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郝蘇桐和沈青上了車,剛剛駛離離開餐廳便立即道歉。
在這件事上,他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時沒忍住說出來,本意是想讓大哥能繼續留在天順,幫爸爸分憂。誰知現在會弄成這個樣子。且看爺爺的態度,好像恨不得明天就把着婚禮給辦了。
沈青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他的解釋,爭執兩句將車停到路邊,把他趕下去自己走了。
郝蘇桐跟個傻子似的,孤零零的在路旁站了一會,步行往丈母娘家走。沈青沒有回家,他沒敢說自己和沈青拌嘴的事,如坐針氈的陪丈母娘聊了一會天,找理由回d市。
新城花園的家,她也沒回。郝蘇桐心煩氣躁的坐了一會,給她打電話,不料又是無人接聽。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每次生氣,不是不接電話就是躲起來不見人。
鬱悶透頂的郝蘇桐生了一會氣,乾脆去放水泡澡。這次去霖州,雖然不用總呆在鄉下,但年中接的團比較多,出問題時他還是會親自去解決。
本以為收尾的工作不累,去了才知道沈青原先承擔的工作並不少,他一個人兩頭忙簡直□無術。好在有了梁凡這個幫手,不然他都不知道何時才能睡個安穩覺。
仰頭在浴缸里靠了一會,他困的直接睡了過去。
沈青開車在街上轉了一圈,火氣消得差不多便開車回了家。郝蘇桐的手機丟在客廳的茶几上,人卻不見了蹤影。她里裡外外找了個遍,發現洗手間門沒關死,推門一看他竟躺在浴缸里睡著了。
俯身試了試水溫,她羞紅着臉剛想轉身出去,手臂突然被攫住。
“一起洗。”不知何時醒來的郝蘇桐,睜開眼笑容狡猾的看她。
沈青大力甩開他的手:“我還在生氣!”
郝蘇桐倏然從浴缸里站起來,好整以暇的展示自己的身體:“那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不生氣?”
“無恥……”沈青別過臉,猛的發現他正從鏡子裏看着自己,當下又來脾氣:“怎麼樣都會生氣。”
怎麼樣都會生氣……郝蘇桐琢磨着她的話,帶着一身濕漉漉的水珠,突然跨出浴缸並將她扯進自己懷裏,霸道的吻了下去。
男女體力本就懸殊,沈青根本推不開他,努力掙扎一陣,身體反而漸漸熱了起來。
郝蘇桐吻夠了,移開唇稍稍放鬆臂力,呼吸急促的望着她笑:“反正都濕了,不如一起洗。”
“流氓!”沈青羞憤欲死,抬手使勁捶他。
“跟自己的老婆耍流氓是天經地義的事。”郝蘇桐抵着她的下腹摩擦一會,動手將她身上的外套扯掉,同時掀起她的毛衣,狂亂地吻上那兩團柔軟。
沈青臉色紅紅的閉着眼,被他挑逗得渾身發軟,一雙手無力的抱着他的腦袋呢喃:“回房吧……這裏不太合適。”
郝蘇桐用餘光看了看,啞啞的回:“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
說罷,他心癢難耐的將她身上的衣服退去,順手將自己的浴巾折了折,墊到洗手盆的邊的枱面上,將她抱上去。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眼底的*,如同天雷地火一觸即發。
唔……郝蘇桐低低的囈語一聲,再次覆上她的唇。他一手扶住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溫柔而剋制的繼續撩撥。
動情的吻了一陣,感覺到她的濕潤,郝蘇桐緩緩抬高她的左腿,將自己火熱的*送了進去。逐漸交纏在一起的身體,清晰倒映在鏡中……
沈青連續兩晚沒怎麼睡好,太過激烈的運動令她回房沒多會,便沉沉睡了過去。郝蘇桐側着身子,通體舒暢的擁着她,大手不老實的在她胸前揉來捏去。
一百萬的彩禮確實少……滿足的摸了一陣,他想起沈青小姨說的話,莫名就笑了——沈青在他心裏是無價的。
不知睡了多久,沈青渾身燥熱難耐的蘇醒過來,發現郝蘇桐正趴在她身下,溫柔舔抵。她本能的推開他的腦袋,似嗔似罵:“別這樣……”
“醒了?”郝蘇桐整個身子覆上去,將她的腿頂開到最大,早就挺立的*也隨之沒進去。
沈青又享受又難為情:“要死啊,你不累的嗎?”
