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她哀哀嘆了口氣,完全沒注意到有個異常高壯的男人朝她這個方向走來。

如果依照正常的情況,兩人絕不會撞上彼此,但童禹茜就是有辦法發生這種讓人難以理解的狀況。

「啊!」在彼此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童禹茜重重的撞上對方的手臂,接着發出一聲痛呼。

男人定住腳步,垂眸看着莫名其妙撞上他的嬌小女人,不悅地蹙起眉瞪着她。

他的確正在想事情,但也不至於會如此誇張的撞上她。

正當他百思不解之際,童禹茜忍痛捂着鼻子,抬起淚汪汪的眼睛控訴道:「你的手臂灌了鉛……」

他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想起了她是他的鄰居,他見過她幾次。

迎向對方硬邦邦的冷臉與銳利的冷眸,童禹茜迅速將嘴邊控訴的話吞下。

「嗚……對不起……」

這個男人看起來可怕極了,讓她丟下話後就趕緊拖着她裝滿花材的拉籃,迅速逃離現場。

偏偏拉籃很重,加上她太緊張,四個輪子很不配合地左彎右轉,讓她無法順利逃走。

看着她驚慌的模樣,男人開口問:「要幫你拿回家嗎?」

童禹茜頓了頓,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看了他一眼,囁嚅着問:「你說什、什麽?」

「邵詠平,住六D。你之前曾敲錯門。」他緩緩地開口,說出的話極為精簡。

童禹茜愣愣看着他,思緒在瞬間陷入五里霧中。

這個名叫邵詠平的男人是她的鄰居?

她有做過這種敲錯門的蠢事嗎?

不理會她滿臉茫然的呆樣,他不由分說,直接扯過她的拉籃,大步往電梯走去。

反正他也要回家,不差幫她將那一大籃重得像是會壓死她的花材拿上樓。

大眼愣愣看着他不費吹灰之力便拉走她的拉籃,童禹茜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這個可怕的男人沒有一丁點印象。

她邊走邊想,完全沒發現她已在不自覺中同意了他替她服務。

「他是誰?」殷灝的聲音忽然傳來。

兩人自從那次親密接觸後已約有半個月沒見面,他忙着工作,偶爾會想起她,想見見她那張總是傻呼呼的憨嬌臉龐。

只是想歸想,那種不經意想起她的感覺,總是又被眼前的忙碌取代。

最後,他像陷入一種莫名的迴圈裏,無法自拔。

直到爺爺嚷着要見孫媳婦,他才撥空來找她。

沒想到才見到她,他便看到一個身材異常高壯的男人站在她身邊,頓時,他心頭湧上一種莫名的怒意。

難道她把第一次給了她之後就大開放,馬上交了新男友嗎?

這突然湧來的想法讓殷灝的胸口悶悶的,感到情緒莫名的低落,心情也浮躁了起來。

驚覺自己的反應,他猜想,這應該是過度疲勞引起的。

不過,不管是不是疲勞引起的感覺,他非常、非常不喜歡!

被那道突如其來的低沉嗓音拉回思緒,童禹茜抬起頭,眼中一映入殷灝斯文俊雅的臉龐,圓圓的眼兒立即瞠得大大的。

「啊!你怎麽會……」

她看錯了嗎?殷灝居然跑來找她?

把她的反應當是心虛,殷灝沉着嗓音問:「見到我,你有需要露出這麽驚訝的表情嗎?」

當然驚訝啊!

