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從海邊回來的當天晚上，一個讓張雪意想不到的男人按響了張家的門鈐。
“是你!”張雪吃驚地看着門口的人。
“小雪!”來人輕喚張雪。
“我們出去談。”張雪拉着來人出去。
“他是誰?怎麼小雪的臉色都變了?還這麼神秘?”吳塵好奇地問張珂。
張珂說道：“小雪的初戀情人。”
“什麼?初戀情人!喂，你聽見沒有?”吳塵緊張地跟潘安說。
潘安看上去滿不在乎的樣子。
吳塵比潘安還緊張，“該緊張的人是你，女人最難忘記的就是她的初戀情人，如果他們舊情復燃看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跟她又沒有什麼!”
吳塵故意在潘安旁邊不停地說：“不知道他們都談些什麼?那男的為什麼又突然來找小雪?他會不會對小雪說，這麼多年其實他最愛的還是她?”
張珂配合地演雙簧，“也許。”
“她終於有人要了，不是很好嗎?”潘安起身往外走。
吳塵叫住潘安，“喂!你去哪裏?”
潘安撇撇嘴，“我出去買包煙。”
吳塵得意的道：“死鴨子嘴硬，終於坐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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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把劉建帶到後院，對於這位初戀情人的到來她並不是很開心。
張雪輕聲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段時間了，本來一回來就想找你，又怕你不肯見我……”劉建小聲說道，怎麼說當初也是自己先離開的。
“我是不想見你。”
“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劉建難過地問。
“沒什麼原不原諒的，一切都過去了。我只是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敘舊就不必了。”其實張雪心裏還是有點芥蒂。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那時我們都還是孩子，那我們來談成年人的事吧!我開了一家模特兒公司，想請你過來幫我管理。”
“你要我跳槽?”這件事倒真是讓張雪有點意外。
“對於這個行業我並不熟悉，你知道我是為什麼開這個公司的，我願意把公司的股份分一半給你，如果你不願意，這個公司我也不想開了。”
張雪冷笑道：“為我開公司，還真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請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答覆。”
“我會考慮的。”
走了兩步，劉建又停了下來。“小雪，以前的記憶對你來說或許是痛苦的，但是對我來說卻是美好的，我不想忘記。”
送走劉建后，張雪並沒有立刻回屋，而是繼續坐在院子裏。
“人已經走了，你出來吧!”張雪對站在角落的人喊著。
潘安從角落出來，他在張雪身邊坐下。
張雪問，“你都聽見了?”
潘安點點頭。
“大部分。你的初戀情人?”
張雪回憶起過去——
“我們是高中同學，那時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我以為那就是永遠，可是永遠有多遠呢?考大學的時候國外的一所名校看中了他，於是他就飛走了。那時的我以為愛情就是一切，可是一切也都會過去的。”
潘安知道劉建要挖張雪過去，“你要去他的公司?去了就是你們的公司了。”
“我跟你說過我的夢想吧?”
“成立模特兒公司。”潘安當然記得。
“我很喜歡模特兒這個行業，可是因為自身條件的關係我沒有辦法當成模特兒，於是我就想去幫助那些有條件也夢想着當模特兒的人，所以我選擇了當經紀人。他也知道我的夢想，曾經對我說過要幫我實現這個夢想。”
“那現在不是很好嗎?”
“可是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消失多年的初戀情人突然出現在你面前說要實現當年許下的誓言。”張雪覺得事情很可笑。
潘安卻不這麼認為，“至少他還能記得當初的誓言，你應該感到高興。”
“你在乎嗎?”張雪轉頭看着潘安。
“如果你還在乎過去，我就在乎。”看似一句沒有什麼的話，卻比任何一句華麗的表白更曖昧。
“我已經不再相信所謂的愛情了。”張雪還是不能完全釋懷。
“我們更應該相信自己。”
“你要我答應他?”
潘安聳聳肩，“這要你自己作決定。”
“可是，我走了你怎麼辦?”目前她還是潘安的經紀人。
“我當然是跟着經紀人走。”
聽了這話張雪吃驚地看着潘安。
“什麼?可是你的合約怎麼辦?”
“只是跳槽而已，再說我可是當紅模特兒，你們不會虧待我的。”
張雪感到一股暖流流進自己心房，心裏滿滿的，卻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我看你是離不開我吧?”張雪有些得意。
“今天還不是滿月，你怎麼就不正常了?”
“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我都明白!呵呵!”
“請別在夜裏發出那麼恐怖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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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吳塵還賴在張珂的房間不走。
“想睡覺回自己房間去。”張珂推推躺在她床上的吳塵。
“阿珂，你的初戀情人是誰?”雖然知道自己在意這種事情很可笑，但不問清楚，他心裏總覺得有點疙瘩。
張珂不理他，繼續看自己的書，“說了你也不認識。”
“是給你初吻的人?”
