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咎[有罪]

65咎[有罪]

【任務完成,積分+15,宿主總積分為22分。】毫無人氣的機械音報完積分之後系統一成不變的嘲諷冰冷腔調響起:【你居然會選擇這種方式結束遊戲,倒讓我很意外。】

[無聊的遊戲還是趕緊通關好了。]

那百無聊耐蠻不在乎的語氣只換來系統一聲冷笑:【你在逃避槙島聖護,這點看來,那個男人對你來講還真是個特別的存在。】

[小桶吃醋了嗎?不用擔心,小桶是獨一無二的哦~]

甜美的話語中夾扎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冷殺意,彷彿談論天氣般的表情看不出絲毫的誠意,系統涼涼道:【對我放殺氣可沒用,有這個精力還不如想想怎麼應付周圍這群野獸,祝你好運。】

如他所說,灰已經被一群飢餓的野獸們給包圍了。太陽還垂掛在天際,天色卻已經昏暗下來,放眼望去,一片廢墟,再沒有其他的形容詞可以形容他腳下這塊土地。

一道道黑影隱藏在建築物落下的深沉黑暗中,彷彿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低吼聲回蕩在耳邊,兇惡的眼神,緊盯着獵物,伺機而動,明明是人的形態,確是野獸的氣息。

初來乍到就是這麼熱情的歡迎儀式…似乎有點不妙啊。

[這裏的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血淋淋的野獸味道呢~]

【8分可以徹底修復身上的傷口。】系統事不關己道。

灰掏出口袋裏隨身攜帶的銀色匕首,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些從黑暗中慢慢現出身形的野獸們,銀色的刀身反射出他帶笑的臉:[哦呀,真是貴,就不能給個友情價嗎?玩具壞了,修理他不是主人該做的事情嗎?]

【玩具壞了,那就丟掉再換一個。】

[小桶真是個無情的人呢~我可捨不得浪費掉那些拚命賺來的積分…打架嘛~處在劣勢的情況下反敗為勝不是更有趣嗎?]

【……你果然是個抖m。】

說是這麼說,不過這一架對灰來講打的還真是艱幸,到最後渾身上下也不知道流的是誰的血了,腦袋上開的那個洞雖然被系統的贈送服務給修復了,但是肩膀上被狡嚙打出來的並沒有,再加上後來一系列的奔波和車禍,就算他的恢復能力比常人快,也不能保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全修復。

現在劇烈運動的後果就是,傷口裂開了。

鮮血的味道和同伴們的死亡似乎更加刺激了這群飢餓的野獸們,耳邊回蕩的呼吸聲劇烈、急促,看他的目光好似一道美味佳肴。稍有鬆懈的話,就會衝上來將他吞噬殆盡。

這可不好辦,他還沒準備好死在這裏。

很明顯的,除了眼前這幾人,建築物黑影里還藏着其他的人,沒有殺氣,目的也不明顯,或許在等着漁翁得利。

灰並不打算繼續硬拼,他需要找到一個缺口突圍出去,而這裏的殘垣斷壁是最好的隱藏地點。

好在這群人雖然爆發力和反應速度很快,但是持久力不強,加上身形的差距和這裏的錯中複雜的道路,灰很快甩掉了身後的敵人。

至始至終,另一撥人都沒有任何行動,這對於他來講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相信現在,一個小孩子都能弄死他。

灰躲藏的地方是一座看起來像餐廳的建築物,裏面隔了很多小間。複合式設計,欄杆上的鐵塊已經剝落了,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霉爛味和血一般的鐵鏽味。

他躲在一個巨大的柜子後面,窗外的月光只能照射。出他面前那張桌子的一隻腳。不容易被發現,卻能從上面打量下邊的情況。

就在他因為失血過多差點昏迷過去的時候,再次聽到了人的腳步聲以及物體被拖曳的聲音。

疲憊的身軀再一次緊繃起來。

腳步聲只有一個,很快就停下來了,呼吸聲很劇烈,並且急促的沒有規則。

窸窸窣窣的動靜之後,傳來了男人更為劇烈的粗。喘聲。

灰藉著月光看下去。

樓下的大廳里有兩個重疊在一起的人影,一個男人壓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被壓着的那個,面朝下趴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耳朵里流出來,側着臉,一隻眼睛死死的看着這邊,卻沒有絲毫的生氣,身體隨着侵。犯他的男人而擺動。

粗。喘聲就是從正在律。動的男人嘴裏發出來的,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愉悅,瞳孔的顏色和地上那個眼睛被鮮血染紅的男人一樣。

