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天劉建照例來接張雪他們。
“你還是在家休息吧!”張雪擔心地看着潘安。
潘安不在意地說：“我已經好了。”
但是潘安並沒有坐上劉建的車。
張雪看着站在車外的潘安奇怪地問：“你怎麼了?”
“他的車我坐厭了。”說完潘安叫了一輛計程車走了。
“明天我就給他配輛車和司機。”看着悶悶不樂的張雪，劉建趕緊說道。
張雪看着車窗外沒說話。
張珂稍後出門，帶著沙曉玫燉的湯去看吳塵。
進了吳塵的工作室，張珂沒看到吳塵的小跟屁蟲，“你的小未婚妻呢?”
“去看劉德華的演唱會了。”吳塵是巴不得她趕快消失。
“看來你的魅力比不上劉德華嘛!”
“她不來煩我是最好了。好香啊!你做的?”吳塵看着湯鍋問。
張珂搖頭，“怎麼可能，廚房的事情我一竅不通。”
“沒關係，結婚後我來做飯。”
“結婚後?誰和誰?”
“你和我，你一定會嫁給我的!”
張珂笑了，“那可不一定。”
“這世上像我這麼好的男人可找不出第二個了，你不嫁給我嫁給誰?”
“像你這麼厚臉皮的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張珂注意到吳塵襯衫袖子上的鈕扣掉了，“脫衣服。”
吳塵一下子愣住了，“阿、阿珂，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大膽?雖然我是很高興，可是在這裏是不是太沒情調了?不過不要緊——”
話沒說完張珂一個拳頭已經過去，“我是說把襯衫脫下來，我要縫扣子。真是的!男人聽到脫衣服只會想到那種事嗎?”
吳塵摸著頭委屈地說：“正常談戀愛的男女都會想到這個嘛!”
“我們是不正常的談戀愛。”
吳塵愣住，“為什麼?”
“因為我還沒愛上你。”
“啊!”吳塵大叫一聲開始拚命地喝湯。
“喝慢點!喝那麼快乾什麼?”
“我不想活了，我準備用湯淹死自己!”
“請便!”張珂沒再理會吳塵，拿起針線幫他把袖子上的扣子縫好。
吳塵趴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張珂幫他縫扣子，“阿珂，我覺得好幸福!”
張珂看看桌子上的設計圖，“作品設計得怎麼樣了?”
吳塵嘆氣道：“設計了幾個，都不太理想。”
張珂安慰他，“慢慢來，這種事情急不了。”
“阿珂!”吳塵深情地注視著張珂，“我突然好想吻你。”
張珂拿起桌子上的針。
吳塵倒退了好幾步，“呵呵，我是開玩笑的!”
張珂把針放回針線盒，“我只讓你吻三秒，一、二……”
還沒數到三吳塵已經撲了過去。
美人在懷，男人會有什麼反應呢?
沒多久張珂用力地推開了吳塵，“給我到洗手間冷靜后再回來。”
吳塵尷尬地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胯下部位，邊向洗手間走邊朝張珂喊：“你應該感到高興，這說明我生理功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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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張珂和吳塵看到潘安一人坐在沙發上。
張珂把吳塵打發走，走到潘安旁邊，“怎麼只有你一人?小雪呢?”
潘安輕哼，“跟她的初戀情人約會呢!”
張珂坐在潘安旁邊，“你介意?”
潘安淡淡地說：“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雪曾經很愛他。”
“她說過。”
“人們都說初戀基本上都是不成功的，小雪也不例外。但是因為曾經把感情放得太多了，想完全抽出來也不是簡單的事。”
“我知道。”
張珂看看潘安突然笑了，“你很帥!不過小雪最討厭長得好看的男人了。”
潘安感到奇怪，“為什麼?”