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很坦然的面對一夜情的結果,但他一直沒有來找她,她心底的失落感反而益發嚴重。

沒想到,忙得團團轉的大醫生竟然出現在她面前?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她咕噥了句,小臉低垂。

童禹茜落寞的反應像根小火柴,點亮了殷灝鬱悶幽黑的心頭。

「為什麽會這麽以為?」

「我們之間,不是只有那一夜嗎?」她不確定地問,臉上不經意流露出渴望着他來愛的期待神情。

確定她還是他的,殷灝嘴角噙着笑,意味深長地道:「我們之間,當然不是只有一夜。」

這句讓人有着無限想像空間的話,使得她心跳加速,神思飄飄然。

他說他們不是只有一夜的意思是……童禹茜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殷灝的聲音再次拉回她的思緒。

「那個男的到底是誰?」

「我……聽說是鄰居。」她吶吶地回答。

「『聽說』是鄰居?」殷灝皺起俊眉,對於她的用詞十分有意見。

「剛才我不小心撞到他,他說我們是鄰居,但我沒印象……後來,他說要幫我把那一拉籃花材拖回家。」

她的話讓殷灝俊朗的眉蹙得快打結了。

「既然沒印象,你還讓他替你把東西拖回家?萬一他是壞人怎麽辦?」

這個女人到底是太天真,還是腦子裏真的沒半根神經,對人毫無防備?竟然答應讓一個陌生男人幫她做這些事!殷灝覺得自己差點被她氣死。

「壞人……」童禹茜滿臉驚慌,「那怎麽辦?他和我住同一層樓耶!」

她住六A,他住六D,是同一層樓的住戶,好像真的很危險……

這個想法才掠過,童禹茜便見殷灝逕自上前,無言地向邵詠乎討回拉籃後走向她,拉着她的小手,拖着擺滿花材的籃子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驚訝地看着殷灝不怕死的舉動,童禹茜偷偷往後瞄了一眼邵詠平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的臉,在殷灝身後嘀咕着。

「喂……你怎麽可以這樣一句話都沒說?萬一他生氣了怎麽辦?」

不管她在身後嘀嘀咕咕,殷灝拉着她走進電梯,沒好氣地開口問:「你住幾樓?」

「八樓。」

他按下樓層按鍵,立即轉過頑長的身軀,將她壓在電梯的牆壁上。

感覺他溫暖的身體逼近,童禹茜吶吶地問:「你、你想做什麽?」

當那張俊雅的臉龐極近的映入眼帘,熱熱的呼吸輕輕的拂在臉上,她不禁心跳加速,雙頰迅速泛紅。

難道是因為與他單獨處在密閉而狹小的空間裏,加上他靠得太近的關係嗎?她有種怦然心動,無法呼吸的錯覺。

殷灝看着她那副狀況外的傻呼呼呆樣,繃著嗓子問:「你這個笨蛋,到底知不知道,置身危險里的人是你?」

「我、我知道,你、你現在想對我做、做什麽?」

童禹茜一臉認命地看着他,完全沒發現,她認定的「危險」與他說的顯然不同。

「我說的『危險』是那個男人!」殷灝沒好氣地糾正。

「我覺得對我比較危險的是你耶……」

她的囁嚅立即引來殷灝更加貼近的注視。

「你、你不用靠這麽近……」

「我近視,不靠這麽近,看不見你。」

發現自己對她的影響,殷灝心裏不舒服的感覺在瞬間消散於無形,想欺負她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是這樣嗎?童禹茜愣了愣,隨即傻傻的說:「靠這麽近才看得清楚,你的眼鏡要再配過才行。」

殷灝一愣,忍不住朗笑出聲。

「是我弄錯了嗎?不是眼鏡的問題?」看他笑不可抑,童禹茜忍不住問,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天啊,你怎麽這麽可愛!」

雖然被稱讚可愛,但他笑得那麽誇張,她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麽反應。

斂住笑後,殷灝欣賞着她粉臉上迷人的酡紅,以及慌張又茫然的可愛表情,一顆心蠢蠢欲動。

被他直勾勾盯着,童禹茜的心怦動得像是要跳出胸口,口乾舌燥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伸出粉舌潤了潤雙唇。

