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嫁個有錢人之她被錢逼瘋了
宮新月的亢奮和史書傑的頹廢形成鮮明的對比。劉慶陽叫停了集資,宮新月心癢手癢,每天過來交電費的老頭老太太在窗口和她聊幾句走了,她沒事拿起計算機算一算,經她的手有多少資金,每天產生多少利息。計算過後,她滿足地靠在椅子後背上仰頭微笑。這一天天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哪裏還需要臭男人安慰,等有錢了,她也要嘗嘗被男人仰視,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樣子。
宮新月周末不跟史書傑回去,不願意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兩個人過起了分居的生活。
宮新月周末獨自住在娘家,閑着無聊騎上電動車到付裕的磚廠巡視一番,看看建設的進度。窯廠的打工都是農村的糙漢子。風吹日晒讓他們的臉變成古銅色,拿磚頭的粗糙的大手像銼刀。用手摸奶娃娃的臉,奶娃娃哇哇大哭。他們晚上摸婆娘光滑的身體,被婆娘一巴掌拍開。
這些農民工手糙心也糙,平時邊幹活邊聊着黃段子。他們看到宮新月像花蝴蝶一樣翩然而至,恨不得撲上去把她拉到懷裏蹂躪一番。
一個工友說:“瞧,是不是老闆的小三過來搶老闆娘的寶座來了。”
另一個說:“老闆娘是個有手段的,這個女人小身板那麼瘦弱,可不是老闆娘的對手,幾下子按到泥地里摩擦,花裙子變抹布,褲衩子掉地上,哭鼻子抹眼淚小臉變花。”
“正好,你上去安慰一下,她撲到你懷裏,你趁機摸兩把揩點油。”
“哈哈,說的是你自己吧?小心晚上嫂子不讓你上床!”
“哈哈哈哈!”
工人們哈哈笑着。宮新月不明所以,還以為他們又因為工程進度快發了獎金。
一來二去,宮新月成了窯廠的熟客。工人們見怪不怪,都知道她是窯廠的投資人。窯廠主見了宮新月很是熱情,像見到大救星。付裕把她讓到辦公室,好茶瓜子地伺候着。老闆娘更是熱情,妹妹長妹妹短地叫着。
宮新月也不見外,有時候到大廚房看看。老闆娘炒兩個好菜,宮新月留下來吃點。付裕讓她啤酒她也不扭捏,大方地一飲而盡。一瓶啤酒下肚,宮新月話多起來,侃侃而談。
“付哥,窯廠什麼時候開始燒磚?”
付裕喝得臉頰通紅,眯起眼睛算了算說:“八月十五吧。”
老闆娘不同意說:“老公,八月十六好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八月十五大家都回家團圓,開業這麼大的事沒人到場祝賀怎麼行?”
宮新月贊成道:“嫂子說的對,按照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三六九好日子,適合做大事。”
“好,做大事的人就應該聽老婆的,定下來吧。”
磚廠老闆娘說:“妹妹,窯廠投產那天,我們一定慶祝慶祝,場面擺得熱鬧一點,到時候你過來撐撐場子。付裕,我們現在就訂好酒席,你估計一下需要訂幾桌。我們廣撒英雄帖請大家過來,算是給磚廠做個廣告。”
付裕鼓掌說:“好!”
宮新月盼望八月十五快點到來。
暑假到了,蔣海東打來電話:“小妹,明天要簽協議,你帶着全家過來,別忘了我們答應過你那兩個閨蜜,讓她們帶着孩子跟着過來玩兩天。你把雨琛爺爺奶奶一塊兒帶過來吧。”
“哥,是不是太麻煩了?”於如嫣抱歉地說。
蔣海東無所謂地說:“不麻煩,反正不用我親自動手招待你們。你們住酒店,自家開的酒店住就是。”
“哥,自家開的酒店,我們住上擠占客人的住處影響生意。”
“又不是天天這樣,偶爾一兩次,沒事的。”
於如嫣想拒絕沒辦法只好答應。她先給史爸爸打電話:“喂!叔叔,明天我要去省城簽約,您和阿姨一起跟着去。早晨六點我們在你樓下接您。您早起一會兒,提前在你家樓下等着,掛了。”於如嫣說完掛了電話,沒容史爸爸說反駁的話。
史爸爸為難了,他的工作是分片包干,他走了他的衛生區誰來打掃?