這個男人在忘情的強。暴一具屍體。

很快又有新的腳步聲傳來,這次來的是兩個人。

金屬在地上拖曳造成的刺耳摩擦聲隨着兩人的靠近越來越大,正在施。暴的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

呼吸有一剎那的靜止,像是死了一樣。

緊接着剛才還在侵。犯的男人驚慌失措的跳了起來,往破舊的窗戶那裏跑去,他才靠近窗戶,身體就被人踹回了地上那具屍體旁邊。

“媽媽有教過你要乖乖的走正門吧?吶~”尖利的聲音中,一個紅色的身影跳進了窗戶。

他慢悠悠的向地上癱坐的男人走進,月光下一頭蓬亂的金髮發出漂亮的光暈,劉海幾乎遮住了上半個臉,嘴角細長,拉長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身上粉紅色的龐克風外掛大大的敞開着,從外面看單薄的身軀上肌肉勻稱,八塊腹肌整整齊齊,最引人注意的卻是胸前那黑色的圖騰一般的刺青。

男人將裝在手背上的鐵鉤抵着牆壁,在移動中劃出一道道痕迹,這種尖銳刺耳的聲音無疑的更加刺激了躺倒在地上想要逃跑的男人。

地上的男人爬起來,往門口跑,再次被踹了回來。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了。

趴在地上,雙目因為恐懼幾乎泛白。

大門口站着一個穿着軍綠色迷彩服、一副軍人打扮的男人,一頭利落的黑色短髮,肩膀上還扛着一根髒兮兮的鋼管,男人膚色棕黑,額頭上一道橫貫的細長傷疤,眼神兇狠鋒利,嘴角邊還殘留着血跡。

“做錯事情了,就要乖乖認錯,想着逃跑可不是好習慣。”男人聲音渾厚低沉,不同於紅外套的尖利,卻有着一樣的瘋狂。

接下來的畫面意料之中。

被無視了求饒的男人身體被打成一種扭曲的形狀側趴在地上,幾乎變形的臉頰上滿是血、淚、鼻涕和口水。

他的樣子遠比他腳邊被他奸。淫的那具屍體慘,簡直慘不忍睹。

即使如此,那兩個男人也沒停下施。暴的行為。

直到地上的人完全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

“已經結束了嗎……真沒意思。”

說話的男人突然扭過頭,漆黑銳利的眼神看向二樓,灰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僵硬在原地。

“怎麼了?”他聲旁穿着紅色連帽外套的男人看向他。

黑髮男人動了動嘴角,露出鋒利的犬牙,目光依舊死死的盯着灰所在的位置:“好像發現了一隻老鼠,喂,要我上去親自接你下來嗎?”

灰沉下臉,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現在下去的話必死無疑。

他視線掃向四周,後面有幾扇窗戶,不知道窗戶外面是什麼情況,但是也只能賭一把。

發現他的黑髮男人並沒有什麼耐心,他已經朝樓梯走來了。

就在灰咬牙準備站起來的時候,黑暗中一隻手伸過來從身後捂住了他的嘴。

稚嫩的聲音壓低了在他耳邊響起:“別動。”

“……!”灰完全沒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

對方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緊接着一個黑影從不遠處某個地方躍起來,破窗而去。

下面兩人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住,追着那個黑色的身影跑了。

直到恢復寂靜,捂住他嘴巴的人才鬆開手。

不知道身後是誰,但是既然救了他暫時就不用擔心自己的人生安全了,緊繃的精神一旦鬆懈下來,傷口加重失血過多的灰頓時陷入了黑暗。

他睡得並不是太死,傷口加快修復的時候造成的疼痛也是加倍的,這種痛苦習慣卻沒法忽視。身邊斷斷續續的有人走動,還有人翻弄着他的身體。

等灰徹底清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了,刺眼的陽光讓他的眼睛很不適應,直到一個身影擋住他眼前過分明亮的光線。

是個黑髮黑眼的小孩子,五官很精緻,臉頰有些營養不良的消瘦,分不清是男孩還是女孩,臉上最吸引人的除了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還有額頭上那個不大不小的等臂十字架。

“要水嗎?”對方開口問。

灰很快將他和昨晚捂住他嘴巴的人劃上等號。

“給我一點,謝謝。”他動了動乾裂的嘴唇,擠出一個笑容,這時候一個穿着黑斗篷的少年走過來扔了他一瓶水。

對方矇著臉,一雙細長的金色眼睛從他臉上掠過,隨即沒有絲毫興趣的看向了一邊。

這個人應該就是昨天晚上引開敵人的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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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愛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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