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慈悲為懷

這個大肚子婦人在寺廟裏睡了一天一夜，終於醒過來，見自己還活着就又悲又喜，就問那來看她的小和尚，問這裏是什麼地方，小和尚說，這地方叫楓林寺，是廟裏的慧明和尚下山辦事時將她救上山，大肚婦人說，我得謝謝慧明和尚了，小和尚說，你醒過來就好，我把這事告訴慧明和尚，小和尚退出屋，關好房門就去秉告老方丈慧明和尚了，大肚婦人在房內又睡着，等她再醒過來時，房內已點上了一支紅蠟燭，房外不時傳來和尚念經誦佛的聲音，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屋門被打開一個小和尚和一個老和尚出現在大肚婦人的眼前，小和尚是剛才和她交談的那和尚，小和尚說，這是我師傅慧明和尚，有肚婦人想起床行禮，慧明和尚用手示意她不用起身，然後又手合上說，女施主醒了，是我佛慈悲，慧明坐在大肚婦人床邊的一張木椅上，然後開始問大肚婦人家裏的情況，大肚婦人含着淚講了自己的丈夫如何救自己，又是如何被洪水給沖走，自己又是如何暈倒在那個大木盆上，慧明和尚，真是苦命人，大肚婦人拔下頭上的一根銀釵要送給慧明和尚，慧明和尚那肯收下，他說，救人是我佛門應做之事，那能要婦人錢物，大肚婦人只好作罷，慧明和尚說，我看你馬上就要生了，行走不便，又無處投生，你就暫時在這裏住下，每日用膳山小和尚吉林為你安排，老和尚說完就出了房門。

不覺是半月，一日大肚子婦人感到肚裏陣陣痛，感到馬上就要生了，她就喊來小和尚吉林說馬上就要生了，小和尚一時手足無措，只得跑去告訴老和尚慧明，慧明正在佛殿點香燭，聽了小和尚吉林所說，他表現得很沉穩叫吉林去柴房燒熱水，準備剪刀，老和尚學過醫，也常下山為人看病，有時替人接過生。

大肚婦人生下小孩后，慧明就給她的小孩取名為李柱德。婦人又在楓林寺住了一個月，因這寺院是和尚廟婦人是不好在住下，一日就去向慧明和尚告辭，慧明和尚像早有所備就從身上摸出一封信對婦人說，以前有個鄭州張施主我和他交往很好，我已給他寫了一封信，你拿着我這封信去他哪裏找個事謀生，由於路隔千里，自己又帶一個小孩，婦人就犯了愁，慧明和尚彷彿已看透他的心事，就說若是行走不便就把這小孩子給留在寺院，日後你想要就來帶走，婦人就把小孩留在寺院，臨下山時她對慧明和尚千恩萬謝，婦人這一走卻再也沒來過楓林寺，慧明和尚百歲圓寂后，李德柱埋喪了慧明和尚就走出寺院來到了大理。

