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魔域傳說
在一個金殿輝的房間裏,一位神神充滿不可名狀威嚴的中年男子正靠在一張寬大柔軟的豪華椅子上,凝精全神地看着書中的小折本子。
“篤篤”一陣富的節奏感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男子不悅地抬起頭,看到是一個騎士裝的女子后,臉色緩和下來說,“是露西啊,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怎麼了,現在是在皇宮裏,還穿着這一身打扮?”
“女兒是來向父皇告別的。”
“告別?你又想去哪瘋了?看你,氣沖沖的樣子,還在為我不召見你帶來的那名魔法鑄造師生氣么?”光芒帝國的威嚴出了名的皇帝尼可基?貝瑟林,現在一幅慈父樣說。
“女兒不敢,只是兒女不明白,維多拉他的本事並不比皇室的首席鑄造師差,為什麼你一點招攬的意思都沒有?父皇你可是出了名的求賢似渴的。難道你認為女兒的話不可信?要知道能修復那柄劍的人,在帝都都找不出一個來。”露西毫無顧懼地質問着。
尼可基面對自己寵愛的女兒質問也沒有一絲的生氣,反而很無奈地說:“哪裏,我怎麼會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這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啊,在聽你這麼稱讚那位鑄造師時,我早就想見見他了,他到底有什麼本事竟能讓我的女兒如此關心?”
“父皇!”露西忙解釋說,“你別亂想,絕沒有你想的那種事!只是……”
“我可沒有亂想什麼哦。”尼可基怪笑地打斷露西,隨即嘆了口氣說,“現在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到了那名鑄造師的不簡單,不過並非我不想召見他啊。也不怕告訴你,在你回到皇宮的第二天,神殿的人就送來的教皇的密信,你知道他說了什麼不?”
“這與維多拉有關?”
“對,信中教皇稱那名鑄造師這神的敵人,如果我一旦召見他就是與神殿公開為敵了。”
“那父皇你信了?”露西還真有點但心了,維多拉可是第一個提出弒神的,還真是神的敵人呢。不過之前教主弗蘭奇為什麼對維多拉那般殷勤?在分別時還對維多拉說什麼神殿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的。
尼可基笑了下說:“嗯,神殿一直想要凌架於皇室的頭上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和他們間的明爭暗鬥還少么。不過一直以來,我們都不想讓鬥爭變成戰鬥波及全國而已。這一次教皇在信中的語氣相當堅決,一旦真的公開為敵,那可不是說笑了。帕西聯合眾國可是一直對我們光芒帝國一直虎視眈眈的。這個就是為父的煩惱啊。”
露西一愣,她還真沒想到維多拉那傢伙竟讓神殿那麼的重視?是不是該讓肯亞對他客氣一點了?露西如是想,對其父皇說道:“那麼我們對維多拉怎麼辦?他還讓蒂娜告訴我想要快點幫我修好劍,好回去塔北鎮,我的劍也送回去了。”
“能讓神殿這麼的重視,想必他不是僅僅擁有高超的鑄造術那麼簡單吧,還真想見見他呢。”尼可基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說:“不召見也沒關係,他現在可是住我女兒的府邸里呢。”
看到尼可基那種表情,露西就知他想什麼了,不過也懶得去解釋子虛烏有的事,說道:“那父皇你的意思是……”
“他現在不就是站在我們這一邊了?讓他在你那裏住下去吧,過兩天我讓人秘密潛伏於你府邸周圍。先看下神殿到底想做什麼?不過露西,你先不要回去了,這個也是教皇在信中的提到的,畢竟你也代表着皇室。”
對於限制自己行動的神殿,露西感到很惱火,但她也明白與神殿公開對抗實在是對國家有百害而無一利。重重地對她父皇點下頭,就準備回去自己的寢室了。
“等下,露西,你還是別老是穿這騎士裝。現在那麼貴族公子們都不敢靠近你了,除非你打算一輩子當公主,留在我身邊?還是那名鑄造師很喜歡你這身打扮?”
