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拚鬥
聽到花瞳的問話,伍夢寒原指着那些匪人不會這麼早發現,現在也沒有法子狡辯,便回復,“那寶貝慌忙間掉在了林子裏,現在也不知道去處。”
花瞳懶得廢話,嘆道:“本來還想着和你一起去品血霧,既然你不識時務,那便真的只好我一個人去了。”說罷,示意眾人動手。
匪徒得到號令,一個個舉起兵刃便衝上前去。杜玉霄斜起鋼刀,藍sè真火頓時大起,火犀牛肆意燒掠,那邊韜烈更是引來青sè真火防敵,一時間捕吏與杜玉霄的夥計衝殺在其中,倒殺得那些個匪徒措手不及,眼看着一個個倒在地上,花瞳這才下馬,“本來不想動手,只是你們如此不聽勸告,真叫我頗感到為難。”
花瞳上前一步,提刀引出紫sè真火,如同風一般席捲過來,那真火中幻化出一隻兇猛的神獸,直撲而下,擊得地面上儘是火焰,如同空中炸開的煙花一般,雖然好看,卻致命之極。
杜玉霄與韜烈各自為戰,滾在一邊,搶准這各自的空隙,卻都戰了上去。花瞳卻是一笑,雙手引來真火,兩隻炎火神獸奔襲出來,遇氣成形,遇風便長,踏在地面就如同是索命的巨獸般讓人心寒。
瞧見花瞳擊來,韜烈伏身躲開,那邊杜玉霄左閃右避,二人卻都不是庸俗之輩,這平常的一擊怎麼會輕易得手。花瞳不敢一心二用,閉了兩隻神獸退開戰團,舉起鋼刀便卷出火焰,呼嘯聲中,一隻映着紫sè花光的神物遮天蔽ri般向二人襲來。
韜烈藉著枯木林這難以着火的晶樹緩緩靠近花瞳,而杜玉霄正面襲來,一邊避開花瞳的襲擊,一邊猛往這邊靠近。韜烈與杜玉霄不過是藍sè與青sè的修為,根本敵不過花瞳的紫sè真火,只能近戰以求使上滅炎石針。花瞳雖說懷中有三根滅炎石針,卻從來沒有用過,哪裏會在這慌亂間想起這些,只道這二人再做垂死搏鬥也是毫無用處,結果自然還是一般。
見花瞳的真火被杜玉霄引在一旁,韜烈猛地跳出,舉刀劈向花瞳。花瞳雖練就了紫sè真火,看着像是實戰不足,提刀撥開韜烈,那邊卻讓杜玉霄也趕了過來。杜玉霄跳將起來斬下軟劍,直取花瞳頭顱,那花瞳哪裏會如此不堪一擊,使了個反身,挑開韜烈的鋼刀,側身便避開了杜玉霄的一擊。
如此良機韜烈二人也不放過,看着花瞳還未站穩,挺刀各自擊來。那花瞳輕輕的一笑,乘着間隙燃起真火修為。紫sè的真火呼的一聲炸開,遇風捲成一股,火勢逼人,哪裏能讓杜玉霄二人近身。看着失了機會,二人又各自分開,看着花瞳不好分身,趁機又躍向前來,身子不敢近他,卻使得兵器長擊長退。近戰打成一片,花瞳已現出劣勢,慌忙間引來紫sè真火護身,卻哪裏能融化了兵器,只得吃力與二人游斗。
這邊花瞳雖然是紫sè真火的修為,但被青鶻城捕吏韜烈和賊商頭領杜玉霄圍斗,一時間難以舒展,被二人斗的步步後退,無奈之下只能游斗,不能豪爭。再看那邊,十幾個捕吏們個個勇猛,杜玉霄的同夥也不示弱,與枯木寨的匪眾斗在一起,那些刀斧手雖然都受了些訓練,較之那些賊商自然不在話下,然而那些捕吏都是青鶻城最優良的jing銳,相比起來井然有序,絲毫撿不到便宜,倒讓捕吏與賊商佔盡優勢。
眼看着這般情況,花瞳頓時引真火自周身燒將開來,一時間雖擋住韜烈與杜玉霄的攻勢。未能維持多久,杜玉霄瞧准花瞳那一片真火之中有幾處薄弱,舉起軟劍便往致命之處斜刺將出去。不料這是花瞳故意賣的破綻,只等杜玉霄近身,紫sè真火頓時大起,籠罩住了杜玉霄的周身。
