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背叛愛情者,只有死路一條。

整頁就只有一句話,而這句熟悉的話隱含什麼意義?

傳說中受到詛咒的「人魚的眼淚」,擁有它的人,將擁有幸福的愛情,但是,對愛情不堅貞的人,將會失去生命。巧合吧!這種話很平常,誰都有可能隨口說出來,他不能因為這種巧合就斷定這和「人魚的眼淚」有關

他需要更有利的佐證,譬如……地圖。

夏儂說每一個新的旅程,她的父母都會在文字前面附上地圖,杜克將手札翻到前頭,之前他忽略了地圖,現在赫然入目的,竟是一張伊薩克莊園的地圖

真的只是巧合嗎?

等等!古德曼。

杜克震驚的站了起來,放在膝上的手札因為他的動作而「砰」的一聲掉落在地。

「怎麼了?」夏儂嚇了一跳,抬頭詢問一臉震驚的杜克。「發現什麼了嗎?」她急問。

杜克沒有回答她,只是驚愕的瞪着她看。

夏儂只好自己將手札撿起,看看他到底看到什麼讓他如此震驚

「‘背叛愛情者,只有死路一條’?這是什麼啊?為什麼媽咪都只寫這麼一句英名其妙的話啊?」

杜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可視線依然停留在夏儂的臉上。

老天!他想起來了,他想起這古德曼的姓氏以及夏儂.古德曼這個姓名為何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了

她就是二十年前他母親替他訂下的小未婚妻,「人魚的眼淚」正牌的擁有者!她的父母就是當初母親將寶石送給他們的那對夫婦

難道……尤金所謂的寶藏,就是「人魚的眼淚」’

很有可能,他說他看過,他說:「那是一顆……」他還在想為什麼寶藏會只是」一顆」,但如果指的是「人魚的眼淚」,那就說的通了。

天!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大不可思議了

不可思議到令人覺得詭異

「……杜克?杜克?」夏儂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他到底為什麼突然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夏儂,我想我已經知道你父母留下的寶藏是什麼了。」

「真的?!」

「很有可能。夏依,你對小時候的事有多少記憶?」當時她才三歲吧!七歲的他記憶都不完全了,更遑論三歲的她了,完全沒有記憶是正常的。

「小時候?多小?」

「三歲的時候。」

夏依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沒什麼記憶。」

「那你記不記得你和你父母到過英國?」

「嗯,這我倒是有點印象。我們還在一間像城堡一樣的房子住了一段時間,不過是不是三歲就不確定賓果!真的是她。

「你父母的遺產里,有沒有寶石’」

「沒有,除了一些現金、證券和一棟房子之外,就剩這三本手札了,爹地和媽咪對寶石沒什麼興趣,媽咪惟一留給我的飾品,是他們的結婚戒指,黃金的結婚戒指。」

「那麼,我已經確定寶藏是什麼了。」他確定地圖是伊薩克莊園,難道……「而且,可能也知道在哪裏了。」

任誰都料想不到,他的這趟驚險綁架過程,竟然會為他尋回小未婚妻、以及「人魚的眼淚」的線索

那些歹徒,怕是連做夢都想不到吧

「原來你就是那個小哥哥?!」夏儂聽完杜克的解說,不敢相信的喊。

「你記得?!太叫人意外了,她那時才三歲啊

夏儂搖頭。「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我甚至不確定那是真是假。」

「現在你確定了?」

「可是……怎麼會?我是說,怎麼可能,太巧了!」

「我寧願說,是緣分,更有可能的,也許是你父母冥冥之中的安排。」

「可是……你確定寶藏就是那顆‘人魚的眼淚’?」

「我想應該沒錯。」

「你真的確定東西一定在倫敦?」

「那張地圖所畫的地方,就是伊薩克莊園,雖然我不知道已經送給你父母的‘人魚的眼淚’為什麼還在伊薩克庄園裏,它又被藏在莊園的什麼地方,但是我想是的,我很確定。」

夏儂陷入沉思,一時之間竟無法接受,這麼多不可思議的巧合,難道更如他所說,是爹地和媽咪冥冥之中的安排?

