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張珂的頭枕在吳塵的肩膀上，吳塵的手摟着她的腰，原本分得很開的兩人互相依偎在一起。這就是早上沙曉玫進女兒房間時看到的情形。
“伯母!”吳塵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沙曉玫在他們頭上方放大特寫的臉，“您別誤會，我們只是睡在一起而已，沒做別的事情，我這就起來!”
“不!”沙曉玫按住欲起床的吳塵，“昨天很累吧?繼續睡、繼續睡，我不打攪你們了。”
沙曉玫笑得一臉燦爛地從大女兒房間出來。
已經起床的張雪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母親一臉詭異的表情，“媽媽，大清早的你什麼事那麼高興啊?”
沙曉玫樂呵呵地說：“我們家要辦喜事了，我能不開心嗎?”
“喜事?”張雪一臉的納悶。
“想不到一向不開竅的阿珂竟然會這麼主動，你應該向姐姐學著點。”帶著一臉的燦爛笑容沙曉攻下樓去。
“姐……啊!”張雪剛想去問姐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就被從張珂房間裏出來的吳塵嚇呆了。
“動作挺快的嘛!”潘安靠在房間門口向吳塵說道。
“你這個流氓!你對我姐姐做了什麼?”張雪怒氣沖沖地質問吳塵。
“什麼也沒做，要真有做什麼就好了。”吳塵鬱悶地說，“真是被冤枉得一點價值都沒有。”
“都已經讓你進被窩了，放心，抱得美人歸的日子也不遠了。”潘安安慰地拍拍吳塵的肩。
吳塵點點頭，“那倒也是!”
兩個男人發出會心的笑。
啪!張雪拿報紙朝他們頭上敲去，“請不要在一大早就想這麼齷齪的事情!潘安你還不快去準備，你今天要去參加林總和劉大師的新裝發表會排演。”
潘安撇嘴，“我知道了，女人就是麻煩!”
張雪冷笑，“男人好像就喜歡找麻煩。”
在張雪他們出門時，發現早有人等在門外了。
劉建向他們打招呼，“早，小雪!”
張雪詫異地看着他，“你怎麼來了?”
劉建指指身後的轎車，“我是來接你上班的，我知道你的車被前公司收回去了。”
“我們坐計程車就可以了，而且你昨天喝了那麼多的酒，身體不要緊嗎?”張雪記得昨天他喝得連走都不會走了。
劉建打開車門，“我不要緊，今天不是劉大師的作品發表會嗎?我怕你太着急就過來接你。”
“可是……”張雪還在猶豫。
潘安倒是很安心地坐上車，“有人接送你還不高興啊?”
劉建趕緊道：“你們放心，公司很快就會給你們配車了。”
“那就麻煩你了。”
張雪和潘安一起坐在後面，劉建從後視鏡里看了好幾次潘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廢話你就說吧!”潘安早就看出他有話要問自己。
劉建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你住在小雪家?”
張雪連忙解釋：“啊!他目前沒地方住，我就讓他住我家了。”
“是這樣啊!”劉建放下心，“這個公司可以為你解決的。”
“不用了，我挺喜歡住在張家的。”潘安拒絕劉建為他重新安排住處。
“這樣似乎不太方便吧!而且被媒體知道了也不好!”
“你覺得不方便嗎?”潘安扭頭問張雪。
“沒關係的，潘安畢竟是我親手帶的模特兒，住一起反而方便照顧，媒體方面我能對付。”張雪也已經習慣目前這種生活，而且依照潘安的個性如果住外面，她反而會更麻煩。
潘安在鏡子裏朝劉建露出勝利的笑容，劉建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強硬的對手。
一到排練場地，裏面吵成一團。
張雪問跟着她到新公司的女模特兒小小：“這到底怎麼回事?”
小小苦笑，“都是為了潘安啦!蘇蔓和趙亞為了誰最後和潘安走壓軸吵成一團。”
蘇蔓和趙亞都是目前最受歡迎的女模特兒。
張雪奇怪地問：“不是決定由蘇蔓走的嗎?趙亞這會兒又鬧什麼?”
“也不知道她怎麼哄林總的，人家又要改了!”
“小雪!”蘇蔓委屈地走過來跟張雪訴苦，“你可要為我做主，明明說好我走壓軸的，怎麼又變卦了?”
趙亞也不甘心地跑過來，“小雪，走壓軸是最有實力的人才能走的，讓她走我不服氣!”
蘇蔓跳了起來，“什麼?你說我不配走壓軸?”
