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楊素馨驚呼一聲，連忙伸手護住自己的胸前。

因為怕破壞禮物的線條，在造型師的建議下她只是貼上胸貼，並沒有穿上胸罩，現在被他像剝蝦殼一樣剝掉衣服，她渾身上下除了底下那件單薄的底褲外，就只有頸上那條細細的項鏈跟兩片什麼都遮不住的胸貼。

看清了眼前的美景，他克難地咽下一口唾液，知道她是美，但無法解釋在知道其實她也是愛着他以後，那快要將他完全淹沒的狂熱清朝是怎麼一回事。

想要她，徹徹底底地讓她屬於他的，他一個人的。

「我……」羞極怕極的她抗拒着眼前的男人，他太富侵略性，教她不安起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不……我不要……」帶着微微泣音的嘈音傳入耳中，教他稍微清醒過來。

他的焦急顯然把她給嚇壞了，溫在華停下揉弄她的雙手，身體懸在她的上方，他輕柔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記又一記的輕吻。

「素馨，我的素馨，不要怕，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他無法掩飾喉嚨的沙啞，也無法掩飾身體上的變化，只能盡量地放輕聲音讓她習慣。

「你……你怎麼了?」

「都怪你，誰教你要說出那種教我發狂的話來?」他怨怒地對着她，大手還蠢蠢欲動地貼上她柔潤的腰肢，愛戀地磨蹭着。

「我說了什麼話?」

「誰讓你說你愛我的?還要成為我的老婆?現在我不就把名分坐實了嗎?」他拉扯着身上的領結以及脫下合身的西裝，讓其跟楊素馨的衣服一樣，變成一堆淩亂地躺在地上的布料。

她那個時候只是一時氣昏了頭，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楊素馨眨眨眼，良心叫她必須說出這個殘酷的事實，然而看着溫在華那樂滋滋的，洋洋得意的樣子，她發現她說不出口，而且她也沒有撒謊，她對他的的確確已經不只是喜歡那麼簡單而已。

她不知道愛情是不是好像言情小說裏頭的那種，要轟轟烈烈的才算得上是正常，她只知道她要的愛情不需要轟轟烈烈，不需要人人皆知，她只要兩個人抱着相同的心意，有着相同的情感，那已經足夠，或許是平淡乏味，但卻暖在心頭。

他愛她她是知道的，而他想娶她當老婆她也知道的，因為她也有着同樣的心意，只是她更知道他的父母一定不允許的，想到這一點心情忽然就沉重下來。

今天的那個女人就是很好的例子，為他找未婚妻是因為已經聽到了風聲，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的事，那麼接下來除了未婚妻之外，他的父母還會做出其他的事來妨礙他們，分隔他們，也是可預見的事。

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很美好，美好到她差一點就忘記了，他們這段的戀情其實不得他的父母同意，也不被他的父母看好。

擡眸看着懸在身上的男人，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他分開，她想時時刻刻留在他的身邊，想要跟他還有小蕊一起生活，她知道他們會很幸福的。

心酸與甜意交織，教她忽略了他已經將兩個身上的衣服褪盡，甚至還握起她的手臂環繞上他的頸項。

「素馨，給我好不好?」他低語，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淺吻，舌尖偶爾舔過她的唇瓣，勾引着她主動張開小嘴邀他進去一番。

她是一個保守的女人，堅持自己的第一次必定要給那個自己最重要也最愛的男人，所以毫無懸念的，她主動地開啟雙唇探出軟舌與他舔在唇邊的舌交纏。

兩舌勾動在一起，兩兩磨蹭好一會，他覺得不足夠似的將她的舌含進自己的嘴裏，開始深吮淺嘗，舔遍她唇中每一寸的軟肉，每一顆的貝齒，還頂着她敏感的上顎抖震着，逼着她發出一聲又一聲難耐又誘人的呻吟。

