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東西纏了一圈又一圈

被那東西纏了一圈又一圈

當寧萱被不止一雙手拉扯時,她自己都還處於後知后覺莫名其妙的思維狀態,心裏有一個弱弱的聲音一直告訴她摸她的東西是那個保鏢的手,保鏢的手,鎮定,鎮定。

她假裝鎮定下來后,一陣讓她顫慄的觸感突兀的從腰際滑到她的脖子處,這種東西沿着腰線纏了一圈又一圈,東西皮膚上的滑膩濕潤觸感讓她想到水蛭和那種曲折柔軟無骨的水蛇。

她的心臟撲騰得厲害,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凸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身體也抑制不住的顫抖,沒有盡頭的黑暗恐懼鬧得她手心裏沁出了許多冷汗,那東西在她身上盤了一圈又一圈,嚇得她有些站立不穩。她試着出聲喚和她一同進來的保鏢,低聲喚了幾句,說出口的聲音就像丟進海底的石頭,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回應,除了能聽到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聲與跳得沒有規律的心跳聲之外,四周是如此的寂靜。當腰上的東西纏得越來越緊的時候,她瞳孔里的恐懼成倍的迸發出來。

周圍的聲音就像這如墨一樣的黑,讓人發怵,她強裝的理智與勇氣一瞬間土崩瓦解,她想要出去,心底的聲音過於強烈,不容她去細想,揮動着沒有被東西纏住的雙手,瘋狂的對着腰際上不知名的東西又掐又打,嘴上發出時響時啞的呼救聲。

又掐又打造成的疼痛使身上的東西越來越興奮,身體就像被人擰麻花一樣,能呼進體內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脖子處傳來一陣刺痛,麻麻的痒痒的涼涼的,就在她一口氣沒透過來時,眼前閃過星星點點的幻影,像被人抽走全部力氣一樣的癱倒在地。落地的同時,身上的東西鬆開了它的軀體,濕膩的滑感擦過她裸露在外的皮膚,皮膚表面立即沾了一層滑膩的類似唾液的液體。東西全部褪去后,她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氣,邊呼吸邊朝記憶里門邊的位置爬去。

黑暗讓人畏懼害怕,它像一張無形的網,死死的纏住能活動的意識,勾勒出所有挑戰懦弱膽小的虛幻,神經一度繃緊得像拉滿弓的箭,一放手,勢如破竹,眼前的一切全是未知,不知道接下來會發什麼,沒有人告訴遊戲從哪裏開始,遊戲在哪裏結束。從頭至尾要與之作戰的最強大的敵人就是隱藏在骨子裏天生懦弱的恐懼,這一線恐懼會慢慢吞噬你的理智,你的思維,你的行為,甚至到最後連走出去的勇氣也沒有,不是沒有贏的可能,而是沒有想過敵人會是自己。

寧萱拼了力的往前爬,沒爬出多遠,腳踝處傳來的觸感讓寧萱立即撒潑一樣的活動雙腿,踢了幾下,一些落在對方的手臂上,臉上。

寧萱還想狠狠的踢上幾腳時,掙扎間碰到旁邊的鐵架,鐵架上沒有放穩的木盒子砸了下來,直砸在寧萱的額頭上,她在暈倒前還不忘再踢上對方一腳。

大廳內,寧強跪在男人的腳邊,苦苦哀求眼前的男人,手還沒摸到男人的褲腳,就被一旁的保鏢狠狠一扯,扯栽在地面上,寧強忍住身體之前被拆卸的疼痛,立即朝男人爬過去,哭訴道

“少爺,放過我女兒吧,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一人的罪過,我不該把主意打在你身上,放過我女兒,東西我還沒有交給對方!少爺,求求你,只要放過我女兒,我立馬把東西拿回來給你,求求你放了那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微閉的眼眸緩緩開了條縫,射出來的光線竟比華美吊燈垂下的光線還要晃眼十倍,

“你知道的,如果東西拿不回來,你,你女兒,都得死!”

寧強點頭說知道知道,從地上歪歪到到的爬起來,東倒西歪的撞向門邊,濕透的破爛襯衫滲出線線猩紅的血跡。

寧強出屋沒多久,保鏢大頭從儲藏室出來,走到男人身邊低語幾句,男人好看的瞳孔猛然縮放,那是發現什麼對他很重要東西時的狩獵眸光,忽閃忽閃的卻耀如銀輝。

男人幾步跨進儲藏室,裏面早已開了燈,一眼看過去,一些不要了的嶄新傢具陶瓷被丟棄在偌大儲藏室里,還有一些年代已久的文件袋放在牆壁上的欄架上,四個插了花的古質花瓶立在房間的四個角落。

男人瞥了眼門邊的大頭,大頭伸手關掉儲藏室里的燈,關燈瞬間,屋裏原有的模樣來了個改頭換面,眼前出現幾排與天花板差點齊高的黑色鐵架,鐵架上面擺放着各種不一樣花色的古樸木盒,木盒沒有蓋死,裏面發出微弱的光暈,一股奇異的香味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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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輪迴世世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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