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意外風波
秋已漸深,山上的落葉緩緩的飄蕩,夾雜着細細的秋雨,落在在那仁慈的大地上。然後那柔媚的秋雨輕輕的撫摩着它們,彷彿一對最體貼的情人。
八百里洞庭,煙波浩淼,在這朦朧秋雨的滋潤下,變得更加溫柔,恬靜,彷彿天地間只剩下那細雨潤萬物的聲音。此時,遊人們也不願意放過着絕佳的美景,紛紛泛舟游湖,仔細的體味着這美妙的旋律。
笑天,方浪拗不過蔣玉如的再三請求,只好租了一艘船,遊覽起這洞庭美景來。
蔣玉如走出了船艙,抬起頭,讓細細的秋雨溫柔的滴在她那柔美的面龐上,她自己也在全心地體會着那一絲絲的涼爽與愜意。忽然間,她的目光被遠處一艘小小的烏蓬船吸引住了,倒不是因為那艘船作的有多麼精巧,而是船上某個人的身影,她覺得甚是眼熟。
她想了想,喃喃地道:“我認識的人並不多呀,她到底是誰呢?”
此時,笑天也走出了船艙,見到蔣玉如的樣子,笑道:“怎麼了?誰又把你的魂給勾跑了,一副痴痴獃呆的樣子。”
蔣玉如甜甜地笑道:“我的魂早就放在某個傻瓜身上了,勾也勾不跑的,倒是你自己先小心一點吧,別被狐狸精給吃了才好。”
笑天道:“是嗎?那你還傻傻地站在這裏做什麼,難道發現了什麼寶貝?”
蔣玉如笑道:“別瞎猜了,越猜越離譜,我是看見熟人了。”
笑天奇道:“誰?我也認識他嗎?”
蔣玉如抬手敲了敲笑天的腦袋,歪頭笑道:“別人都說你多麼聰明,我看你呀,純粹就是個傻瓜,如果我看清了那個人的相貌,我還會在這裏傻站着呀?”
笑天撓了撓頭,哈哈笑道:“是啊,是啊,我怎麼連這一點都忘了,看來我真是個傻瓜了。”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都能了解對方話中那特殊的意味。
突然一聲咳嗽傳了過來,然後就聽到了方浪那調侃的笑聲,道:“怎麼了?你們小兩口又吵架了?哦?好像不是,挺親密的樣子嘛,看來是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哎呦,君子動口不動手,不準打我……”
蔣玉如放下了那高高舉起的玉手,笑道:“我可不是君子哦,不過我才懶得打你,就讓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笑天哈哈笑道:“他反省?那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在這段日子裏,我們兩個成了他最好的開胃菜了,他是不可能就這麼丟掉的,你說是不是啊,方兄?”
方浪大笑道:“算你聰明,說得十分準確,有這麼好的調劑,丟了豈非可惜……”他雖然在大笑着,可是笑聲中卻有一種難言的苦楚。
“什麼事讓你們如此開心,不如說出來讓我聽聽,我也好開心一下。”突然一個嬌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蔣玉如抬起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發現一個藍衫少女站在一艘烏篷船上,甜甜的笑着,而船也正漸漸地往這裏駛來。
看到那少女的樣子,蔣玉如一向平靜的臉上現出少有的激動,向著那少女擺手道:“若華妹妹,我在這裏,你怎麼也來到洞庭湖了?”
藍衫少女正是“智慧仙子”梅若華,她見到這艘船上笑鬧的聲音特別響亮,因此多加留心了一些,沒想到一看之下,卻發現了船上的蔣玉如,因此叫船夫把船滑了過來。
她眼珠一轉,笑道:“玉如姐,好久不見了,你還好么?嗯……應該不會太差吧,最起碼你們還在一起……”
蔣玉如笑道:“你都說些什麼啊,我自然很好了,看你的樣子,也應該不會太差吧!”
梅若華搖頭道:“還說呢,我都快無聊死了,整天的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幫務纏着,難得有像今天這麼輕鬆的時候。”
頓了一頓,她接着道:“對了,玉如姐,你們來到這裏應該也是衝著‘黑暗深淵’吧?”
蔣玉如道:“沒錯,不過我們來到這裏可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藉機見識一下這天下最為神秘的地方罷了。”她望了望梅若華的身後,奇怪地道:“怎麼?你的那些下屬就這麼放心你,讓你一個出來溜達?”
梅若華苦笑道:“別說他們了,煩都煩死了,要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偷偷的溜出來,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有今天這樣清閑的時候。”
此時,她所在的烏篷船已經到了笑天所租的客船附近,她輕輕一掠,飄然落在了蔣玉如的身旁,悄聲道:“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沒有絲毫的進展,到底是為什麼啊,難道他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是你自己不注意關心他?無論如何,你自己都要努力哦,我可是十分想看到你們在一起親熱的樣子呢!”