“好了!不要吵了，你們都跟我來。”張雪把兩人單獨帶到俊面的化妝間。“你們到底是在爭走壓軸呢?還是爭和潘安配對走?如果是後者我能解決你們的爭執，如果是前者我必須按之前說好的辦。”
“那你想怎麼解決後者的問題?”想了一下趙亞支支吾吾地問。
“在第三個系列中我安排趙亞另外和他走一場，壓軸還是由蘇蔓跟他。”
蘇蔓不解，“可是配對走的話，潘安本來只走一場的啊?”
“為了你們兩位姑奶奶我只好捨身求他了。”
蘇蔓想了一下，“這樣的話我沒意見。”
感到自己也不吃虧，趙亞同意了，“為了可愛的小雪我也只好委屈一下了。”話是這麼說，可她的臉上卻笑了開來。
“怎麼樣?大哥!”等她們走後，張雪打開化妝室的另一扇門，潘安在裏面休息。
“你說你要捨身求我對吧?如果這樣的話我就考慮一下。”潘安湊近張雪。
張雪咬牙，“你不想活着回日本了吧?”
“既然這樣我就不能答應了。”潘安坐回位子。
“換個條件可以考慮。”張雪一向工作第一。
“那就讓我吻一下!”潘安露出壞笑。
“你……”張雪氣結地看着沙發上的男人。
“今天是公司的第一次演出吧?”潘安優閑地說，
張雪只能讓步，“幾分幾秒?”
潘安伸出手，“五分鐘，第一次時間短一點，免得嚇着你。”
時間不多了，張雪也不再堅持，“那好吧!”
調好記時器，張雪閉上了眼睛，“開始吧!”
但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潘安有動靜，張雪睜開眼睛，只見潘安一臉好笑地看着自己。
潘安笑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
“就像要上斷頭台的死刑犯一樣，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吻得下去?”
“我的心情跟上斷頭台沒什麼兩樣，你還吻不吻?不吻我走了。”
張雪轉身欲走，潘安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裏，吻激烈地落在張雪的唇上。被嚇了一跳后張雪隨即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模糊了，還感到一陣陣的眩暈。良久，潘安終於放開她。張雪緊緊地抓着潘安的胳膊，剛才的吻太激烈了，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時間還沒到!”潘安輕聲說了一句又吻上紅唇，不過這次的吻溫柔似水。
張雪感到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跳出來了，感覺時間也過了好久!好久?不對勁!她用力推開潘安，拿起旁邊的記時器，當然已經被某人關了。
張雪拿起記時器向對方砸去，“你這個混蛋!”
潘安輕鬆地躲開，“誰會在接吻的時候還去注意記時器?你也太不浪漫了!”
“小雪!”劉建過來叫他們，“大家都在等你們。”
“我出去排練了。”潘安吹着口哨心情愉快地出去。
“怎麼樣?事情解決了嗎?”劉建問。看起來好像風平浪靜了。
張雪無力的道：“解決了。”
“你做事還是這麼俐落。”
“我可虧大了。”張雪在一旁嘀咕著。
“晚上演出后我們一起吃個飯好嗎?”
“這個……”張雪有點猶豫。
劉建沒放棄，“你說過我們不能停留在過去，你還在意過去嗎?”
“好吧，我去!”想想吃個飯也沒什麼，張雪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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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的服裝加上出色的模特兒，服裝秀表演得非常成功。張雪想先送潘安回去后再和劉建出去約會，但是別人告訴她潘安早被林總帶走了。
“怎麼?心情不好?”餐廳里，劉建問沒怎麼吃東西的張雪。
“不是，只是有點累。”張雪勉強笑了笑，從剛才聽說潘安跟林總走了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差。
劉建深情地注視着她說道：“小雪，我一直愛着你，雖然當初是我離你而去，可是我的心一直留在你這裏。”
張雪表示不想聽，“你不要說這些了!”
“不!我今天把你約出來就是想說這些。你知道我為什麼開這家公司，因為我想實現當初對你的承諾。那時我還是個孩子，以為未來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現在才發覺未來沒有你也就沒有了意義。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張雪搖頭，“雖然我很高興聽你這麼說，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劉建黯然，“因為潘安嗎?”
