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二十四章 聖國

第四部 第二十四章 聖國

皇帝可沒能想到女兒的心思,大部分的擔心都是衝著她肚子裏面的孩兒去的,雖然密召來的太醫和法師們全都一口咬定是個皇子,可他卻不是這麼的好胡弄,明白這些人不過是順着自己的想法說的,不可盡信。

是男是女,五五開吧。

彷彿了解了他的擔憂,景陽嬌聲道:“父皇,你就不要多心了,”溫柔的撫了撫小腹,“我感覺的到,兒子在踢我呢,有了這麼大的力量,絕對是個男孩

臉上充滿的幸福的笑容。和她出自內心的笑容相呼應,在寢宮的另一邊的屋檐上,有了小小的身影施展一個倒掛金鉤,黑色面巾上面露出的眸子灼灼生輝,好象忽然放下了心來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當初的決定真的沒有錯。

大家都是過的好啊。

可只有自己心裏面壓了一塊大石頭,現在可以放鬆了。

翻身上了大殿的頂上,找個舒服的地方抱膝坐下,遙望上方的一輪明月,一時間心情無比的寧靜。

事情終於結束了吧,也可以換個地方去玩玩,也許,從這次的事情之後,自己又可以無憂了。

君念覺得自己非常的英明。

嘻嘻,好象沒人發覺就好。

最近自己過的好無聊啊,從那天和娘親莫明其妙的去見了個人后,娘親就是一直怪怪的,先是長吁短嘆,後來彷彿下了決定,更加忙碌的撲在她要辦的事情上,真的不知道,盟中怎麼有這麼多事。

這樣一來,花在自己身上的時間自然就少了。

君念癟了癟嘴。自己好象失寵了,怎麼辦。

瞅個娘親不在意的時刻,又偷偷溜了出來。

外面的世界好廣闊啊,不知不覺地就到了這裏,也許,自己真的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姐妹了吧,可是她呢。君念古怪的笑了笑,心中有點的不平。

姐妹沒了。

又不像青玉姐姐那般的貼心,可是有點奇怪,自己好象和青玉姐姐有點的隔膜,代溝似地。

皇帝走了。景陽又做到了畫架的前面,凝視着畫中的人兒,君念那溫柔的笑。

這就是她忙碌空閑中唯一的娛樂。

畫中人地旁邊,也有自己的畫像。

既然在現實中沒辦法在一起,就在畫中實現吧。

忽然頑皮了起來。又取出了一張宣紙,照樣臨摹,不過將髮型給換了個。

自己也噹噹俠士來保護佳人試試。

景陽的眼睛卻是越張越大。

“啪”的一聲。手中的顏料盒掉下了地……

有個眼尖地侍衛忽然發現了宮殿頂上的異常,只聽得尖利的警報聲此起彼伏,“有刺客……”

驚慌地景陽一下子撲到了窗戶邊上,只見的一道流逝的殘影,飛天一般,卻是那樣的熟悉。

雖然名義上君劍只是掌控着金陵一地,可隨着大批軍隊的到來,周圍的幾個城市還是免不了受震動。在和玉芝通過氣之後。一隊隊的騎兵開始有目的地向北面的一些地方進行有目的的拉練,那些地方就是武林盟和其他幾個地方交界處。

雖然這些軍人並不擾民,可是那些地方官可不這麼想,個個心裏面貓抓似的。

在這種強大地壓力下,何況他們也並不想和這背後的勢力火併。刻意下對他們退讓,但是抗議地聲音還是一點點的傳到了君劍的耳朵里。

就連玉芝也幾乎要壓不下手下人的不滿。所幸遼西的安慰不久就到了,大批了武器盔甲讓他們徹底沒了聲音。

不理他們,君劍我行我素。

在他心中所想,既然戰爭不能避免,能保留下來一點元氣就是一點。

對內陸的那些所謂的富庶的地方,他根本就是看不過眼。

再好的產糧大地,保存下來也沒什麼價值,何況各方勢力都是虎勢眈眈。

而江南的這些地方卻是另一回事,無數的織造工場,工藝瓷窯,還有當年鄭公下西洋開拓出來的商業航線……

這裏才是富強的搖籃啊,再說,他心裏面偷偷的笑,最近又有幾艘船帶來了西洋最新式的幾門火器,怎麼不讓他高興。

有了這些地方在手,裏面的就是打的再爛也沒有關係。

靠近出海口就是方便啊,張嘯中那小子,有目的的送來了一大批扶桑刀具,在這裏出乎意料的受歡迎,還有其他的什麼……

一時間,這塊地方的交易繁盛了起來,各方買賣的車隊接連不絕。

這也引來的覬覦的目光。

與此同時,遼西官邸也發表的嚴正聲明,通遍天下,其中威脅之意甚濃,南宮夫人也從小道消息傳出了謠言,言下之意,裏面你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碰了我的兒子就沒完。