慌忙間退到一旁,杜玉霄胸口的衣物盡數燒毀,剛要退出來,花瞳的鋼刀已經向杜玉霄砍了過來,正罩住了其門面,叫杜玉霄一時再沒有了退路。看着這一擊,那杜玉霄情知再沒有了回天之術,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一輩子沒有做過幾件好事,如今倒為了些商人喪命在這幾次平安過往的枯木林里。有些人在兩種時候都會想起最重要的人,一是大醉之後,便會情不自禁的思念那個自己最在乎、最愛的人,另一個便是這種轉訓便會喪命的時刻。然而杜玉霄並沒有想起誰,也許是因為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最重要的人,想着這幾天的事,還真想謝謝一下那個敢信任自己的人。杜玉霄行東走西,雖說人際處理的了得,但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人和自己一樣,堪稱人面獸心,才在稱兄道弟,轉眼便會不知道誰是誰。
雖說杜玉霄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在關鍵的時候還是不情願的幫了不少忙,韜烈也不多想,忙舉起鋼刀往花瞳刀口上掠去,上前便要挑開花瞳的鋼刀,“這邊才是要你命的人物。”
韜烈這話只想引來花瞳,果然瞧見花瞳只在片刻間便使刀往自己削來。韜烈不敢怠慢,側頭避開,不等再動,花瞳又引出真火擊了出來。眼看着紫sè真火大盛,如同暗空裏的巨龍那一擊,叫世間的萬物在劫難逃,韜烈慌忙間運起一團青sè真火,卻哪裏抵擋的住,頃刻便化作煙霧,消散在被晶樹耀的通明的枯木林里。韜烈眼看着沒有了辦法,卻在這個時刻,杜玉霄撿起從自己衣服里散落在焦土上的滅炎針撲向花瞳。這一擊若能成功,那花瞳雖然可以自己取出,但能片刻控制住他的真火,也可以扭轉局面。
花瞳聽到動靜,哪裏會讓杜玉霄得逞,抬手舞着真火便往杜玉霄擊來,杜玉霄一個側身避開,腳下踢土藉著力直直的往花瞳躍來,還不忘大喝一聲,徒增氣勢。花瞳瞧着緊急,拉回逼得韜烈沒了退路的鋼刀,一個斜劈便想止住杜玉霄。看着杜玉霄舉手便要取下,花瞳哪裏會讓他得勢,調轉刀頭,直刺向杜玉霄的腹上。那杜玉霄竟也不避讓,又喝了一聲,死命攥住花瞳手裏的鋼刀,舉起石針便往花瞳眉心刺去。這一擊異常迅速,而且常人也不會如此冒死一擊,花瞳根本沒有時間做出反應。
石針雖正中花瞳眉心,刀卻也貫穿了杜玉霄的小腹,那杜玉霄雙手抱住花瞳手裏的鋼刀,看着韜烈還沒有驚醒過來,怕也是被杜玉霄這一擊弄的糊塗,含血大喝:“快些動手。”
韜烈不敢怠慢,舉刀引出真火,青sè的火焰被風吹得呼呼作響,勢急力足,刀正往花瞳肩頭滑落,若一擊得手,非得劈落花瞳的半邊身體。那花瞳一腳踹開沒有了力氣的杜玉霄,慌忙間舉刀正接下了韜烈的一擊,卻又見韜烈周身火光四起,此時自己的真火已被石針制住,不能發作,不敢正面對接,便退開一步。正在花瞳要拔出滅炎石針時,韜烈又跟上前,連劈十幾刀,逼得花瞳不敢顧及其他,只是硬接。
那邊杜玉霄的夥計見杜玉霄裸露着上身躺在一邊,周身都是血漬,氣息已逐漸薄弱,一個個緊咬牙關,向花瞳撲了過來。花瞳雖然體內的真火被滅炎石針壓制,刀上的功夫確實了得,才避開韜烈的斬擊,橫削豎劈,將那幾個賊商砍翻在地,一時間與四、五人斗在一起,也能得心應手。那些夥計雖然也有些真火的修為,卻還來不及發作便被劈在地上還妄自送了xi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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