蔣玉如俏臉一紅,道:“你在做了宗主之後,不是變得穩重多了嗎,怎麼又回到老脾氣了,連我的玩笑也敢開?”
梅若華雙手指天,信誓旦旦地道:“我發誓,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啊,我一直都十分關注你們的進展的,聽說在袁公子做了素女宮的宮主后,我還特地差人送去一份賀禮呢!”
笑天插口笑道:“梅小姐說的是真的嗎?不過我並沒有收到,可能是我們在素女宮的時候,禮物還沒有送到吧!”
梅若華把目光轉到笑天身上,點頭笑道:“袁公子做了素女宮的宮主,也沒向我們慧海門傳個消息,要不是我們消息靈通的話,恐怕到現在也不知道呢!要是你能早點把消息傳給我們,禮物可能早就收到了。”
說著,又把目光轉到了方浪的身上,笑道:“這位公子是……”
方浪自梅若華上船后,一直獃獃的望着她,此刻聽到她在問自己,連忙笑道:“小可是地火宗的信任宗主方浪,姑娘應該就是‘智慧仙子’梅若華了吧,小可真是幸運,竟在短短的時間裏,連續見到了兩位仙子。”
梅若華打量了方浪一番,道:“你也是位宗主……這麼說我們這個船上竟有三位宗主了,而且都是十二大門派中的宗主……”
蔣玉如笑道:“是啊,這麼說來,你們還真是有緣呢!”
方浪笑道:“應該說是小可的榮幸,畢竟能同時與兩位仙子在一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梅若華淡淡一笑,並沒有把方浪的誇讚之詞放在心上,道:“方公子今天的運氣好象還不止於此,因為剛才在出來的路上,我還發現了另一位仙子的芳蹤呢!”
方浪吃驚地道:“是哪一位,難道是排在首位的‘靈劍仙子’姬飛燕嗎?”
笑天奇道:“方兄為什麼會猜到是她,而並非排在末尾的‘冷麵仙子’寒如雪呢?”
方浪笑道:“袁兄有所不知,那寒如雪人如其名,對誰都冷冰冰的,對男人更是不屑一顧,好象天下的男人都欠了她什麼似的,所以她在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離開百草門的。而相反的,姬仙子則交遊廣闊,對任何人都溫文有禮,所我想這次來到‘黑暗深淵’的一定是她了。”
笑天驚訝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梅若華則冷笑了一聲,道:“我對方兄還真是刮目相看啊,沒想到你對四仙子的了解竟比我們自己還深,你倒是說說看,我跟玉如姐有什麼特點啊!”
方浪苦笑道:“梅仙子誤會了,我也只是照着修真界的傳言說說罷了……哦,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們,剛才到底遇到的是誰呢……”
他輕巧的把話題的中心轉移到了別處,然而他怎麼都沒想到回答這個問題的竟是另外一個冷肅的聲音,只聽那聲音道:“是我,姬飛燕……”
方浪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全身白衣的少女不知從何處飄落到了船上,她那幽雅的身形與凌人的氣質已經告訴他,此人正是姬飛燕,但從她此刻的表現上,卻再也找到方浪口中的溫文有禮。
姬飛燕定下身來后,目光一直在冷冷的盯着笑天,從來沒有一刻的放鬆過,好像生怕他從眼前消失一樣。
笑天被她看的頭皮發麻,乾笑道:“姬仙子降臨敝處,不知道所為何事啊?”
姬飛燕冷笑道:“袁笑天,你少和我裝糊塗,快些告訴我,燕兒此刻在哪裏,要是她少了一跟頭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笑天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道:“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燕兒是誰?是那天和你在一起的姑娘嗎,她既然和你在一起,你找我做什麼?”
姬飛燕冷冷地道:“你少狡辯,她自從回到碧雲閣后,就一直不吃不喝,整日念着你的名字。我跟她說了多少次,叫她與我一起去百花谷,讓寒無心幫她把病治好,然而她說什麼都不肯去,還懇求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我被逼無奈,只得答應了她。她笑了,笑得是那麼開心,然而我卻沒有想到,她竟私下跑出來找你,此刻她又不在你的身旁,除了你把她給藏了起來,還有別的可能嗎?”
蔣玉如冷笑道:“本以為‘靈劍仙子’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卻沒想到你竟如此是非不分,他就只見那個燕兒一次,把她藏起來做什麼,更何況即使他想藏起來,難道我會看不到么?”
