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皇家剌客
天微微亮,維多拉就起床了,在他吃過蒂娜母親早已準備好的早餐后,向蒂娜問清喬治家的位置,就出門了。
如同蒂娜所說的那樣,穿過幾條街后就看到了那座華麗的府邸。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喬治還要坐馬車來,僅是上下馬車的時間,維多拉都能走這段路程的一半了。雖然維多拉走路的速度是快了那麼一點。
一路上,他也發現,在路上走的都是一些傭人而已,大道上來來往往的都是馬車。街邊的裝飾得華麗的店鋪前同樣停着很多馬車。
“走走,滾開點,這裏可是里德公爵的府邸。”還未等維多拉開口詢問,這府邸的門衛很不禮貌地驅趕維多拉。
“真是的,這裏可是帝都的內區,怎麼會有叫花子進來?內廷巡邏隊那幫傢伙不想混了嗎?”另一門衛嘟嚷地對驅趕維多拉的門衛說。
叫花子?維多拉下意識地看了自己的一身打扮,不由有些尷尬了。他身穿着剛進北幻森林時的那一身布衣裝。雖一直以來都沒覺得什麼但一看周圍人的打扮,才發現在這一帶,就算是傭人的衣服也是很高級的絲質製品。
怪不得一路來,總能引起路人頻頻回首呢,原來不是自己長得太帥了。維多拉自嘲地笑了下,正準備離開時。
“等等,您是那天與喬治少爺過來的那位……先生么?”一位腰佩長劍,身穿比門衛還高級一絲的制服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處問道。
“對對,我是來找喬治的,不知方不方便接見?”維多拉盡量顯得禮貌一點,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別人能不注意到他的打扮。
“我這就去通報。”中年男子禮貌地轉身走回府邸里。
不一會他就過來帶維多拉進去了,留下一臉不相信的兩名門衛。自剛才起,他們就想跟維多拉道歉了,但又不敢,只好很不安地看着維多拉向府邸里走去。
寬大的庭院裏,樹木被種植得如列隊的士兵般井井有條。維多拉獨自坐在一個小亭子裏,望着在那邊揮舞着劍的喬治。
在他的眼裏,喬治的劍術甚是優雅得體,不像在練劍,更似在翩翩起舞。維多拉甚至懷疑這種劍術,在肯亞強有力的一劈之下,會不會連人帶劍被劈開兩半?而論靈活性,他雖比不上貝麗,但那劍花連連卻甚是好看,不過在維多拉的眼裏,也僅是一些多餘的動作而已,雖然維多拉的劍術在露西他們看來實在不怎樣,但維多拉還是相信自己能在喬治的攻擊下,應付自如的。
喬治突然反手握着劍,劃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后,將劍以優雅的動作收回劍鞘向維多拉走來。
“維多拉,讓你久等了。這是我每天必完成的功課。”喬治知道維多拉可不是個在乎尊稱的人,也顯得很隨意,“你是魔法鑄造師,以你的眼光看來我的劍術怎樣?還有這把劍。”說著向維多拉遞來他的劍。
“劍術?挺好看的。”維多拉仔細地看着喬治的劍說道。
“好看?說一個人的劍技好看,我可不認為這是對他的一種讚美哦。”喬治訕訕地說,他可對自己的劍技很看好,要知道他可是決鬥時,靠這劍技讓不少貴族敗下陣來呢。如果維多拉是貴族的話,喬治還真想給他扔出自己的手套了。
維多拉沒有注意到喬治的表情說:“這劍還可以,雖然鍛造得有點精糙。”
喬治有點忍無可忍了,說自己的劍技好看也罷了,竟還說自己最心愛的寶劍不怎樣!這一柄細剌劍雖不是魔法武器,但卻是帝都的名師以失傳的秘法精心打造的。他曾用這劍一下子削斷過一柄很有名的魔法劍,而這柄劍也僅僅卷了個小口。
