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日記(連載)(197)

獄警日記(連載)(197)

現在的年輕人的一個巨大變化就是,他們生活在網絡媒體十分發達的年代,他們利用網絡獲取信息,他們利用網絡休閑娛樂,他們利用網絡戀愛。為此,本報與騰訊網在網絡上對年輕人進行了一次調查,看看他們眼中的自己是什麼樣的,或許這些結果不是很符合讀者朋友以及一些專家的判斷,但是它至少能部分反映真實。本次調查時間為2008年4月20日-4月23日。

基本信息:調查對象為18-30歲之間的年輕人,受訪者達3112人次,其中,18-22歲的為41.9%,23-26歲的為36%。月收入為0者佔32.6%,1-1000元的佔13.09%,1001-3000元的佔39.8%。也就是說月收入在3000元及以下的佔到約85%。

政治方面:只有一成受訪者認為自己不關心政治,大約六**士說明自己是偶爾關注。這個跟關注人民代表大會的人數比較一致,表示完全不關心人大代表大會召開情況的人數不到兩成。對於民主的概念,超過半數的人表示明確知道,另外有四**士覺得似乎知道民主的概念,但是具體怎麼回事還是說不清。

2.24%的受訪者表示自己經常想着自己的國家,而從來不想的只有2.83%;同時認為自己是愛國的達到九成以上。對於西方列強的態度,並不是人們現在所聽到的,我們的青年有多麼極端,將近七成受訪者不贊同西方列強都是壞蛋的論斷。

生活方面:超過六成受訪者表示生活還是要做有意義的事情,具體是什麼當然還是看人們自己如何賦予意義這個詞彙含義。但也有將近三**士表示生活最應該的還是自己好好享受。跟大眾判斷有些區別的是,不到半數的人認為自己對各種物質產品有着濃厚的興趣,對名牌商品十分感興趣的人也不到兩成。在旅遊、上網、購物、讀書等幾個概念的排行中,把購物當首選的也不到一成,不過另外一種消費——旅遊卻排在第一。

觀念方面:明確認為自己自我以及明確表示自己不自我的人次平分秋色,均為將近四成,有兩**士,認為這個問題說不清。至於生存的意義,從來不想的人只有5%。而經常想這個問題的佔到43%。對於老一輩的價值觀已經不適合現代社會,超過半數的人表示明確反對,但是也有14%的受訪者明確認為老一輩的價值觀已經不適合現代社會,而關於道德,年輕人並沒有否定之。超過八**士反對只有不違法,道德可以靠邊的說法。此外,超過七成受訪者表示自己還是很看重婚姻家庭生活的。

社會環境日漸寬鬆,年輕人在生活方式的選擇上有了更大的空間。以下所涉及的種種新型族群,在老一輩人眼中匪夷所思,但卻真實地散落在當下中國的各個角落,難以忽視。總之,歡迎對號入座。

飛魚族在國內已取得不俗成績,但毅然放下一切,到國外名校求學的特殊中國群體。“飛魚”,源自國內第一部歐洲頂級商學院題材小說《巴黎飛魚》,既寓指他們躍出自己所熟稔的本國行業,試圖在歐美騰空飛翔的這一冒險舉動,又寓指“本身是魚,卻一心想要飛,註定失敗”這一客觀現實。

干物女也就是像乾貨一般的乾巴巴的女人,這些年輕女性擁有自己的事業,卻放棄戀愛,假日時幾乎都在家睡覺,穿着高中時代的體育服裝,歪斜躺在家裏喝啤酒、看電視、DVD和漫畫。

宅男指每天儘可能地悶在屋子裏,熱衷於動畫、漫畫及電腦遊戲等次文化的人群(以男性為主,也有女性,稱為宅女)。其特點是不出門,現實交往活動不多。本詞在日文中原用以指稱他人因此帶有貶義,但目前已普遍為各界認識使用而趨於中性。

腐女腐女是“腐女子”的簡稱,“腐”在日文有無可救藥的意思。早期,腐女是那些致力於同人漫畫創作的深度“宅女”,但後來漸漸專指那些迷戀男同性戀的宅女。她們以網絡為據點,長時間在線討論長相俊美的男明星或男性漫畫角色,看到兩男或多男有親密舉動會浮想聯翩。

便裝女“便裝女”是日本社會學家三浦展創造的一個詞,近年來人數日益增多的一個年輕女性族群,其服裝風格以寬大隨意、不按常理搭配、戴一頂老派男性帽子為特徵,價值觀念我行我素、重視一技之長、不願意當專職家庭主婦,嚮往自由職業等。

飛特族“飛特族”的英文名字叫Freeter,Freeter是一個混合詞,來自英語的free(自由)和德語的arbeiter(工人),指的是那些連續從事兼職工作不滿5年的年輕人。其特徵為,年齡在l5歲34歲之間,沒有固定職業,從事非全日臨時性工作的年輕人。“飛特族”往往只在需要錢的時候去掙錢,。錢掙夠了,就休息,或出門旅遊,或在賦閑。

