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獵殺女丑
馬不明繼續行路,訪遍了名山大川,他所知道的俠客自然都通知了。他手下的堂主們,也陸續出發,前往那些名門正派去拜訪掌門,邀請他們八月十五來魔鐵山莊參加武林大會。一時間江湖上都傳聞魔鐵山莊想爭當武林盟主,所以才舉辦武林大會和召令群雄。大家都知道魔鐵山莊和御劍門是一起的。但是舃仙一死,御劍門名存實亡,江湖變換莫測,都是過眼雲煙一時的英雄。很多武林高手得知此事紛紛願意前來,他們為的是揚名立萬。而那些大門派的掌門卻時分謹慎,猶豫不覺,大都半推半就勉強答應前往。馬不明回到魔鐵山莊已經是八月初十了,距離武林大會還有五天,早早有些掌門已經到了,馬不明便安排他們在莊子裏住下。陸無疆這幾日並沒閑着,而是和萬占天切磋武藝。雖然萬占天不是於無聲親傳的弟子,但不論是御龍劍法和鎮魂劍法都十分精通,陸無疆問:“萬兄如何習得鎮魂劍法。”萬占天苦笑到:“陸兄有所不知,我父親萬陣雲與你師傅於無聲本是同門,一個師祖,我父親被萬蛇幫的幫主殺了,於是我便託付於你師傅。你師傅雖未收我為徒,但待我如親生兒子一般。他白天教你們習武,晚上就教我,他說不讓我顯露武功,他想讓我過平常人的生活。但我忘不了仇恨,我努力習武就為了報仇。”陸無疆說:“怪不得我師兄也說您武功不在他之下啊。”陸無疆說:“我的內力比您深厚,劍法也略勝一籌,但為什麼最後一招我總慢您一拍。”萬雲天說:“陸兄言過了,雖然我未見過陸兄和人征戰,但我卻知道陸兄不是用平常的劍做武器吧。”陸無疆道:“對,我不瞞您,我以掌代劍,絕殺時,用袖劍。這樣隱蔽而迅速。”萬占天道:“所以你用普通劍自然比我慢,但若真打起來以您的速度瞬間擊發袖劍,就算我有準備,也很難躲開。”陸無疆說:“萬兄過獎了,如果我沒猜錯,萬兄身上必有寶貝。”萬占天道:“哦,說說看。”陸道:“我出招,你唯獨胸前背後保護不利,而頭頸,下三路都毫無破綻。我想你必有寶甲護身。”萬占天大笑,陸無疆有點不知所措說:“難道我猜錯了?”萬占天脫去衣服,根本未見什麼鎧甲,只見黑紫色的肌肉雄壯有力。萬占天說:“金鐘罩的功夫你可聽過。”陸說:“我只覺得那是蒙人的功夫,難道還真能刀槍不入。”萬占天說:“到不敢狂言,我是個鐵匠,普天之下我的造劍技術數一數二,我造的劍削鐵如泥,但我練就的金鐘罩可抵擋我鑄就的寶劍。”陸無疆笑道:“萬兄寶劍這等利器太危險,不如吃我一拳看看如何。”萬占天一較勁上身肌肉凸起像一座崎嶇的小山。陸無疆抽身躍起順勢下落一掌拍在萬占天肩頭,只見萬占天肩膀一歪險些摔倒,在看他腳下的土地陷進一個大坑。萬占天只覺肩頭髮麻。其實陸無疆也被震得手掌酥麻,但卻擺出一副沒事的樣子說:“萬兄果然金剛鐵骨,佩服佩服。”
江湖上曾經有一個傳說,但凡美貌的男子都會有厄運。厄運和桃花運不同,桃花運是所有正常男人所嚮往的但卻可遇不可求。而厄運來臨的時候卻躲也躲不開。馬力遇到女丑無疆就是最好的詮釋。而此時的女丑無疆已然如鬼魂一般不知去向。但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去向,這個人也是一個美貌無比的男子,江湖上還有一個傳說,被鬼影盯上的人都得死。而跟蹤女丑無疆的人就是鬼影。鬼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來無影去無蹤,或許有人見過鬼影的面貌,但那些屍體又能告訴世人些什麼呢?他們行動時都矇著面,作為一個殺手組織他們的規矩和別人不同。他們不管價格出多出少,只接能成功的買賣若有失敗的可能他們絕對不接。這個人跟蹤女丑無疆很久了,就連她在荒島的事情也都看在眼裏。或許因為女丑無疆太急於上床行樂便放鬆了警惕。她從行走江湖以來唯一沒考慮過的事情就是有一天有人會追殺她。而這件事情還是會發生的,世間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
他沒有蒙面,他從來不蒙面,每個死在他手裏的人都曾被他的相貌所迷惑。看着他的臉,你會覺得當他的劍快刺入你胸口時會停下。但那張憨厚無瑕的面容在鮮血迸濺出時瞬間變得猙獰如地獄來的勾魂使者。女丑無疆,並非一般的高手。當他逼近時,她還是察覺了。那是一片空地光禿禿的土地。適合決鬥,女丑無疆看到這片空地的時侯,那個美貌憨厚略顯稚嫩的青年已然站在了空地的中央。女丑無疆得見此人大驚失色。眼前這人這人怎麼如此熟悉。女丑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雖然女丑無疆不知道馬力叫什麼,但眼前這人卻和馬力長的一模樣。女丑無疆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那人先開口說話了。他說:“你就是女丑無疆吧?”女丑無疆聽這聲音卻和馬力的聲音不同,她心想難道這世界上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她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人笑道很隨意的笑:“不管你是還是不是,都得死。”女丑無疆大笑:“我與你有何冤愁”那人臉色變得難看,他說:“所有疑問就讓他們成為疑問吧,沒必要解釋的那末清楚。我不喜歡和死人說太多的話,那樣我會沾染晦氣。”女丑無疆說:“年輕人,知道我是誰還敢來殺我,你真是不知死活。我今天不想殺人你從哪來回哪去。”那人像沒聽見一樣拔出了寶劍,寒光一閃已經逼近了女丑無疆。隱約的能看見他一直在微笑着很愉快的樣子。女丑無疆想施展攝魂術,但此人上下翻飛行動敏捷根本沒有機會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睛。殺手出招乾淨利索不喜歡纏鬥。
而女丑無疆畢竟久經歷練,武功爐火純青根本沒有破綻。江湖人只想躲開她沒有人想殺她。而這個青年雖然沒有佔得什麼便宜卻不急不躁,依然面帶微笑。就像勝負早已分出了一樣輕鬆。女丑無疆感覺身體麻木,出招速度越來越慢,這種變化太微妙了。是一股暗香。女丑無疆身體越來越麻,終於她再也抬不起腳伸不開臂。只能在原地,盯着那人。攝魂術,對用攝魂術還有一線生機。她凝神注視着那個始終微笑的青年。只聽那青年說:“別人都沒等到身體麻木就已經死了。你是第一個。”女丑無疆發現那青年也盯着她,那眼神深不可測,像一個無底的深淵。她開始心煩意亂,為什麼攝魂術不起作用。其實這攝魂術雖然厲害,但對於那些心無雜念的人來說是無效的。眼前這人,輕輕的把劍送進了女丑無疆的哽嗓咽喉。噴湧出來的血帶着夕陽的餘暉一起埋沒在大地里。他還是微笑着,他的臉一直沒有變得猙獰那些只是人們的猜測。他又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