“那麼閣下的劍技不錯吧!”不悅地喬治故意用上尊稱道。
“我的劍技?”維多拉想了下說,“練過一段時間,大概剛能與你打成平手吧。”維多拉一邊用手輕撣下喬治地劍說,絲毫沒有注意到喬治的語氣變化。
“哦,那麼我們來比試下吧。”喬治一把奪過維多拉手上的劍說。
維多拉愣了下,這時才看到喬治那氣鼓鼓的樣子,笑了下說:“那個我只是實話實說,不過比試下也可以,但我沒有可用的劍啊。”維多拉的那柄短劍已煉成匕首送給蒂娜了,他可不想用背後的雙魔刃。
“別找借口了,你背的不就是嗎。”喬治走至剛才練劍的空地上說。
“這個不行,你不肯借劍給我,我就不打。”維多拉聳聳肩很無賴地說,倒不是維多拉想對喬治隱瞞什麼。雖說與喬治認識的時間很短,但維多拉如肯亞所評格的那樣,是個對別人沒多大誡心的傻瓜。而是認為,雙魔刃一出,喬治絕不是對手的。以他現在的意念力,他相信就算對上肯亞,也不會總是被挨打的。
維多拉握着一柄細長窄刃劍,毫無風度可言地橫在胸前。而對面的喬治就是細劍直指維多拉,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叮,叮”兩劍不斷相碰,維多拉越打越高興,一直以來他都是被迫格擋着肯亞他們的攻擊,現在可是喬治手忙腳亂地擋格着,怎不讓他感到興奮?
原來欺負一個人是這麼爽的事,怪不得肯亞那傢伙總愛找我練劍。維多拉如是想,越發加快攻擊了。
而喬治就有苦說不出了,面對着維多拉像拿菜馬亂砍般的攻擊,他那優雅的劍技根本施展不出。還有就是他感到他手中的劍總是用得很不順手,似是突然間重上了不少。
維多拉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在比試中,不知不覺地用上了自己的意念力,以另一種形式釋放出來的意念力,猶如一張大網一般,不時束縛着喬治地動作。
“叮!”在喬治一時的分心下,維多拉重重一劍將他手中的劍劈飛。
“跟你比試還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貴族的劍技可不是用來殺人的。”喬治對於輸給維多拉沒有一絲的服氣,反是無奈地聳聳肩。
貴族間的決鬥,可不是以命相搏的,他們僅僅是中距離相互劍擊,僅是顯示出自己劍技的華麗。事實上就連身為皇室的露西其實也不被人當作真正的貴族式騎士,她倒是貴族中的一個異類。
在喬治的發牢騷中,維多拉了解到,貴族間並不熱衷於武力的強大,他們更感興趣的是政治。
對於這,維多拉實在無法明白,他更偏向肯亞追求實實在在自身武力的提升。很長時間后,維多拉才很清楚地意識到,只會搞政治交際的貴族們才是引領這個世界的真正走向。
“你是說那個剌客?他跑了,竟然連魔法師的束縛術對他的作用也不是很大,太難以置信了!不過我父親也說了,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喬治似是很喜歡維多拉那個聳聳肩地動作,“而那個剌客沒有傷害我,說明他僅是在乎那匕首,我們沒必要為一把匕首而得罪這樣危險的傢伙。”
“那麼匕首的去向知道不知道?”
喬治聳聳肩加搖搖頭,看着維多拉很沮喪的樣子問道:“你不是說那是一把邪惡的匕首嗎,為什麼這麼關心?”
“那個……”維多拉吱吱唔唔地想了會說,“是這樣的,你記得我跟你說匕首上的那個缺口的事吧。其實那個缺口是為了不傷害人的靈魂而故意做上去的。那柄匕首能輕易撕毀人的靈魂,這是最可怕的,就算是再窮凶極惡的人,被殺已能贖去其罪了,如果再被毀去靈魂是不是太過於兇殘了些?”
