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發動人民戰爭

18 發動人民戰爭

從廠長室出來,我找李寶憶。她昨晚上夜班,如今正在宿舍休息。

“小憶,起來!”她的舍友代我傳達。

15分鐘后,我和她走在街上。

“沈總已經作下批示,要解僱秦修德。”我說。

“謝謝華哥,華哥讓妹妹敬佩!”

我和她走到一間時裝店。

“進去看看?”我說。

小憶搖頭:“太貴了,動不動就一千八百的。”

“一分錢一分貨。”我說,“其實這兒的相當實惠了。仿名牌,仿到這個以假亂真的質量,在深圳華強北可以賣幾千塊呢。”我牽着她的手閃進去。

“深圳好美吧?”她說。

我一笑,說:“你儘管挑,華哥買單。”

她只是不願意。“你不挑華哥會不高興的。”

她最後挑定一套標價6oo打八折的兩件裝。

“這個怎麼樣?”我選了一套,遞給服務員。

“還是先生的眼光獨到,這套晚裝是我們新進產品,實價2288,不打折。”

“小憶你試下。”我說。寶憶撫摸着裙子,但她就是站着不動。

“試試呢,”我轉頭對服務員說,“不買就不許試么?”

服務員笑容可掬的說:“對啊,試過合適就買呢!”

李寶憶穿着連衣裙含羞答答的從試衣間出來:“不買了――這是什麼呢。”

“靚女,太漂亮了!這條裙子太適合你了!”服務員說。

“太暴露了。”寶憶向我埋怨。

“我不懂評價了,”我說,“請專業人士講解。”

“女人的胸部,是女人的驕傲。適當的露胸,能增加女人的自信,改變我們的形象……”服務員滔滔不絕。

我說:“買單吧!”

“華哥,我不能收你這麼貴重的禮物。”從時裝店出來,她說。

“為什麼不能收?”我笑着說,“穿得破破爛爛能跟在華哥身邊么?”

她還想說什麼,我就把她推進了旁邊的美容店。型設計,臉部美容一條龍。

從美容店出來,我要和她逛鞋店。她不願意再抬腿了。

“華哥,我欠你的太多了。”

“小憶是擔心無事獻殷勤,非盜即奸?”我笑說。

“我不敢那樣想華哥。”她說,“鞋子我宿舍里一大堆呢,高跟鞋運動鞋涼鞋……”

“有高跟鞋?”我說。

“當然。”

“高跟鞋才配你剛才穿的長裙。”我說,“差不多了,我們現在進涼品店喝杯飲料。我跟你說一下整個流程吧。”

我主持晚上的會議。先是廠長那廝講話。那廝盡說好好話,他深諳《君主論》:獎賞,給人好處的事情由領導自己出馬,而懲罰,給人刑罰的事則由下屬去做。

“上周六,我回總公司述職,我向沈總如實的彙報了我們廠的工作業績和存在不足,沈總對於中山服裝廠的工作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滿意的,在全廠,特別是一線工人的努力下,服裝廠這個月銷售額達1ooo萬,比上個月增加1o%,這是個了不起的進步。沈總讓我帶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就是從今天開始,廠里經理級以下的領導職位全部由選舉產生。員工選拉長,拉長選車間長!”

底下一片歡騰。歡呼過後,我注視着大片人群說:“壞消息是我們廠里出現了害群之馬!”

“這個害群之馬就是秦修德!”我爆出一聲。

“下面由主要受害人李寶憶講述她被性騷擾的經過。”

李寶憶登台。穿着入時的她今晚簡直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台下一片“依喲”之聲,我甚至聽到了多聲口哨。

開始講述。她經過我一個下午的指點后,重點更家突出,節奏更加分明,感情更加激烈。她講到第三次被騷擾時已經是梨花帶雨了。

“秦修德,你還不站出來!”我喝道。他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台下的觀眾,**極不情願地離開了板凳。

他下了主席台,腳步剛要停下。“站到走道上!”我喝。

他委屈的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呆會會給你申辯的機會的!”我又喝道。

我轉過頭來對寶憶說:“小憶請繼續!”

“三次被他侮辱我都默默忍受了,我以為良知會使他醒悟過來的。但是我錯了!11月8日下午4點左右,我正在第二車間上班,他突然把我調到第六車間,說有一批貨被退了,要熟手女工過去翻工。我想車間是集體場所,就沒太在意了。他把我叫到第六車間一個偏僻角落,說:‘吶這批就是翻工的貨……’當時我站在前面,也一直在找貨物,他‘貨’字還未說完,一雙黑手就從我兩腋下穿過,我全身一震,知道被非禮了,胳膊立即**,他**不了,便抽回去,單手從衣領口挖下,我捂得越緊,他挖得越起勁,他另一手抱了我肚子,下體也挨了上來,他一邊磨蹭還一邊說:‘生產部就是老子的天下,誰敢不滿足老子!’我又羞又怕,只有不停蹦腿,隔了一會,我才喊出聲,車間那頭才有人看過來,有兩三個人走過來,他不得不放了我,他無恥地說:‘捏了你,又不是**你,你奈我何我啊!你最好識相點,今晚來陪我上床!’秦修德是禽獸!……”

