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變軌火球
狗蛋雖然在唐煜面前氣勢洶洶，一幅不把王磊看着眼裏的架勢，可是見了王磊當面，卻一個屁也不敢放出來，一級器修雖然只是最低的一級，但是收拾他卻不費吹灰之力。而他的大哥，也不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弟而輕易得罪另一個器修的。何況大哥現在也不在身邊，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古訓，使得狗蛋趕緊變臉討好。
“哦，這話當真？”王磊似笑非笑地轉頭看着狗蛋。“好吧，難得你有這份孝心，那就金色生活吧。”
狗蛋嘴張開得能囫圇吞下一個鴨蛋：“王……王哥，您老說笑了，您老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夠金色生活一塊麵包片啊。”
“那就給我滾！別在這裏唧唧歪歪的。再次警告你一句，別惹我兄弟。小心我把你卵蛋揍出來。還不快滾！”
狗蛋不敢頂嘴，諂媚地彎腰鞠躬，灰溜溜地帶着一幫小弟走了，遠遠地走到街道拐角處，才恨恨地吐了口唾沫說：“媽的，不就是一個小器修，牛什麼牛！老子是不屑做器修，要做就做魔法師！嚇死他。”狗蛋似乎看見了王磊對着穿着魔法師外袍的自己點頭哈腰的樣子，自戀地嘿嘿又笑了起來。
王磊帶着唐煜來到一家早點鋪子，一個中年男人陪着笑迎了上來：“是王堂主啊，那股風把你給吹來了？幾天沒見了，又到哪裏財去了？”
“什麼財？滾你媽的蛋，快給老子弄點吃的來。”王磊笑罵道，對唐煜低聲說：“記得這人嗎？包子李，做的一手好包子。”
唐煜也笑了笑，腦子裏對這個中年男人卻沒有任何印象。
包子李把王磊和唐煜引到靠窗的一個桌子，用袖子做勢地擦了擦木凳，滿臉堆笑地手：“王堂主，還是老樣子？”
王磊點點頭，包子李沒讓店小二上手，親自去后廚捧着一個托盤過來。上面有一大盤包子，還有兩碗粥。
“王堂主慢用，有事請招呼。”包子李客氣地說，然後倒退兩步，才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吃吃，這包子不錯。”王磊示意唐煜，伸手抓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裏，三下兩下就吞了想下去。不一會兒王磊已經塞進了十個包子，還稀里嘩啦地把兩大碗稀粥都倒進了肚子，唐煜羨慕地說：“大哥，你可真能吃。”
“呵呵，干我這一行，能吃能睡，就是福氣了。”王磊用衣袖抹了一下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關切地問道：“兄弟，這裏好些了嗎？能記起一些事情來了嗎？”
“還是老樣子。路上一個人都不認識了，他們跟我打招呼，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剛才那傢伙是誰？”
“嗨，一個小混混，不用怕他。”王磊不在意地說，隨即又認真地說道：“不過，你多出去走走也好，看看熟悉的環境，也許能想起什麼來。聽說一些失憶的人，可能因為某一個特殊的人或者話或者環境的刺激，會一下子把什麼都記起來。剛才想去什麼地方？”
“我想去看看賣原料的市場。大哥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哦，等我回家洗漱一下，我再陪你去。”
“大哥晚上去哪裏了？一晚上沒有回來，我擔心死了。”
“不用擔心。我以前還不是這樣，只是你不記得了。我記得你開始也老是抱怨，後來就懶得抱怨了，做我們這一行，黑夜比白天更安全。走吧，先回家。”王磊把碗一推，在桌子上扔了十幾個銅板，正走到門口。包子李急忙拉住王磊的手說：“王堂主，你能賞臉過來就是我天大的榮幸了，哪裏敢要你的錢？”
王磊拍着包子裏的肩膀說：“我王磊什麼時候是白吃白拿的主了？保護費歸保護費，買賣是買賣，兩碼事。別讓我在兄弟面前丟臉。”
走在路上，唐煜問道：“大哥，你還是堂主啊？堂主是多厲害的官？”
“狗屁官！狗屁堂主！”王磊氣狠狠地罵了兩句狗屁。“那是人家討我好呢。”