露西回頭哼一聲,徑直走出尼可基的書房。
在露西的府邸里,維多拉正拿着一塊閃着幽暗金屬光澤巴掌大的秘銀錠,愛不釋手地看來看去。
這個就是與露西送來讓他修復斷夢劍的材料,此外還有幾件折得平整的絲質衣服。以現在維多拉冥暗之火的修為,想修復這劍,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他真煩惱着的是另一件事。
怎麼辦好呢?修劍只需用到一丁點的秘銀。剩下的部份到底要不要還給露西?維多拉太想把這秘銀占這已有了,不過他可知道當初露西找他修劍時,可是付了一千金幣的,再拿走剩下的秘銀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秘銀可是很珍貴的,當初在聽卡洛教他鍛造術時就提過秘銀。這是用來提高武器品質的最好金屬,一柄滲有秘銀的劍,其堅韌性可是提高好幾倍。維多拉也知道身為公主的露西絕對不會在意他將修劍多出來的秘銀收進自己的腰包里,只是維多拉對於這樣的不勞而獲無法接受而已。
經過一翻思想鬥爭后,維多拉決定幫露西多鍛造幾柄好劍作報酬,然後再收下多餘的秘銀。
望着斷夢劍,維多拉倒沒有先裝其修復,而是取出喬治那柄細長窄劍。
在與維多拉比試中,他的劍卷了幾個小口,為表其父親對他告知關於皇家剌客的事,維多拉決定幫他重鍛一下這柄劍。
在鍛造出那柄匕首后,維多拉對於自己以冥暗之火鍛造出的東西很是珍視。而一柄好劍僅僅是作為貴族間決鬥與炫耀,實在對好劍的一種不敬。
在祭出冥暗之火后,維多拉以意念力將喬治的劍移至火中。
熔金、撫平、收刃、取鋒。
置於冥暗之火中劍的那個卷口慢慢地重新熔開,並與周邊的劍刃處相接洽,不一會就修復完畢。
維多拉拿起這劍,這劍應是以冷鍛手法鍛成的,不過由於太不懂得章法了,以至於滲有秘銀的劍身仍沒要發揮出相應的作用。要不然這劍定不會在自己那種程度上的劈砍就卷刃了。維多拉很可惜地搖了搖頭,想起喬治那猶如舞蹈般的劍術時,他突然想到了這劍的另一種形態來。
他取來一盆清水放在旁邊,再盤腿而坐,重新祭出冥暗之火。
維多拉小心地控制着劍在冥暗之火中灼燒的同時,不時讓其飄至盆中的水裏冷卻一下。如此重複着,重複着。
當維多拉再次睜開半閉着的雙眼裏,這柄劍完全變了樣。劍身薄如一張紙,上面還留下魚鱗般的一層層細紋。他握着劍柄輕輕一揮舞,響起空氣被劃破的呼呼聲。
單純冷淬法鍛造出來的劍會顯得異常的堅硬,不過也由於過份的堅硬而不具備一絲的韌性。所以一旦受到強大的力量碰擊時,就會直接斷裂,並且沒有一絲修復的可能。
“你還真是了不起呢,這樣一把劍用來劃破喉嚨,實在輕而易舉。”熟悉的聲音從維多拉的背後不遠處響起。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呢?我可沒有對你的蒂娜有什麼非份之想哦。”維多拉回頭望着站在門口處的一位身材修長,臉色有些白析的青年,見他帶着很感興趣的微笑時,維多拉也不準備去撥出放在旁邊的雙魔刃劍柄,而他也知道,這根本對付不了眼前的小青年。
青年隨手撥出插在背後的匕首,輕輕一拋,匕首划著一個弧形直插在維多拉旁邊的地板上,正是那柄邪惡的匕首。他再從腰間拿出另一把同樣式樣的匕首說:“這個就是你送給蒂娜的吧,那麼你就是在里德公爵府里的那個人了。自我介紹下,我叫布魯斯,現在我僱用你幫我修好這柄匕首。”
“能告訴我,你將用它來幹什麼嗎?或許我們擁有着同一個目標。”維多拉撥出插在地板上的黑色匕首,細細地端詳着,眼也不望布魯斯說。
“或許,但這件事我打算一個人來做,你能做的僅僅是儘快修好這匕首。”
維多拉也沒有多說話,直接祭出冥暗之火,令他奇怪的是,意念力意直接透過這匕首,毫無着力感。這種情況維多拉可從沒有遇到過,經他的意念力修為,已不可能對物質毫無感應了。
