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雪雁
新房內,一張大床上,雪雁死死纏着楚玉。屋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明燭下,雪雁**的嬌軀白得十分晃眼,就象是用晶瑩剔透的白玉所雕似的,她的皮膚光滑而富有彈性,柔軟得就象是一匹緞子似的,她的身段小巧玲瓏,曲線柔和,前凸后翹,簡直就象天上的女神偷下凡間,不禁讓人暗嘆造物者的神奇。而她那高聳的胸脯,盈手可握的細腰,平滑的小腹,圓翹的美臀,修長結實的腿部,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那麼地潔白、完美,絕無瑕疵,就象是一部美麗迷人的風景畫一樣,讓人心曠神怡,留連忘返。
此刻,這幅美妙迷人的風景畫便完完全全,明明白白,一清二楚,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楚玉眼皮底下了。楚玉一直在忍,但幾乎忍不住了,因為,雪雁還在動。
雪雁的動作輕盈而溫柔,但又十分有效。她的吻就象一陣春風似的,輕輕的,隱隱約約,似乎沒有真正觸着,讓人一時覺察不到,卻又能吹皺人心裏平靜的湖水,吹開人心底愛欲的花芽。她滾燙的雙手,上下撫摸,就象兩隻熾熱高溫的鉻鐵一般,每觸着一處肌膚,都能燃起人心底的熊熊烈焰,讓人有種**焚身,欲罷不能的感覺。
再加上雪雁動情的呻吟,痛苦的呢喃,耳內的吐氣如蘭,真是令人聽着熱血洶湧,血脈賁張,不能自制呀。
這種場景,恐怕就算是一塊千年頑石,也要被真心打動,就算是一塊萬載寒冰,也要被熱情融化。何況是有着七情六慾的人類呢?
楚玉也是人,而且是個血氣方剛,有血有肉的年輕男人。
年輕的意思往往就代表容易衝動、受不住誘惑。
楚玉也不例外,所以,他忍不住了,頭腦一衝動,神智便開始迷糊。只見他眯着雙眼嘆息着,感受着雪雁光滑細膩的皮膚在自己身上的揉搓,雙手不禁也在雪雁**的後背上撫摸搜索着。
楚玉雙手好不老實,他呢喃着,從雪雁充滿骨感柔和的雙肩順着光滑的背部一直往下摸到其彈性十足的雙臀,輕輕地揉動着。他只感覺女人成熟的身子充滿了神秘色彩,每一寸嬌嫩滴水的肌膚,都能帶給他最新奇美妙的感覺。
只聽雪雁嚶嚀一聲,喃喃在楚玉耳邊說道;“來吧,來吧,我要做你的女人。”
她開始仰起上半身,似乎要有所行動了。
雪雁一仰身,楚玉只覺得胸膛上兩團彈性十足的肉團彈跳起來,感覺好美妙,接着身上壓力驟減,不禁睜開眼來。
楚玉睜眼看去,只見一具白花花的嬌軀晃在眼前。
雪雁喃喃自語,一頭油亮亮的黑從雪白嬌柔的頸邊垂下,有如九天飛瀉而下的瀑布一般,千絲萬縷,飄飄洒洒,遮住了她臉上醜陋的傷痕,也映得晶瑩剔透的肌膚更加雪白透明,幾乎能夠看得見肌膚底下的血管了。真是天生尤物呀。
楚玉不禁呆住了,只覺得腦子中“轟”地一聲,熱血上涌,臉面燙,渾身熱,一時間**焚身,完全迷失了自我。他此時只知自己渾身難受的很,似乎有股洪水堵在心裏渲泄不出來一般,漲得心裏十分難過。他終於忍不住了。年輕人呀,就是容易衝動。
楚玉奮力翻身壓倒雪雁,喃喃叫道:“我要……我要……”雪雁嚶嚀一聲,低聲喚道:“輕點好么?我害怕……”她突然說不出話了,因為楚玉已經堵住了她的櫻唇。
楚玉忘情地**着雪雁的櫻唇,雙手粗暴地分開雪雁的雙腿。他此時理智全失,只剩餘獸性了。這在這千鈞一的時刻,只聽大門“怦”一聲,接着白光一閃,“叮”地一聲,一柄長劍沒入門口對面的牆壁之中,劍光之中,一個人已是衝進屋來。雪雁嚇了一大跳,臉色頓時慘白如紙。
只見進來之人一頭白,粗麻布衣,打扮狀似家僕,滿面橫肉,凶神惡煞,臉上神情不怒自威,手中捉着一條長長的黑鞭,身材甚是健碩。
人未到鞭已至。只見黑影一晃,黑色長鞭已是捲起楚玉身子,硬生生地把他從雪雁身上拉了下去。
鞭身來得快,去得也快,雪雁“啊”地一聲,只覺得眼前一花,楚玉已被那人左手提在手上。楚玉卻尤在不斷喚着:“我要……我要……”眼中血絲滿布,狀如野獸,拚命掙扎。那人的手卻象鐵箍似的,無論楚玉如何掙扎,始終不能掙脫他的手。楚玉漸漸無力,雙腳一軟,萎頹不堪。
雪雁驚惶失色,她連忙掩住自己豐滿的胸脯,用絲被遮住自己雪白無瑕的身子,縮起**的嬌軀,躲在床上一角,神情楚楚可憐,驚道:“你要幹什麼?”
