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危機解除
火魔神說完之後,巨大的雙臂微一晃動,在齊天壽的周圍便燃起了兩丈高的火焰,,然後那火焰彷彿長了眼睛一般,齊齊地掠向中間的齊天壽。
齊天壽哈哈一笑,不閃不避的接住了他的法術,那看似威猛的火焰到了他的身上竟如兒戲一般,自己就漸漸的熄滅了。
火魔神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他竟這樣對付自己的法術,怒吼了一聲,道:“好,接的好!只可惜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小了,我無法發動強力的法術,否則我真想讓你瞧瞧地獄烈炎的滋味,看看你是否還能夠這麼輕鬆地接下!”
齊天壽笑道:“小傢伙,不要有什麼顧忌,你儘管施法好了,我想你的法術不會對這裏造成太大的破壞的。”
火魔神轉頭望了銀面人一眼,似乎在詢問着他的意思。
銀面人點頭笑道:“既然您已經出來了,這裏也就沒什麼用處了,所以請您儘管施法好了,也好給那個狂妄的傢伙一個教訓。”
齊天壽搖頭道:“銀面小子,你也不要太得意了,一會恐怕你就就會為自己說的話後悔了。”
火魔神道:“少羅嗦吧,老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接我這一招。”
說完,他的雙手朝天,巨大的身形在不停的晃動,周圍滾滾的烈炎彷彿在預示着這一招的恐怖,閃耀着更加刺眼的光芒。
齊天壽見火魔神這種“火之主”的身份,都要發動如此長的時間,可見這個法術確實非同小可,他打起了精神,興奮着看着周遭的一切,彷彿對這個法術非常地期待。
周圍的氣溫漸漸升高起來,連齊天壽這種高手都能感覺到那炙人的溫度,其他人的感覺就可想而知了,然而銀面人卻彷彿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依舊怔怔地站在那裏。
就在齊天壽搞不明白銀面人為什麼如此鎮定時,四周的牆壁上,地上,凡是有實物存在的地方都冒出了熊熊的烈炎,而這烈炎卻不似火魔神身上的一般,是赤紅色的,而它則是慘慘的幽藍色。
那幽藍的地獄烈火彷彿是世間最強烈的腐蝕劑,在眨眼的時間內,便把它附着的一切物體化成了灰燼。
齊天壽對這火焰的威力也是異常吃驚,雖然它對他造不成致命的傷害,但那撲不滅的本性卻非常的麻煩,他知道如果不儘快想辦法制止這些火焰的燃燒,那麼用不了多久,這個地方將不復存在。
他咬了咬牙,拿出了上代天帝遺留下來的法寶——“萬法自然”,(它是一個攻可施放出任何強力法術,守可憑藉自然的威勢中和一切法術的法器。而萬法自然也是修法者所夢想的法術最高境界,不過這種境界從未聽說有任何人達到過,所以已經被世人所忘記。)看着透明的光球裏面閃耀着風,雨,雷,電,火五種最基本的自然之相,齊天壽不由想起了天帝對他的叮囑,他說這個法器能借用自然的一切威勢,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隨便施用,而且更不可以轉於他人使用。但此時的情況他已無法憑藉自己的力量來挽救,無奈之下,只好拿出了“萬法自然”。
透明的光球在半空中緩緩地旋轉着,放出柔和的光芒,然後竟在這千丈的地底,飄起了晶瑩的雪花。純潔的雪花輕輕的飄舞着,不沾染人間絲毫的火氣,是那樣的幽雅與淡然。
看到這樣的情景,所以人都呆在了那裏,茫然不知處境的危險。
原本熊熊的烈炎,在這雪花的覆蓋下,都緩緩的熄滅了,只是這小小的房間卻早已不堪重負,開始漸漸地坍塌了。
齊天壽收回“萬法自然”,嘆氣道:“從你輕易用出這種毀滅性的法術便可以看出你那邪惡的本性,所以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走出這個地方一步的,小傢伙,也許這‘封魔池’才是你真正的歸所,就讓你隨着這地方一起埋葬吧!”