他只好用一右手的食指與姆指握着匕首柄的盡頭,將其移至火中。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冥暗之火的火焰一下子爆漲了幾倍那麼大。一時間維多拉剎時間覺得精神力一下子被抽空,劇痛無來由地充斥着整個腦袋。冥暗之火也消失了。
“怎麼回事?”布魯斯更關心突然被維多拉扔在地上的匕首,只見除了匕首的那個V形缺口外的其它刃鋒處都冒出了絲絲的黑絲,如同某種水生物的觸絲般緩緩地蠕動着。
當感到痛疼如潮水退去后,維多拉放開捂着頭的雙手,也注意到這個匕首的變化。那絲絲蠕着的黑絲,讓維多拉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但他實在不敢用手去觸摸一下。
當匕首再次恢復回原形后,維多拉看到這匕首似是小了點。於是對布魯聳聳肩說道:“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修復它了,不過有人應該可以,明天再給你答案。”
布魯斯點了下頭,他整個身影慢慢變淡,就消失不見了。讓維多拉相當好奇地佩服道:真不愧是皇家剌客,走人也這麼不平常。
他再次微微地撥動下雙魔刃的劍柄,不過一點動靜也沒有,讓維多拉相當沮喪。現在他看來,可以只有基拉才有辦法修好這匕首了,這本來就是它提出要自己去找這匕首並修好它的,不可能連他也不知道修好的方法吧。
正在沉頭苦思維多拉,突然感到了斷夢劍中傳來絲絲的波動,猶如微風拂過耳邊的細語,不是在如此安靜的夜,維多拉絕對無法發現。
當以意念力將斷夢覆蓋住時,“你能算注意到我了!”淡淡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的欣喜。
“你是那個曾佔據過我的身軀的傢伙,叫什麼來的?”
“荷蒙?莫特斯多?索菲亞,”語氣帶有點不悅,他接著說,“言歸正傳吧,我除了想要找個人說說話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唉,誰叫我站在了你們的陣形里呢,這件事可是很重要的,從哪裏說起好呢?”
幸好維多拉的耐性極好,也不在意荷蒙的喋喋不休,要是肯亞在的話,定會撥劍一劍劈在斷夢上了。不過這是露西的劍,肯亞或許不會這麼做吧。維多拉莫名其妙地想念起在一起時間並不長的同伴。
從荷蒙的長篇大論中,維多拉總算抓到了重點。
原來由於荷蒙寄於斷夢上,使得這柄劍擁有了非同一般的能力。就如露西這個僅僅擁有中位騎士實力的騎士,使用這柄劍時,竟能使出了鬥氣刃這種聖騎士才做到的武技。當然這比不上正真聖騎士的鬥氣刃,不過這夠也讓露西樂壞了。
殊不知,這鬥氣刃的使用還要消耗到荷蒙的力量,在露西得意忘形,無休止地揮出一陣陣鬥氣刃的同時,荷蒙終筋疲力盡,卻是有苦說不出。在最後露西再也使不出鬥氣刃時,就以為這劍是還沒有修好的原因,勿勿送來給維多拉。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這幾天她好像忘了我似的。”維多拉若有所思地對荷蒙道。
“當然,沒不是我的力量沒有消耗盡,怕你永遠都被忘了。更苦的是我啊,無法與她交流就算了,偏偏我還無法阻止她才我力量的抽取,這你得說說她,不然……”
“行了,你都說好幾遍了,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你不還有其它事么。”
“對對,這才是重要的。附在你劍上的那個傢伙現在與神殿的光明神耗上,也多虧這樣,我才得已沒有被發現。所以你得快就修好這劍,那樣我就能完全掩飾我的氣息了,那樣露西也不用再這樣抽取我的力量。這還真是一舉兩得呢。”
“你不也是神么,為什麼怕被其它神發現?”