“不是。”
“什麼!”吳塵從床上翻身起來，“你到底有過幾個男人?”
“你那麼在乎我的過去幹什麼?你天天說愛我，到底你愛的是現在的我還是過去的我?”
被弄得不耐煩的張珂放下手中的書盯着吳塵。
“當然是現在的你。”吳塵嚴正聲明。
“那就不要對我的過去追根究柢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那現在我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
“不!我的家人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吳塵倒回床上，“我想我會一直孤單，這一輩子就這麼孤單。”
“別碎碎念了，看看這個。”張珂把一張海報遞給吳塵。
“全國設計師大賽!你想讓我參加這個?”吳塵知道張珂一直想讓他重新拾起服裝設計的興趣。
張珂點頭，“你不是說要為我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嗎?這是個不錯的起點。還有兩個多月，來得及吧?”
“沒問題，我可是個設計天才!”吳塵拍著胸口，“你就等著拿冠軍獎盃裝飾你的房間吧!”
“那我就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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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張雪和潘安轉到了新的公司。
劉建顯然非常的開心。
“你能答應過來我真的感到很高興!”
“有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什麼不願意答應，再說我們也不能永遠停留在過去，人總是向前走的。”看上去張雪似乎對過去已經釋懷。
“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張雪想介紹潘安和劉建認識。
“不用介紹了，目前最當紅的男模特兒我還是知道的。你能把他帶過來，真是讓我有點吃驚……你好，希望以後合作愉快。”劉建向潘安伸出手。
潘安說：“雖然公司有點小，但既然她過來了，我也沒意見。合作愉快!”
劉建注意地看了看張雪和潘安，直覺告訴他，他們之間肯定不單單是模特兒和經紀人的關係，但是他沒有說什麼。“我帶你去你的辦公室看看!”
“一起去看看!”張雪拉着潘安一起看她的新辦公室。
“這裏以後就屬於你了。”劉建推開辦公室的門對張雪說。
“藝術總監!”張雪念著辦公桌上的名牌。
“房間的裝修是按你的喜好設計的，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整個辦公室以白色為主，風格簡潔大方。公司在大樓的第十九層，從窗戶看出去就能俯瞰整個城市。
“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不過沙發能否換一下?”張雪指著房間裏的單人沙發。
“樣式不喜歡嗎?”劉建記得張雪最喜歡這種樣式的沙發了。
“不是，太小了，他肯定睡不下的。”
張雪指指坐在她辦公椅上的潘安，他每次開工回來總喜歡在她的辦公室里躺一會兒。
“沒問題!”雖然有點吃味，但劉建還是爽快的答應了。
“要藍色的，大海的顏色。”
潘安倒是自在得很，好像這裏是他的辦公室。
“好!我立刻就要人去辦。小雪，我晚上請了幾個設計師和服裝公司老總吃飯，我們一起去好嗎?”
“是應該和他們拉一下關係，好。”對於工作張雪一向很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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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讓劉建感到意外的是潘安也跟着他們出席宴會。
張雪說道：“潘安是設計師和服裝老總的寵兒，帶他出席對我們有好處。”
張雪說的沒錯，對於潘安的出席大家是感到十分的驚喜。
“我們的小雪小姐果然是不簡單啊!我想請潘先生吃飯請了無數次都沒能請出來，今天可真是托小雪的福。”一位女老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潘安酸溜溜地說。
“林總您別介意!不是潘安架子大，是我不讓他出來的。模特兒就要保持最佳的身體狀態，喝酒對他沒什麼好處。對於以前的失禮之處，我來敬你一杯表示歉意。”張雪端起一杯紅酒要敬那位林總，卻被潘安和劉建攔下。
劉建道：“她不太會喝酒，我來代替她。”
潘安道：“是我對這種應酬沒興趣的，我來喝。”
“小雪可真是幸福，兩位美男子爭著替你擋酒。劉經理，聽說你和小雪曾經還是一對呢!就沖著這個你可要喝兩杯!”林總把矛頭轉向劉建，這個圈子什麼秘密也包不住。
“好!”劉建真的倒上兩杯酒喝下。
林總一臉的吃驚。
“我還以為只是傳聞呢，原來你們的事是真的啊!”