“因為劉建長得也很養眼啊!所以小雪才覺得男人好看都不是好東西，小雪受他的影響太深了，她不相信愛情。”
“她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希望你能讓她明白。”
潘安攤攤手，“如果她自己不願意走出來，我也沒辦法。”
“你愛她嗎?”
“我也不清楚。”潘安也有點混亂，自己對張雪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樓下響起了汽車聲，是劉建送張雪回來。
臨走前劉建在張雪的臉上吻了一下。
“現在清楚了!”張珂看着潘安忿然往外沖的背影說道。
“很甜蜜嘛!”潘安堵住要進門的張雪。
張雪有點不自然地說：“是他自己突然湊過來的。”
潘安冷笑，“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我就是心安理得地接受怎麼樣?你管得着嗎?”張雪惱羞成怒。
“我是管不著。”潘安生氣地摔門而去。
張雪在後面叫：“你去哪裏?”
播安生氣地說：“你他管不著。”
“你……”張雪氣得直跺腳。
張珂叫吳塵去追潘安。
“姐姐!”張雪委屈地抱住張珂。
張珂劈頭就道：“是你不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心裏很混亂!”
“其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對嗎?”張珂抬起妹妹的頭輕輕地替她擦去眼淚，“你是我的妹妹，我太了解你了。小雪，這樣不好!”
在張珂對妹妹曉以大義時，吳塵帶潘安到自己常去的小店。
吳塵給潘安倒上一杯啤酒，“想不到你也有這麼激動的時候!”
潘安笑笑，“我是做給她看的!”
吳塵感嘆，“張家的這兩朵花真是難以捉摸。”
“你和阿珂不是挺好的嗎?”
“那是我一廂情願，雖然阿珂答應和我交往，可是我知道她並不愛我。”
“女人就是麻煩!”
“可我們就喜歡找麻煩!”
兩人相視一笑。
潘安問：“你為什麼看上她?”
吳塵想起第一次看到張珂時的情景，“第一眼!第一眼看到阿珂我就知道她是我一直要找的人。你呢?”
潘安想了一下，“有這麼個人一直陪自己吵嘴感覺也不錯!”
“我不會放棄的。”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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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為潘安安排了一輛專用車和一個司機。
“不坐劉總的車?”潘安看着跟他一起上車的張雪。
張雪看着窗外沒說話。
自從潘安生病以後，凡是他的工作張雪都要親自跟過去。
“小安安，我好想你哦!”女歌星瑪利撲進潘安的懷裏。
一向討厭這種發嗲女人的潘安這次卻改變了態度。
潘安抱住美人，“小瑪利，我也好想你。”
“導演說一會兒有我們的吻戲，我好期待哦!”
“是嗎?我也好期待哦!”
“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看瑪利走遠，張雪說道。
“一會兒的吻戲肯定很帶勁。”潘安故意提起。
張雪別過頭沒搭話。
潘安認真地說：“只要你說一句我可以拒絕拍。”
張雪面無表情，“這是工作。”
在拍吻戲的時候，潘安的眼睛一直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張雪。
導演大叫：“潘安!眼睛，眼睛!”
潘安心虛的道：“不好意思，再來一次吧!”
瑪利眼睛一亮，“再來一次?太好了!”
一旁的張雪皺了皺眉。這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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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版社出來，天空下起了雨，張珂站在一家商店門口躲雨，一輛汽車在她身邊停下。
“嗨!去哪裏我送你!”車窗搖下，是楊凡。
“回家，謝謝。”張珂上了車。
“吳塵呢?”
張珂笑了，“他為了打敗你正努力着。”
“哈哈!怎麼樣?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好啊。”
楊凡家是高級公寓，房子雖然裝修得很華麗，但是有一股冷清的感覺。
“這裏好久沒人住了，我們全家都搬到了英國。”楊凡遞了杯紅茶給張珂，“你不介意到陌生男人家?”
張珂故意開玩笑，“如果吳塵輸了，我和你就不陌生了。”
“呵呵!你果然可愛，怪不得他這麼喜歡你。”
“你也很喜歡他呀。”
楊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怎麼說?”