隨着他語聲的結束,手中的法器放出一陣青色的光芒,那封魔池也彷彿有了靈性一般,隨着青芒暴漲,猛的罩向漂浮在半空的火魔神。
火魔神心下一沉,因為他覺得這個畫面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他猛的想起近千年前的光景,沒錯,那時他就是這樣被封印在這個封魔池中的,不過當時封印他的人是天靈老道罷了。
他望着那一步步接近的青芒,心裏竟出奇的平靜,彷彿在瞬間明白了什麼一般,高聲叫道:“想再次封印住我嗎,做夢吧,我是永遠不會被殺死的,然而你們卻可以,想要與我作對,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火魔神那誇張的語聲早已蓋過坍塌的聲音,使身處其中的齊天壽與銀面人竟忘記了眼前的形式,只是獃獃地望着瘋狂的火魔神。
他那巨大的吼聲猶在眾人耳朵里回蕩,然而他那龐大的身軀卻早已化成了無數的紅色微粒,迅速的擴散開來。齊天壽望着那四處遊動的顆粒,忽然想到了什麼,叫道:“危險,大家快離開這裏!”
厚重的泥土掉在房間裏的溝壑上,熔岩池中,發出沉悶的巨響,還有那四處遊動的紅色顆粒,一切都顯示着這裏形勢的危急。在齊天壽那示警的吼叫聲中,眾人紛紛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危險的所在,然而在他們還沒走出多遠的時候,身後便傳來那震耳欲聾爆炸聲與坍塌聲。
此時,在地火宗里守門的弟子,忽然聽到了一陣陣巨大的爆炸聲,然後遠遠地便看見了惡靈血池那傳來衝天的火光,他們心中在興奮着,暗呼着自己宗主的神通,然而他們卻不知道此行的危險與艱難。
一滴滴積水從上空的石壁上緩緩地落在水池中,發出悅耳的脆響,許多不知名的小蟲也在這幽深的熔岩洞中吟唱,這裏的一切,顯得是那麼協和而自然。
笑天坐在熔岩洞中一個光滑的石灰岩上,對着眼前一個矮小的老頭道:“怎麼,難道你還想回去嗎?現在的惡靈血池恐怕已經灰飛煙滅了。”
矮小老頭道:“雖然你們救了我,但是我不會感激你們的,是你們毀了我們宗主的夢想,毀了我們整個血池。”
蔣玉如冷笑道:“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早知道就讓你死在那次大爆炸中了。”
這個矮小老頭正是雷翻,他領了一批人馬想趕往“封魔池”,去挽救將要發生的災難,然而他們還在半路上時,火魔神就已經自爆了,要非笑天強行把他拉了出來,恐怕他也就與那罪惡的惡靈血池一起埋葬了。
雷翻精明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道:“我死不死,關你們什麼事,要是我死在了血池中,那是我雷翻的光榮,比落在你們手中可要好的多了。你們救了我,無非是想從我口中問出點什麼,不過我勸你們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主意,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們一點內幕的。”
方浪搖了搖頭,道:“你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袁兄救你可不是為了套口供,而是不想你這麼‘聰明’的人死在那裏罷了,再說你們惡靈血池已經在修真界中除名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雷翻眼珠一轉,道:“這麼說你們救我真的沒有什麼企圖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齊天壽見到他那心機深沉的樣子,心裏十分不舒服,怒道:“滾,快點滾,我們這裏不需要你這種處處想着算計別人的人。”
雷翻一聽,狠狠地瞪了齊天壽一眼,想說點什麼場面話,然而話到了嘴裏,卻再也不敢說出來,只得轉過身,落荒而逃了。
笑天望着他遠去的背影,道:“本以為救了他之後,多少會對修真界有點幫助,沒想到他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不知道悔改。”
齊天壽望着笑天,目光變的柔和起來,感慨地道:“你啊,就是太好心了,這樣很容易被人欺騙的。”
笑天笑道:“我也是會騙人的,誰要是上了我的當,保管他吃不了兜着走。”
齊天壽搖頭笑道:“最近還好嗎,袁小子,想不想我老人家啊?”