“不是因為他，是因為很多事。”
“我知道我曾經傷害過你，可是現在我省悟了，我不再是那個毛頭小子，我有自信能帶給你幸福。”
張雪沒有再說話，對於劉建她不是沒有感情。就因為愛得深才會傷得深，內心的傷口使她不敢再相信任何的承諾。
送張雪到家門口，劉建突然抱住了張雪，“小雪，在外面五年我天天都在想你，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劉建走後張雪依舊站在門口。
她的心很亂，這個男人曾經傷害她很深，但是她也曾愛他很深。那些過去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雖然有痛苦，但更多的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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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悅為弟弟在咖啡廳的樓上準備了一個工作室，為了避免吳塵每五分鐘一次的電話騷擾，張珂也把自己的工作地點移到了這裏。
啪的一聲，張珂拿起一本雜誌朝一直盯着她的吳塵臉上扔去，“是你說如果我來了你就好好工作的。你現在在幹什麼?”
吳塵嬉皮笑臉地說，“我已經一個星期沒看見你了，現在我想補回來嘛!”
“這星期我不是一直待在樓下?而且你住在我家吧?”張珂倒沒什麼感覺。
吳塵抱怨：“每天只能早上、晚上見兩次面，怎麼能彌補我心靈的空虛?而且你在樓下都不上來。”
“兩面就夠了，沒什麼事情整天膩在一起幹什麼?我不喜歡!”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時間是永遠不夠的。”
“所以我說擺張照片在這裏就可以了。”
“對著照片能有什麼感情啊!”
“你再不工作我要走了。”張珂起身欲走。
吳塵趕緊拿起筆，“我馬上就工作!”
半小時后——
“阿珂你看!”吳塵樂呵呵地拿了一張素描給張珂看，“怎麼樣?對著真人畫果然比較有感覺。”
張珂斜睨着他，“這個星期你已畫了我數十張素描了。你是要參加服裝計師大賽還是要辦畫展?”
“呃!服裝設計。”
再半個小時后——
吳塵端上一杯咖啡，“阿珂，這是剛泡好的咖啡。”
“這個星期我已經喝過紅茶、奶茶、果茶，現在輪到咖啡系列了嗎?”
“呃!你已經喝了那麼多了嗎?”
再過半小時后——
吳塵湊近張珂，“阿珂，我想吻你。”
“你給我識相一點，我不是讓你在這裏玩的!”張珂捏著吳塵的臉頰說。
吳塵嘆氣，“不是我不想工作，只是我一點靈感也沒有，你寫小說不也是要靈感的嗎?”
“你江郎才盡了?”
“怎麼可能!只要我一有靈感我就能設計出世界上最美麗的服裝。”吳塵跳起來說。
“那你怎麼樣才會有靈感?”張珂不想跟他鬧了，只想把事情立刻解決。
“你能讓我吻一下嗎?”
“接吻你就會有靈感?”
“是的!”吳塵拚命點頭
張珂冷笑，“男人真是人之初、性本色!”
雖然抱怨，但張珂還是乖乖地閉上眼睛，吳塵雙手捧起張珂的臉，剛想享受一下幸福時刻，一個人沖了進來把張珂推到一邊。
“你這個女人想對塵哥哥做什麼?”楊子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張開雙臂擋在吳塵前面，這幾天她一直纏在吳塵的身邊。“幸虧我來的是時候，要不然塵哥哥就被你吃了。”
“既然你未婚妻來陪你，我就回去了。”張珂拿起筆記型電腦真的走了。
“塵哥哥!”楊子甜甜地叫着吳塵。
“唉!”吳塵垂頭喪氣地看着張珂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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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沙曉玫吃驚地看着一個漂亮美眉跟在自己未來大女婿的身後回家。
“她是誰啊?”沙曉玫拉住張珂問。
“吳塵的未婚妻。”
“什麼?他都有你了竟然還找未婚妻?”沙曉玫跳了起來。
張雪改正道：“媽，應該是都有未婚妻了還找姐姐吧!”
沙曉玫着急地問：“阿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指腹為婚。”
沙曉玫放下心，“這個是不算數的，小塵還是你的。”
“我本來就沒擔心。”的確，張珂看起來心情很好。
“你怎麼能不擔心?現在的女孩子可厲害了，像小塵這麼好的人，她們肯定是不會放過的。哎呀!都跟到樓上去了，阿珂你還坐在這裏幹什麼?”沙曉玫使勁催女兒跟上去。
張雪看不下去了，“媽!這是我們家，他們不會做什麼的。”
“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成何體統，阿珂你快上去阻止他們。”沙曉玫把茶水交給張珂，讓她去阻擋楊子的攻勢。
吳塵的房間裏，揚子正在不滿地抱怨，“塵哥哥你為什麼一定要住在這個女人家啊?你要是沒地方住的話住我家好了。”
“什麼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她比你大，你該叫她姐姐。”
張珂敲了一下門端著茶水進來。
“阿珂，她一定要跟過來……”吳塵想跟張珂解釋一下楊子的到來。
張珂笑眯眯地說：“沒關係，晚上留下來吃飯吧!”