“那個……以後再說吧,還有件重要的事情。這柄滅絕匕首以你的力量可是修不好的,得找到更多它的本源之力。嘿嘿,這個問題遇到我算是你的好運,我敢肯亞連附在你劍上的那個傢伙也不一定知道修好它的辦法。”荷蒙突然停下不說了。
維多拉倒是看出什麼了,不客氣地說:“還真不錯嘛,懂得計價還價了?比先前遇到的那個你可是更市儈了不少哦。”
“嘿嘿,那個還是不跟你們學的。”荷蒙訕訕地說。
“知道了,我在修復斷夢上,試着刻上封印魔法陣,讓你的力量更難以被露西所利用到,說吧。”維多拉以在社拉格武器店時對顧客承諾的那種肯定而不被懷疑的語氣說。
“謝謝了,我可不去因為吝嗇而不借力量給露西的,你也知道,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只是靠我的力量,那也不算是……”
“說正題!”維多拉很不耐煩地打斷荷蒙的話,他也開始對這個傢伙感到心煩了。
荷蒙聲音停了下以一種很嚴肅的語氣說道:“在北幻森林冰湖的偏東處有一個古老的神殿遺址。在很久遠的時候,那裏曾是魔域的出入口。”
“魔域?”
“對,其實在數千年前,魔族還是一個能與神相抗衡的種族來的,不過據說在最後的大戰中,他們的身軀全被打散了,僅剩下靈魂之體在魔域裏遊盪着。說來還真可笑呢,現在的神不就是這個樣子了?可能因果報應這種事還真是存在,也不一定,就算是神,也是沒辦法逃脫所謂的天理循環吧。所謂天網恢恢,……”
“正題!“維多拉大喝一聲,打斷荷蒙的感慨。這次倒不是因為維多拉覺得不耐煩,而是突然想起了卡洛老師對他說過的話: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太早為好,無知者無畏,說得就是這個,知道得太多反而會失去走下去的勇氣。
“古老的神殿遺址的下一層就是魔域的出入口區,那裏擁有着很強的魔煞力。”
維多拉等了很久都沒有再聽到荷蒙說什麼了問道:“說完了。”
“正題嘛!要不要聽下相關?”
維多拉甚到聽到荷蒙語氣中的竊喜的笑聲,咬牙切齒地說要。還真是個品性惡劣的傢伙呢,神都是這種玩意兒。維多拉如是想。
“這柄滅絕匕首本身就是以一種更精純的魔煞力凝聚成的。雖不知是怎麼做到的,但想要修復這個V形的缺口,就得讓在那種環境下將其摧生。這個有如你修好斷夢引導桿那樣,具體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相信你到了那裏后,以一名魔法鑄造師的身份能看出更多也說不定。”
“嗯,你可以滾了。”
“你真會過河折橋!你答應過我的呢?”荷蒙急道。
“你不滾回劍中,我怎麼修復?放心答應你的,我會做好的。”
維多拉想到又將會開始一段旅程時,心裏倒不討厭。只是無法儘快回到塔北鎮,倒是個不大不小的遺憾。
甩了下頭,將這些想法拋至腦後,就祭起冥暗之火來修復斷夢劍。維多拉倒是做到了對荷蒙的承諾。在他看來,露西太過於依靠荷蒙的力量實在對她以後的修練不好,放置荷蒙這麼個力量不用也太過浪費了。於是他在偷偷地改變下封印的魔法陣。
斷夢飄於冥暗之火的上方,維多拉以其意念力修復着:揀造、造入、折返、……
不一會,斷夢劍上的划痕就消失無蹤,完全看不出有傷痕出現過。
維多拉看着斷夢,微微一笑,對於自己偷偷改進過的封印魔法陣相當的滿意:這樣也不算是違背對荷蒙的承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