他的工頭看到老史愁眉苦臉,問清原因后說道:“世上這樣的前兒媳難找,我們小區正大力培養尊老的風尚,我往上頭彙報一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無論如何讓你前兒媳得到孝敬你的機會。”
工頭把問題彙報給物業公司經理,經理一聽,竟然有這樣的前兒媳婦,當即決定:“老史,你去你的,你那片衛生區我去干也要放你兩天假。”
史爸爸跟着於如嫣他們來到省城,親眼看到孫子拿到的省城大房子。於如嫣對史爸爸說:“雨琛他爺爺看到了嗎,將來你孫子長大了,如果落戶在省城有地方住了,到時候你可以跟着您孫子一塊過來。”
史爸爸激動地說:“哈哈,兒子都指望不上難道指望孫子嗎?”
於如嫣不贊同地說:“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您跟着您孫子享福呢!”
史爸爸高興了,他說:“好,我好好活,等着享我孫子的福!”
白一冰和楊晨曦羨慕得不得了,感嘆道:“這都是命!”
在省城玩了兩天,大家分手告別。於如嫣帶着史雨琛去了北京過暑假。臨走,她給拆遷部門留下了銀行卡複印件,只等着補償款到賬,他們在北京給史雨琛買套房子安個家。
史雨琛一個假期跟着圍棋大師學習圍棋。於如嫣天天接送孩子上學,忙得很。
整個假期,於如嫣忙着陪孩子。她和褚弘彥抽空去了北京着名的醫院醫治褚弘彥的病。
宮新月不怕天熱,不怕晒黑,每隔一段時間騎着電動車到磚廠看看。了解一下建廠的進度。
眼看煙囪平地起,眼看窯洞修建好,眼看磚胚晾曬場地開拓出來。宮新月像看自己的孩子一點點長大一樣,心中的喜悅抑制不住。
雨季終於過去,磚胚晾曬的季節到了,磚廠投產的準備工作已接近尾聲,請帖發出去了,宮新月為此買好了一身職業裝。深藍的小西服褂子和西服裙子,顯得幹練得體,裏面是一件微微有一點淺藍的小襯衫,襯衫領口有一個深藍的蝴蝶結,莊重不失調皮。宮新月把皮鞋擦得錚亮,靜等着開業慶典的到來。
八月十五到了,宮新月沒有回城裏的家過節,她不想回到那個沒有溫度的家。她和史書傑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就差張開口提離婚了。
史書傑不願意提離婚,他已經是二婚了,離了婚再婚就是三婚。礦上沒有一個三婚的,他真不想開這個先河。
宮新月不是個完整的女人,離了婚找不到史書傑這樣年輕有為、風流倜儻、學歷拔尖的老公。她也不想張口提離婚。
兩個人就這麼不死不活地維持着表面的關係。
終於熬到了八月十六,磚廠彩旗飄飄,大紅的條幅從煙囪上飄下來,大氣球在空中搖啊搖。老闆娘請來了鼓樂隊,廣場舞的大媽穿着彩色的服裝,畫好了妝等待着。磚廠招的幾十名工人和請來祝賀的嘉賓站得里三層外三層。
宮新月穿梭在人群中間,儼然她是這家磚廠的老闆娘。
剪裁的紅絲帶拉起來,老闆娘端着托盤,托盤裏放着兩把剪綵用的剪刀。付裕招呼村支書站在兩邊,等着吉時的到來。
忽然,幾輛汽車從馬路上開過來,停在磚廠前面的路上。車上下來幾名工作人員,他們分別是污染控制科、環境監測大隊、生態科的工作人員。另外,還跟來了幾名公安局的特警。這些特警手裏可是拿着真傢伙。
大家一看這陣勢,有人嚇得當場腿軟,村支書一看事不好偷偷溜了。付裕硬着頭皮上前詢問怎麼回事。
不等付裕走上前,帶頭的執法人員說道:“哪位是負責人?”
付裕說:“諸位,一會兒請大家跟着我到酒店喝一杯薄酒!”
