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解石轟動
說完掏出100塊錢放在大爺手上，轉身就回酒店取車。
我沒有回房間直接把車開出來，接上老大爺就走，路上進一步和大爺聊了聊，大爺姓陳，家住城關鎮十里鋪村，這個村子歷史挺長，足有幾百年了，老大爺祖上就是這個村子的，世世代代都是老百姓。我感覺有點蹊蹺，怎麼陳大爺家裏有這麼多古董。
不到10分鐘就到了家，陳大爺家裏就是普通的農村小院，正房4間，東西各有兩個廂房，家裏還喂着兩頭豬和十幾隻雞，看來外出賣早餐的剩飯不用扔了，不是餵了豬就是餵了雞，算是徹底的“循環經濟”。
到家后大爺把我帶到他西廂房裏，指着地上那一地的罈罈罐罐說，“喏，這些都是，另外還有些在正房的床底下，東廂房還有些，都是裝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蹲下隨手拿起一個罈子到了院子裏仔細看了看，其實說白了就是利用異能透視一下，果然這個罈子也差不多有300年的歷史，這陣子沒事就翻看些古董收藏方面的書籍再加上我利用異能查看其歷史差不多有300年左右，那基本可以確定是景德鎮製造的瓷器，其歷史可以追溯到康熙、雍正年間。
清軍入關一直到順治年間，由於社會不穩定，多數瓷窯關閉，到康熙年間，對外平定了“三番”，對內解決了鰲拜，整個社會逐漸進入穩定發展時期，康熙十九年，國內瓷器行業包括景德鎮在內的各官窯和民窯均開始恢復生產並迅速發展起來，尤其康熙中期出現了“官民競爭”的局面，使得制瓷行業取得了長足的發展。
在這個時期出的瓷器胎質精細純凈，釉色光亮圓潤，造型勻稱規整，紋飾精緻美觀，代表了古代制瓷手工業技術的最高水平，其中的代表作就是現存博物館珍藏的釉里紅桃竹梅瓶，造型優美，胎質細膩，釉色雅正，可謂精品，據說在2002年索斯比拍賣會上，一個仿製的瓶子賣到了50萬，如果是真貨，估計至少在200萬以上了。
而陳大爺家裏這些瓶瓶罐罐，就是當時的精品之一，不知道為何幾百年後流落到當成泡菜罈子、醬罈子的地步，如果被那些收藏家們知道了，還不得頓足捶胸，以頭搶地啊，看來是老天佑我。
我把另外兩個房間的罈子都看完后想了想，然後對陳大爺說：“大爺，這些罈子我都要了，一個5000，一分錢不會少你的”。
“啊，小夥子，你真要啊？”
“呵呵，放心吧大爺，我既然說要了肯定是要，嗯，這樣，我現在身上帶的錢不多，你呢，先把這些罈子幫我裝到車上，我能拉多少就拉多少，裏面的東西我多補給您100塊錢您看怎麼樣？然後拉到我住的酒店我再帶你去銀行取錢或給你轉賬，你看怎麼樣？”
“德勒小夥子，那裏面東西都不是值錢的東西，我也不要了，現在就給你裝走”。
陳大爺生怕我反悔似的，一手一個抓起罈子就往我車上放，看着他那勁頭，我有點擔心這罈子別再碰壞了。
這一車也沒多少地方，一共就裝了15個，剩下房間裏還有完好的瓷器30個，有瑕疵、缺口的有10個，點好數，然後我們爺倆上車直奔我住的酒店，路過他的早點攤，他隔着車門對老太太說“老傢伙，收拾東西，不幹了，等下我回來”，在老太太疑惑的神情中，我們一溜煙開車到了酒店，我把這15個罈子暫時放在樓下，然後叮囑服務業，這些東西是古董很值錢，別給我碰嘍，不然你這酒店全賣了也賠不起，然後我上樓到了房間，之間李哥已經起床，於是對他說有點事要出去一趟，需要開一下他的車，大概10點左右就回來，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我接過他的車鑰匙，並把我的車鑰匙扔給他，然後拉開門出去。到了外面換了車和陳大爺到了銀行。