放下茶水，張珂回到對面自己的房間。
楊子看着張珂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走到張珂的房間門口，“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塵哥哥說你是個小說家?”楊子環顧房間，房間裏有一個很大的書櫥。
張坷淡淡的說道：“打發時間而已。”
“那你一定很會編故事吧!你肯定是用你那些美麗的故事把塵哥哥迷住的。”
“你很喜歡吳塵?”
“我從小就想當塵哥哥的新娘，我不會讓你破壞我的夢想的。”
張珂沒說什麼，但卻輕輕的笑了，她滿喜歡這個單純的女孩。
楊子指著牆上的照片喊：“啊!你們去海邊了!”
牆上貼滿了張珂他們在海邊照的相片，當然這是沙曉玫的傑作，照片的內容自然也都是張珂和吳塵的合照。
“真好!我都沒有和塵哥哥去過海邊，也沒有和塵哥哥在海邊合照過。”楊子一臉羨慕地說。
張珂問她：“你喜歡海?”
楊子點點頭，“我覺得大海就是浪漫的代名詞。”
“怎麼樣?我和阿珂是絕配吧!”吳塵也到了張珂的房間，他指著一張和張珂的合照得意地說。
“塵哥哥你也帶我去海邊嘛。”楊子向吳塵撒嬌。
“對了!”張珂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這個送給你。”
張珂把一個裝滿各種漂亮海螺和貝殼的盒子遞給楊子。
“好漂亮!”楊子讚歎著。
看她拿拿這個、摸摸那個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就知道她很喜歡這個禮物。但是很快她便被桌子上一個巨大的海螺吸引住。
“好大、好漂亮!這個也能送給我嗎?”楊子期待地問張珂。
“不行!這個你不能要!”吳塵搶在張珂前面拒絕。
楊子納悶，“為什麼這個不可以?”
“那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特意下海潛水為阿珂取的。”吳塵搶過海螺寶貝地抱在懷裏。
“塵哥哥親自下海取的!”楊子更想要了。
“給她吧!”看楊子一臉渴望的樣子，張珂開口道。
“真的?謝謝!”楊子從吳塵手中把海螺奪回。
“阿珂!”吳塵在一旁急得大叫。
“你不是已經送給我了嗎?那就屬於我了，我把屬於我的東西送人你沒有意見吧?”
“可是、可是……”吳塵看着海螺一副不甘願的表情。
“阿珂姐姐說送給我了，你可不許要回去哦!”楊子緊緊抱着海螺不放。
吳塵無奈，“現在知道叫姐姐了!”
“要你管!”楊子沖著吳塵做了個鬼臉。
“媽媽叫你們下去吃飯。”張雪上來叫大家下樓吃飯。
“你笑什麼?”走在後面的吳塵問不停朝自己笑的潘安。
潘安做鬼臉，“羨慕你啊!看不出你還挺會享受的。”
“你在說什麼?”吳塵不明白潘安話里的意思。
潘安指指前面的楊子，“有這麼個可愛的小未婚妻，真讓人羨慕。”
吳塵頭痛的道：“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對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
“啊!”吳塵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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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沙曉玫不停地看看吳塵再看看楊子，“小塵啊!聽說這位楊小姐是你的未婚妻?”
楊子露出甜美的笑容，“伯母您叫我楊子就可以了，我的確是塵哥哥的未婚妻。”
“不是的!”吳塵着急得大叫，“伯母您別誤會，當初兩家父母開玩笑說的話，不能當真的。”
楊子大叫：“誰說的!吳媽媽可已經把我當成她的兒媳婦了。”
除了張珂，大家都看向吳塵。
“你們千萬不要誤會，我媽媽是把她當成女兒一樣。”吳塵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塵哥哥，來!”楊子夾了塊牛肉送到吳塵的嘴邊。
“我不愛吃牛肉。”吳塵趕忙躲開。
“你不是告訴我媽你最愛吃牛肉的嗎?”張雪存心為難他。
楊子也點頭說：“是啊!塵哥哥你不是最愛吃牛肉的嗎?來，張嘴!”
吳塵張口吃下，但已經吃不出什麼味道。
“來!還有這個、這個、這個……”接下來楊子給吳塵夾菜夾得更起勁了。
吳塵在大家的注目下終於艱難地吃完這一頓晚飯，然後他把還想留在張家的楊子硬是送了回去，便趕緊去向張珂解釋。
吳塵小心地問：“你生氣了嗎?”