也許是真的吧!如果那本手札由她或者任何人來看,絕對無法猜到其中的意思,因為他們對「人魚的眼淚」一無所知,但是杜克就不一樣了。

「……如何?」杜克不知道說了什麼,讓夏儂回過神來。

「什麼?」她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麼。

「我說,我們一起回倫敦,你認為如何?」

「我去倫敦?」夏儂訝異的重複,心跳開始失速,他是指……

「難道你不想找出‘人魚的眼淚’嗎?」杜克問。他知道自己得回去,但是他不想就這樣和她說再見。

原來……

夏儂失望的低下頭,原來他只是為了寶石。

「既然那東西原本就是屬於你們家族的,我想,就這樣歸還是最好的了。」她對寶石沒興趣。

「夏儂,‘人魚的眼淚’早在二十年前就屬於你了,所以你必須和我一起回去。」難道她一點也不想和他在一起?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擺脫他嗎

「那我就把它還給你,這樣可以了吧!」夏儂不耐的喊。為什麼他的眼裏就只有寶石

「當然可以,不過你必須把它找出來,親手將它交還給我。至少這是古德曼欠我的。」杜克沉聲道,她想擺脫他,他就偏要將她綁在身邊

「喔!你這個大笨蛋!」夏儂大吼,抓起枕頭奮力的丟向他。

杜克一手揮開枕頭,也生氣的站起來。

「蠢女人!」

「滾出去,我絕對不會和你去倫敦的!」夏儂喊。

「很好,不過我絕對會把你抓回倫敦的!」杜克怒吼,轉身走出她的房間,甩門的力道讓整個牆壁都顫抖不已。

該死的女人

夏儂蹬着那扇門,泄憤似的又丟出另一個枕頭。

該死的男人

冷戰持續了兩天,誰都不願意低頭,就像現在,杜克在旅館附屬的餐廳用晚餐,夏儂則依然叫客房服務。

「哈啰!杜克,你穿衣的品味蠻了喔!」布魯諾在杜克的對面坐下。

「布魯諾?」杜克驚愕的看着好友。「你怎麼會在這裏?!」

「包德溫說,與其把東西寄過來給你,再引頸盼望你的歸期,不如我親自跑一趟,順便把你抓回去,我想也對,既然包德溫自願留守公司,我就過來迎接公爵大人了。」布魯諾笑道。

看到杜克張口結舌震驚的表情,他跑這趟還真是值回票價呢

「班的情形怎樣了?」平緩了震驚的情緒,杜克立即問。

「老樣子,醫師說可能一輩子就這樣了。」布魯諾眼神一黯。

「是嗎?」杜克沉默了,放下刀叉,已經失去食慾。「你的手怎麼了?」不經意的看見他手上的繃帶,杜克疑惑的問。

布魯諾聳肩。「那天接到你的電話時,我正好在外頭,就立刻打電話回公司給包德溫,約他到外頭來商量你的事,沒想到被莫名其妙的砍了一刀,幸好我身手了得,負傷之後還能將人打跑,要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不過我還算好,包德溫的傷勢就嚴重多了。」

「包德溫也受傷了?」杜克蹙眉。

「嗯,他才踏出公司,就被車撞了,來的突然,他閃避不及,不過也將傷害降到最低,右腳骨折。那輛車是蓄意的,沒有牌照。我們一致認為,多虧了你過去不辭辛勞的折磨我們,今日我們才能逃過一劫。」

「既然他受傷了,你為什麼放心留下他一個人?」

「包德溫堅持要我親自跑一趟,可見他多麼在乎你了。」布魯諾撇撇嘴。

「咦?怎麼好像有人打翻了醋桶,空氣中充斥着酸溜溜的味道呢!」

「少在那裏胡說八道了,我和包德溫才不是那種關係。」布魯諾沒好氣的說。他和包德溫的感情,是很複雜的。

「布魯諾……是因為我,對不?」杜克的臉色突然一黯,他們的受傷與他脫不了關係。

「八成是,畢竟你不在,就剩下我們兩個礙事的傢伙子。」

「說的也是。」杜克點頭。

「嘿!你不要這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行嗎?至少也說一句:我很抱歉,連累了你們’的話吧?」布魯諾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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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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