回到住處，王磊推開房門，又趕緊退了出來：“唐煜，剛才是不是少上了一層樓？”
“沒走錯啊，是三樓。”唐煜跟在後面說。
“可是，這不是我們的家啊。”王磊左右又看了看，疑惑地摸了摸腦袋：“應該沒錯啊。過道里這個破柜子還是老樣子啊，老婊子門口那堆垃圾擺了快一年了。”
唐煜把王磊推了進去：“放心地進去吧，就是我們的家。”
“這是你乾的？”王磊詫異地看着唐煜。
“昨晚一晚的功勞。怎麼樣？”唐煜驕傲地說。
王磊沒有說話，走進卧室又看了看，然後過來摸摸唐煜的額頭：“沒有燒。”
“你才燒了呢？”唐煜把王磊的手打了下去。
“你比我還不喜歡收拾的，怎麼想起打掃衛生了？這房間裏哪些垃圾不是你的？病了一場，習慣也改了不少，你真的是唐煜嗎？”王磊上下打量着唐煜說。
“我不是唐煜，我是梅森大師。”唐煜脫口而出。
“就沖你這句話，我就知道你還是唐煜。好好，病得好，我喜歡。家裏多了一個勤快的保姆，以後這事就交給你了，會堅持下去吧？”王磊戲謔看着唐煜說。
實際上，唐煜說出梅森大師四個字以後，就茫然了，回想起來，他並不知道梅森大師到底是誰，又有點不好意思問王磊。聽王磊的語氣，自己經常說這句話。莫非這個梅森大師是制器師的前輩高人？
“剛才那個狗蛋還說新認了一個老大，好像是二級器修，大哥你得小心點。”唐煜還是有點擔心。
“我認識那個傢伙，老與我作對，狗蛋有他撐腰，怪不得敢欺負你。那傢伙比我厲害些，也差不了太多。我手頭的這個元器有點不順手，要是能換個好的二級的元器，我也不怕他。我現在也接近二級的水平了。”
“這種元器到哪裏買呢？”
“憑我們手裏這點錢，買不起的。”王磊黯然地說。
“要多少錢？”唐煜堅持道。
“怎麼也得幾百金幣吧。”
“那麼，我幫你做一個。”
王磊笑道：“那感情好。”
唐煜聽出了王磊話里敷衍的意思，知道他還不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唐煜在心裏暗暗說，一定會做出一個二級元器的。
“你現在用的是什麼樣的元器，拿出來看看。”唐煜說。他對王磊昨晚說的靠人的意念控制的元器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在失憶前自己應該知道一些吧，可惜現在全想不起來了。
王磊從手腕上摘下一個手錶樣子的東西，遞給唐煜。唐煜翻來覆去看了幾眼，沒看出所以然來，遞給王磊說：“你先演示一下。”
王磊把元器帶到手腕上，然後在某處按了一下，凝神靜氣，整個人突然陷入一種肅然的樣子，說了一聲小心了，在元器某處突然彈出了一個鵪鶉蛋大小的小火球，小火球在空中沿着一條奇異的弧線快地運動着，然後落在了桌子上，只聽得轟的一聲響，小火球消失了，桌子冒起了一陣黑煙，然後出現了一個手掌大的洞。
“哎呀，好厲害！”唐煜驚嘆道。一張厚達兩公分的桌子也頂不住這個小火球的攻擊，要擱在人身上，誰能抵擋得住。這還是一級器修的本事，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如果等級再高几級，那該是多麼厲害啊。怪不得狗蛋那小子嘴裏對器修聽起來還是非常忌憚。
“我的意念力不夠，一次只能射一個火球，並且火球也只能支撐幾秒的時間，再長就不能了，還不能射得太遠。元器的能量不夠，我的意念力也不足以控制更大的能量。”聽見唐煜讚歎，王磊很不好意思地笑道。
“你是說，那個小火球完全是你在控制的？”唐煜怎麼也想像不出，人怎麼能不與小火球接觸，就控制着它沿一條奇怪的軌道前進。
“你以為是誰呢？如果不是這樣，這種東西怎麼叫元器，我又怎麼叫器修？它雖然也是一級，但它的威力很大部分取決使用它的人的威力，比起冷藏器那種物器，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種元器叫什麼名字啊？”
“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變軌火球。怎麼樣，這名字威風吧。”王磊得意地說。
這名字也夠老土的！唐煜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