已晚，相差得太多了，她輸給了李司航。
“萬歲!萬歲!我贏啦!”李司航笑着跳着，完全沒有注意到龍舒月已經沉入到黑暗的深淵。
她輸了，她輸了!
這是她的字典裏面第一次這麼深刻，這麼難看地記下了“輸”的字眼!
“你輸給了我，你以後就得聽我的!”李司航神氣活現地說。他已經在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了。
龍舒月憤憤地用眼神戳着他的背影，心想：李司航，你這混蛋!你今天贏了我，我以後會讓你不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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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龍舒月與李司航所立約定的幾點補充說明——
一該約定系甲方與乙方私下所作的個人約定，與教學樓、實驗樓的諸位同學無關。凡是涉及教學樓與實驗樓今後的學習生活問題的，甲方一概可以不服從乙方。
二甲方可以在今後的生活中保有自己的生活。乙方所提要求一概不可以侵犯甲方的私隱。
三乙方所提要求必須在甲方的能力範圍內。超出這個範圍，甲方有權拒絕乙方的要求。
四乙方不可耽誤甲方的學習與工作。
五此約定只在學校範圍內有效，超出宙月高中學校範圍，此約定自動作廢。
六此約定有效期為一學期。
七當乙方行為太不合理，或者違反了上述任何一項條規，甲方有權自行解除約定。
八以上條款甲方乙方均同意並嚴格遵照執行。
甲方：二年級一班龍舒月
乙方：二年級七班李司航
某年某月某日
“這是什麼?”揮着手上的一張紙，李司航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龍舒月回答得很輕描淡寫，事實上她也很不爽。輸給李司航已經令她鬱卒了好一陣子了。
“不是都說好了，你怎麼還來這麼多麻煩的規定?”仔細一看，這些約定全都是對他不利的。有沒有搞錯啊!贏的人是他啊!
“你和我約定的時候，當時有證人在場能證明我們當時說的話嗎?有誰知道我們這個約定?我還願意遵守就不錯了，難道我連為自己爭取一點自由都不可以嗎?”
“你耍賴啊!”
“我就是耍賴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她大方地把自己的臉揚向他不甘心的眼神。
“……隨便你要怎樣了!”李司航又是心煩地把手一揮。讓她吧!誰叫她是個女生呢!“那麼我要求你為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中午陪我去吃飯。”
“對不起，辦不到。”
“你想怎麼樣啊!這個也超過你的能力範圍了嗎?”他很火大，這女的也太得寸進尺了吧!
“沒錯，是超過了。”她也大聲地回答。
“吃個飯很難嗎?”
“跟你一起吃飯，確實很難。”她說，“我怕我會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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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的心情看起來很不好喔。”實驗樓里的人看見李司航那張幾乎已經青綠的臉，全數自行閃避。
“女人怎麼是那麼難搞的動物!”想到這陣子龍舒月讓他受的氣，李司航就忍不住狠狠地一捶書桌。
果然還是為情所困!所謂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看來他們的老大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愛情的網。
“你所說的女人，就是指龍舒月吧。”
“除了她還有誰!”明明她都已經輸給他了，為什麼她還是老跟他對着干?這陣子她的確常常跟在他身邊，盯着他的眼神炙熱得令他有種她已經等不及與他步入教堂的錯覺。(其實那只是龍舒月眼中在燃燒着鬥志)不過當他對她有所要求時，她就立刻推說學生會有事或者她該去學習，一溜煙走得沒影了。這女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葯?他真的一點也看不懂!
“這也沒有辦法。老大你看上的這個女人比一般的女人要難搞多了。”單看她把教學樓的那群人調教得個個都對她死心塌地就知道她多有能耐。
“你們都來幫我分析分析，像她這樣的女的，會喜歡什麼樣的男的?”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雖然他身邊的這群男生心思不見得會比他細膩到哪裏去，不過這麼多腦袋總比他一個人的腦袋好使。
“這個……”於是這群男生開始結合他們少得可憐的戀愛經驗給李司航提意見。
“我看電視，好像女的都很喜歡那種斯文有禮貌的男生。”
“長得好當然也是很重要的。”
“這點老大是不用擔心了，老大的臉也是很俊的。”
“主要就是個性問題。”
“是啊，不能說髒話，不能太粗魯；要溫柔浪漫體貼，還要知書達禮。”
“要會說笑話哄女孩子開心，但是笑話又不能太低俗。”
“不能完全就是個書獃子，要全面發展。運動要好，最好再會一兩門樂器，時不時給她彈首小曲兒調劑一下氣氛。”
“還有就是……”
“我認為最好還要……”
李司航被他們七嘴八舌的建議攪得一個頭兩個大，“停!說了這麼多，我哪能一次全部記住?你們就再分析分析，我和這樣的形象還有多少距離?”
於是大家又開始回想李司航與龍舒月相處的片斷。
第一次見面時，他在龍舒月面前險些沒把一個人打死；接着他又在龍舒月對他說教的時候不容分說地扯了她的裙子，惹得她狠狠地給了他一拳還有一記迴旋踢。
第二次見面，他強迫龍舒月和他去吃飯，把人家惹哭了；甚至導致學校的人分成了對立的兩派，而他們就分別成為了這對立的兩派的領導者。
在運動會期間，他們二人為了教學樓與實驗樓的那個賭明爭暗鬥，最後李司航還是勝利了。
還有小道消息傳聞某日李司航曾對龍舒月的哥哥拳腳相加。
而他似乎從來沒有對龍舒月說過一句動聽的話。
最後大家異口同聲地說：“死心吧，你和她是沒有希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