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低頭,用牙齒咬開她肚兜上的細繩,那小布塊順勢滑落下來。
「你不能為所欲為。」她拚命的扭動身子。
事隔多年,再次在他的面前袒胸露乳,她的心為何還會狂跳?身子為何依然顫抖?那股熱流一樣無法抵制的在她的體內蔓延……
不,她不要再次沉淪,不要!
端木夜風緊盯着她那雙水潤多情的眼,「你很委屈?」
「當然,當年的約定你完全忘了嗎?」說好三個月,卻變成無限期的等待,任誰都覺得鑽心蝕骨。
愈想愈氣,夏琀卯足全力開始抵抗,她不要再像當初那麼無知、那麼傻笨,毫無保留的交出自己。
「我沒忘。」他嗓音嘶啞的說。
「那你……」濕潤的雙眸倏地瞠大。
「因為我必須忘。」他緊抓着她的雙峰,忽而低頭含銜住其中一邊,持着轉向另一邊,不一會兒,那兩枚粉蕾已被他吮得紅腫發脹。
他沒有稍作停歇,繼續往下探索,來到她敏感的肚臍,舌尖輕滑搔弄。
她閉上眼,難過的踢動雙腿,「不要……啊……你走開……」
端木夜風拉住她的雙腳,彎起她的膝蓋,緊壓在床上,熱燙的舌頭精準無誤的來到她雙腿之間的香蜜地帶。
夏琀渾身打顫,香汗淋漓,體內熱浪到翻騰,潤澤止不住的泌出。
「停……」她低聲嘶喊。
但他不退反進,解開褲腰后,猛地頂入她的柔蜜,深深充填着她,令她滿足的喟嘆出聲。
再度張開眼,她對上他那精光迸射的雙眼,脆弱的淚水撲籟籟的滑落。
他雙眸微眯,「為什麼哭?」
「我恨我自己。」她抽噎的說。
「恨自己仍然深愛着我?恨自己擺脫不了我的熱清取悅?恨自己就算再氣,也不想讓我離開?」他吻去她臉頰上一道道的淚痕,低聲命令道:「忘了一切,只想着我,雙腿圈住我的腰。」
他說得沒措,她恨自己再怎麼樣都愛他、永遠無法走出他的陰影。
像是被下蠱毒,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脫韁的心,意亂情迷的抬高雙腿,纏住他結實有力的腰部,弓起身子,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進攻,顫抖的雙唇不時的逸出呼喊,「夜風……夜風哥哥……」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外頭傳來夜鶯輕啼的聲音,室內卻回蕩着夏琀的嬌喘聲,充斥着做愛的味道。
案上油燈閃爍,屋內的氣氛安靜無比,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凌亂的交錯。
「你真的要住進宮裏?」端木夜風縛鎖住她的身子,嗓音沉冷的問。
「沒錯。」夏琀推開他,坐直身子。
「你這麼做,實在很笨。」他眯起眼眸,「難道你想將你與陛下的親戚關係告訴他,藉以消除你叛國罪臣後代的污名?」
穿戴整齊,她轉身,水燦的大眼對上他質疑的雙眸,「我不會這麼做,況且這麼做也無濟於事。」
「那你的目的是?」
「國王陛下的旨意,我能怎麼辦?」她露出苦澀的笑容,「說不定只要我多多奉承巴結,還可以得到更多的好處。」
「你不是這樣的女人。」他衝口而出。
「你真以為你了解我的全部嗎?三年的時光很容易改變一個人。」連她都無法確定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的女人。
明明受盡情傷,勸自己要恨着對方,卻無法擺脫宿命的糾纏,心心念念着他的存在,哀哀怨怨的接受他喜歡的只是她的身子的事實。
他勾起她的下顎,「如果你真的要怨,那就怨吧,我無話可說。」
「知道嗎?我恨……就是恨你從來不喜歡和我說話。」她閉上雙眼,強忍住還在眼眶內打轉的淚水,「走,如果你還想靠賀歷侯飛黃騰達,就快離開。」
「你太了解我了,也謝謝你的提醒。」
實然,外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立刻吹熄油燈,靠向牆壁,迅速躍窗離開。
夏琀跑到窗邊,往外一瞧,發現他早已不見蹤影,想起他剛才慌張的神情,可見他真的很在意現在的地位。
對男人而言,身分地位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嗎?
此時,敲門聲響起。
她趕緊關上窗子,整理床鋪,並整理一下稍微凌亂的頭髮,快步來到門邊。
「誰?」
「是我,府邸的管事嬤嬤。」
夏琀蹙起眉頭,想了想,然後打開門,笑意盎然的說:「嬤嬤,有事嗎?」
「我看你房裏剛剛還亮着,以為你怎麼了。」嬤嬤不着痕迹的梭巡房間裏頭。
「喔,因為我明天要住進宮中,整理東西時看見一本書冊,一時興起,翻了翻,正想睡呢。」
她甜甜一笑。
「因為安傅居大人也不在房裏,府邸沒個主子在,我很心慌,正四處找他。」嬤嬤意有所指的說。
「難不成你以為他在我這兒?」夏琀搖頭輕笑,「別忘了,我的未婚夫就在那一頭,他的膽子再大,也有顧慮吧?再說,對無情無義的傢伙,我還不屑呢!」
「你是說安傅居大人無情無義?」
「你知道嗎?那請進來坐坐,我可以數落出一大堆他無情無義的理由。」她想,既然倩雅都知道她與端木夜風之間的關係,這位管事嬤嬤不可能不明了,如果她佯裝不知情的話,反而會引起她的懷疑。
「不了,我只是隨口問問,身為下人,哪有權利知道這些,那就不打擾姑娘歇息了。」管事嬤嬤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夏琀這才鬆了口氣,心底暗罵自己,傻夏琀,事到如今,你為什麼還要幫他?
進入宮裏,夏琀因為極盡富麗堂皇之能事的宮殿而驚嘆不已。
琉璃瓦、青瓷磚,圍繞着桂殿蘭宮,椽梁、房檐、鴟吻都懸上龍閻燈,直達國王陛下所住的至善殿。
好個美輪美奐的瓊樓玉宇!
走着走着,她突然定住腳步,望着這些建築物發獃。
步青延發現她沒有跟上,於是回頭問道:「琀妹,怎麼不走了?」
「只覺得人生如夢,小時候我一直吵着我娘,要她帶我到都城,進宮裏看看,她一直沒有答應,如今我卻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的被召進宮中。」她有感而發,「倘若當時我曾經入宮,認得先王,一定會請先王饒過我們全家。」
「事情都過了那麼多年,就別再惱了,現在才是你該過的日子。」他安撫的說。
夏琀悠然一笑,與步青延正要舉步時,瞧見一位戴着烏帽、穿着紅裙的俏麗女子從前方跑了過去,她手裏拿着絲網,原來正在撲蝶。
「蝶兒,別亂跑……蝶兒……」女子直盯着眼前的蝴蝶,卻忽略了腳邊的池塘,一個不注意,竟滑落池塘里,「啊……救命……救命呀……」
步青延飛奔過去,跳進池塘,將女子救了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他急忙問道。
夏琀也快步走了過去,幫她把脈,「她沒事,只是喝了點水。」
女子慢慢的張開眼睛,看着步青延,露出虛弱的笑容,「謝謝,是你救了我?」
「沒錯,以後要多注意,可以站起來嗎?」步青延關心的問。
這時,有一名宮女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