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為什麼?朋友當假的嗎?有難同當嘛!」杜克失笑,故意道。

「喔!我們真是誤入歧途,交友不慎!當初真不應該蹺課的!」布魯諾仰天長嘆。想當初他和包德溫兩人第一次遇見杜克的情形,就是兩人一起蹺課,被當時擔任學生會長的杜克碰個正着,結果他也沒有勸他們回去上課,反而抓他們出公差,使喚的理所當然,就此結下不解的孽緣。唉

悔不當初啊

「奇怪了,當初我可沒強迫你們。」

「就是這樣才更令人懊惱啊!你總是有蠱惑人心的魔力,我很懷疑這世上有誰會拒絕你。」

「是嗎?」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布魯諾,現下就有一個人拒絕他拒絕的徹底。他想布魯諾一定舍非常有興趣的。

突然,餐廳外一陣騷動,布魯諾好奇的抓來一個服務生。

「發生什麼事了?」

「316房發生強盜闖入,那位女客人被推下樓梯……」服務生還未說完,杜克就臉色一白沖了出去。

是夏儂

布魯諾驚訝的看着杜克飛也似的奔離,是什麼原因讓杜克有這種失控的表現?那位316房的女客嗎

「等等,杜克!」布魯諾跟着衝出去,他一點也不想錯過目睹杜克變臉的好戲。

【第七章】

「夏儂!」杜克來到樓梯,正好看見夏儂被扶起。

夏儂聞聲轉過頭來,臉上的神情是那麼脆弱。

「夏儂,你沒事吧?」杜克上前接手,將夏儂抱起。

「杜克,我這裏的兩本手札被尤金搶走了。」夏儂埋頭在杜克的胸前,嗚咽的低訴。

「先別管手札,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裏受傷?」杜克急問,她不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嗎

「沒有,我只是跌倒,地上鋪着地毯,可能連淤血都不會有,重要的是手札,我說它們被搶走了,你聽到了沒有?!」夏儂挺直身子,瞪着杜克。

「聽到了。」杜克嘆了口氣,看來她的確沒事。

布魯諾看了一會兒,心裏已經有底,看來這個女人的存在對杜克有不同的意義。

他好心的替他們打發掉觀眾,才好整以暇的靠牆而立,繼續看戲。

首先發現異樣的是夏儂,她緩緩的抬頭望向杜克的身後,對上布魯諾的視線。

布魯諾對她眨眨眼,充滿戲謔。

「哦,杜克……」夏儂扯扯杜克,暗示他有個奇怪的觀眾。

杜克轉頭看見布魯諾,瞧見他嘴角的笑意,在心底又是一嘆,他最不想的,就是讓布魯諾看見他這一面,唉

「杜克,不幫我和小姐介紹一下嗎?」布魯諾笑問。

夏儂訝異,他們認識

「夏儂,我送你回房。」杜克抱着地上樓。

「可是他……還有手札……」

「別管他,只是一個無關的路人甲。」杜克直接道。

「唉!真是有了異生沒人性,也不想想人家為了你千里迢迢趕過來,還為你受傷,噢!你將我一片痴心書於何處?」布魯諾跟在他們身後上樓。

「布魯諾。」杜克冷瞥他一眼。

「什麼事,親愛的?」布魯諾皮皮的說。

「閉嘴。」杜克來到他的房間,直接當著布魯諾的面將門踢上。

幸而布魯諾服明手快,仲腿一擋,便跟着一起進房。

杜克也沒理會他,直接將夏儂放在他的床上。

「我要回我的房間。」夏儂抗議。

「旅館經理剛剛說了,門鎖被破壞,他們需要時間處理,你暫時就在我房間裏休息。」杜克不容置疑的決定。「布魯諾,你也坐下……」杜克里向布魯諾,隨即一頓,發現他早就自動自發的坐在房內惟一的沙發上,津津有味的望着他們。

「夏儂,他是布魯諾,我的好友,接到我的聯絡,從英國趕過來的,布魯諾,她是夏儂,可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