草莓族多出現在生於1980年以後的年輕人群中,他們的特性就是如草莓這種水果,外面光鮮奪目,卻質地綿軟,稍一施壓就整個抵抗不住變成一團稀泥,但是它的表層也疙疙瘩瘩挺有個性,和他們相處拿捏要十分小心。“草莓族”大多為獨生子女,從小被父母溺愛,不缺錢花,抗壓能力低,心理承受能力低。

啃老族又稱尼特族(NEET),是指一些不升學、不就業、不進修或參加就業輔導,終日無所事事,需要依賴父母供養的年輕族群,可分為四類——追求夢想型、喪失自信型、自閉型和家庭溺愛型。

隱蔽青年隱蔽青年(socialwithdrawal,有譯者戲稱家裏蹲廢材或譯為繭居族),指一些面對各種社會排斥而選擇自我封閉,過着足不出戶生活的青少年。具體來說,他們害怕或拒絕與人交往,沒有社會身份,常仍與父母共住,或將自己長時間封閉於住所之內。

高一地理會考兩次不及格而失去高考資格的小茅同學,現在手裏握的是一紙初中文憑。這個寫過小說,考過認證,開過公關公司,進過政府部門,給網游公司打過工,四年前成為Majov總裁的傢伙,還有兩月才滿25歲。

有媒體說,茅侃侃身家已經上了億。看個電影、喝喝咖啡,是這個80后財富新貴的愛好。聽起來,他的日常作息卻不太像個億萬富翁的作派,每天上午睡覺,下午回公司處理事,晚上有時去應酬,這對他也算上班,只是有時會喝點小酒,即使半瓶灌進去,四肢動不了,但腦子保證還是清醒的。

這段時間手機里收了幾十條抵制家樂福的信息,MSN上800多號人也都紅心一片,茅侃侃的做法就是態度,那頂紅心帽子他始終沒戴,“朋友們都知道,不加紅心就代表了態度。”

問他愛不愛國,“我愛啊!”回答不帶猶豫的。但現在,除了賺錢,沒什麼好想的。公司里有80多個員工,指望他開飯,也是他開飯的指望。要表達對法國政府的不滿,讓收了那麼多年話費的中國移動把LV給收購了吧,大家還是先努力掙錢啊!

總聽人說70后、80后的區別,在茅侃侃看來,沒什麼特別,區別就是社會環境的不同。

中國人沒有信仰,所以大家都很和諧,很寬容。可是網絡容易把某些情緒放大,有些憤青也在這樣的時候發泄對社會的不滿。

“我對各種敏感的事情也保持關注,但只限於接收,不會像那些孩子一樣激憤。”茅侃侃說,“憤青都是孩子,這個跟年齡無關。”

城中村的光亮度總是比外界稍差,21歲的任小瑩所在小服裝店則更為昏暗,下午兩點也需要亮起日光燈,但假人模特身上衣服的顏色依然曖昧不清。她無精打采地倚在門前,等着今天第一個顧客上門。她來自廣東梅縣,3年前到廣州打工,做過洗頭小妹和服裝店店員。

我爸今年50多歲,他從80年代末剛興起‘民工潮’時,就來廣州找活干。做了20多年的民工,幾乎沒什麼變化:身上整天髒兮兮的,只知道悶頭幹活,辛辛苦苦幹一年卻只掙到一點錢。我覺得雖然我們都是民工,但是我們的思路大不一樣——父親來到廣州打工,腦子裏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找活干、掙錢,在他看來,工作沒有喜歡不喜歡,只有掙多掙少的問題。我呢,找工作時不僅僅在意工資,工作環境也不能太差了,生活上要有點變化才行,不能三年五年過去了還是老樣子,對了,用廣告的話就是‘超越自己’。”

瑩想走一條跟父親不一樣的路。從小,她認真地看香港電視劇,認真地學講純正的廣東話。“我說的白話基本跟本地人的口音沒什麼區別了。對了,現在我還在跟一個廣州本地的男孩子交往,我說自己是番禺人,他一點都不懷疑我。”

任小瑩談起父親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鈴聲是香港歌手楊千樺的《野孩子》。她敲定了一個晚上的約會,跟一群在專賣店當店員的朋友去玩。“我也快要跳槽到那邊了。”

“我爸老是罵我胡思亂想、做白日夢,說做人要踏實。我很不贊成這種看法,難道民工就不能有自己的追求,只能做一個幹活的機器嗎?”