笑天微笑道:“我嘛,還是像以前那樣啊,沒有什麼特別的。至於想不想您老人家嘛,那自然是想嘍,我對您老人家的景仰可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齊天壽捋着鬍子,哈哈笑道:“臭小子,少和我老人家來這一套,我可是一點都不高興啊,絕不會因為你幾句話就得意忘形的,哈哈……”
蔣玉如,方浪對望了一眼,心裏都想道:“什麼嘛,明明很高興的樣子,還說‘一點都不高興’……”
笑天笑道:“這些晚輩自然都明白,可是您老人家為什麼突然從無名谷跑了出來,還來到這千丈的地下?”
齊天壽突然停住了笑容,冷哼了一聲,道:“我之所以來到這裏,是因為我在九華山上遊歷時,突然發現了許多遊盪的怨靈,搞得那裏怨氣衝天,人畜都無法接近。我過去之後,他們便紛紛向我訴苦,說是在九華山的地下,有一個收集圍困怨靈的所在,而他們則是從其中逃脫出來的。”
笑天自然明白那些怨靈為什麼會向齊天壽訴苦,只因為他本身便是個靈體,只不過由於他強大的靈力,保持住了實體化的狀態罷了。
笑天接道:“然後那些怨靈便把您帶來了這裏,而您也在這裏恰好遇到了我們,不過我想您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您聽了那些怨靈的話后,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齊天壽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沒錯,當時我在聽了他們的話后,便想到了有人在利用那些怨靈的怨氣,進行某種邪惡的召喚儀式,在我下來后,卻發現事情事情比我想像的還要複雜,他們要召喚的竟是上古四大魔神之一的‘火魔神’,而我在了解了全部的事實之後,你們卻趕來了這裏。”
笑天微笑道:“然後您便在那銀面人發現了我們的時候,及時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阻止了這一場浩劫,挽救了我們幾個晚輩的生命,您可是為修真界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齊天壽高興地道:“嗯……你們幾個也不錯啊,竟然能一路直闖到‘封魔池’……”
笑天道:“那也沒有什麼用啊,要不是您老人家及時出現,我們恐怕都會喪命在那火魔神的手中。”
心高氣傲的蔣玉如卻冷哼了一聲,心裏暗道:“那火魔神的法術未必就能把我怎麼樣,你也不必如此誇他。”
齊天壽望了蔣玉如一眼,揶揄地笑道:“已經有人在怪我把你霸佔得太久了,要是我在不把你放回去,恐怕我這老頭子就要惹人厭嘍……臨走前,我在問你一個問題,你下一步準備去哪?”
笑天道:“我們準備去‘黑暗深淵’,到那裏見識一下。”
齊天壽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心,是永遠不會停歇的,所以我也不會阻止你們,只希望你們能好好的保護自己,畢竟那裏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
笑天點了點頭,道:“您放心吧,我們會注意的。”
齊天壽目中的神色又變得溫柔起來,笑道:“我要走了,你們自己保重……”,說完,他的身形一陣晃動,就這樣消失在三人面前。
就在三人吃驚於他離開的方式時,齊天壽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道:“我這個腦袋,差點忘了那麼重要的一件事,小白在我臨走前叫我向你傳一句話。”
笑天忙接道:“什麼話?它現在還好嗎?”
齊天壽笑道:“是這樣的,她讓我告訴你,她非常想念你,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去無名谷看看她。”
笑天點頭道:“好的,我明白了。”
齊天壽放心地吁出了口氣,道:“我現在可以安心的走了,再見,小傢伙們……”
笑天見齊天壽的聲音不再傳來,知道這次他是真的離開了,搖了搖頭,笑道:“也不知小白怎麼樣了,有時間真的得去看看它呢!”