張雪訕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就別再提了。”
“過去了還可以重新開始啊!劉經理可是個好男人，小雪你可不要錯過。”林總自覺好意地說。劉建的溫文儒雅給人很好的印象。
“林總您不是說想和我喝酒嗎?我們來干一杯。”潘安打斷了林總的話題。
“帥哥就是不一樣，連喝酒都那麼的有魅力。”林總把位子向潘安挪近。
“你別喝那麼多!”張雪擔心地拉拉潘安的衣袖。
“小雪，你也關心關心我呀!我們好久都沒見面了。”一直對張雪念念不忘的設計師劉大師也在場。
“聽說大師您要開新裝發表會，如果您能讓我們公司替您表演，我就敬您一杯!”這種事張雪雖然討厭，但因為是工作也只能忍了。
“那就說定了!”劉大師從座位起身走到張雪身邊，色迷迷地把手搭在張雪的肩上。
“劉大師，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了，今天有幸見面，我來敬你一杯。”劉建以敬酒為借口把劉大師支開張雪的身邊。
之後不斷的有人想敬張雪酒，但都被劉建擋了下來，宴會結束時劉建已經醉得東倒西歪。
“你先回去吧!我送他回去!”看劉建醉得不省人事，張雪想讓潘安先回去，自己送他回家。
“你怎麼扶得動他，我和你一起送他回去。”潘安不由分說地拉起癱在位子上的劉建把他塞進計程車便往劉建家而去。
到了劉建家把他放置在床上后，張雪剛想離開，劉建卻不停喊著難受。
“你先回去吧!他這樣子我也有責任。”張雪對潘安說。
潘安輕哼一聲，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幫劉建脫掉外衣，擦好臉，再喂他喝了醒酒的茶，張雪正準備離開，但劉建卻拉住了她的手。
“小雪，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張雪愣了一下，“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潘安?”如果是因為他，劉建覺得自己沒有多大把握。
“不是。”
“那就沒問題了，我還愛着你，而且我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讓一切重新開始吧!”聽說不是因為潘安，劉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張雪輕輕推開抓住她的手，“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在門外，張雪意外地看到潘安坐在門口，“你怎麼還沒回去?”
潘安擺著一張臭臉道：“你真夠無情的!”
張雪奇怪莫名，“我怎麼了?”
潘安捧著自己的臉說：“你竟然讓如花似玉的我一個人回去，你知道現在世道有多亂嗎?”
張雪被逗笑了，“你放心，再亂也不會有人看上你的。”
“看來你對他還很關心嘛!”
張雪到潘安身邊坐下，“你吃醋啊?”
潘安輕哼一聲，“吃醋?抱歉我對醋過敏!”
張雪輕聲地笑了，“走吧，陪我吃宵夜去。”
“你不是說宵夜對我不好嗎?”
“我是讓你陪我去，又沒叫你吃!”
潘安咬牙切齒，但還是乖乖陪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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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里，吳悅聽說弟弟要重新開始設計服裝，感到非常的高興，“太好了，你終於開始振作了!工作室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開口的這一天!”
珍珠吃驚地看着吳塵，“你是服裝設計師?這是我聽到最不可笑的笑話了。”
“真是謝謝你的誇獎!”吳塵沒好氣地說。
“塵哥哥!”
一個大約二十歲的美艷女孩衝進來，投入吳塵的懷抱。
看清懷中的女孩，吳塵吃了一驚，“楊子!你怎麼來了?”
“塵哥哥，人家好想你哦!你好壞，回來也不告訴我，人家想你想得好苦哦!”
這個叫楊子的女孩對吳塵直撒嬌。
“金屋藏嬌?”一旁的珍珠嘴裏吐出這四個字。
“不是的!她是我的鄰居，我們一起長大的。”吳塵急忙跟張珂解釋。
“青梅竹馬?”珍珠再度質疑。
吳塵已經開始流汗，“我只是把她當妹妹!”
“你們是誰?”楊子打量著張珂和珍珠。
“她是吳塵的女朋友，你又是誰?”珍珠把張珂推到吳塵的身旁。
“我是塵哥哥的未婚妻!”楊子緊抓着吳塵的手不放。
珍珠嚇得大喊：“未婚妻?你竟然已經有未婚妻了!”
“阿珂你別誤會!是以前兩家父母開玩笑定的親，沒什麼的!”吳塵急忙甩開楊子的手。
張珂依舊是一貫的表情。
“誰說的，吳爸爸和吳媽媽都已經認定我是他們的兒媳婦了，你們不要想破壞我和塵哥哥。”楊子將吳塵和張珂分開。
“你不要鬧了!你到底找我幹什麼?”吳塵生氣地拉住楊子。
“我帶了一個人來見你!”楊子指指後面。
吳塵轉過身看見來人，愣在原地。
來人向吳塵打招呼：“嗨，好久不見了。”
“楊凡!你這小子!這段時間你跑到哪裏去了?”語氣有點沖，但聲音卻有點哽咽。
吳塵緊緊地抱住眼前的這個人。
“我去了一趟希臘，前幾天剛回來。”比起吳塵的激動，楊凡的反應倒是很平靜，也可以說是冷淡。
楊子解釋說：“我告訴哥哥你在這裏，哥哥就立刻趕過來了!”