大批的騎兵又在邊境的幾個地方又來幾個攻城演練,嚇壞了不少人,可也都放下心來,知道了一個信息,遼西對關內並不在意。

君劍難得有個好心情,孫圓那個傢伙還真的有本事,短短的時間內就讓金陵的政務走上了正軌,也累的他大喘氣,抱怨的時候君劍樂的諷刺他,這就是屬下的命,你不幹誰干。

君劍可是一見那些東西就頭疼,也太細緻了吧。

沒那心思,還是放下為好。

倩兒的到來讓他極為興奮,原本心裏面不能理解的一切這下都有了說明,沒想到大家一起瞞起來想給他一個驚喜,而此刻他心裏面更多是的甜蜜。

畢竟,有機會看的自己的孩子一點點的在愛人的身上成型,再以後地一點點長大,是每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激動。

所以,就又多了一個把政務推給胖子的借口。

這些天。一直都呆在倩兒的身邊,輕鬆極了。

今兒忽然有點的心煩,覺得有點的不對勁,二女是出乎意料的親熱,讓男人享盡溫柔。

可就是有點地不自然,有點懷念以往的時光了,在遼西。自己和倩兒那淡淡的溫柔,或者是忍着笑逗逗掩藏心事的青玉,而現在一切窗戶紙被揭破,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無聊的時光。

第一次,君劍有點地後悔。

出了衙門。看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群,有點感慨,都是為了生計而忙碌,而自己呢,有是為了什麼事情而忙?

應該是沒有目標吧。小的時候的宏偉志願現在看其他是那麼的幼稚,看來還是誇大了它對自己地吸引力,提不起來勁。只是閑暇下來一個無聊的遊戲而已。

最近的局勢看起來有點意思,而且好象把自己也牽扯了進去。

君劍倚在了衙門口地石獅旁,摸着下巴,獨孤那個老頭子好象把自己的劍給拐走了,自從前段時間差了他一次后就大牌無比,說什麼他做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應該有個休假去好好的玩玩,這也就罷了,可是前幾天和自己的心靈聯繫居然斷掉了。任由君劍費盡了心思都沒一點的消息,難道說那個老小子掌握了一項新的能力,想擺脫自己的監控,君劍拳頭攥地緊緊,簡直不能容忍。可,要是出現其他的意外呢。他心有有點的不安。

而且,剛剛傳來的消息,在南宮家和玉芝的控制範圍之外,那些原先各個小小地勢力居然出現了巨大的變故,要知道,這些人原來根本就不放在他們二人眼中,派去地探子們好象忽然一起從這個世界消失似的,而且,一部分的頭目們以各種理由讓位,或者老邁,或者直接連他們的生命同時不見,反而由下面的不知名的人掌握。1——6——K——小——說——網

然後,地域相近的力量開始收縮合併,滾雪球一般逐漸的壯大,按君劍所想的一盤散沙的情況始終沒有出現。

君劍已經聞到了一點陰謀的味道。

如果說這些事情讓他有的點煩的話,那麼令一件事情卻是嚴重的多。

看着倩兒身上流着自己血液的寶寶,思想卻不由自主的落到念兒的身上,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懷疑自己以前做的到底正不正確,為什麼現在的倩兒能受到如此的關愛,而她……

苦惱。

引來的眾多奇怪的目光,那些行人們這些天以來已經體會到了不少新的金陵府帶來的好處,對他們也尊敬起來,現在最多也就說一句,衙門裏的人,還真的是獨立特行啊。

君劍半閉着眼睛,開始想像念兒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一隻小手伸了過來,在他的腦袋上輕輕的一拍,她可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要不是感覺到沒惡意的話,君劍早就抓住那隻手把她輪了出去。

“嘻”的一聲輕笑,讓君劍張開了眼睛,驚訝之色難掩,還真的是想什麼來什麼,眼前這個笑吟吟的小傢伙,不是念兒還能是誰。

念兒笑的前仰後合:“好久不見了啊,你怎麼在大門口邊上扮深沉?”

君劍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你不是在你娘那麼,怎麼到這裏來了?”