說著說著,她像是發現了自己話中的漏洞,竟不由臉紅起來。
姬飛燕望了蔣玉如一眼,然後又轉頭對笑天道:“袁笑天,你快點告訴我她此刻在哪裏,否則我絕饒不了你……”
漸漸的,她眼中現出了濃濃的悲哀,低下了頭,低聲道:“袁公子,請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兒,她身患重病,根本經不起如此折騰的,如果我再找不到她,她會沒命的……袁公子,我求求你了……”說著,她竟向笑天跪了下來。
笑天心下一驚,趕忙扶住了她,道:“姬仙子,萬萬不可,你這不是故意令我為難嗎?”
此時,笑天只聞一股淡淡的幽香傳了過來,連忙鬆開了手,退後了幾步。
梅若華,方浪等人自然知道姬飛燕平時的性格,雖然表面上她對人和氣的很,但由於她超然的地位,卓絕的劍法,所以內心一定非常的高傲,然而她為了一個燕兒竟甘心向笑天下跪,可見此人對於她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他們見到姬飛燕那悲傷的眼神,都希望笑天真的知道那個燕兒姑娘的下落,好讓她的臉上不再出現難過的神色,因此,不由齊齊地望向了笑天。
笑天見到眾人都望着自己,尷尬地笑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都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燕兒的下落,你們再看我也沒有用啊。”
姬飛燕聽了笑天的話,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的表情,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領教一下袁公子的高招了。”
笑天苦笑道:“姬仙子,我真沒有見個那個燕兒啊……為什麼……”
姬飛燕卻沒有在聽笑天說下去,緩緩的拔出了背上的飛劍,指向了笑天,道:“袁公子,接招吧!”
說著,毫無花俏的向笑天一劍刺來,笑天無奈的避開,道:“姬仙子,你聽我說……”
姬飛燕橫斬一劍,道:“廢話少說,你要是能贏的了我,我就相信你的話,要是贏不了的話,那你乖乖的把燕兒給我交出來。”
笑天見這橫斬而來的一劍又是平淡無奇,不由放鬆了警惕,卻不想左邊的衣角被她的飛劍給削了去,要是他在躲避的慢上那麼一點,恐怕這一劍就要讓他挂彩了。
笑天見她不分青紅皂白地向自己出手,心中已是異常憤怒,又見到她那決然的樣子,知道這場是非已經不是用口舌能分辨清楚的了,無奈地道:“既然姬仙子不肯放過我,那我也只好領教一下你那高超的劍法了。”
姬飛燕淡然一笑,道:“那最好了,也省的我多費口舌,這裏人多眼雜,不方便交手,你跟我來。”
說著,她悠然轉身,向著君山御空而去,笑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只得跟了過去。
天空閃動着無數的七彩眩光,其中夾雜着紅色的烈炎,在爭相輝映着,君山上的樵夫,行人皆以為是出現了什麼自然奇景,紛紛感慨不已。
然而身在其中的笑天卻是叫苦不迭,暗呼自己這場架打的冤枉,他在與姬飛燕過了數百招之後,才知道她劍法的可怕,開始他還能比較輕鬆的躲避她的劍法,然後越到後來,他越能感覺到“七彩虹”無盡的威力與她劍招中綿綿不絕的威勢。
而此時,姬飛燕卻早已用出了心劍合一的招數,僅僅用自己的意念便能隨心的控制飛劍(一般人是借用自己真元力的消耗來達到控制飛劍的目的,而高明一些的則是在煉化之後,借用彼此間的默契來控制飛劍,而像姬飛燕這樣用心念來控制飛劍,不僅需要與劍心靈相通,更要不斷的磨練,以加深主人與飛劍間那種息息相關的聯繫),想藉著自己的得意技與“七彩虹”的神力早些打敗對方,好探知燕兒的下落。
笑天在姬飛燕的全力進攻下,已經無法保持冷靜的心態,使得他在傲天決的運用上出現了頗多的漏洞,這也加速了他的敗北。對於這一切,姬飛燕自然看了出來,她冷冷的一笑,道:“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新近才練成的劍意——天地合一。”
笑天剛剛擋下姬飛燕那如幽靈般的一劍,卻發現“七彩虹”竟已回到了她的手中,只見她右手長劍指天,左手捏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似乎在發動什麼強力的攻擊。
他搖了搖頭,心下暗道:“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地合一’,我怎麼看都像是施法的樣子,該不會是她的新劍意與法術有關吧,那樣的話,也沒什麼可怕的……”
本以為要醞釀很久的劍招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笑天只覺得自己的衣衫一陣晃動,彷彿有風吹過一般,然後抬眼看時,“七彩虹”已經抵在了自己喉前不足一寸的地方,只要姬飛燕稍一狠心,笑天就要去地府報到了。
姬飛燕冷笑道:“怎麼樣,服是不服?這便是我新近練成的‘天地合一’,能借用天地間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殺敵於無形之間。”
笑天聽了,心下暗道:“剛才我覺得自己的衣衫竟被風吹了起來,然而那時應該沒有風才對,這麼說,那陣風竟與她的劍法有關了?好恐怖的劍法啊,竟然能無聲無息的接近我。”
姬飛燕見笑天沒有回答,逕自道:“現在你已經敗在我的手下了,應該把燕兒的下落告訴我了吧!”
