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在囧途

第二十章 人在囧途

連續多天在林子尋找出路都遭到無情的失敗,這片古林像個大沙漠好像永遠都走到頭,古林要比森林顯得充滿危險和神秘多了,一些里野獸時不時躲在那茂密的樹葉對她們倆虎視眈眈,也許一個不小心的疏忽都可能成為這些猛獸嘴裏美味的盤中餐,西湖媚子緊緊握着手裏的利劍,這把利劍閃閃地散發出劍的冷光和冷氣,正是有了這把劍那些猛獸們只好吞着口水,不敢貿然發起進攻,林子走到那裏都是陰森森,難以見天日,抬頭望去看不到天空,只大那些庶天蔽日的樹枝樹葉,啄木鳥在高枝上咚咚地啄着樹木,卻連鳥影也看不到,古元甲張開大嘴使勁地喊着,有人嗎?有路嗎,沒有人回答,聲音傳了老遠又傳了回來,有人嗎?有路嗎?在林子上空迴響,古元甲接連二三地這樣喊了幾次,能回答他的是林子裏呼呼的風聲,還有那不知名的鳥忽遠忽近不停的鳴叫聲,一切是那麼令人難以言述的沮喪和失望,西湖媚子顯得滿臉的憔悴和疲憊,她那拿劍的手已虛得好像連這把劍都拿不起,那是那隻勇敢的猛獸像她發起猛烈的進攻,她相信自己一定不是這猛獸的對手,會讓它們飽餐一頓,那麼伴隨她人生的痛苦和對這個世界強烈的不滿會隨着猛獸的利齒的嚼合,一切都會煙宵雲散,此時她像看到了在天國的父親在那高空的藍天的白雲中向她瞑瞑的招手,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她感到自己瞬間就變得如此的快樂,也許塵世的煩惱和不平等,都這麼煙消雲散,當她感到頭接到藍天的白雲時,她一下子感到自己猛然從高空中快速地墜落,古元甲望着姑姑那已完全已失去血色的臉痛哭而呼喊着,姑姑,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我不能沒有你,此時的西湖媚子緊緊地閉上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古元甲雙腳跪在地上,一些松鼠在他頭頂上跳來跳腳,古元甲忽然看到姑姑的靴子裏有紅色,她脫下姑姑的靴子,發現是姑姑腳上傷口滲出的血,原來姑姑一直瞞着他,她身上傷,原來她連日來不斷地鼓勵自己要勇敢地活下去,要一定這出這磨鬼的林子,原來她知道自己的傷口正在發作,強忍着疼痛在支持着自己要勇敢活下去的力量。

古元甲撕爛自己服上的衣服,又將西湖媚子腳上的傷口又包了一層,古元甲心想,只要自己還有着最後一口氣,就一定要帶姑姑走出這個林子,不能把她獨自扔在這古林里喂野獸,古元甲鼓起勁,咬了咬牙齒,就把姑姑那柔軟的身子抱了起來,他就這樣緊緊地抱着她,手裏拿着劍,一步一步地向前地走着,他想到姑姑是自己在這個世界裏唯一親人,想到和姑姑一路奔馳千里風餐雨宿,同甘共苦,又在這古林里倆人生死與共,他忘記了古林里的一切希險和艱難,當他再向前走了一百米時,忽然感到眼前一片豁然開朗,他心裏一陣驚喜,莫非是自己走出了古林的盡頭,那麼自已和姑姑都有救,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是絕處逢生,老天爺不置於她倆死地,他加緊地往前走,當明晃晃的陽光溫暖地照到他身上時,他心裏又有說不出的失望和沮喪,這是一塊很大的空地,那些裸露巨大石頭奇形怪狀,千奇百怪,那裸露的脊背展現着千年歲月留下的蒼霜和印痕,古元甲知道這塊大空地為什麼寸草不生,一定是受了千年的大火和火山爆發時形成的熔岩地貌。

他把姑姑放在一塊巨大的巨石上,他就向火山口的高處跑,他跑到了火山口最高最大的一塊巨石上,他在巨石上登高遠望,只見方圓千里都是大大小小的茂密的森林連成一大片,沒有看到一個自己心裏盼望很久的村莊,也沒有看到有處冒着他心裏盼望的青煙從林子升起來,只有幾隻老鷹在高空中來回地盤旋着,歡叫着,雄鷹在高空中是快樂的,它們時而展開巨大的翅膀在高空裏滑翔,時而俯衝,再大的森林在它們的眼裏又是顯得多麼的渺小,多麼的不堪的一擊。

古元甲跪在巨石上,背對着太陽,對着老鷹發出絕望的吼叫聲,天滅我也,天滅我也,老鷹並沒有理會一個絕望者的吼叫,它們像一個無比的聖者,像神靈的兒子只是在俯視着自己的家園。古元甲吼累了就垂頭喪氣從那火山口最高最大的巨石向下走,突然他驚了一跳,驚得他的心像是要從胸口裏跳出,他愣征了一下,他幾乎是發瘋似的向巨石下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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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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