念兒打了個哈哈,當然不願意告訴他自己出來想見那個人,然後順便來看看自己的這個師兄到底了解的多少,照他現在的表情來說,應該沒一點的問題。

嘴裏面咕噥道:“娘最近很忙的,只能出來散散心。”

君劍板起來臉:“正因為忙,你才更應該在她身邊排解寂寞啊,我可不認為除了你之外,她還能和誰聊天。”

念兒低聲辯解道:“我自己的爹都不上心,躲了這麼多年都不出現,我幹嗎要替代他的位置。”

君劍嘴角抽動。

正在這個時候,孫胖子從裏面奔了出來,手裏面拿着一個捲起來的紙條揮舞,“南宮大人。南宮大人,張統領發來了一封緊急信箋。”

“恩?”

胖子卻沒立刻出聲,疑惑的看了看大人身邊的小丫頭。可大人看見自己的眼色反而不耐煩的揮揮手,曖昧地一笑,裏面兩個已經夠麻煩的了,現在門口又搭來了一個,哎。反正也不管我的事情,有機會還能把這個消息賣給兩位主母。

“他說從西洋開來了一個龐大船隊,好象在護送什麼東西似的,現在已經登岸了。”

君劍問道:“不可能吧,他能把這條大魚給放走?要是按他以往的作風。恐怕早就在外海給攔截下了。”

胖子苦笑道:“就算是想吃魚也得能吃的下才好,要知道這些可都是西洋最新式的鐵甲艦,艦上布地密密麻麻全是火炮,張嘯中那個膽小鬼遠遠的看了一眼就把他的船隊給拉到外海去了。”

君劍抬了抬眼皮,好象十分的不滿意。

胖子連忙續道:“帝國傳統戰艦全是木製的。先天上就和他們差了不少,更重要地是我們船上僅有幾門炮,發射的也只不過是些鐵彈而已。打到他們的艦上根本就是毫髮無傷……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他是不得不解釋,否則的話以後追究起來張嘯中那小子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君劍哼了一聲,也知道是怪不得他們,但心裏面還是不爽,道:“既然攔不住,還來通知幹什麼,時間還拖的這麼久,人家都已經上岸了。他們要是真地是敵人,那恐怕早就打我金陵城了!”

孫圓急道:“不是的,他們上岸的人十分古怪,領頭地人單薄的很,沒一點軍人的影子。就是護送的人也不多,那些炮艦好象也不想觸怒我們。送了人上岸后就遠遠離開了。而且,而且剛剛有最近的探子來報,我們的領地外延有大批不明人馬活動,而且還派出了一個使者和我們在當地的住事着聯繫,要求讓這些人平安過境。”

君劍皺起了眉頭,現在的情況下還敢向自己叫板,看起來信心不小啊,道:“還有什麼不好地消息就一起說出來啊,斷斷續續說的難受。”

“前段時間大人曾經下令徹查那些地方內的古怪情況,剛才探子也傳回了隻言片語的消息,可當時他正在受到襲擊……”胖子的聲音低沉起來,“那封信,已經被鮮血染透了,讀出來地信息中只是那些勢力已經組成了一個緊密的聯盟,號稱——聖國!”

“聖國?怎麼聽起來怪怪地,難道是政教合一的政權?”

胖子開始苦笑:“這個,請恕屬下實在是查不出來,就是先前的這些,已經犧牲了好幾個優秀探子了。”

君劍:“那麼,這個消息要是真的話,聚集我們領地外面的那些人的身份就可以確定了……”

孫圓無奈道:“據屬下所想也是,現在除了他們恐怕那邊也沒幾個能有這麼大的手筆,何況,這次他們還是挺有誠意的,也忌諱過分的觸怒我們,說是要割讓一郡的土地來換取我們的退讓。”

君劍微笑道:“沒人會願意自己吃虧,一般來說,願意用一郡換的東西恐怕要比十個郡更有價值,何況,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土地,有了眼下的這塊地盤都夠那些商人們折騰了,用不着去接受他們的爛攤子。”

“……好象他們還說把內地的土方郎中給送過來一批……”

君劍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但是忽然看着念兒正在用好奇的目光觀察自己,乾笑一聲,教育小孩這個事情簡直不是人做的,還得要時時刻刻的保持形象,萬一把她朝壞的方面引,玉芝還不得要剝了自己的皮。

尷尬道:“以後有事他……一次說完,別一驚一乍的,這種好事幹嗎還不答應,就是讓個路而已,也沒什麼損失。”

胖子摸了摸腦袋:“可這樣一來可能導致他們勢力的壯大,從長遠看起來沒利。”

君劍不理他,好象在自言自語道:“從你說的那些奇怪船上面下來的都是什麼人?”仰首看天,半晌才道:“還是我去看看吧。”

胖子急道:“大人不可如此。輕涉險地為智者不取,就連夫人也這麼說。”