吻夠了也嘗夠了，他這才放過被吻得紅腫的小嘴，往下吻着她嫩嫩的頸項，雪白的頸項上只有着一條他送她的項鏈。看起來秀氣有可人。

沿着皓頸而下，他用雙手揍起那對教男人無法輕易一手掌握的軟乳，再次見到還是忍不住讚歎這對渾然天成的豐盈，入手似棉，教人愛不釋手地搓揉着，揉成自己最愛的形狀。

俯下首用舌尖挑開豐盈上頭的粉色的小果，原本軟軟的小果不只是因為他露骨的注視又或者是空氣中的涼意，開始漸漸地挺立起來，勾引着注視着的男人。

溫在華沒有忍住渴望，舌尖一勾便把其中一顆含在嘴裏，以舌輕舔，以齒輕啃，帶給她既熾熱又難耐的快感。

腿間的女性秘處泛起絲絲的濕意，雖然沒有正式體驗過那樣的滋味，但楊素馨不蠢，當然知道那是她動情的證據，她也想要他。

輕闔上眼，她主動地擡起大腿夾在他的腰間，徐徐地上下摩挲着，無聲地暗示着自己的需求。

……

解放過後的溫在華並沒有馬上就抽身而出，相反的他還深深埋在她的體內，輕輕緩緩地蹭着，磨着，享受着歡愛過後的餘波。

唯一可惜的是懷裏的女人已經睡著了，不能跟他一同分享這樣的親密，而且他還來不及問出她的秘密……

不過他不急於在這個時候搖醒她，身她逼供，明天早上等她醒過來后，他便會要她吐出她隱瞞着他的原因，以及這個教他驚訝不已的事實是什麼。

喚醒楊素馨的不是耀眼的陽光，也不是清脆的鳥鳴，更不是刺耳的鬧鍾，喚醒她的是全身的酸痛感以及雙腿間曖昧得教人無法成語的微微刺痛感。

她睜開眼眨了眨，眼中全是剛睡醒的惺忪。

很明顯她還沒有睡醒，至少神智還沒有恢復，不然溫在華赤身躺在她身旁的這個情景，她絕對不會只是愣愣看着而不發一語。

溫在華一手撐着頰，好笑地看着她似醒非醒的模樣。

她這樣子真的讓人心癢難耐，心動不如行動，所以他也沒有裝君子，直接一記深吻過去，將還沒有清醒過來的睡美人吻醒。

一吻完畢后她的神智和記憶通通回籠，楊素馨尷尬地看着溫在華，小手揪緊被單緊緊地把自己圍起來，沒有露出半點春光。

「好了，既然你已經醒了，那麼告訴我原因，我相信我有權利知道為什麼一個未婚媽媽居然還是一個處女？」交換了甜蜜的早安吻，溫在華一手摟過她，輕壓住她然後開始他的問題。

她難以置信他可以讓兩人以這麼尷尬的姿勢，去談這樣嚴肅的話題，「你……你先起來，你這樣子我怎麼說話？」

「我不要，鑒於你剛剛的眼神，我可以判斷你有逃避的傾向，因此我認為用這樣的姿勢你才會乖乖的吐實。」他振振有詞地說，只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壓在她軟軟綿綿的身子上，那比什麼高級的沙發、床褥更教他舒服。

她呼吸一窒，羞得泛起水意的雙眼狠狠地瞪向他，但他依舊不痛不癢似的，繼續用這個姿勢等着她的回答。

「我們可以一直用這個姿勢消耗下去，我一點也不介意，但我必須提醒你，這個姿勢可是很容易會出事的，至於出什麼事，需要我跟你好好地重溫一下嗎？」他語氣中期待很明顯，而且整個人還很不要臉地從胸到腰部都跟她貼在一起。

怎麼會有人的臉皮這麼厚？

楊素馨紅着臉再瞪了他一眼，也知道他並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她才深吸口氣，要自己盡量漠視身上還壓着一個男人的事實，把他想知道的，用最簡單也最簡短的句子說：「小蕊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她是我姊姊素雲的女兒。我姊在生下小蕊沒多久就出車禍走了，留下小蕊一個人，而我們也不知道誰是小蕊的生父，所以在跟我爸媽商量過後，我成為小蕊戶籍上的媽媽。」

沉默地聽着她的解說，溫在華卻知道這一切必定沒有她所說的那麼簡單，單憑着她做未婚媽媽這點，已經足夠讓她吃無數的苦了，而這女人非但一句怨言也不曾說過，還全心全意地愛着小蕊。

這樣的女人到底該稱讚她偉大？還是說她蠢？但就因為這樣的她傻得讓他心疼，讓他忍不住的想讓她感覺更多的幸福、更多的快樂。

「素馨。」把心疼的表情埋進她的頸間，他輕語，「我們結婚吧！」

不是為了負責，更不是因為同情，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富同情心的男人，而是因為他想和她同組一個小家庭，一起分享生活、分享生命的念頭在他的心底盤踞紮根，揮之不去，甚至在與她共度一夜春宵，品嘗過她美好的滋味后，更加地想公諸天下，她楊素馨是他的女人，其他人都不許覬覦。

「你知道你的父母不會允許的。」她沒有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沒有忘卻他們之間存在着一對不贊同他們的父母。

「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他從小就獨斷獨行，現在對他而言父母的意見只是用來參考、只是用來聽，而不是用來遵從、用來做的。

「你聽我說……」

「不聽！」

他有預感她接下來說的話絕對不會是他想聽的愛語或體己話，既是如此他就專橫地決定，昨晚的激烈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不適，所以她還可以承受他再次的欲求。

所以不讓她再說半句話，直接吻上封嘴。

溫在華專制地不給她拒絕，逕自為兩人作了決定，但事實豈是會盡如他意？

看着面前這張有些陌生也有點眼熟的臉，楊素馨馬上便認出了，眼前這個人正是溫在華的母親。

溫母願意紓尊降貴地親自來見她，還真的教她有些驚訝，她以為溫家的人只會要律師或者是秘書送來一張支票打發她而已。

親自到來再加上臉上那信心十足、勢在必行的表情，想必溫母在來找她之前已經打探好了一切，，知道溫在華今天因為要到客戶那開會，所以不再公司。

「溫太太。」面對眼前一張臉上充滿雍容華貴氣息的女人，楊素馨的態度仍舊是不卑不亢，沒有因為對方明顯的不友善態度而有所怯懼。

對於她的稱呼溫母感到非常滿意，而對她沒有不要臉的擅自攀關係，心底的反感也減低了不少，但反感仍在，沒有這樣輕易地就消失不見。

其實在楊氏宣告破產之前，溫母與楊素馨的母親算是談得來的朋友。

她個性驕傲，難以親近，並不是人人都願意跟她談話，甚至把她當成朋友的，楊素馨的母親便是當時唯一一個把她當成朋友的人。

只是在溫母的心裏，不管以前跟楊素馨的母親有多親近、多有交情，也改變不了現在楊素馨只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平凡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背負着單親媽媽身分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對溫氏、對她兒子溫在華一點幫助也沒有，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會要楊素馨離開，不要再跟她的兒子聯繫。

她這樣想，她的丈夫亦然，只是溫在華從小到大就離經叛道，對他們的決定總是充耳不聞，也是一味的反抗到底，他們如果硬是要溫在華跟楊素馨分手，溫在華一定會不顧一切，甚至不惜跟他們反目成仇，屆時他們反倒是得不償失，所以他們沒有辦法從溫在華身上下手，分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