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馬力遇害

莫愁崖，山高路險，人跡罕至。馬不明按陸無疆吩咐，通知各大門派到魔鐵山莊參加武林大會。馬不明首先想到了莫愁崖，莫愁崖並非什麼武林門派的山寨，此地居住着一位隱士，馬不明本來猶豫着是否通知此人，但情況緊急顧不上許多，如果此人願意出山，更好，若是不出山，我便激怒他就是了。馬不明想着，莫愁崖已在眼前。馬不明要找的是個爆脾氣之人，曾經誤殺的好人和除強扶弱所殺的壞人不計其數，那人曾經與一位高僧比武，雖勝了但卻勝之不武，那和尚在武功上佔據上風最後卻主動送死，那人便實在難以下手。那和尚說：“久聞你弒殺成性，但今日見你並非不可救藥。”隨後那和尚便收其為徒，據說從那以後此人就再沒離開過莫愁崖。這人正是馬不明的同胞兄弟馬不清。馬不明施展輕功飛奔到莫愁崖山頂。赫然一間木屋映入眼帘。不久一人走出屋子，活脫脫一個馬不明第二，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馬不明拱手道：“大哥可好。”馬不清抬眼一愣：“你怎麼來了。”馬不明道：“八月十五日魔鐵山莊召開武林大會，有要事通知各位掌門劍客及江湖的俠隱。我便想到了哥哥您。”馬不清說：“賢弟，我不問江湖之事，你從哪來回哪去吧。江湖有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走吧。”馬不清說：“哥哥疾惡俗如仇，並非貪生怕死之輩，我才來請您，如今武林即將陷入災難，您難道袖手旁觀。”馬不清苦笑道：“武林沒有災難，若人人都袖手旁觀就天下太平。”馬不明一看哥哥脾氣真是變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可怎辦，不能白跑一定要激他出山。馬不明說：“哥哥習武為何？”馬不清說：“曾經我習武為了殺人，看不順的都殺。但一位大師點撥了我，我習武為了悟道，每當我運功之時便覺得與萬物若即若離，渾然一體，生如草介死如浮土，人生不過生與死，我安樂於此地，與自然互搏生死，風來我與風武，雨來我與雨武，冬來我與雪武，秋來我與落葉武。沒有勝負，我只是一縷風一滴雨一片雪一落葉。”馬不明聽的沒有插嘴的地，只管氣。馬不明說：“大哥，難道力兒有難你也……”馬不清說：“力兒不會有事的，你走吧。該下雨的時候自然會下雨。自然萬物都有他們的規律，不能強求。此時我不該出山，你就是等死在這，我也不走，你若能打敗我我到可以聽你的。”馬不明覺得有些希望。但馬不清的意思是下了逐客令。馬不明還想與哥哥過招，可是馬不明的身子在莫愁崖上竟然動彈不得。但放棄運功的時候，就行動自如。馬不明還想努力，把全身的力氣運作至掌心，想施展悄然掌會會久別的大哥。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他體內真氣如這裏的風一般，沒有頭緒的吹着彷彿四散的煙霧，最終化為無形。馬不清道：“怎麼，還真想與我動手，如果你真想與我動手，就先勝了四季的風，抓住風，把它的方向改變，如果你做到了再來吧，我要繼續練功了，你走吧。”馬不明彷彿聽天書一般不理解其中奧義，只得垂頭下山了。邊走邊琢磨哥哥莫非練就了邪術，我為何在他面前施展不出武藝，若遇到此種敵手我只能站着認人宰割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希望哥哥沒有走入魔道。因為這種情況他聞所未聞。