君劍呵呵笑道:“還沒幾天呢,你就開始轉她們的話了,只是去看看而已,何況,還有人保護我呢。”對着旁邊掩口而笑的念兒道:“你就費點勁,送他一把……”

一聲慘叫。胖子的身體好象火炮管中出膛地鐵彈似的向門內飛去。

一溜煙跑過去報信,把正在姐姐妹妹親熱叫着的二女嚇了一跳。

沒有想像中的擔心,只是幽怨的道:“怎麼又不聲不響的跑走了。”

胖子一臉邀功的把南宮大人身邊地所謂新寵詳細的報備了一遍,本想收到些讚揚,沒想到二女一起無所謂的揭了過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青玉是不在乎,念兒和她在一起這麼多年,很清楚她的心思並不在公子的身上,反而……偷偷地樂着。

倩兒卻是有着另一份心思,在她看來這是玉芝新的一輪挑戰。那派念兒來的用心就值得思量,儘管心中焦急,可也不方便在青玉面前露出自己的心思。

但同時。她們也都沒把君劍的安危放在心上,也許是慣性。

接了上面地傳令,一路上關卡士兵有目標的放棄了盤查。

可就是這樣,遠遠的綴在後面地君劍還是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樹上,“混蛋,這些人是怎麼過來的!”船上了這些金髮碧眼的洋人,也就是其他人口中的妖怪並不是單獨上岸,不知不覺間有一大批內地的人在恭敬的迎着了。君劍甚至沒有收到一點地消息,也怪不得他要發火,看來對這方便也要加大投入了。

其實君劍也算錯怪了手下面的人。

這些忽然鑽出來人可能是小販,建築小工,或者是其他的農夫。平常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沒有干,探子們就算是想查也無從查起。他們都好象一直呆在各地,等着唯一的一個命令地下達。

當以後了解這些的時候,不得不把他們地那個什麼聖國的實力進行新的一輪評估。

而且,他們保護的那些人穿着也是太古怪了吧,有幾個能明顯從身材上看出來是女子的全身幾乎都被黑袍包個嚴嚴實實,只有頭上面頂了個白巾,不怎麼好看。

男的還好點,一黑遮百丑。

一邊走還摸摸胸口的首飾。

聽說他們拜金也不能拜成這個樣子啊。

念兒已經是眼光閃閃,看着他們胸前別緻的事物,那副可愛的樣子讓君劍幾乎要馬上去奪幾個回來安慰安慰她。

一行人走的甚是小心,甚至派出前面的哨兵和一些殿後打掃痕迹的,可這樣也不能奈君劍他們何,反而樂的輕鬆觀察他們,最起碼沒有普通人來鬧場。

暗隨是件很辛苦的活,一路上念兒不知道打了多少的哈欠,好容易到了一個中轉客棧,那些人有條不紊的忙碌安排,牽馬的牽馬,搬行李的搬行李,看的念兒妒忌的撅起了小巧的嘴唇,“怎麼不也給我們安排下,渾身都是塵土?”

君劍好笑的敲敲她的腦袋:“人家把整個客棧都抱下來,哪裏還有你的份。”

念兒撒嬌道:“不管,我可不象在這野外露天睡覺,你給我向辦法,快!”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可以滿足自己一切的要求。

君劍寵溺笑道:“好!在等會他們安頓完了,把床都給鋪好,房間也打掃乾淨,那時候我們也方便……”到時候差不多了,君劍伸出手臂環起念兒的腰肢,施動身法很容易就到了客棧的後窗附近,浮光掠影一般,那些外面散開的警戒者只是覺得眼睛一花,還以為自己疑神疑鬼。

無聲無息的打開窗戶,裏面兩個人根本無法覺察,只是有個背對着窗戶的女子手持銅鏡正在打扮,看到忽然進來了兩個人,大駭之下剛想狂呼,卻只覺得後頸一麻,嘴張的半開卻再沒了力氣,然後就暈了過去。

念兒不滿的看着君劍將那兩個人扔到牆角:“他們在屋子裏面,睡覺都是怪怪的。”

君劍微微一笑,將一個椅子拆分了幾塊,然後將其中最長的兩個對着后牆插了進去,估摸着露到外牆的已經不少了,然後就將那兩個人從窗戶外掛了上去,辦完這些,對着笑吟吟的看着他的念兒道:“這下方便了吧?”

念兒歡呼一聲,拿起桌子上面的一個茶杯倒扣在西牆上竊聽了半晌,失望道:“鬼話,一點都聽不懂。”然後又蹦蹦跳跳的另一邊,剛剛聽了一會兒,就蒼白着臉對君劍道:“壞了,老頭子也來了,就不知道是不是來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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