“好好的我生什麼氣?”張珂感到奇怪地反問。
“今天楊子來這裏搗亂啊……”
張珂笑了笑，“沒有啊!楊子挺可愛的，我滿喜歡她的。”
“你真的不生氣?”
“我是亂生氣的人嗎?”
“那就好!”話是這麼說，可吳塵的聲音卻透著一點失望。“你休息吧!”吳塵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住，“阿珂!”
“什麼?”
“我愛你!”吳塵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輕輕地把門關上。吳塵不想讓張珂看到現在的他，張珂說過她喜歡他的開朗，但是現在的他是憂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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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張雪的初戀情人再次向她表白后表現得十分積極，不僅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每天一束玫瑰花也成了慣例。
“哇!每天一束玫瑰花，好好哦!”小小看着張雪辦公室的玫瑰花羨慕的道。
“花而已有什麼好羨慕的。”張雪淡淡地說。
小小滿臉的羨慕，“每天都送耶!劉總可真浪漫!”
“不是有一大堆的男生追你嗎，讓他們送啊。”
小小大叫：“他們怎麼能和劉總比?劉總不僅人好家境又不錯，小雪你可別錯失良機啊!”
張雪笑而不語。
“你們在談論我嗎?”劉建出現在門口。
小小笑着道：“我們在說劉總送的玫瑰花好漂亮哦!”
“小雪喜歡玫瑰花嘛!”
“真好哦!我出去了，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小小走了出去。
劉建對張雪道：“已經中午了，一起吃飯吧!”
張雪點頭，“好!”
對於劉建的追求張雪沒有表示接受也沒有表示拒絕。
“小雪!”小小沖了進來。
張雪嚇了一跳，“怎麼了?這麼慌張!”
“潘安那邊的人打電話過來說他在工作場地昏過去了。”
“什麼!”張雪緊張地往外走。
“我一起去看看。”劉建也緊張地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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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今天是幫一個女歌星拍MTV。按劇情的要求潘安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水中，過度的浸水再加上疲勞他終於頂不住了。
導演讓張雪先帶潘安回去休息，劉建開車送他們回家。
“天啊!出什麼事了?”沙曉玫吃驚地看着潘安被人扶進來。
張雪邊扶潘安上樓邊解釋：“他生病了。”
沙曉玫趕緊叫樓下的張國慶上來。
“沒事!有點發燒而已，吃點葯再睡一覺就好了。”幫潘安檢查完，張國慶說道。
張雪還不放心，“媽，把哥哥叫回來吧。”
沙曉玫不解，“怎麼了?”
“爸爸是牙醫!”
被女兒懷疑自己的醫術，張國慶很不高興，“這個丫頭，這種普通的病牙醫也能看!”
劉建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應該是不要緊的。”
“麻煩你了，這裏有我們就可以了。”很顯然的，沙曉玫是在趕劉建走，她一直不太喜歡這個曾經讓自己的女兒受到過傷害的人。
張雪也道：“你先回公司吧!我想留下來照顧他。”
“那我先走了。”對於生病的人劉建也不好抱怨什麼。
沙曉玫囑咐道：“我去煮點薑湯，你好好看着他。”
房間只剩下他們，看着臉色異常蒼白的潘安，張雪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幫潘安換了衣服、餵了葯，張雪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張雪感嘆，“幸虧你是個男人，而且生在現代，如果你是個女人而且生在古代的話，肯定會禍國殃民。”
似乎是聽到張雪的話，潘安的眼睛動了一下，但沒有睜開。
“好長的睫毛哦!”張雪好奇地去摸潘安的眼睛。
“騷擾病人，你有點不厚道。”潘安睜開了眼睛。
張雪嚇得收回手，“你醒了!”
潘安握住想從他臉上收回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比冰枕還舒服。”
“我的血是冷的你不知道嗎?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我只是有點累而已。”
張雪聲音低了下來，“對不起!”
“跟你無關。”
“我是真的有點感到內疚，當初山田把你託付給我時，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你的，現在卻……”
潘安放開張雪的手，“你這麼難過是為了山田?”
“不是啦!而且作為你的經紀人我更應該好好照顧你。”張雪急着解釋。
潘安的聲音冷冷的，“原來你照顧我只是是因為工作關係。”
“不是這樣的。”張雪急得眼眶都紅了。
潘安看着自己的身上的睡衣，“你好色!”
潘安突然轉換話題，張雪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竟然擅自替我換衣服，既然我的身體被你看過了，你可要對我負責。”
“你這個無賴!”張雪收回眼淚，外加一個拳頭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