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巧遇占天

老劍仙已經累的氣喘噓噓。他用的那招正是御龍劍法的第一式騰龍，消耗了不少體力。他並沒有戰勝那些蟒蛇。在劍氣的籠罩之下一個身影救了他。那個人身法之快讓他驚訝。能突破騰龍劍氣，殺死眾蛇在飛身離開，已經匪夷所思。而後的無謂追逐已經讓老劍仙絕望。老劍仙堪稱劍宗，練劍者必以快准見長，輕功自然爐火純青，但前面這人忽快忽慢最後磨滅了老劍仙的希望。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人必定與劉雲風被害有關，但他只能放棄了這條線索。在茫茫的夜空下，老劍仙思考着，他本想告訴馬力一個秘密一個關於他身世的秘密。但彷彿沒有機會了他以為馬力已經命喪蟒崖。他絕望了，他甚至不想回去見馬不明，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作為一個遲暮之年的劍俠，沒有機會領域更高深的武學只能被失敗磨滅了心性。他決定找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隱居起來，從此不問江湖之事再不露面。

再說陸無疆這躺走空，他還是心有不甘。要是早點來風華樓或許能遇見他要找的人。他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一場災難將降臨。矛頭直指御劍門，如果御劍門被瓦解，中原武林將陷入一場混戰，群龍無首，而真正的敵人將會出現坐收漁利。他感到了危機將現，記得於無聲對他說：“習武之人擔當的責任是正義，所殺之人必是罪大惡極之人。”而陸無疆至今還沒有殺過人。十指不沾血，徒手走天涯的陸無疆看來要大破殺戒了。他早已察覺了一個人一直跟着他，此人從他出了魔鐵山莊一直到客棧醉酒，到風華樓形影不離。陸無疆在風華樓裝睡也是想試探一下此人的意圖，看來此人識破了陸無疆的手段，沒有輕舉妄動，還是一直跟着。陸無疆心裏冷笑，他施展出絕門秘技，風雲萬里飄，如騰雲駕霧般詭異無形，深夜追蹤者好像沒有跟上，陸無疆，搖搖頭，心想不如生擒了他問問清楚。正在懊悔一個聲音響起讓陸無疆一陣心寒。“陸前輩，你可記得在下否。”陸無疆只聞其聲未見其人，難道是千里傳音因為追不上我卻知道我已在何處？陸無疆答道““耳熟，快快現身，你陸前輩不喜歡玩捉迷藏。”那人奸笑着說：“我就在您前面不遠。”陸無疆只管注意身後卻忽略了前面。只見一人走來，陸無疆大驚失色，以為見到了鬼。陸無疆到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恐怖異常，“你，你不是死在血蟒洞的萬蛇之毒了嗎。”那人道：“陸前輩果然神通，什麼都知道。哈哈我是死於萬蛇之毒，但萬蛇幫的幫主又給了我生的希望。只要我聽命於他就可以不死不滅。不像您雖然一副年輕的樣子，但歲月的痕迹早刻在您的心裏了吧。那才是最深的傷。”陸無疆說：“如果萬蛇幫幫主讓你來殺我，那肯定是他覺得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那人道：“如果我成功了呢？”陸說：“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但我恐怕要再殺你一次了。木轅動手吧。”那人笑道：“前輩好記性。只是輕功沒有長進。不知道功夫如何。”陸無疆並不介意因為風雲萬里飄他只使出了一成功力。曾經的木轅武功與老劍仙不相上下。但此時此刻他的身法其快，陸無疆不敢怠慢。陸無疆不想殺他，只想問他些事情，但若不殺他，就會被殺，木轅招招以命相搏，稍怠慢必有閃失。陸無疆以手待劍，眼看手掌就要擊中木轅前心，但木轅並沒躲閃，伸手持短劍直奔陸無疆喉嚨。木轅必先命中，因為劍加手臂要長一些。陸無疆並沒閃躲，只見鮮血迸濺深紅的血從胸口噴出。木轅的劍尖如一條毒蛇的毒牙在陸無疆喉嚨前一寸停住了。陸無疆說：“人人都知道我以手代劍，你是第一個死在我真玄袖劍劍下的。”木轅冷笑道：“我還沒有死。”陸無疆說：“希望你還可以活下去。”說完陸無疆撤身跳出數丈，那條刺進木轅胸口的秀劍爆炸了。只見木轅血肉橫飛瞬間化為烏有。

