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的死與我無關

你父親的死與我無關

男人走到右邊盡頭,打開保鏢遞過來的一個木盒,裏面躺着一條與手指同寬類似蚯蚓的長形生物,男人將手指伸進去,安睡的生物立即揚起綠豆大的腦袋,一口咬住男人的手指,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上,可以清楚明晰的看到血管里流動的血液,男人的眼眸瞥了眼一旁的大頭,大頭嚇得雙腿一哆嗦,直直跪在地上,男人像玩寵物一樣,心情尚悅,

“餵飽水媚。”

大頭一雙眼瞪滿恐懼,雙腿不停地往後退,男人將木盒裏的水媚放在地上,水媚一落地,就像一尾游在水裏的魚,快速移到大頭身上,隨後以很快的膨脹速度擴大軀體,沒過一秒,水媚已經死死的纏住大頭的身體,一點縫隙不漏,只聽到被裹在水媚軀體內的大頭髮出恐懼痛苦無助的呻吟。

男人走到一角的花瓶處,神情越發溫柔,深情的注視就像看一個深愛已久的愛人,男人輕輕轉動手指上的寶石戒指,眼前的牆壁從中摺合成兩扇門,門微微開了一個扇形,男人側身進入。

穿過長長黑暗的走廊,走到末端,男人輕輕拍掌,黑暗的盡頭開了條縫,從裏面瀉出來刺眼的光芒,男人迎着光芒走進去,直到光芒吞了男人的身體。男人消失后,開了縫的牆壁立即合上。

水晶打造的實驗室基地內,一個白衣裹體只露出一雙好看的杏仁眼在外面的人站在男人的身後,身體呈現十五度傾斜,動聽悅耳的嗓音“森,終於找到一味了!”森抬眸看了眼躺在水晶棺材裏的寧萱,對於結果,他不詫異也沒有過多的喜悅,只是剛剛聽到的時候情緒小小的跌宕起伏几下。

揚起被水媚咬過的手指放在玻璃上,在玻璃上畫出一個血染的笑臉,疏離的眉眼裏有化不開的落寞與孤寂,看着玻璃上的笑臉,他嘴角劃過百年難得一見的溫柔,輕輕柔柔的弧度都掩不住神情里的寵溺“水者,我明明想殺了她,而她明明也被我毀了,連魂魄都四散到不知何處,可是我卻想她了,為什麼會這樣,我該是縱橫天下睥睨世間的,怎麼會想她?”說到她,氣氛一下變得凍結沉重。

水者抬眸,眼裏全是薄薄淡淡的悲痛與不舍,對於森,他總是像個鄰家哥哥一樣給予森他自己都未曾想過的呵護與忠心。

他——森,淺淺的一個微笑,就能讓人為之心神蕩漾,眩暈得不知方向,水者抬眸看去的時候,他的笑容撞進眼裏,直撞在他的心臟上,聽到那為森微微一亂的心跳。

森輕輕閉上眼眸,用被水媚咬出血的手指在玻璃牆上畫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記憶里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一句一言時不時的拂過眼前,像片潔白無瑕的羽毛輕輕撓過心窩處,微癢中有說不出來的苦澀難言,穿越千年只為你一人而舞亂三界,破繭成蝶只為你一人而浴火重生,如果一切一切,已被命運畫上句號,那未來可否是圈在句號里命運的延伸?

水晶棺材裏的響動讓森睜開眼眸,瞥了眼棺材方向,冷冷淡淡的開口

“她醒了,送到大廳。”

水晶棺材裏的寧萱,在自我意識掙扎激烈中微微轉醒過來,一雙手撞得水晶棺材乒乓作響,伸手揉着發痛的傷口,入眼的是頂端的一片純白,還沒看清楚眼前是何地時,眼前一黑,再次看見光亮的時候,已被一個不識的魁梧保鏢丟在大廳的地板上。

寧萱的手肘處擦破了皮,怒目看向對她行為粗暴的保鏢,當眼神落到門口,門口處幾人將一個血人丟在大廳,垂在身旁的兩隻手緊緊的捏成拳頭,她的意識一片混沌,剛剛被拖進來的血人在她面前一閃而過的面容,不是她父親還會是誰?

她快速爬到血人旁邊,雙手顫抖得厲害,攬過血人,輕輕拍着寧強沒有血色的臉

“爸,醒醒,醒醒,我帶你回家。爸爸,不準賴皮,我和就就還等着你回家,就就還說要見外公。爸,醒醒,女兒不怪你,拿了別人的東西不怕,我會努力賺錢,我會還他,爸,你醒醒,我們回家——”

寧萱緊緊的摟住父親,她知道無論怎麼用力,她的父親再也回不來了,眼裏的淚無聲落在寧強的發梢里,臉頰上,手掌上。

沙發上閉眼假寐的森微微蹙眉,有人打擾到他的清靜,

“你很吵,安靜點可好?”

寧萱聞聲抬頭,眼裏全是不加掩飾的憤怒與怨恨,沒有大吵大鬧,可是嘴唇不停的哆嗦,她哽咽着問

“我剛剛進去的時候我父親還好好的,才半刻鐘我父親……我父親是你害死的嗎?是不是你?”

森沒有言避寧萱話里的直來直往

“只能說間接,不過他的死與我無關,是他自己動了不該動的東西,這樣說起來是他自己把自己送進地獄的。”

“什麼叫無關,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我父親會死?你就是兇手!無論他拿了你什麼東西,我都願意賠,如果我賠不起,我會勸我父親將他拿出來。可是你不該那樣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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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輪迴世世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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