蔣玉如酸酸地道:“小白是誰,她真的對你這麼重要麼?如果你這麼想念她的話,去看她好了,不用顧及我的感受。”
笑天大笑道:“它是一隻小狐狸啊,連名字都是我替它取的呢,你把它想成了什麼了?哈哈……”止住了笑聲,又道:“它真的非常可愛哦,而且非常的聰明,我想你見了它也一定會喜歡它的。”
蔣玉如冷哼道:“沒想到笑天你也是個編故事的天才,天下有會讓人傳話的狐狸嗎,我看八成是個狐狸精吧!”
笑天一怔,這才注意到剛才齊天壽的用語,不由心下暗道:“對啊,小白是個狐狸,怎麼會叫他來傳話呢,也許是老前輩看出了小白對我的思念,才故意那樣說的吧!嗯……一定是這樣的。”
想完,對着蔣玉如笑道:“玉如,我說的都是真的,它真的是個小狐狸,齊前輩之所以這樣說,也許是因為看出了小白的對我的思念吧!”
蔣玉如懷疑地道:“真的是這樣嗎?反正我又沒有見過,你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笑天無奈地道:“你不信的話就算了吧,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搖了搖頭,對方浪道:“方兄,這裏的事情終於做完了,我們也可以安心的去‘黑暗深淵’了。”
方浪開心地笑道:“是啊,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解決的,不管怎麼說,我們地火宗總算平安了,等我回去交代一下事務,我想就可以出發了。”
笑天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回地火宗吧。”
三人離開了臨時避難的熔岩洞,向地火宗趕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們終於望見了地靈堡那高高的城牆,不過此時的城堡卻是雲霧繚繞,看不清真實的面目,因為此時的“黃泉飛瀑”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容光。
奔騰不息的流水從斜坡上流了下來,狠狠的衝擊着地靈堡上空的接引點,彷彿發泄着這斷流以來的憤怒;而地靈堡則欣慰地接受着它的擊打,彷彿一個慈母在呵護着自己的孩子。飛濺而起的水花化成蒸騰的雲霧,降低了周圍那炎炎的氣溫,保護了與之息息相關的地靈堡。
笑天,蔣玉如望着那彷彿從天際流下的瀑布,心中異常吃驚,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那看去不起眼的“黃泉飛瀑”竟會如此的壯觀,如此的雄奇。
方浪自然注意到了他們的樣子,開心地道:“這下好了,‘黃泉飛瀑’終於繼續流淌了,我們地火宗的危機總算是過去了,這可是全拜你們所賜啊,你們真是我們地火宗的福星,哈哈……”
笑天搖頭笑道:“我們這一次去惡靈血池,可沒幫上什麼大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一旁看着,你真正該感激地是齊老前輩。”
方浪笑道:“是啊,要不是他替我們解決了那個恐怖的火魔神,我們還指不定能不能活着回來呢!”想了一想,又道:“可那位老前輩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會有那麼驚人的法器,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的法器一定不會比如意球差。”
笑天道:“他臨走前也沒有泄露自己的身份,看來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我也不能隨便的告訴你們,還請方兄見諒。”
方浪笑道:“那位老前輩既然不肯把真正的身份告訴我們,自然有他的意思,所以袁兄不必太在意我們的想法,我只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
笑天笑道:“那就好……”
三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地靈堡里,看着裏面那柔和的瑩光,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疾風堂中,方浪的閣樓里。笑天望着牆壁上一紙長長的橫幅,喃喃地道:“這是唐朝張旭的《率意帖》,可據師父說,這幅字的真跡早已在陽周洛家的沒落之後失傳,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地方呢?”
方浪奇怪地望了笑天一眼,道:“怎麼?難道袁兄認為它是真跡嗎?”