“如果討厭他，你不會千里迢迢地從希臘趕回來!”
“你不僅可愛還很聰明，只有那個豬頭自以為是。”
“太在乎一個人反而看不清楚。”
“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了。”
“我不介意多一個人喜歡。”
“真討厭，全身都淋濕了。”楊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快進去把衣服換了，小心感冒!”還有吳塵。
楊凡看了張珂一眼，一臉的坦然。
“阿珂!你怎麼在這裏?”吳塵愕然地看着坐在客廳的張珂。
“躲雨。”言簡意賅。
楊凡把手放在張珂肩頭，“還有看未來的情人。”
“做你的美夢!我們回去!”吳塵把楊凡搭在張珂肩上的手甩開，拉着她要走。
“晚上一起吃飯吧!”楊凡叫住他們。
“好啊!好啊!”換好衣服出來的楊子拉住吳塵不讓他走。
張珂也表示同意，“那就一起吃吧!”
雖然吳塵萬分不願意，但看三人都興緻勃勃的也沒拒絕。
一路上楊凡跟張珂說笑不停，而楊子也一直跟在吳塵身邊。
到了餐廳，楊子搶先在吳塵身邊坐下，於是張珂坐到了楊凡的旁邊。
張珂問楊凡：“你和吳塵從小學就同班嗎?”
楊凡點頭，“是啊!小學、中學、大學一直都在一個班上。”
楊子插嘴道：“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吳塵輕哼，“孽緣!”
楊凡又道：“你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小時候非常可愛的。”
吳塵很不高興，“我現在也很可愛!”
看到餐廳里有鋼琴，楊子吵著要吳塵為她演奏，“塵哥哥，那邊有鋼琴，你就為我彈一曲嘛!”
吳塵只得走到鋼琴邊彈奏起來。
看着鋼琴前的好友，楊凡說道：“吳塵不僅在服裝設計方面是個天才，在音樂方面也很有天分。如果不是因為太喜歡服裝設計，他應該會去當歌手。”
張珂點點頭，“他曾說過在大學還組過樂團。”
楊凡感嘆，“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還曾有唱片公司說要和他簽約呢!他沒有去，他說要和我一起完成開服裝公司的夢。”
“他是真的喜歡服裝設計。”
“所以我不希望他放棄。”楊凡看着鋼琴前的好友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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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十二月。
這天夜晚，劉建的模特兒公司正舉行着一場彙集全國時裝精品的FashionShow。
劉建很感激張雪，“我們能辦成這場演出多虧了你的努力。”
張雪謙虛的道：“應該的，這是我的工作，真想也能走在上面。”
“是你給了他們機會，幕後的人更偉大。”
掌聲響起，FashionShow進行到了最後。潘安和另一個著名的女模特兒出場。
劉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小雪，和我結婚吧!”
嘈雜聲淹沒了張雪的回答，潘安在台上看到了這一幕。
張雪和潘安沒有參加最後的慶功宴而提前回家。
路上潘安一直沉默不語。
張雪問他：“你不舒服嗎?”
潘安看着窗外，“你怎麼回答?”
“什麼?”
“求婚。”
“你看到了!”張雪表情愣了一下。
“你說要考慮，對吧?”
“你怎麼知道?”張雪表情更加的吃驚。
“你達到目的了，高興吧?”
張雪有點惱怒，“你到底在說什麼?”
潘安沒說話，只是一直看着窗外。
張雪推他，“你說話呀!”
潘安轉過臉，表情很冷淡，“報復成功了，不高興嗎?你不是一開始就打算報復他才來這家公司的嗎?”
