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富姐逼婚

19 富姐逼婚

“你好啊,鍾華,你把工廠都鬧得天翻地覆了。”沈煒蓉說。

“是啊,我把你的狗給煮了!”我狠狠地說。

她一愣,啞然失笑,說:“煮得好!”

晚上,沈煒蓉摸着我的肚皮說:“小鍾,你為自己爭了氣,也替沈姐出了口氣。”

我拿開她的手,轉了身,背對她說:“別盡說好話,難聽得很呢,同床異夢。”

“呵呵,我的好老弟真的生氣啦!”

“某人嫌在深圳把人糟蹋得還不夠,出了深圳還要再把人糟蹋一番。對她好,可惜在都是白忙乎。”

“嘻嘻……”沈姐說,“鍛煉一下唄,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我寧願一輩子不見彩虹,如果要這樣的話。這是信任!你不信任,何必又派我過服裝廠,普通工人都比我有尊嚴得多呢。”

“嘻嘻,今晚姐接受老弟批評。”她抱着我,撫弄。

適可而止,我掌住她搭在我大腿上的手:“不早了,睡吧!”

她卻說:“今晚讓姐侍候老弟!”

我以為她又要求歡,便要動作起來。她說:“別!――”然後她就翻身爬到我身上:“姐今晚給你吹!”

周末,早上8點鐘在她家前草坪曬太陽。

“鍾華,我想跟你談論件事。”她說。

“哈?”

“你認為我這個人怎樣?”

“有勇有謀,將來的商業女皇。”

“你覺得沈姐老嗎?”

“當然了,你不是老奸巨猾嗎?”

“說真的呢。”她打我抱她的手。

“老的話,昨晚會弄得小鍾欲罷不能,一泄無餘嗎,哈?”

她笑,笑過後認真的說:“如果有一個像沈姐這樣的女人,你會考慮跟她結婚嗎?”

“會,”我脫口而出,“考慮結果怎樣,現在說不準。”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如果認為可以的,明年7月畢業后就領結婚證。這段時間,你可以日日夜夜陪清影,我甚至可以給錢你上五星酒店開房,跟她玩最浪漫的事情。畢竟沈姐也是過來人,懂得年輕的心情,也明白你的追求。但你和清影,最多也只可能維持到7月,之後困頓會纏繞着你。這不是咒你,看不起你或什麼的,社會現實是這樣。況且,你要遇到沈姐這樣一個賞識你的人不容易,你再沒有資本玩一腳踏兩船,你們對彼此的美好印象很快會被生活上很細微的事情的爭執代替。與其這樣,何不留下一個好回憶。現在的清影,是你看到的一個側面,這個側面的她沒有受到生活的壓迫。她成長至今,基本上都處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優越環境:最好的家庭,最好的家庭教育,最好的小學中學教育。她一直處於被呵護之中,她的感情世界波瀾不驚。她那種不愛財的品格正是由錢堆造出來的。上到大學,你雖然不是最好的卻是最適合她的男朋友,與她形成了互補,有了彼此欣賞的基礎。然而,這一切都會隨着你們踏入社會,角色的轉換而蕩然無存。你不久將會看到一個喋喋不休談論錢的清影,房租水電座騎化妝品,甚至一頓麥當勞,都成為她攻擊你的借口。我是女人,我明白:這並不是說明女人庸俗,而只是女人比男人敏感,說到底,是女人千百年來處於的弱勢地位讓她產生的深刻的危機感使她將安全與財富掛鈎。她很快會意識到事實,那就是,你是一個有點歪才的理想化情人,卻不是她真實中需要的丈夫。而你也再看不到她身上的光環。你們適合做情人而不適合做夫妻;相反,你老家的某個普通女孩,你一直不曾注意的女人,卻更適合做你妻子。――除非你碰到沈姐這樣的個別。你現在有才能管理一間公司,但沒人給你一家公司;你現在有魄力大刀闊斧改革機構,但上面不會給你一個市縣。你的才能會在迷惘、焦慮、徘徊、猶疑、反覆和怨艾中凋零。而一個才華凋零的人,既不適合管理國家,亦無號召力動民眾,做個小生意也將失敗作結,你最終會一事無成。說實在話,與孩子親爸分開后,我已沒意思再婚,畢竟,現在社會這麼開放。但當沈姐看到你,使我覺得,除了某些自私的成分外,也許我還可以護你才華永葆青春。”