聽了方浪的話,笑天又仔細的打量了它一番,只見龍飛鳳舞的字體上,附着出格的神韻,彷彿一個飽經憂患的酒徒在用他的最後一口酒,舒展着自己全部的報負。
笑天點了點頭,道:“錯不了的,這絕對是真跡,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方浪道:“袁兄為什麼會對書法如此熟悉,難道……”
蔣玉如笑着接口道:“他師父可是個了不起的人呢,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是劍法與陣法的天才呢。”
方浪眼中現出明了的目光,道:“這麼說,袁兄的師父竟是‘七絕散人’了,難怪修真界會傳聞你的陣法如何的高明呢!”
笑天苦笑道:“聽你說到這個,真是叫人汗顏,連惡靈血池的‘自然極陣’都通過不了,還有什麼高明可言,如果師父知道了我的情況,不被氣死才怪。”
方浪搖了搖頭,道:“那裏的情況我清楚的很,就是你師父親自來了也未必就一定能破的了,因為布下此陣的絕對不是一般人,而是傳聞在惡靈血池中地位最尊崇的繆神使。”
笑天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他喃喃地念了一遍這三個字,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布這麼高明的陣法,這些你都清楚么?”
方浪嘆氣道:“就連這些我也都是聽爹爹說的,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
笑天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他的事情我們只好先不去管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危險到我們無法察覺的地步。”
方浪笑道:“是不是經過這次事件之後,袁兄變得太過多心了,反正這裏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完了,我們何必再給自己添上個沉重的包袱呢!”
笑天亦笑道:“我也希望是自己太多心了……”
蔣玉如望了二人一眼,道:“閑話說完了么,是不是該談一下正事了?”
方浪道:“蔣仙子指的是什麼?是不是去‘黑暗深淵’的事?”
蔣玉如微笑道:“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呢,難道你們不想去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也不會反對。”
方浪笑道:“我不是已經差弟子去叫洪師姑了么,等我把門中的事務交給她之後,我們就出發。說實話,我早已經等不及了呢!”
正說著,忽聽樓下一個清脆的聲音道:“方大宗主,你這麼急着把我叫來做什麼啊?”
隨着語聲,只見一個約有三十五六年紀,面容清麗的婦人走了上來,她甜甜的一笑,道:“是不是要我為你們慶功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方浪忙叫住了她,苦笑道:“洪師姑,您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我的心思您還不清楚嗎?門中的事務可就麻煩您了,我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此人正是地火宗上任宗主的師妹,洪英,她搖頭笑道:“我就知道也是為了這件事,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為你管上幾天門中的事務,可是你的朋友為了我們地火宗忙來忙去的,到現在也沒能好好休息幾天,你就忍心讓他們這樣趕去‘黑暗深淵’嗎?”
方浪聽了,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獃呆的望着笑天二人,讓他們自己來做決定。笑天笑道:“多謝洪前輩的關心,我們現在的精神好的很,所以不想再耽誤時間了,準備今天就趕去‘黑暗深淵’。”
洪英仔細觀察了笑天一番,微笑道:“你就是袁公子吧,我替整個地火宗感謝你對我們的援手,使我們地火宗脫離了最大的危難,謝謝!”
邊說著,邊恭身施禮,笑天忙掠過去阻止了她,道:“洪前輩不必如此,我能來到這裏也是一種緣分,再說,真正對你們幫助最大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位前輩。”
洪英吃驚地道:“去惡靈血池的不就只有你們三個人嗎,怎麼會又多出來一位前輩?”
笑天笑道:“他的情況我不能告訴你們,反正你們只要知道真正幫助你們的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就夠了。”
洪英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麼說,袁公子的恩情我們是不會忘記的,既然袁公子決定現在就去‘黑暗深淵’,我也不便再加阻止,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吃完飯在走,就算是我為你們餞行吧!”
笑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他們便在地火宗吃了一頓豐富的午餐。
午餐過後,三人不再猶豫,徑直往‘黑暗深淵’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