那人“嘿”地一聲,瞧了瞧楚玉臉色,突然仰起頭,在空中嗅了嗅,眼中往屋內一轉,右手黑鞭驀地一晃。
只聽“啪”地一聲,黑鞭捲起屋內牆角放置着的一個香爐子。那香爐子尤在冒着縷縷輕煙,一股淡淡的香味從香爐子內散出來。雪雁驚道:“不要呀。”那人右手一振,黑鞭往後一甩,帶着那香爐子直直飛出屋外。只聽“鐺”地一聲輕響,鞭影一晃,卷在那人手上,香爐子卻已然不見了。雪雁神色大變,目光獃滯,兩行清淚慢慢地從眼睛內流淌下來,滑過臉龐滴下床上,喃喃叫道:“為什麼?為什麼?”
那人“嘿”“嘿”冷笑,眼睛一轉,看見桌面擺着一壇酒。於是,右手一振,黑鞭鞭梢抖動,倏地捲起那壇酒。
那壇酒半空飛起,飛到那人頭頂上方,這時,鞭身不斷上下起伏,捲起一層層圈子,竟然定在半空。這時,鞭尖突地一鑽,只聽“啪”地一聲,酒罈壇身已被鞭尖刺穿一個小洞。一時間,滿屋酒香,那酒水便“嘩”“嘩”地從小洞中湧出,象一條白箭似地
飛瀉下來。
酒箭瀉下,卻是落入白頭人口中,一滴不漏。只見那白頭人仰起脖子,“咕”
“咕”地喝完一壇酒,然後鞭影一晃,那酒罈卻已是原封不動地擺在桌子上,令人懷疑剛才是否看花了眼,但滿屋的酒香卻是無庸置疑的。
這時,白頭人一張口,突然“呼”地一聲,噴出滿天酒水,正好噴在楚玉臉上。
楚玉只覺得臉面一陣冰涼,酒水打在臉上又是生痛,不禁“啊”地一聲清醒過來。
楚玉睜眼一看,立即驚道:“老人家,你……”他認出眼前之人正是那鞭神拓拔野。
拓拔野微微一笑,沉聲道:“公子,站好了。”說話間,楚玉已經站穩身子。
楚玉一站穩,立即覺得不妥,驚道:“我怎麼……”說著連忙蹲下身來,用手遮住要害。原來他覺自己此時竟是一絲不掛,赤身**的。
拓拔野眼中透出笑意,笑道:“嘻,公子,你忘了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么?”
楚玉偷眼瞥去,只見雪雁赤身縮在床上,神情獃滯地望着自己,一臉的凄然。楚玉瞧着雪雁露在被外的半截雪白酥胸,似乎想到了什麼,心突然一下子“怦”“怦”
地急跳起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楚玉失聲道:“難道我跟她已經……”拓拔野眼睛一轉,笑道:“差點呀,幸好我來得及時。”楚玉一聽,才放下心來。那邊雪雁卻露出恨色。
楚玉囁嚅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拓拔野眼睛出亮光,盯着雪雁的臉,沉聲道:“這就要問問雪雁姑娘了。”雪雁臉色慘白,用力咬緊嘴唇,沉默不語,唇邊已然流出絲絲血跡。
楚玉瞧得痛心,連忙說道:“雪雁姑娘也是無心的,算了算了。”拓拔野悠悠說道:“不解風情魯男子,半縷幽香蝶戀花。”楚玉問道:“什麼意思?”