“我只是想看看那個帶給我沉重打擊的人現在過得怎麼樣!”楊凡看着吳塵冷笑道。
“以前的事我很抱歉!”吳塵一臉的難過。
張坷在一旁仔細地觀察這個曾讓吳塵消沉的人。讓張珂意外的是楊凡看上去開朗自信，並不是她想像中那種文弱、略帶神經質的書生。雖然他表面看上去很冷淡，但看吳塵的眼神卻非常的溫和。
“這就是那位讓你念念不忘的朋友?”張珂問吳塵。
吳塵連忙說：“我來給你們介紹，楊凡，張珂。”
“你的女朋友?很漂亮。”楊凡稱讚道。
旁邊的楊子急了。
“什麼女朋友!我還沒放棄呢!”
“既然大家難得見面，今晚我請客，大家一起吃飯，怎麼樣?”張珂提議。
楊凡笑了，“美女請吃飯，我當然答應了。”
吃完飯，張珂又提出要陪遠到而來的楊氏兄妹走走逛逛，並且刻意地拉着楊子說東說西。
珍珠悄悄地問張珂：“喂!你今天不要緊吧?這麼反常!”
“我沒事，你幫我穩住這個妹妹。”
珍珠這時才有點明白張珂是故意讓吳塵和楊凡獨處。
吳塵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大聲說笑，他沉默地和楊凡走在後面。
看看反常的吳塵，楊凡問：“怎麼不說話?你應該有什麼話要問我吧!”
吳塵低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好像給你帶來了很多的痛苦。”
“是的，你給了我一個沉重的打擊!我以為在這個世界上你最了解我，可惜我想錯了。我還沒有完全原諒你!”
吳塵的聲音更低了，“對不起!”
“你如果想我原諒你也成。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吳塵只顧自己難過，沒發現楊凡嘴角已經上揚。
“你說吧!只要你能原諒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吳塵拚命點頭。
“我是回來參加全國服裝設計師大賽的，你也參加，看誰能獲得冠軍!”
“獲得冠軍又怎麼樣?”吳塵不解地問。
“誰獲得冠軍誰就擁有她。”楊凡指著張珂。
“怎麼可以拿阿珂當賭注呢?這種事情我不答應!”吳塵的情緒激動起來。
“我同意!”張坷走到他們身邊。
原來她一直在注意聽他們的對話。
“阿珂!”吳塵更加驚慌了。
“你不是說你是天才嗎?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張珂一臉的輕鬆。
“有個性，我越來越欣賞你了!”楊凡稱讚道。
“你別想打阿珂的主意!”吳塵擋在張珂和楊凡之間。
“女士都同意了，你有什麼好顧慮的?除非你害怕輸給我!”楊凡戲謔的道。
這下倒激起吳塵不服輸的個性了，“輸給你?笑話!我答應參加比賽!”
“你這次應該不會放水了吧?”楊凡向吳塵伸出手。
“你放心，我一定會贏的!”吳塵握住他伸過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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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一個黑影悄悄地打開了張珂的房門。
“如果我膽子小點，這時候已經被你嚇死了。”張珂拿起枕頭朝趴在她身上的人砸去。
吳塵求着張珂，“阿珂，我今天睡這裏好不好?”
“我還不想手沾上血腥。”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一直在這裏吵你。”
張珂只得往裏面挪了挪，空出個位置給吳塵。
“你的手在幹什麼?”張珂掐了一把朝她伸過來的手。
吳塵抱住張珂說：“我現在正心情低落呢!你就安慰一下我嘛!”
“什麼事情讓你三更半夜的發瘋啊?”其實不用問，張珂也猜到了三分。
吳塵試探地問：“阿珂，如果比賽我輸了怎麼辦?”
“輸了就輸了，能怎麼樣?”
吳塵急了，“我不是說我自己，我是說你怎麼辦?”
“我?好辦哪!就根據今天說好的，我跟楊凡在一起，反正他這個人也挺不錯的。”
“你要是敢跟別的男人好我就殺了他!”吳塵抱住張珂，“你是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的!”
張珂轉過身看着吳塵，“現在有信心了?”
吳塵拍拍胸口，“信心十足!”
“那就快睡吧!”她已經困死了。
吳塵的頭靠在張珂的脖子處，聞着她的體香，心裏一陣悸動。
他不禁輕輕地吻著張珂的脖子，“阿珂，你好香!”
奇怪的是張珂這次並沒有阻止他，反而說了一件奇怪的事，“前幾天我老是夢見怪東西!”
“什麼?”吳塵的吻慢慢地往下移。
張珂拍拍枕頭，“所以我媽為了避邪，在我枕頭下放了一把剪刀。”
“是……嗎?”吳塵停住。
張珂故意問：“你有感覺到什麼嗎?”
吳塵搖搖頭，“沒有!我心如止水!”
這下他不敢再造次了。
張珂把吳塵往外推了推，使兩人空出一點距離，微笑着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