那位工作人員說道:“你家磚廠馬上叫停,不光因為在鎮政府附近建廠,國家現在嚴抓環保工作,對一切產生污染的工廠一律關停,不光你一家,附近的幾家發電廠也要停產。”
那人的話直接把宮新月嚇尿了,她兩眼一翻倒在地上。高跟鞋一隻在腳上,一隻被快速撤退的人群不知道踢到哪裏去了,西服裙子本來就短,膝蓋以上包着屁股。她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地上,粉紅的小內褲都露了出來。
一旁的工人見她的樣子,有的男人裝看不見,有的偷瞄兩眼,有的老光棍直勾勾地盯着看,嘴上的哈喇子快流出來了。
人群散去,不知過了多久,宮新月反應過來去找付裕兩口子要錢。可是哪裏還有他們兩口子的影子。
宮新月不死心,跌跌撞撞地朝付裕家走去。可是人去樓空,家裏連只雞都不見了。
宮新月在付裕家門口大哭起來:“天殺的王八蛋,我要去告你,我的房子啊!我集資的二百萬啊!”反覆就是這句話,一直到下午,宮新月在付裕家門口坐着,等着他家人到來,哪怕一個三歲的小娃她能見到也好啊!
宮新月早晨光等着中午吃大席,只喝了一碗豆汁。叢中午出事到現在水米未進,加上氣血攻心,昏倒在付裕家門口。
付裕家的鄰居看不下去,給宮新月端來一碗水,拿來一個煎餅說:“姑娘,你喝點水!姑娘,你喝點水!”
鄰居老太太見宮新月沒反應,拿把扇子給她扇扇風。宮新月睜開眼睛滿眼淚水。
鄰居老太太說道:“姑娘,想開點吧,他家人收拾收拾開着汽車跑路了。好幾百萬那,幾輩子能還上啊!”
宮新月聽了老太太的話哭起來。哭夠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的家。
宮新月回到娘家三天不吃不睡只喝點湯。五天不見眼睛凹陷下去,像剛生了一場大病。她不敢聲張,那些大媽們還不知道磚廠不準生產,廠長卷着剩下的款子逃跑的事。要是知道了,她們肯定找自己鬧,好歹跟她們定的存期一年,瞞一天是一天,以後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宮新月低着頭去上班,在收電費的窗口不敢跟人聊天了。她氣不過去找劉慶陽,劉慶陽早知道出事了,嚇得不敢見宮新月。
集資的二百多萬雖然不是劉慶陽從大媽手中接過來的,但是宮新月收到錢交給的是劉慶陽,由劉慶陽用銀行的存款單填寫上金額和存款人的姓名和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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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新月找不到劉慶陽找他們單位負責人。負責人很重視,查了查銀行的賬目,沒發現那些老頭老太太的血汗錢進入銀行,銀行不願負責任。但是這個事情牽扯銀行的工作人員,他們用的是銀行的存單,老頭老太太不懂,誤以為把錢存到該銀行。銀行負責人上報了上級有關部門。上級有關部門承擔不了這個責任,直接把劉慶陽開除出銀行。
鬧到這個地步,這家銀行趕快把付裕和宮新月抵押的房子查封,拍賣,所得的資金還上了銀行貸款。
銀行撇得乾乾淨淨,職員開除了,貸款收回了。宮新月那個恨啊!劉慶陽被開除不知道哪裏去了,手握款子的磚廠老闆老闆娘別把剩餘的資金捲走啊!留下後來集資的一百多萬還一家是一家啊!
宮新月愁得一夜白頭。以後的日子每隔兩個月染一次頭髮。她每天度日如年,恐怕老頭老太太得到一點風聲找她鬧。她想:如果她沒工作,她一定有多遠逃多遠,找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隱姓埋名,哪怕打工維持生計,找個光棍漢嫁了,也比這樣整天提心弔膽混日子強得多。
宮新月不能聽到警車響,聽到那個聲音她的心臟狂跳不止。她懷疑自己得了心臟病。有時候她想得個心梗一口氣上不來死了算了。死了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兩眼一閉啥也不管,老頭老太太鬧,把她的骨灰揚了就是,反正她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宮新月看到銀行恨不得到裏面搶劫,把搶到的錢先還了她的對門老太太。她現在不能聽到對門家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