張雪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是你勸我來他的公司的。”
“我以為你可以忘記過去，可是你沒有，反而變本加厲。”
“過去我已經忘記了。”
“那為什麼還和他約會?不拒絕他的追求?你只是想等他重新愛上你以後再報復他不是嗎?或許你還想帶我到他面前說，我是你的男朋友，這樣他就會更加的難堪，也或許你原本就是利用我讓他再次愛你。”
張雪握緊了雙手，“我從沒想過要利用你!”
“可你就是這麼做的，以前的你雖然野蠻但是很可愛、很單純，現在的你已經變質了。”
張雪生氣了，“我變成什麼樣都不關你的事!”
“是與我無關。”
潘安轉頭繼續看着車窗外。
一路上兩人不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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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曉玫發現這幾天家裏的氣氛一直很低沉。張雪和潘安兩人互不理睬，連一向樂呵呵的吳塵這幾天也一直沉默不語。
沙曉玫走到張珂的房間，“阿珂，這幾天家裏是怎麼了?”
張珂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家裏怎麼了?很正常啊!”
“你看看你們幾個還正常?小雪和小安是根本就不說話了，連小塵這幾天也不見人影。”
“吳塵這幾天一直在工作室，比賽就快到了。”
沙曉玫搖頭，“不對!以前他再忙，在家裏還是傻呵呵的，現在連話都不太說了。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能對他做什麼?好了!我一會兒就去看看他。”
“什麼一會兒!現在就去，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了?”
沙曉玫把女兒推出門外，“還有，有機會你也問問小雪她跟小安怎麼了，我問她她都不跟我說。”
隨後，張珂果然去找吳塵，只是剛邁進工作室一步就被吳塵大喊著趕了出來。
張珂看着吳塵慌張關上的門問：“你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嗎?”
吳塵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你怎麼來了?”
“媽媽說你這幾天不太正常，讓我過來問問你。”
“我很正常!”
張珂突然上前一步。
吳塵嚇得連連後退擋著門，“怎、怎麼了?”
張珂看着吳塵的眼睛說：“你竟然有黑眼圈了!”
“這幾天很忙，有點熬夜。”
“給你。”張珂把母親讓她帶來的湯給吳塵。
“替我謝謝伯母，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說完他小心地打開一點門縫迅速地鑽了進去。
“怎麼他連你也不讓進?”吳悅吃驚地看見張珂站在工作室的門口。
張珂一臉無奈，“他說很忙叫我回去。”
“他竟然這麼說!小塵到底是不是在裏面設計參加比賽的作品啊!這幾天都把門鎖得牢牢的，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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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吳塵沒在大家面前出現過，在參賽的最後一天他終於一臉憔悴地出現在大家面前。
沙曉玫吃驚地看着一身邋遢的吳塵，“天哪!我還以為是看見乞丐呢!小塵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吳塵連連打呵欠，“我沒事，只是連續熬了幾個通宵而已。”
“連續熬幾個通宵還沒事，我這就去把雞湯熱一熱給你補補。”
張珂走到他旁邊，“我還以為你準備放棄了。”
吳塵一臉的嚴肅，“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這是我最後的希望。”
“最後的希望?”
吳塵看着她，“決賽的時候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張坷點點頭，“好。”
“雞湯好了。”沙曉玫端著雞湯出來，但是她發現吳塵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晚飯的時候潘安向大家宣佈了要回日本的消息。
沙曉玫第一個叫出來，“什麼!你要回去?”
潘安點頭，“我在這裏的合同已經結束了，而且我媽媽打電話來說很想我。”
沙曉玫不舍地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也許不回來了。”
這下沙曉玫急了，“小雪!你說句話呀!”
“回不回來是他自己的事情。”
其實張雪也被潘安的話嚇了一跳。
沙曉玫為之氣結，“小雪……這孩子!”
吳塵問：“什麼時候走?”
“三天後。”
吳塵覺得奇怪，“這麼快!”