「幸會。」布魯諾微笑。

夏儂對他點頭。「很高興認識你。」

「好了,布魯諾,我要麻煩你幫我處理幾件事,然後……」他望向夏儂。「我們就回倫敦。」

「我不去!我說不去就不去,我要留在這裏把手札找回來!」硬是被扛上屬於杜克的私人飛機的夏儂仍不住的叫囂着。

「我們需要的部分在我這邊這本,所以……」杜克還沒說完,夏儂又是一陣踢打。

「那是對你重要!你心裏就只有那顆寶石,對我來說,手札比寶石重要多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杜克生氣的將她摔在座位上,伸手譬她繫上安全帶。「我的意思是,如果尤金看完那兩本手札之後,發現裏頭沒有他想要的信息,就會知道東西在我們這本上頭,所以他一定會追過來,到時候我們要拿回手札就很容易了。」

「這一種事根本不需要到英國去!」夏儂固執的說。

「這件事已經決定了。」對她的固執,杜克覺得火大,為什麼她就這麼排斥進入他的生活,進入他的世界

「我不去英國,你不能強迫我去,這是綁架!」看着飛機滑進跑道,加速、升空,夏儂抓住杜克的衣領大喊。

「那你就去告我啊!」杜克怒喊,扯開她的手,不顧燈號尚未熄滅,便起身高開座位,走進駕駛艙。

「杜克你是個大笨蛋!」夏儂對着他的背影喊。為什麼他就不會對她說些好聽的話,為什麼他的心裏總是寶石勝過一切,對他來說,她只是他找到傳家寶的工具。

「真是笨蛋雙人組。」布魯諾搖頭感嘆,雖然杜克的反應讓他覺得很新鮮,但是還是叫人看不下去。

「你們是在比誰的腦袋像石頭是不?」

夏儂蹬他一眼,不理會他。

「認識杜克將近十年,今天我才開了眼界,見識到很多杜克的第一次。」

夏儂疑惑的望向他意有所指的眼神,不想問,卻忍不住好奇。

「怎麼說?」

「杜克從來不會為了某件事而露出恐慌驚懼的表情,就連幾年前他父親心臟病發作被送進醫院,當時杜克正在法國,接到病危通知的時候,他也只是冷靜的收拾行李,聯絡安排該辦的事宜,還不忘通知我趕到法國接手他的工作之後,才從容的飛回英國。可是剛剛在餐廳的時候,我竟然看見他嚇白了臉,驚惶失措的沖了出去,只因為他聽見服務生說316房發生強盜事件,住在裏頭的客人被椎下樓梯。」

「我才沒有被椎下樓梯,只是在最後一階跌倒而已。」夏儂咕噥着。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杜克連自己的父親心臟病突發他都一臉平靜,卻在聽見你出事的時候嚇白了臉,你不認為這非常值得探討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想你會錯意了,你難道沒看到他剛剛那種樣子嗎?他對我那麼凶,對我大吼大叫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這之前我們已經冷戰兩天了!」夏儂多麼希望他說的是真的,但是她心裏清楚事實是什麼。

「沒錯,就是這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杜克怒吼呢!」原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啊?呵呵……沒想到杜克還會跟人冷戰呢!他以前是怎麼說的?冷戰是小孩子的行為?唉!包德溫一定會非常扼腕,沒有一起來,錯失了這種難得一見的景象。

夏儂懷疑的看着他。「不會吧?你是說杜克從來不生氣的?」如果是。那……她知道在他心裏的她是多麼不堪了。

布魯諾失笑,「不!杜克當然會生氣,只不過他生氣的樣子,都是冷冷的看着你,然後再冷冷的、客氣的、有禮的和你對話,不明顯,但是你就是會感覺到他在兩人之間豎起一道連核彈都無法摧毀的牆,除非他主動,否則那道牆會永道存在。」

見她仍是一副迷惑的樣子,布魯諾只能繼續。唉!杜克啊杜克,以後你可得好好的感謝我

「你還不懂嗎?杜克在全世界所有人的面前,絕對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形象完美,但是總讓人覺得他不是人,少了人類該有的七情六慾,但是在你面前不同,和你在一起的杜克,終於像一個人,而不是神了。」

夏儂訝異的張着嘴,他是說……

唉!真不簡單,好像終於聽懂了他的意思了。

「你是說……杜克他對我……」夏儂看着拚命點頭的布魯諾。「他對我——厭惡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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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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