台下的秦修德每欲張口,我都瞪死他。李寶憶一邊說一邊比劃做動作,誘人的**與罪惡的黑手,性感打工妹的哭訴很快打動了台下的觀眾,特別是少數派(約四分一)的男觀眾。他們有的盯着李寶憶的胸,有的噁心地笑,有的咬牙切齒,有的握着拳頭,等到李寶憶再次泣不成聲,即群情洶湧:“秦修德,我捏了你奶,又**你媽,你奈我何啊!”“秦修德,你最好識相點,讓你老婆和女兒今晚陪你大爺上床!”“秦修德,我叉叉你**!”……人民群眾的語言比較生動活潑,我想秦修德你死不死。兩瓶礦泉水飛過去,在他腳跟炸開。

“當日第六車間李寶憶被非禮,誰可作證?”

“我!”在一旁攙扶李寶憶的小孟說。

“李寶憶只是眾多受害者之一,請大家一起出來揭他!他既然敢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們就叫他身敗名裂!”

曾被侮辱的女工6續上台。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有人要上來,我打住了,然後說:“通過李寶憶的陳述和大家的檢舉揭,我們現在已經徹底的看清了秦修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平時秦修德借應酬之名,用公司的錢喝花酒――酒要極品,女人要漂亮,生活極度腐化,道德極度敗壞!想不到的是,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回到公司還對和我們休戚相關的姐妹伸出了淫手。現在,公司就是要把他這雙淫手砍斷!我們已經開過小會了,廠長明確表示要清除害群之馬,對秦修德的辭退信已經往了總公司。我堅決擁護廠長的決議。我們要請秦修德立刻走人,我們請不走廠里的姐妹兄弟一起請他走,廠里姐妹兄弟請不走,讓警察來請他走,直到請走為止!色魔一日不除,姐妹一日不安寧!色魔一日不走,兄弟一日不放心!萬惡淫為,姐妹兄弟們,贊成開除秦修德的舉手!姐妹兄弟們,贊成把秦修德遞交派出所的舉手!”

秦修德在一片吼聲中往後退去。

有人給他掃堂腿,有人給他窩心拳,還有人喂他唾液,我們這些在台上的領導都看得一清二楚。眼看秦修德給糟蹋得差不多了,我說:“兄弟姐妹們,仇恨永遠不是我們的主題。我們唾罵秦修德的卑劣,摒棄他的為人,但我們決不會對他進行人身攻擊的。――保安,看着秦修德收拾辦公室!非私人物品一律不得帶走!”

兩個保安跟上去了。

“在民主的監督下,一切**分子,原形畢露。”我說,“沈總經常講,民主監督是一項好制度。今天,我們用民主的方式清除了廠里的蛀蟲;同樣,我們還要用民主的方式選舉出廠里的精英。我們有一個車間長和兩個拉長職位的空缺――李寶憶是今次除去廠里色魔的位功臣,她的為人和經驗,她的業務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推舉她為車間長候選人,請各位推舉更多的候選人――也可以毛遂自薦。”

廠長那廝走離主席台。“廠長有事先走,我們鼓掌歡送他!”我對着嘜叫,然後我走過去與他握手,說:“明晚我帶新人請長吃飯!”

選情**澎湃。李寶憶順利當選第六車間車間長。

“從今天開始,從拉長到經理到副廠長到廠長,都要接受全體員工的監督!只有這樣,我們的事業才能興旺達。”

我回到單身宿舍后不久,李寶憶就上門了。她進來就反鎖了門。

她看起來很緊張。

我讓她坐下喝茶。

“謝謝華哥。”她說,“不但幫我出了口氣,而且提了我做車間長。”

“傻丫頭,你靠的是自己的能力,大家信任你,選你。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多學點文化――可以函授大專本科,多點打電話向沈總討教,升經理,甚至回總公司任職都是可能的。”

“沈總她不介意嗎?”寶憶咬着嘴唇。

“傻丫頭,煒蓉沒有一點肚量的話,就做不了Boss啦。”

寶憶心不在焉。

“時間不早了。”我下逐客令。

她起立,卻不走。我再看她,她拉下了一邊的弔帶,大半個**暴露在我視野。她臉紅彤彤的。

“穿好!”我背過身。

“你以為我為了你這個才幫你?”我說,“男人都好色,但好色不一定意味着只能那回事。真正好色有道的人讚美女人的外貌,欣賞女人的才華,關心女人感情,呵護女人的健康,保護女人的安危。真正好色有道的使人感到安全和舒適而不是危險和難堪。我還沒達到那個標準,但我至少不會拿走女人最珍愛的東西。”

我回過身,幫她理了理胸脯上弔帶的皺褶:“小憶,以後我就比較少過來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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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四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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