“有人還嫌慢吧?”潘安瞥了一眼張雪。
張雪悶頭吃飯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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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大清早，吳塵說好要開車送潘安去飛機場。
“他要走了!”張珂敲張雪的門。
“越快越好!”從房間裏傳出張雪的聲音。
樓下汽車發動聲傳來。
“這下真的走了。”張珂走進房，在妹妹的床邊坐下。
張雪的頭蒙在被子裏，“姐!”
“什麼?”
“因為劉建，我不相信愛情。”
“我知道。”
“當劉建再次跟我說他愛我時我覺得很好笑，我覺得他怎麼可以這樣，所以我想報復他。”
張珂笑笑，“我知道。”
“我喜歡的是平凡、老實、聽話的男生，潘安那可惡的傢伙一點也不符合我的條件。”
“可你喜歡他是嗎?”
“嗚……”張雪的頭從被子裏鑽出來，抱着姐姐大聲哭着，“我喜歡他!我喜歡他!”
一隻大手從張坷懷裏把張雪接過去。
張雪張開淚眼一看是潘安，整個人愣住。
潘安輕輕擦著張雪的眼淚，“別人哭起來都是梨花帶雨，你哭起來怎麼像是雪糕融化。”
張雪嗚咽地問：“你不是走了嗎?”
潘安摸摸張雪的頭髮，“有個愛哭鬼哭着叫我留下，我就不走了。”
“我才沒有這麼說過。”
“可是我聽見你說喜歡我。”
張雪的臉有點紅，“你不是說不管我嗎?還說我利用你!”
潘安抱住她，“我只是希望你正視自己的心，而且看你這麼在意過去我也很不高興。”
張雪認真地說：“都過去了，真的都過去了!”
潘安低下頭，“我愛你!”
“等一下!”張雪用手擋住潘安靠過來的臉，“今天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嗎?”
潘安搖頭，“不是!”
“還不承認!”
潘安無辜的說：“我真的要回日本，只是看錯日子了。”
“啊?”
潘安拿出機票給張雪看，“機票上的日子是明天。”
張雪一臉的失望，“你還要走嗎?”
“我媽媽要我回日本過年。”
“咦?”
“過完年我再回來，或者你願意和我一起回日本過年?”
張雪驚喜地抱住潘安，“真的?我要見你父母嗎?可是我不會日語啊!現在就學來得及嗎?”
“這時候你應該吻我，而不是這麼多廢話!”潘安堵住了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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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張雪約劉建出來。
張雪問坐在車裏的潘安，“你真的不進去嗎?”
潘安搖搖頭，“這時候我進去反而不好，你去吧。”
咖啡廳里劉建已經在等候。
“對不起!”一坐下張雪就說這三個字。
“我知道會這樣!”劉建無奈地笑了笑，他在窗戶里早就看見潘安了。
“我還是要道歉，我早該跟你說清楚的，因為我對以前的事情還有點介意，所以聽到你說還愛着我，我就想這樣拖着也不錯。可是現在我真的已經都放下了，因為他。”
“對於以前我也很抱歉。”
“不，你不用道歉。過去我們都沒有做錯，反而你給過我很美麗的回憶。謝謝你!工作我會辭去，股份也會還給你。”
張雪將辭職信放在桌上。
劉建大吃一驚，“你不用這樣，你的工作能力很出色，失去你對公司來說可是個大損失!”
“當初我是別有用心地接下這份工作，對你來說不公平。”
“不，我是真的想兌現當初的誓言。讓我們完成這個年少的夢好嗎?”劉建將辭職信撕掉。
於是一切拍板定案，張雪跟潘安回日本見未來的婆婆，回來之後繼續為劉建的模特兒公司賣命。
第二天，張雪跟潘安在飛往東京的飛機上鬥嘴。
張雪斜睨著潘安，“喂!你昨天說我哭得像雪糕融化一樣是什麼意思?我哭得很甜蜜嗎?”
“雪糕融化了滴在手上很……噁心。”
“你……我有點後悔了!”
“已經晚了!”潘安把生氣的人兒摟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