20歲的余佼佼是蘭州大學大三的學生,現在北京一家新聞單位實習。她人生中第一次和媒體發生關係,是三年前考上大學那年,她成為了被記錄的對象,她是靠西部開發助學工程的幫助,繼續大學學業的。“我的家庭和別人不太一樣,尤其我父親。”余佼佼試圖語氣平淡地描述這個情況。

在那個安徽和湖北交界的縣城中學,佼佼勤奮學習,她了解的社會熱點都在政治課本里,她不怎麼看電視,不看報紙,也沒有用電腦上過網,實際上在跟社會的接觸上,她幾乎是隔絕的。只是有次一個同學說起自家的燈都是1000多元一個時,佼佼心裏有種被刺傷的感覺。高考成績出來時,佼佼去查分數,那是她第一次使用電腦,她連開機都不會。

佼佼現在實習的部門關注經濟領域,她學習最多的就是經濟類的知識,社會事件也會關注,比如她也會去看家樂福網站被黑的連結,但也只是看看。實習結束,“出於自私的考慮”,佼佼打算儘快掙錢,可以扛起家裏的負擔。

新聞里在播**分子搶奧運火炬的新聞,olly聯想到的是,這是政治鬥爭嗎?olly是個香港女孩,在深圳和廣州都生活過,朋友最多還是在廣州。她從不和朋友聊政治,即使看新聞也很平和,因為自己不會牽涉其中。不是所有的香港人都認可自己是中國人,但olly驕傲地承認“我是中國人”,因為中國人是“很有力量很有智慧的”。

23歲的olly從沒有為經濟狀況擔過心,身邊的朋友也都是“完全不憂生活”的一簇,朋友中有人即使一個月只掙2000元的薪水,也會傾盡所有去買一隻日本產的名牌打火機,大不了沒生活費時,就跑回家吃父母的。

生於80年代,olly覺得真是“不上不下、不前不後”,要是早幾年,就多了很多就業機會,不然也可以像90后無憂無慮,生活得很幸福。不過真讓她挑,她還是想做70后,可以靠自己雙手掙未來。

不過有一點olly有點困惑,因為她碰到的太多同齡人都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即使雙親家庭,父母關係也不好。這些同齡人在家裏找不到支持,又不知該怎麼辦,所以就千方百計不願意跟父母一起住,只是經濟狀況撐不住,才偶爾回去尋求援助。

朋友中有不少都屬於見識“很表面”的那種,動不動會跟風,人云亦云。大部分人都處於迷茫的狀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做人為了什麼,口頭禪就是“到時先算”。

但是幾乎所有的同齡人都會玩股票基金,投資是他們都有的概念,olly的原則是,一定要把投資的錢和生活費分開,因為她還要保證能填飽肚子,有力氣玩,她最鍾愛的是玩塔羅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質,這是我自己最愛的愛好,需要我用心去連結。”olly也有夢想,對於未來她很嚮往;也有物質追求,例如養只最貴的狗,買昂貴的名牌護膚品。(記者石磊)

生於1988年,河南人。17歲首度離家到廣州打工,起先兩年打着零工,邊賺邊花,沒有任何積蓄。去年,在康樂村旁的中大布料市場開起了電動小三輪,拉人,也拉貨。開三輪的收入要比想像中好,每月收入在3000元到5000元之間。

他出來3年,從來沒有回過家,也沒往家裏寄過錢。“沒賺到大錢,回去我媽肯定要嘮叨。”家裏在小鎮上開雜貨店,經濟並不緊張,他只是厭煩了老家日復一日的流水賬生活。如今,父母對他的唯一期望,就是早日開枝散葉。“看我讀書不好,說不定孫子能為老人爭點光。”

章業興距離法定結婚年齡還有幾年,他也沒有認真考慮過婚姻到底意味着什麼,但是身邊的人都很自然地把男女朋友稱為“老公/老婆”。認識、戀愛、同居、分手,這些年輕人習慣在少於一年的時間內解決上一輩人花小半輩子處理的問題。

“趁着年輕,就要好好玩。生活啊,就是每天睡,每天吃,賺了錢拿去威風。”每天,他遊走在分隔中山大學和康樂村的新港西路上,一邊是廣州聞名遐邇的高等學府,一邊是蝸居着數十萬打工青年的城中村。

9歲的他屬於南京。在這裏出生,長大,讀大學。在這個城市從容而有沉澱的氣息里,何辰也順利地成長為一名“文藝青年”。後來他來到南京一所文科高校念書,學習文藝氣十足的編導專業。一年後,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全力以赴地考取了法律系的轉系生。“我突然不知道學編導專業的意義是什麼,將來去做一些自我陶醉的電視片嗎?當時的想法是,法律對於社會的發展和健全可能是有最直接作用的。”

但他依然是法律系的文藝青年。他熱愛北歐的音樂,期末考試前一天坐車到上海看樂隊Club8的演出,再連夜坐車回去。大一暑假考上了江蘇音樂台的兼職DJ,認認真真上了一個多月的班。他也和所有的年輕人一樣愛旅行,突然一個決定便從學校消失一周,一個人走過桂林、陽朔和廣州。

2008年4月,何辰的生活一如既往。在市郊的大學城,上課,讀書,走路戴着耳機。他以往不是個很關注政治的男生,但這個4月不是。他選擇在MSN上掛上了紅心中國,以及不去家樂福。“掛紅心就是很乾凈的愛國表達,我沒覺得掛了就是狂熱。至於家樂福,我自己不會去,就是表明一個態度,表明對法國的抗議。我也尊重別人繼續去的選擇。但是我實在不能理解現在網上刻意號召五一去家樂福的行動。如果說愚蠢,這是所有做法中最愚蠢的。”他發覺,隨着成長,留給文藝的空間也許會少一些,對社會和政治的關注卻一定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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