她下意識的動作宛如挑逗,殷灝見狀,剋制不住地低頭攫住她的唇。

「唔……」

他軟熱的唇一貼上,童禹茜的呼吸便被屬於他的純男性氣息佔據,意識隨着他的唇舌舞動,不知飄向何方。

當她意識到這樣的自己,心裏有說不出的沮喪。

其實不用他做什麽,只要他用那雙足以電死人的眼定定凝視着她,她所有的思考能力與反應就會像電腦中毒那般,在瞬間當機,任他為所欲為。

殷灝原本只是想給她一個吻,沒想到,在彼此的呼吸與唇舌親密的交纏下,慾望就這麽被挑起。

他強烈感覺自己熱切的渴望着她。

然而在電梯裏,除了吻,他們什麽也不能做。

「該死!」勉強放開她的唇,他低咒出聲。

這時,電梯發出「當」一聲,門跟着打開。

「哪一間?」殷灝問了聲,一手拖着拉籃,一手半環着她的腰,急急往外走。

仍沉醉在他方才火熱的吻中,童禹茜渾身發軟,思緒茫然飄怱,完全不知道他在急什麽。

「就是前面那一間……」

「鑰匙給我。」

她聽話的拿出鑰匙,便見他接過後迅速打開大門,將她與拉籃一同帶進屋裏。

門才關上,殷灝熱燙的吻紛紛落在她白皙的脖子和圓潤的耳垂上。

又熱又麻的感覺讓童禹茜想起,某一次在假日市集賣花時,被某個客人的哈士奇撲上來猛舔的回憶。

不同的是,他的唇舌濕熱又狡猾,懂得舔哪裏、怎麽舔,才能令她全身顫抖。

他的唇舌像帶着溫熱的電流,隨着他的舔弄、輕咬,一波波竄過她全身,帶給她難以言喻的酥麻感。

她想躲,卻怎麽也躲不開,最後只能發出一聲聲哀求的嚶嚀。「唔……你別……別再舔了啦……」

「這樣就受不了了?接下來怎麽辦?」稍稍挪開唇,殷灝貼在她耳邊沉聲輕語。

接下來……童禹茜心一凜,腦中自然而然浮現兩人那晚在醫院上演「限制級動作片」的畫面。

倏地,她白皙的臉微微泛紅。

「你、你不會想……」

因為太過震驚,她連語氣都變得結結巴巴。

殷灝看着眼前完全無法掩飾真實想法的純真小女人,心情大好地微揚起薄唇一笑。

這個看起來迷迷糊糊的女人就是一副好欺負的可愛模樣,讓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她。

「我要你,現在就要。」將她柔軟的身子壓在門上,他以灼熱而饑渴的眼神看着她,啞聲道。

童禹茜瞪大了眼,臉上出現受驚過度的表情。

……

她原本就迷糊,碰上殷灝後,這癥狀有更嚴重的傾向。

把第一次迷迷糊糊給了他就算了,這一次她居然被他一個吻就拐上床,甚至歡愛了好幾次。

該死的是,她完全忘了安全,教他戴上保險套。

為此,她萬分懊惱地皺緊着眉,抽了張放在床邊的衛生紙,輕輕替他擦拭腹肌上那1攤激-情的痕迹。

好不容易替他擦拭乾凈後,童禹茜卻被他腰腹上堅實的肌理吸引。

他看起來很瘦,但脫光後其實很有看頭,健壯的肌肉十分緊實,摸起來像絲綢一樣光滑,讓人覺得很舒服。

讚歎着撫摸他充滿陽剛魅力的身軀,童禹茜好奇地想,他這麽忙,怎麽還有時間把身體練得這麽結實?

紅着臉想起之前他直接抱着她歡愛的臂力與體力,她忍不住想為他拍拍手。

不過,遇上體力這麽優的男人,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童禹茜暗暗這麽想着,忘了自己的一雙手流連在他身上太久,久到足以喚起他的欲-望。

一發現他的慾望竟然有緩緩蘇醒的跡象,她驚得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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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呆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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