“我明天就得回霖州,這次大概需要呆十天這樣,累也得要夠本才行。”郝蘇桐緩緩的動着,湊近她的耳朵,溫柔含住她圓潤的耳垂。
“可我不想……”沈青發現自從有了那層關係,她好像越來越迷這事,身體裏就跟住着個惡魔一樣。
郝蘇桐停下來,故意不動:“床單都濕透透的了,還不想。我可是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某人很主動的說:來吧……”
沈青伸手把他的腦袋正過來,面對着自己,紅着一張快要滴血的臉,惡作劇的笑了:“我要在上面。”
嗷……郝蘇桐大喜,猛地扶住她的腰,一下子坐了起來。
沈青起先還有些放不開,後來在他的挑逗下,動作越來越快。郝蘇桐受不了刺激,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徹底繳械投降。
一起去洗完澡回來,郝蘇桐看時間不早,於是去廚房準備晚飯。沈青穿上家居服,抱着電腦無聊的上網看新聞。看着看着,一則時政新聞引起了她的注意。
圖州監獄起火,正在服刑的數名犯人被嚴重燒傷。她下拉網頁,仔細看着登出來的犯人名字,生怕有錯漏。她沒記錯的話,鄒雲昌所犯罪行定后罪后,就在圖州服刑。
受傷的犯人一共有10個,重傷三個,輕傷7個,裏面沒有鄒雲昌。沈青稍稍放心,但心底不可避免的覺得不安。通融的案子判決之後,鄒雲昌的個人資產全部被清查,包括她前妻的店子。
此次火災他若是受傷,必定會想辦法保外就醫。活到中年,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連老母過世都未能盡孝,照他以往的行事作風不報復就怪了。
“皺着眉想什麼呢?”郝蘇桐做好飯過來,發現她好像很不開心。
沈青挪開電腦,扯了扯唇角:“我們剛才好像沒有做措施……”
郝蘇桐定定的望着她,笑着打趣:“有就生下來,我會努力賺錢養你們的。”
“誰要你養啊,先把自己欠的債還了再說。”沈青白他一眼,起身去洗手。
吃完晚飯,兩人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郝蘇桐想起之前她提過的和泰於總的事,大致說了下自己的意見,堅持這種事能不接就不接。一旦扯上官非,會直接影響青桐策劃的聲譽。
沈青心不在焉的聽着,說自己沒打算接,只是有這個想法。
郝蘇桐怕她拗起來一意孤行,耐着性子跟她分析利弊,又說開琴室的錢不用操心,他會想辦法。沈青心裏亂糟糟,忍不住將冉靜和葉婉、還有程朗之間的糾葛說了。
順便提到冉靜一直針對自己,她之所以想接下於大海和妻子離婚這事,就是想出口氣把冉靜逼走。
“被狗咬了就一定要把狗打死?”郝蘇桐揉揉她的頭頂,無可奈何的笑了:“你不怕萬一打不死,狗變瘋了再回頭咬你?”
“能打一次打一次。”沈青較着勁:“平白被咬多冤枉。”
郝蘇桐安慰一陣,見沒什麼作用,只好退而求其次囑咐她接可以,但是一定要把策劃的步驟給自己看一遍,由他來把關。
沈青做事很少有疏漏,他倒不是不放心,而是想將所有可能會出現的意外,控制在自己可以掌控的範圍。今天爸媽和爺爺特地從a市過來,間接說明了一件事,即使無法享受郝家的財富,他和哥哥依然還是郝家的子孫。
隔天依舊是郝蘇桐先起,他做好早餐自己隨便吃了一點,回房和沈青吻別。
沈青起床吃了片事後葯,給葉婉打電話,約她再去實驗小學附近找房子。之後忙了兩三天,就在沈青差點忘了梁秀麗那檔子事的時候,她主動來了電話。
“咦,她還真的能找到你。”葉婉啃着手裏的雞爪,用手肘捅了捅沈青腋窩:“開高價。”
“梁女士您好,我是沈青。”沈青笑笑,指着她手裏的雞爪,示意她拿遠。
這頭梁秀麗也客氣的笑了下:“那天在茶樓真的抱歉,你說的事還作數吧,開個價。”
沈青沉吟半晌,淡淡開口:“40萬。”
“我找私家偵探去查也花不了這麼多,沈小姐的胃口未免太大。”錢是不多,梁秀麗不爽的是,自己完全成了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你老公在d市經營這麼多年,你要覺的那些關係,單單隻是賣您父親的面,就當我沒提過這事。”沈青無力攤手,梁秀麗前後嫁了三任老公,可她的腦子似乎還沒開竅。
於大海當初未婚,肯娶已經三婚又大了自己10多歲的她,忍辱負重這麼些年,都不知做了多少的準備才提離婚。私家偵探在厲害,總不能夠貼着他的身取證去吧。
即使有,法官覺得不合法,基本等於白忙。
梁秀麗考慮了一會,聲調漸高:“他現在起訴的理由我們是無子女、感情破裂。而我手上只有幾張他和小三親嘴的照片,憑什麼相信你能操作好。”
都被起訴了才找私家偵探,還有心思嫌要價高,質疑能力……沈青忍了忍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