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柳長月在小闕睡去之後睜開了眼,將這孩子忘記拉上的被子扯了上來替兩人蓋好,這才再度閉上眼,隨着小闕一起入睡。

睡了美美的一覺,天還沒亮小闕就醒了。

正當他有些模糊的腦袋想着是不是該起身練武時,背後環着他睡的人也隨着他氣息的改變而蘇醒過來。

「外頭還暗着,這麼早醒來做什麼?」柳長月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張嘴說話。但剛醒時的聲音帶點沙啞又有些慵懶,聽在小闕耳里,覺得萬分好聽不過之外還覺得耳朵有點痒痒的,心底也是。

小闕小小打了個呵欠,輕輕動了動身子說道:「在想是不是要起床練劍……」

「……」柳長月無言,過了片刻才道:「你娘到底怎麼教你的?才受了重傷都還未恢復,只睡一宿便以為自己全好了嗎?練劍練劍、就不怕一個不小心又練岔了,再度走火入魔!」

柳長月說話的聲調是有些不悅的,甚至還帶着氣憤,但聽在小闕耳里卻完全沒感覺。反正他從來也沒真的懼怕過柳長月,柳長月發怒時他還能跟他講道理呢,於是也有些發懶地扭了扭身體,用還帶着些迷糊未醒的語氣說道:

「我不知道我娘是怎麼教我的,柳大哥你不記得我把之前的事全忘了嗎?」說罷笑了一聲又道:「倒是我覺得,這應該是我師父教出來的!」

「怎麼說?」

「不是有句話說『嚴師出高徒』嗎?」小闕笑道:「我這麼厲害,自然是我師父很嚴厲教我,然後把我教成這樣!」

柳長月無奈,只得把小闕朝自己拉近了些。雖然想緊緊扣住他的腰,讓這人全身都貼在自己身上不留一絲縫隙,然而顧及小闕身上還有傷,就只好輕輕地攬住他罷了。

然而小闕這身武功依柳長月對小闕身世的理解,小闕說的倒也是真的。

據聞宴浮華從小就疼這個孩子,從來也沒打罵過他,教孩子這檔事,竟是由浮華宮副宮主林央負責。只是那林央也和宴浮華一個樣,更甚者,比宴浮華還寵這孩子,後來也不知道怎麼養的,竟讓這孩子十四、五歲就往外跑。

小闕走入江湖后聽多了武林俠士的事迹,一心嚮往俠士一流,那時他武功還不濟,卻是碰到不平事就要管、遇上弱者被欺便要救。之後也不知惹了多少禍,直至宴浮華遇上了赤霄坊的延陵一劍,延陵一劍收了小闕為徒,小闕才練就這身本事。

柳長月對小闕:「雖然上回走火入魔,陰錯陽差讓你的經脈拓得更寬更廣,武學境界也再上一層樓,但是學武這事我早同你說過,急不得。你才這年紀就有如此功力,將來即便在江湖上碰上什麼事,也鮮少有人能為難你,所以不論練劍或修習內力,只需慢慢來便成。」

小闕說道:「對啊、對啊,我走火入魔一次,經脈好像一下子就拓寬了好多。柳大哥要不你下次再讓天痴和鬼子與我打一回行不?如果蘇笛也一起來就更好了!我再走火入魔一下,說不定武功就又更上一層樓了!」

柳長月聽到這話,放在小闕腰上的手就忍不住把小闕翻了過來與他面對面,先瞪了一眼后,再朝這孩子的腦袋重重槌了下去。

他瞋怒道:「你以為走火入魔好玩嗎?上次是有歸和丸和少林高僧那套金針為你護着,否則就算你未有心魔,入魔時仍能控制自己,再一次的血脈爆沖,那力道也絕非你現今的經脈所能承受的!」

小闕被打得挺痛,腦袋嗡嗡作響,他捂着頭頂眼淚汪汪地想:『原來柳大哥打人這麼痛』,嘴裏則說道:「走火入魔會死嗎?」

「會!」柳長月斬釘截鐵地說。

小闕揉了揉腦袋,噘着嘴內心掙扎許久,最後才說道:「那我不玩走火入魔了,我聽你的話慢慢練,柳大哥你別生氣……」

小闕說完,腦袋就往柳長月的懷裏蹭,輕輕晃來晃去的,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小狗崽子在撒嬌。

柳長月摸了摸小闕的腦袋,小闕以為柳長月原諒他了,然後就整個人貼到柳長月身上,蹭得更厲害。

抱了心愛的人一整晚,早上起來時原本就有些耐不住了,小闕這樣這裏蹭蹭、那裏蹭蹭,蹭得柳長月心裏一把邪火忽地就冒了上來。

「……」蹭久了,小闕也發覺有點奇怪。他獃獃地想着:『怎麼柳大哥全身都是軟的,卻有東西硬硬的?』

而這獃子在想的時候也沒有察覺,就將這句話給說出口了。

柳長月聽見時笑個不停,小闕見他笑,困惑地看着他。

柳長月也不說話了,直接抓着小闕的雙手,往被子底下帶去。

雙手手掌貼住柳長月那個地方,小闕腦袋轟的一聲,突然想起那東西是什麼了。他嗯嗯啊啊地臉頰漸漸發紅,雙手縮了縮,想把手掌從那處尷尬的地方移開。

然而柳長月哪會讓他那麼做,他只是一雙黑得不見底的眸子看着小闕,嘴唇帶着的笑漸漸斂了起來,只剩嘴角一抹淡淡的,看似笑又非笑的勾起。

小闕總覺得用迷人來形容男人是不對的。迷人只能用來形容女孩子。

但是他沒看過有哪個女孩子能讓他用得上迷人這字眼的,反而眼前凝視着他的男子,眼是眼、眉是眉,方睡醒的神情帶着慵懶好像在勾人,這不是迷人是什麼?