我無言以對。

“我想回深海大靜靜地考慮幾天。”我說。

她說:“好的。一個月內,我等你一諾千金的答覆。”

我在學府雅苑外的圍牆看到一張《啟事》:

我是一名即將畢業的女大學生,來自貴州偏遠山區。父母都在珠三角打工,一個月上班29天,每天12個小時。我一年的學費(55oo)、雜費(2ooo)和生活費(3ooo)佔了他們全年8o%的總收入。老家還有一個念高中的弟弟。家境生活並不好。我不想像父母那樣艱苦而清貧地過一輩子。但苦於自己還只是一個畢業生,社會關係並不好,找一份像樣的工作極難。為此,我願意用自己的青春來換取滿意的工作崗位。我身高1.68米,體重48公斤,雖然不是校花班花,但清純動人,苗條可愛,從沒有過戀愛史。我的要求並不高,具體如下:

1.如能夠幫我安排到企事業單位,月收入在3ooo元以上,我願意無償付出一年青春;

2.如能夠幫我安排到外資企業,月收入在4ooo元以上,我願意無償付出一年青春;

3.如誰能一次性支付我1o萬元錢,我願意無償付出兩年的青春。

有意者,請急聯繫我,手機號碼:1371o9oxxxx。

“喂,看什麼!”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我伸過手挽住她。

“哪天你對我不好,我也找個親我的老頭兒包了算了。”她說。

“那我就祈求上天賜一把姻緣鎖,把清影牢牢鎖住!”我攬着她走過小區彎彎曲曲的小道,花木掩映。她靠着我,腦袋挨在我肩膀上,直至我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她拿出一摞人民幣說:“我們的房租欠了四個月了吧。”

“忘了。”我笑着說。

“拿去交!”她說。

“我有錢呢,明天正好有空,我去交就行了。”我說。

“這是我的份子!”她說。4ooo元/月,半年交一次,她12ooo,我12ooo。這半年到明年1月,下一個半年到明年7月。

“我們住的這房子太奢侈了。”她笑說,“畢業后我們得找套普通一點的。不當家,不知穀米貴。這次自己賺到的錢,一大半都用作了房租。”

“我老婆大小都是一個名人了。”我撫着和衣騎在身上的她的腰身說。我指的是她拍的廣告在深圳電視台播出了。

“嘻嘻……”她笑道,“再接手一個廣告就專心複習司法考試。”

“又接到廣告了?”我說。

“你老婆可是名副其實的‘華南小姐’呢!”她俯下身吻我,咬我耳朵。

“臭美!”

她笑過後說:“這只是玩的。”

“我老婆深謀遠慮。”我說。

“爸爸說我虛榮得不行呢。”她說,“不過爸爸還比較民主,讓我終於過了把癮,讓我能以勝利者的姿態和同學、朋友吃飯,氣一氣她們!”

“還有以勝利者的姿態和老公**?”我說。

她的粉拳落到我身上。

“我把中山的工作辭了。”我說。

“為什麼辭掉呢?你是副廠長呢,現在找份好工作不容易。”

“一周只能見面兩天。”我說,“太對不起我們的房租了。因為房租我老婆堅持支付,房租又是我老婆親自辛辛苦苦掙來的,對不起房租,就是對不起我老婆的勞動,就是對不起我老婆!”

“嘻嘻,”她說,“你還有這麼多理論。最近法學院的師弟有新的動向喔,社會上看了我的廣告后也有不少人打電話到廣告公司,要我的私人電話號碼。”

“啊,給你看穿了。哪個男孩子擁有這麼個大美人,不經常吃醋呢。”

“你還小心提防!”她笑着說,“不過我喜歡看到你緊張的樣子。”

“今天晚上不一寸一寸的啃掉你,可真對不起你了!”我正要對她反攻。

她說:“慢,我們兩個人住這麼個大房子,可很多地方都沒用上,你說是不是‘不經濟’呢。”

“是啊!”我說,“我們到廳上,拉上窗帘?”

“好,我去佈置!”她說,“你躺着,呆會看我佈置的效果。”

“慢!”我說,“我們一起佈置――我就找幾塊大白紙,每張寫各個國家的名字,然後貼到地板上,呆會我們不就是‘周遊列國’??”

“就你想的到!”她秀一甩,出廳了。我往抽屜找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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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四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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