“靈魂這東西雖然飄渺了些,被毀去靈魂就是說永遠的消失了?那的確是可怕了點。”喬治也很后怕地說,雖然無法想像后的樣子,但永遠的消失,倒是令人很難接受。“那,那個缺口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缺口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人的靈魂,在匕首劃過人體時,缺口會先發揮作用,迅速吸收靈魂於上面,再驅出人的體外。這樣一來,人雖死了,但他的靈魂卻沒人因此而被撕裂,從而得以如正常死人一樣。”
“幸好,如果真毀去人的靈魂地話,那實在是太可怕了點。”喬治如是說,他可知道這柄匕首因為殺人不出現傷痕的原因,曾多次被派上用場。雖然貴族是不屑親手去殺人,但每個勢力的背後都擁有着自己的殺人部門。為了政治無所不用其極的背人暗殺等卻是比戰爭更為殘酷。
維多拉明白喬治的說話,對於貴族間的明爭暗鬥,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但那種黑暗的手段,他還是略有耳聞的。他可不想捲入這種事中去,因此也不有多問什麼。
“你想要那把匕首來做什麼?”喬治神秘地問。
“沒,沒有。”維多拉忙說,“是那樣的,我是怕這匕首被別人拿去了,如果修復了,就太可怕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正義感的嘛。”
維多拉被說得很不好意思,說實在,他可沒想過什麼因被別人濫用那匕首而挺身而出,僅僅是因為基拉的話而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壓根就沒想過那匕首的下落,在他的眼裏,僅是對這柄匕首的神奇而好奇罷了。
“也許我父親知道點什麼!”喬治神秘兮兮地說。
在一個被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大廳里,維多拉望着自身的裝束越躇躊不安了。不過坐在他對面那個彬彬有禮的中年人卻沒有在乎這一點,反而對維多拉很客氣,他就是喬治的父親,分爵荷斯林?里德。
“聽說你很為那柄匕首擔心呢,說實在,如果我能早知是如此邪惡的東西。我絕對會毀了它的。”荷斯林優雅地叉着盤裏的牛排,文質彬彬地說,很難讓人感到他說這話時,有多少誠意。
“那你知道是誰偷走那柄匕首嗎?”維多拉倒是很直接。
荷斯林停下手中的刀叉,很有興趣地打量下維多拉說:“知道,是皇家剌客。雖不知道他是怎麼突然出現地我的書房裏,但以其身手來說,應該錯不了。”
這時連喬治也感不可思議地愣了下。他可明白他的父親是怎樣的一個人,令他感到驚訝的不是因為是皇家剌客的問題,而是父親為什麼會如此坦然地對維多拉道出?這種事,可不是鬧着玩的,更何況現在神殿與皇家關係如此緊張的時候。就連他與他父親還未決定站在哪一邊呢。
同樣維多拉也很不明白為什麼荷斯林會這麼的坦白。
“你能修好那把匕首?”
“咦?”面對荷斯林的突然提問,維多拉一愣,如實說道,“完全沒有把握。”
這一頓飯對於維多拉來說,雖然很美味,但吃得相當彆扭。在獨自回去露西的府邸路上,維多拉還是沒有理清頭緒。對於荷斯林,維多拉可不敢相信他是因為自己是喬治的朋友而好心將什麼事都告訴他,更何況他與喬治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朋友了。
“父親,那個真的是皇家剌客做的?”喬治同樣也想不透他父親到底想做什麼,於是飯一吃完,他就跑到書房去找他父親。
“我的兒子啊,你想必還不怎麼知道你那個朋友維多拉的事吧。皇室與神殿的關係一直以來都不是很好,到了現在更是惡劣了。如果我們一旦站錯陣營,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啊。而現在我們似乎也不能再保持中立了。”
“那麼與維多拉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現在維多拉站哪一邊,我們就站哪一邊。雖然我不知道他擁有着什麼本事。但以神殿和皇室都在極力拉攏着他,就知他的份量了。”
“怎麼?”喬治感到難以置信。
“你知道為什麼維多拉是十公主的朋友,而皇帝在知道教主弗蘭奇對他那麼關切而沒有召見他?那可是教皇在施壓力啊。你知道那個剌客偷走匕首是為了什麼?”
“是啊,我更感興趣的是,他為什麼會在我與維多拉見面時偷走。”喬治已平靜下來了,他細想一翻后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個剌客想的是應該是——弒神!”荷斯林重重地說出最後一個詞。
“弒神!”