我全按照完好的瓷器給陳大爺轉賬，即便這樣感覺也是佔了老頭很大的便宜，55個瓷器一共是27.5萬，湊了個整數，給了30萬，然後轉到大爺隨身帶的存摺裏面。
老頭拿着那存摺直哆嗦，並小聲嘟囔着，“唉如果早點有這筆錢，我兒也不至於關進去，這下好了，應該能出來了”。
在回他家的路上我問大爺“大爺，您家裏這麼多瓷器是怎麼來的？”
“唉，這些啊，前幾年我們村外面有個據說是某個王爺的墓被挖出來了，那些盜墓賊只把值錢的金銀珠寶和銅錢都拿走了，留下這一地的瓶瓶罐罐，後來都被村裡膽兒大的爺們拿回了家，腌了泡菜、做了醬罈子”。
“啊，其它家也有啊，那這麼著大爺，我給您老留個電話，您幫我收一下這些出土的瓷器，每個依然5000塊錢，您看怎麼樣？”
“行，我給你收，等湊夠一車就給你打電話你來拉”
我不僅心裏一陣瀑布汗“心說這東西竟然論車拉，這也忒不拿豆包當乾糧了，這些可都是古董，留給哪個收藏家不得搶破頭啊”
說說笑笑繼續來到大爺家裏，這次把剩下的瓷器全部裝上了車，甚至把副駕駛上都裝了幾個，為了怕磕碰，大爺把他家裏的老棉被拿出來兩床給鋪上、蓋上。
然後又把陳大爺拉到了他的早點攤，順便把他孫女那個夜壺也裝上，然後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大爺趕快把其它家的瓶瓶罐罐都收過來，然後開車回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已經快十點了，讓大堂服務業把車上的瓷器依然卸下來寄存，然後上樓，只見李哥正要給我打電話，見我回來了笑着問我“你小子急急忙忙的幹嗎去了”
“嘿嘿李哥，我撿外快去了，等空了再和您說”。
隨後倆人一起出門開車直奔賭石的石料廠。
到了那裏一看，大家已經陸續在交易了，轉賬的轉賬，拿現金的拿現金，搬石頭的搬石頭，甚至在解石機前見昨晚上遇到的尹師傅和他的倆徒弟已經開始忙活上了。
由於我和李哥算是劉百萬的大客戶，每個人差不多有二十幾塊石頭，我的總價是380萬，李哥有420萬，看到我也有那麼多塊兒，不僅把李哥嚇了一跳：“兄弟，你怎麼干這麼大，我不說讓你隨便買點就當練手嘛”。
“呵呵，李哥，我琢磨着多買點中的幾率會高些，你沒看昨天那潘老闆，一下子就有了350萬”
“唉，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呢，人家那是運氣，你小子不知道運氣怎麼樣呢，對了這些錢不是你的家底吧，如果是我勸你還是少買點”
“放心吧李哥，這些錢對我來說不算多”，開玩笑，這些石頭全是有綠的，如果解出來至少幾千萬的價格，花這點錢，真算是一本萬利了，不過這話我沒敢對他說，嗯，打死都不能說的。
“那就好，哥哥祝願你旗開得勝，那你是準備在這裏解石還是回家以後慢慢解？如果在這裏解那解石的費用根據出來的玉肉不同而定，一般的是百分之一，稍微好點的是1.5％，像玻璃種、帝王綠至少要2％”。
我考慮一下，在這裏解的話太多了，一時半會也解不完，於是我問“李哥，我如果不在這裏解，您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些解石的高手啊”
“呵呵，兄弟這還用找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昨晚上你遇到的尹師傅師徒就可以啊，而且他們自己家裏就有這些傢伙，你可以去他們家裏解，也可以去你家裏解”
“嗯，這樣吧，我先在這裏解一塊兒試試手氣，然後剩下的再拉回去解”。
“行，那就在這裏解一塊兒來個開門紅”。