西湖媚子用手捏了下古元甲的鼻子說，看你胡說八道，姑姑把你的鼻子給捏掉。

古元甲揉揉酸痛的鼻子翹着嘴說，我說著玩的你幹嘛當真。

西湖媚子說，一條眉大和尚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要不下回我就把你的鼻子給捏掉。

古元甲說，鼻子是用來呼吸的，下回要是亂說，你就打我的嘴巴。

西湖媚子呵呵笑着說，好是你說的，這句話你給我記好了，下回你再這麼說，我可就打你的嘴，到時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倆人說著說著東方就發白了，那些里野獸也散開，倆人等到太陽照到林子就把火給熄滅，就尋找走出林子的道路，她們就這樣在林子裏走了一天無卻何無任何進展，她們不知道這林子裏有多大，好像這林子永遠沒盡頭，走到那裏都是古木參天，是不是從此永遠要生活在這古林里，那樣的話太可怕了，倆人想到這裏心裏都很難受，晚上她們又找來枯枝燒起熊熊的大火，古元甲用白天自己自製的竹夾夾的野雞扯掉毛就拿到火里去燒烤，古元甲這一招是父親雲中雪古元一教他，他們經常用這種自製的竹夾在葫蘆谷里捕到許多的山雞，野兔，山獾，這座古林的山雞，野兔，山獾，比葫蘆谷的多得多，古元甲剛把竹夾放下不久很快就捕捉到肥肥的野兔，山雞，山獾，古元甲用一根木杈燒烤着野雞，西湖媚子和衣坐在那裏睡着，古元甲看到姑姑滿臉疲憊，她比以前瘦了些，雖說他西湖媚子叫姑姑，她卻也只大他那麼幾歲，可她一生經歷的苦痛，是他沒有經歷過的，古元甲第一次聽到姑姑的名字時，也是雲中雪古元一病重的哪一天，他滿以為姑姑是一個歷經過許多蒼霜歲月的一個中年的婦人，他沒想到他第一眼見到姑姑時，她是那麼年輕漂亮，明亮眸子，小小的嘴，圓圓的臉像一輪明亮的圓月，讓人誰也不會想到這麼美麗的女人還有一身功夫，難怪那些男的見了姑姑像沒了魂似的，古元甲烤的一隻肥山雞已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可以看到那烤得焦香的皮正往外冒出一層油，山雞烤熟了，古元甲又烤另一隻山雞，他不想被姑姑看成是個無能的男人，可是自己又沒有別的功夫，這捕山雞和烤山雞也是自己的看家本領，想到這裏他就感到心裏美滋滋的，唉，要是走出這座古林姑姑也就不要自己每天給她烤這山雞了，只要能和姑姑每天在一起，他就是一輩子呆在這古林里也心甘情願，當他腦子中突然出現這個極其古怪的想法時，他自己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必竟她是自己的姑姑，古元甲看了看西湖媚子見姑姑正在酣睡，並不知道他有這些多麼奇怪的想法，當第二隻山雞也烤熟時，古元甲不得不推醒睡夢中的姑姑，西湖媚子看到這些被烤得焦黃的山雞，就直嚷肚子餓，古元甲將那隻剛烤熟的山雞遞給姑姑，自己拿起另外一隻山雞啃起來，西湖媚子果然是餓了她吃雞的速度比古元甲快得多了，古元甲的一隻山雞隻吃了半，西湖媚子的一隻雞卻吃得一乾二淨，西湖媚子說，沒想他的燒山雞居然烤得這麼好，要是能每天吃到這樣的山雞就好了，古元甲心裏美滋滋的，古元甲說，姑姑經后可不能小看我了，將來有那一天你請我去你當家當大廚子，我可保證讓你天天吃到好吃的，西湖媚子說，那就等我們走出古林子，然後我就嫁個富家公子，再請你到我家去做大廚子，古元甲說，那可一言為定只要能天天和姑姑在一起，就讓我去你家天天掃地我也樂意，說完后古元憨笑起來，西湖媚子用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挖了他一眼說，你就只這麼點出息，也難怪你父親不肯教你武功的，古元甲說，姑姑我父親不肯教我你就當我師傅，西湖媚子說，好啊我當你師傅你得先給為師磕三個響頭，古元甲還真的扔掉雞跪在地上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說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西湖媚子說，你這小子真是的姑姑只是跟你一時開玩笑你卻當真的。古元甲說，姑姑現在生米做成熟飯你不收也得收了，西湖媚子笑着說，你看我這小侄子幾時卻變得如些的聰明，好吧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現在本姑娘可是違反了庄規，因為本規的武功是只傳女不傳男，否則要受師門的懲罰，古元甲說，只要我不說是姑姑所教就好了，天知地知我倆知。西湖媚子說，好那我們倆就拉拉勾勾，古元甲就和姑姑拉起了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