陸無疆的猜測是正確的女丑無疆確實從血蟒洞的一道斷崖下救起了馬力，那時馬力被蛇咬傷不久便人事不醒，滾落懸崖。女丑無疆見陸無疆未躲在此地很沮喪。不想撿到一個白嫩的小夥子，喜出望外。她便把馬力拖到福名鎮風華樓，先脫去馬力的衣服給他運功療傷，這下鑄成了大錯。女丑無疆消耗了大量真氣，當馬力醒來時，她已經回復原貌成了一個乾癟的老婆子。馬力嚇了一跳問：“你是何人我怎麼在這裏。”女丑無疆道：“我救了你，你打算如何報答我呀。”馬力努力回憶着他想起來自己確實被蛇咬了後面的事情就記不清，於是就相信了被救起的事實。他說：“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下輩子做牛做馬聽您使喚。”女丑說：“簡直屁話，下輩子，你有下輩子，我未必有。這輩子聽我使喚吧。”馬力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女丑無疆色迷迷的看着馬力，此時的馬力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什麼都沒穿。馬力說：“你，你想幹嘛。”女丑無疆瞪着馬力。馬力又驚又怕竟然忘了自己會武功，喊到：“你要作甚麼？”其實女丑無疆在施展攝魂術，這樣馬力就完全聽她話，不會做任何反抗並且會很配合。但馬力竟然不受攝魂術的支配，沒有被迷惑。這令女丑無疆很驚訝。為了防止馬力大喊大叫她點了馬力的啞穴，隨後又點了馬力的麻穴。女丑無疆湊過來，開始親吻馬力的全身。馬力的表情變得扭曲，他想喊喊不出想跑動不了。雖然女丑無疆沒有得逞但還是把馬力給猥褻了。她沒有得到滿足才轉頭去荒島，果然陸無疆就在荒島於是就發生了陸無疆和女丑無疆在小木屋裏的情事。隨後女丑無疆回到客棧歇息了一日就帶着馬力離開了。她沒有給馬力解開穴道，帶着他去了一個叫天元鎮的地方，又是客棧包間。此時女丑無疆變得美麗而性感。她威脅馬力說：“小夥子，我為了你第一次變得如此美貌，你若從了我就眨三下眼睛，若不從就繼續瞪着我吧，給你一會考慮時間。”一會過後馬力的眼睛還是瞪得大大的。女丑無疆**上涌，惡狠狠的說：“你要從了我，我可以教你絕世武功，成為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俠，你若不從，我就讓你成為廢人只能靠沿街乞討過日子，你到底答不答應。”馬力還是瞪着眼睛一臉的怒氣。女丑無疆果然心狠手辣。擰斷了馬力的手筋腳筋。馬力額頭滾落下豆大的汗滴。女丑無疆說：“現在後悔還來的急。”馬力咬着牙眉頭総起眼睛一眨不眨。女丑無疆深吸一口氣。從窗子躍出不見了蹤跡。而馬力就被遺棄在這裏。第二天掌柜聽小兒報屋子裏有個癱子沒有錢。掌柜的命人將馬力拖到大街上了事。可惜了馬力二十年童子功夫，就這末廢了，連個普通人也不如。馬力忍着劇痛。但更可怕的是他餓，疼痛可以忍受但飢餓卻不能，否則也不會出現易子而食的事情了。馬力爬到一個燒餅攤前面眼睛盯着燒餅。攤主見狀趕緊把他哄走，誰會讓這樣一個臭要飯的影響了自己的生意呢。馬力無奈只管爬着，他想不如爬到一個角落裏就等着來世再替師叔報仇來世再…其實他沒那，么恨女丑無疆因為他的命畢竟是撿來的。他爬到一個角落裏想睡去永遠的睡去。

秋天的風稍微有些刺骨，對於馬力來說這風如刀子一樣撕扯他的身體。飢餓睏倦傷痛，讓他很快就昏迷了。幾乎所有的路人都認為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就在馬力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一個老要飯發現了馬力。接着那老頭把馬力拖到了天元鎮東一所破廟裏。老頭衣服破舊不堪，手持打狗棒一看就知道是個叫花子。老頭把馬力拖進破廟，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天更加冷了。老頭撿了些木柴生起一堆篝火，這樣就暖和多了。這位老人仔細觀察着馬力，他想：“這青年皮膚雖臟但並不粗糙。衣服也是好料子。不像是要飯的，一定是落難了。”老人燒了點水，給馬力硬灌了下去。不一會只聽見馬力肚子呼嚕作響，老人喜出望外，看來有救。他把一塊麵糰和在水裏泡爛也一併給馬力灌了下去。馬力只是微微有些動彈但還是沒有睜眼。老人圍着火堆，隔一會就給馬力喂些面粥。一直到早晨馬力還是沒有醒來。老人摸了摸馬力的身子，還有溫度，呼吸也比昨天順暢了。老人一早出去乞討，晚上回來時就有了粥和飯，他繼續耐心的給馬力餵食。終於在第三天馬力醒來了。老頭看着馬力醒來自然十分高興。但馬力疼得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老人還是每天出去乞討，晚上回來時就有了吃的給馬力，運氣好還能帶回來一些酒菜。馬力哪經歷過這樣的生活。但看着這個老乞丐每天為他做的事情，他眼睛濕潤了，但無論怎麼努力他也沖不開啞穴。他成了一個啞巴身體也因殘疾而行動不便。馬力靈機一動用寫的不就可以了。但遺憾的是老乞丐根本不識字。所以馬力寫的一大堆字對於老人來說像是畫畫。老人生活本是漂泊的，但帶着馬力實在寸步難行。若把馬力扔在這不管，恐怕他也是九死一生。老人每天都問馬力：“你叫什麼呀家裏還有什麼人嗎，在天元有親戚嗎。”馬力就在地上寫了很多字。老人想既然如此我就不走了，老人和馬力在一起竟也覺得不在寂寞雖然馬力不會說話，但馬力的眼神會說話。老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