於是我們排隊等待解石。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2點，終於論到了我，我拿出了那塊中的其中一塊兒2331，請尹師傅解。
尹師傅見是我們，就說這塊兒如果不出綠就白給我們解，隨後按照慣例問我怎麼解？是中間切一刀還是從哪個方面開始切。
我心說，中間切一刀就毀了，於是對尹師傅說：“尹師傅我想從這邊切吧，先豎切5厘米看看再說”。
好咧，尹師傅讓兩個徒弟把石塊放在解石機上，此時周圍圍觀了不少人，包括劉百萬在內足有10來個，有些是等待解石的，有些則是交易完準備看個熱鬧就走的，劉百萬純粹是來看熱鬧的。
就聽旁邊兩位在那裏嘀咕“這塊兒料子玄，我當初就看了半天，發現既沒癬，又沒霧，整個一三不靠”。
“可不，我也看夠嗆，這小子是第一次拉賭石，人傻錢多，看熱鬧吧”。
周圍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這時老潘也擠到我身邊問“兄弟，這塊兒是你的啊”
“是啊潘哥，我也是純粹碰運氣，瞎玩兒呢”
“呵呵，這塊兒有點玄，不過不到最後誰也說不好，等等再說吧”
隨後就聽切割機一陣轟鳴，按照我說的深入了5厘米切了下來，依然沒有半點綠出來，旁邊李哥拉了我一下“兄弟，你要有心理準備啊，即便是出不了綠也沒什麼”。
我打了個哈哈沒說什麼，尹師傅問我再怎麼切，我說翻過來從背面再豎切5厘米。
這次依然什麼也沒有，此時已經有人臉上露出了諷刺的聲音，說“快點吧兄弟，沒有就算了，我們還等着解呢”
我沒搭理他們，繼續請尹師傅把另外幾個面各切進5厘米，最後出現了我們面前的一塊兒長15厘米，寬15厘米，厚10厘米的方塊，只是在最後一次豎切后，突然發現表皮上出現了隱隱的綠霧，這次尹師傅不再切，轉身開起來了粗號的金剛石砂輪，開始慢慢研磨。
隨着逐漸深入，那抹綠色越來越清晰，已經確定無疑裏面有綠，於是停了下來。尹師傅從其它幾個面也用粗金剛砂輪研磨。此時周圍有人對我說：“老闆，你這塊我要了，給你50萬”
我搖了搖頭，另外一個忍不住說：“我出70萬兄弟，你看行不行，讓給我得了”。
我笑了笑說“不急，再等等”。
約過了20分鐘，六個面都可以看到深綠色了，但那一塊兒長寬依然有13裏面，厚約8裏面，如果是普通的
尹師傅又換上了中號的金剛石砂輪進一步打去凹凸部分和整個表面無用的部分，再用圓砣進一步沖成粗坯。
此時一塊差不多四四方方約8裏面的翡翠塊露出了真容，把周圍的人看呆了，好大的一塊兒翡翠。
“這，這，這是四面開門子啊”，尹師傅激動的手之抖。
所謂的開門子就是指的磨去一小塊兒外皮，露出玉肉，並給予拋光，然後憑藉這一塊兒“門子”變可以討價還價，並最終達成交易。
“這樣的翡翠，自解放前的中和號蘇竹濤蘇老闆曾經開出來過之外，這半個多世紀都沒聽說過能開出四面開門子的，王小哥，不王老闆，您吉人天相啊，恭喜恭喜”
“什麼，難道傳言是真的？我滴乖乖，這小哥的運氣豈不是登了天了”。
周圍的人說什麼的都有，不過不一例外的全都用艷羨的眼光看着我，有些手快的開始搶着報價，價格一下子漲到500萬，開玩笑，當年中和號那件轟動國內外的事兒已經載入史冊了，大家如果再不搶，連天王老子都會唾棄的。
“王老闆，我出700萬”
“700萬？我出1000萬”
“我出1200萬，王老闆你就讓給我吧”
“都別爭了，我出2000萬，王老闆，這塊兒就算讓給哥哥了好嗎”，這次說話的是劉百萬。“開玩笑，在我的場子裏出了這麼好的貨理應當賣給我，到時我用來當作鎮廠之寶，不鎮宅之寶”。
“我出2500萬”，這聲音一出，周圍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