一定是用來弒神的。正在回露西府邸的路上,維多拉左思右想后,最後肯定自己對那個偷走匕首的皇客剌客的猜測。
因為擁有那種身手的人,想要殺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同樣想要做到與那柄匕首結果也是可能的,完全沒有必要去公爵的府邸去偷。如果是連他也殺不了的人,那麼偷到匕首也是無太大作用的。沒有人比一位魔法鑄造師更了解一件武器了,維多拉肯定那柄匕首除了能撕毀靈魂與設計巧妙外,實在沒有其它屬性了。
既然這樣,那麼那個皇家剌客與自己的目的是一樣的了。維多拉對自己的猜測很滿意,相信只要找到那保皇家剌客,那麼事情就會迎刃而解了。
正在維多拉高興得一蹦而起的時候,一絲異常的感到讓他一愣。不由自主地釋放出一絲意念力時,他的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形,伸手撥出背後雙魔刃的劍柄。
就在一絲波動傳來時,維多拉背後的雙魔刃迅速飛出,對着空無一物的地方直剌而去。
“叮叮”兩截雙魔刃一時間被擊飛的同時,一個黑影如一隻猿猴般一躍而至旁邊的建築物上,瞬間消失了蹤影。
藉著明這的月光,維多拉看到地上滴着幾滴血。
一時間維多拉後悔不已,從看到剛才的黑影時,他就猜到是之前偷走匕首的那個剌客了。本來在意識到有人利用隱藏術靠近他時,他也是僅想到的是訓練,的確是訓練。
在北幻森林時,維多拉就常受到肯亞出其不意的攻擊,美名其曰:訓練維多拉的潛意識反應能力。就在剛才,維多拉放出意念力得知旁邊有人時,就是以這一種心態去反擊的。根本沒想過想要傷害那個人。更何況維多拉從未想過有人會殺他,因為在帝都,維多拉自以為沒有得罪任何人。而殺人,在他的眼裏,無一不是擁有深仇大恨的,不可能是無緣無故。一直生活在和平小鎮的維多拉絕對想像不出,有人會僅僅懷疑某人存在着威協,就會想着將危險抹殺在搖籃里的想法。
當然,在知道是那個剌客時,維多拉同樣不會認為他會殺了自己。維多拉後悔的是,沒有在意識到有人在旁邊隱藏時,先發話問清楚。
無論什麼事,都會有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法,只是想不到而已。這是維多拉的右銘座。
當維多拉站起正準備進入露西的府邸時,看到在門口處的蒂娜,她在四處張望着,像在等待着什麼人,手裏還握着他送的那柄匕首。
“怎麼了,蒂娜,你不進來?”與蒂娜打過招乎后徑直向府邸里走去的維多拉回頭見她還在那裏張望時問道。
“少臭美了,以為我等的是你嗎?”蒂娜回頭調皮一笑道。
維多拉很誇張地唉了一聲就向屋裏走去。剛進到門口時,那種熟悉的危險感出現了,維多拉剛想撥出雙魔刃時,突然感到有什麼涼涼的東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別說話,你那神奇的劍的確很了不起,不過對我來說,你的氣候還是差了點。”冷冷地聲音從維多拉的耳邊響起。
維多拉微微低下頭,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正是喬治的那一柄匕首。匕首被一個站在他背後青年反手握着。匕首上的傳來的絲絲涼意,讓維多拉感覺死神離自己如此之近。他知道只要這匕首微微劃開他的皮膚,那他的靈魂就再也回不到這個身軀里了。
“很好。”見維多拉一點掙扎也沒有,年青人平靜地說,“警告你,要是敢對蒂娜有一絲非份之想,我絕不饒你。”
維多拉正想解釋什麼時,才了現身後的人早已不見了。他實在哭笑不得,本以為這名神秘的剌客想找他修匕首的,沒想到竟為了件子無虛有的事,讓他虛驚一場。而一直尋找的匕首竟也這樣與他失之交肩了。
既然和蒂娜有關,那麼找他也容易多了。維多拉很高興地想,隨後又陰沉下臉來:不知這算不算是非份之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