「……」小闕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被柳長月抓着,雙手手掌包覆著那有着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燙趨勢的東西。

柳長月引領着小闕,帶着小闕的手上下挪移。

小闕的臉很紅,卻沒排斥這樣與他貼近。

柳長月心裏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似歡喜、似開心,卻又比歡喜更歡喜、比開心更開心。

小闕的一雙手,左手手心光滑,手指靈巧,輕輕地上下動着,有時柳長月稍微加大力道,小闕就懂得從哪裏使力,尤其當小闕的手指滑過他分身上頭浮起的青筋時,柳長月總是無法剋制地重重地喘氣,張開嘴往小闕的脖子處咬去,吸吮啃咬着,那令人着迷而混亂的感覺讓柳長月幾乎想將小闕的脖子咬出個洞來。

而另一隻包着繃帶的手摩挲着底下的囊袋,幾乎是柳長月要小闕怎麼做,小闕就會怎麼做。

按壓揉捏着,偶爾碰及了會陰處,就會讓柳長月微微顫抖起來。

他啃小闕啃得更狠了,小闕卻也不抵抗,只是氣息隨着他一起紊亂,連自己原本沒什麼感覺的胯下,也覺得越來越熱,像是從裏頭脹出來一樣,讓他憋得緊。

小闕一直記得那地方是用來尿尿的,可怎麼碰上了這個柳大哥,用途就完全變得不同了呢!

脖子處的撕咬後來變成嘴唇對嘴唇的親吻。

柳長月的吻狂亂而帶着侵略的氣息。一路攻城略地,貪戀着小闕嘴裏所有地方,能碰觸的柳長月都不放過,甚至舌頭深入了小闕喉頭深處,小闕覺得有些不適,但恍惚間,卻有種迷亂的感覺。

原來嘴巴不只是吃飯、講話用的,原來嘴唇不是就只生着兩片連在嘴巴外頭的。原來,它們還可以這樣那樣,然後讓人腦袋攪成一鍋粥。

柳長月突然狠狠咬住了小闕的舌頭,小闕痛得悶哼了聲,手底下柳長月的分身則是突突地顫了幾下。而後腥膻濕黏的濁液噴了出來,不只弄得小闕滿手,還有一些濺到了小闕的大腿上。

柳長月離開了小闕的唇,柔柔地看着他,眼神淡淡的,完全看不出來這人其實之前還是個江湖上所道,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小闕只覺得舌頭痛,痛到眼眶有些濕潤,可卻還是望着柳長月,全心信賴的眼神從未移開過。

柳長月喉頭髮出了幾聲悶笑,輕輕吻了吻小闕的嘴唇,而後說:「乖孩子,你讓我真舒服……」

低磁的嗓音撓得小闕耳朵痒痒的,小闕臉上的紅色又漸漸加深,嘴裏發出:「……嗯……啊啊……噢……」不成調的句子。

小闕接着要起身把手中的東西擦掉,他總覺得柳長月的東西留在他手上既奇怪又令人害羞。

然而柳長月卻將他壓制住不讓他亂動。

柳長月望着小闕說:「我想就這樣要了你,但是你的傷太深,不適合,所以,今日便這樣吧!」

小闕以為柳長月是道「今日就這樣結束」,怎知下一刻柳長月就將被子掀開,而後將他反壓在床上,當著他的面緩緩往下滑,直到那個他已經有了反應的地方,眼神凝視着他,接着慢慢地拉下了他的褻褲。

……

小闕大大震了一下,倒回床上繼續顫抖。

他根本就不知道柳長月想做什麼,卻知道柳長月想做的,定是比方才更讓他受不了的事情。

果然,那根修長的指頭鑽進了他的身體裏,而且,慢慢轉着、慢慢探着。

小闕用手臂把眼睛遮住。他有些害怕了,但卻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言語。

柳長月是個十分有耐心的人,他一點一點地滲透小闕的心,讓小闕對他全心信賴,他一點一點釋出對小闕的關愛,讓小闕慢慢接受了他。

情慾這種事情柳長月不是沒有過,但這麼強烈地想得到一個人,這輩子還是第一次。

他不會想弄痛小闕,讓小闕就此怕了他,更甚的他只想讓小闕懂得情愛的歡愉,就像他現下一般,只是能這般碰觸,心便震顫得如同將死也甘願一般。

手指慢慢旋轉着,勾着,尋着,一點都沒讓小闕感到痛楚。

當然如果連一根手指都會讓身下的人痛,那之後他想用自己那賁張的東西深深地貫穿這具身體,讓底下的人發出愉悅的呻吟就更不可能了。

手指突然擦過一點,小闕猛地一顫,無預警地叫了出來。

柳長月知道是那裏了,遂變換着方式揉壓摳弄。

從一隻手指,到兩隻手指,直至三根手指,那地方所帶來的強烈感覺對於小闕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銷魂蝕骨,甚至讓他發出了無法控制的急促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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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蕩江湖之任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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