笑天聽了她這句話,火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你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煩啊,我都說了幾遍了,我根本連見都沒有見到她,你為什麼還是如此糾纏不清?如果你還是不肯相信的話,那你把我殺了算了!”
姬飛燕見笑天一直不肯說出燕兒的下落,似乎也被氣瘋了,冷冷地道:“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便成全你吧!”
說著,她那如白玉般的嫩手迅速的一抖,“七彩虹”發出嗜血的哀鳴,向著笑天的喉嚨刺去。
笑天慘然一笑,心裏暗道:“想我袁笑天沒有死於門派間的勾心鬥角,沒有死於那些恐怖的怪物,卻死在一個小丫頭的意氣用事上,真是可憐啊!”
想着,他瞪大了雙眼,憤怒地瞧着眼前的姬飛燕,似乎想看清自己臨死前的這一幕,然而他卻只見到了七色光芒一閃,卻再也沒有了下一幕,他想了想,卻不明白姬飛燕為什麼放過他,只好就這樣獃獃的望着她。
此時,姬飛燕的“七彩虹”早已收回到劍鞘之中,她望着笑天那不明所以的臉,道:“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如果你真的把燕兒藏了起來,不可以在面前死亡的時候還能如此的鎮定,所以我相信你真的沒有見過她。”
笑天心裏窩了一肚子火,此刻一口氣發作了出來,他怒吼道:“你……你簡直是個瘋子,要是剛才我閉上了眼睛的話,那我這條小命豈非死的冤枉;你簡直是蠻不講理,只考慮自己的感受,一點也不顧及他人的想法……你……”
姬飛燕歉然笑道:“真是對不起,袁公子,我是急昏了頭了,燕兒她……哎,對不起……”
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已經聽不到她說的內容了,笑天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算了,我自己認倒霉了,除了這樣,我還能做什麼,打又打不過你……”
姬飛燕低聲道:“如果袁公子還是不解氣的話,那麼飛燕願意接受一切懲罰,只希望袁公子能在見到燕兒后,及時的把消息告訴我門閣主,那我便是死也心甘情願了。”
笑天搖頭道:“我會為了這點事殺你嗎,我可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姬飛燕俏臉一紅,深深地向笑天鞠了一躬,道:“對不起……”
笑天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下不由一軟,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如果我見到燕兒姑娘的話,我一定會把她帶回碧雲閣的,請姬仙子放心。”
姬飛燕驚喜地道:“是真的嗎,那麼就拜託袁公子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放心不下她,所以我還要去其它的地方找找,我……我可以離開了嗎?”
笑天卻是求之不得,趕忙道:“姑娘請便。”
姬飛燕轉過身,剛想御空離去,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又轉回身,向笑天鞠躬道:“對不起……謝謝……”
說完這兩句話,她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君山。
笑天苦笑着搖了搖頭,落在了君山的一落山峰上,此時,蔣玉如三人也剛好找到了此處,方浪奇怪的掃視了周圍一眼,道:“怎麼只有袁兄一個人在這兒,姬仙子呢?”
笑天望了三人一眼,道:“走了……”
方浪奇道:“怎麼走得這麼快?到底比試的結果如何?”
笑天把剛才的事情向三人說了一遍,當說到姬飛燕用高絕的劍意制服了他時,蔣玉如關切地插口道:“笑天,你沒什麼事吧,她沒有傷着你吧?”
笑天笑道:“自然沒有了,如果我被‘七彩虹’傷着了,還能站在這裏和你們說話嗎?”
眾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因為凡被神兵利器傷着的人,靠一般的真元力是無法治療的,只有依靠強大的靈力或者特殊的藥物來化解。
聽完了笑天的話,梅若華笑道:“我從來沒有見到姬飛燕如此失常過,看來那個燕兒姑娘對她來說真的是無比重要。”
笑天忽然想起了在那畫舫的上事件,姬飛燕那時的突然離開,他一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直到今天他才隱隱猜出了事情的端倪——一定是燕兒當時突然發病了,所以姬飛燕才顧不得和眾人道別,急急的離開了畫舫。
由此,笑天也看出燕兒在姬飛燕心中的地位,他點了點頭,道:“沒錯,否則她不會如此蠻不講理的對我出手。”
梅若華望了望空中的朦朧細雨,對着三人笑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也該回天佑鎮了,你們呢,是不是也借宿在那裏?”
笑天,蔣玉如對望一眼,齊聲道:“巧的很,我們剛好也要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