陸無疆看着滿地烏黑色的血跡，如同一片黑雲籠罩了他的心。一個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木轅的木木轅的轅，確確實實是他。陸無疆去過血蟒洞，只是為了躲避女丑無疆。裏面的蛇確實毒性很大，但陸無疆早在二十年前就練成了百毒不侵的神功，所以才能平安無事。他見到木轅以後心情變得沉重。木轅功力大增，竟然逼得陸無疆用袖劍。陸想着如果木轅可以被複活，那死在血蟒洞的不計其數的武林豪傑不也可以…血蟒洞只是一個引誘傀儡戰士的陷阱，利用了那些人想練就絕世武功的貪心。一個木轅就如此危險，他不敢再去想。他有了更重要的事情，比找到馬力女丑無疆更重要的事情。他要利用魔鐵山莊在江湖的地位召開武林大會通告此事共同禦敵。這或許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但也可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但他別無他法。御劍門名聲響亮，門人不過是老劍仙劉雲風馬不明馬力。以一人之力如同以卵擊石。況且老劍仙不知去向，劉雲風生死未卜，馬力也不知身在何方，只有馬不明能擔此任。於是陸無疆連夜趕回魔鐵山莊。他一見馬不明就將遇見木轅之事與馬不明說了一遍，馬不明聽后大驚，簡直不敢相信。陸無疆說：“我不方便現身，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明天一早你就起身去通知各大幫派的掌門，邀他們來魔鐵山莊，通告此事。千萬要等他們聚齊后再講切不可逐一通知。記住了嗎？”馬不明道：“記住了。”

篝火，像一張扭曲的臉。似憤怒似痛苦不堪。這個莊子的人都是鐵匠，江湖人稱魔鐵山莊。從這裏被帶走的神兵利器不計其數，而莊主馬不明卻從不用武器。這裏的人個個身懷絕技卻甘願與爐火和炙熱的鐵相伴一生。那火焰像血一樣有生命奮力的跳躍着。陸無疆說一定要造出一批精良的武器，因為血戰遲早要來臨。鐵匠們第一次打造適合自己的武器。他們胸中的火焰已經被點燃，御劍門的門人，出現了。他們從地獄的火焰里凸露出。這些人就連馬不明也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他們不只是庄丁，他們是舃仙最得力的手下，真正的御劍門弟子。這些陸無疆也不知道。其中一個赤銅色皮膚的老者對馬不明說：“莊主，陸前輩。我們隨時都可以挺身而出，為了御劍門和武林的安危。”陸無疆大驚，道：“你如何知道御劍門要有危險。”那老者說：“舃仙對我們說有一天你們老了，但爐子的火還那麼熱還可以鑄造兵器，那時，你們要拚死戰鬥，因為萬蛇幫的幫主曾經對舃仙說過一句話。你死了我還會回來的。”陸無疆道：“難道您是御劍門的護法，擎天劍客萬占天。”那老者說：“不假，舃仙死後，老劍仙出任掌門。而我帶領幫眾隱居魔鐵山莊，聽侯馬不明指揮。由於舃仙沒有告訴他們我的存在，所以，沒有人知道我。陸前輩或許有所耳聞。”陸趕緊抱拳道：“不敢當，萬兄在，我心裏踏實多了。”萬占天說：“如果萬蛇幫的幫主還活着，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是對抗不了的。如果你師兄還在或許還有些勝算。可是他老人家早已撒手人寰了。你的提議聯合中原武林對抗萬蛇幫，但我有個更可怕的想法，這僅僅是個想法你願意聽嗎？“陸無疆說：“萬兄請講。”萬占天說：“我就是萬蛇幫幫主！拿命來。”霎時間一股冷氣直逼陸無疆前胸，陸還未來得及反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撕開了他的衣襟。只差一點陸無疆就性命不保。陸無疆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冷汗早已冒出，馬不明更是傻了。萬占天這才收刀道：“不知陸兄可懂了我的意思。”陸驚魂未定擦了把汗道：“原來如此。萬兄深謀，我也考慮過此事所以，讓不明不要逐一通告待他們一起到了再宣佈此事。”萬占天說：“我的想法是，中原武林已經被萬蛇幫控制了。若我是萬蛇幫幫主我一定會最後收拾御劍門！”陸無疆傻站在那心想：“我以為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形中是心清肚明之人。看來我還是被塵世之事渾濁了眼睛，萬兄說的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