拓拔野笑道:“蝶戀花,這就是蝶戀花。”他一雙眼睛盯住雪雁,臉上似笑非笑。
楚玉卻不明白。
拓拔野眼睛一轉,笑道:“江湖上,有種香料叫蝶戀花。無論你多麼不解溫柔,不近女色,只要嗅着了半縷幽香,馬上便成了狂花浪蝶,不能自己。”楚玉“啊”地一聲,暗忖道:“原來是春藥呀。”想到這裏,他的臉更是羞得燙。他想起上次嫣兒也是用迷香對付自己的呀。那次造成自己的平生第一次**,這次看情況也是好險,看來人在江湖,長得靚仔,這迷香不能不防呀。
拓拔野沉聲說道:“公子,還是快穿衣服吧,我們還要連夜逃出百花宮。”楚玉“嗯”地一聲,眼睛四下溜轉。
楚玉眼睛一轉,只見自己的新郎服散落在床上,雙手捂住要害,光着身子便要去拿。
楚玉羞着臉去取衣物,剛欲動身,卻見一隻白嫩小手橫伸過來,一下子便搶走他的衣物。
楚玉“呀”地一聲,定眼看去,只見搶他衣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雪雁。
雪雁抿着櫻唇,咬緊牙關,一手拽着楚玉衣物,藏於絲被底下,神情凄然,分明就是不肯讓楚玉穿衣服呀。
楚玉瞧瞧雪雁臉上神情,又偷眼望望她半截雪白的酥胸,只覺得好生為難。天呀,雪雁赤身**,他又怎能掀起那絲被,搶回自己的衣物呢?
楚玉轉頭瞧瞧拓拔野,囁嚅道:“這……這……如何是好?”
拓拔野心裏只覺得好笑,眼睛一轉,抬起右手作勢往頸下一抹,板起臉狠聲道:“哼,先奸后殺。”
楚玉聞言大吃一驚,連忙騰出一隻手,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拓拔野一攤手板,作無奈狀,說道:“那我就沒辦法了。”
楚玉無奈之下,躬身向雪雁作揖,囁嚅道:“姑娘莫怪,在下得罪了。”他此時赤身**,躬身作揖,模樣甚是古怪。拓拔野心裏只覺得好笑之極。
楚玉下定決心搶回自己衣物,行禮后,便走上前去。他走到床邊俯下半身,一手捂住自己要害,另一隻手去掀被子。
被子漸漸被掀開,雪雁雪白美妙的身子也漸漸露了出來。楚玉只覺得滿眼都是雪白嬌嫩之極的肌膚,心裏不由得一盪。
驀然,雪雁眼中亮光一閃,嘟圓櫻唇,“呼”地一聲,朝楚玉面上噴出一口香氣。
楚玉只覺得香氣襲人,好香呀,正欲深深吸一口氣,突然,小腹之下,湧起一股熱氣,一下子全身燥熱起來。
旁邊,拓拔野覺情況不妙,大吼一聲:“賤人,爾敢?”叫聲間便要飛撲過去。
雪雁眼中亮光一閃,幽幽說道:“得罪了。”說話間,拓拔野雙腳一軟,癱倒下地。
拓拔野“撲”地一聲,摔倒在地,腦子迷迷糊糊,似乎聽到一女子說道:“原諒我……”他欲睜眼看去,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
那邊,楚玉只覺得口乾舌燥,全身燙。他的雙眼熱得通紅,佈滿血絲,眼神狀如野獸,透出一股瘋狂之意。他此時只覺得慾火焚身,眼前燃起熊熊烈火,全世界全部景物都是紅彤彤的,雪雁的臉孔晃在眼前,一時變作秦卿憐,一時卻化作紫紅玉。
他瘋狂地撲了上去:“我要……我要……”
雪雁喃喃叫道:“來吧,來吧。”說話間,楚玉已把她壓在身下。
雪雁“啊”地一聲慘叫,雙手捉緊楚玉光滑的後背,十隻尖尖的血色指甲在楚玉白嫩的肌膚上留下道道血痕。
楚玉卻絲毫不覺疼痛。
於是,屋內便出現了一幕不堪入目的場景:一男一女抵死纏綿,欲仙欲死,一個白老人卻是倒在地面,不醒人事,倒真的象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