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嫁個有錢人之想錢想瘋了
宮新月請求最後一次歡愛作別。
生活礦長拒絕道:“你不是剛做了手術嗎?你不要命了嗎?”
“我做完手術已經好幾個月了,早就恢復了,下個月我就去上班了。”
“你吃病保我給你簽字,你可以不上班,在家裏休息就是。”
“我不,回家天天對着我那半死不活的婆婆,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你再愛我一次吧,就當作最後的告別!”
“不行,我要去接我兒子,讓他回家洗個澡理個髮,以後兩個星期不能回家。”生活礦長心想:你一個殘破的身體,你老公都不願意碰你,我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史書傑在門外正在錄音,生活礦長和宮新月後面吼的話應該錄得清清楚楚。他聽到裏面聲音不對,兩個人應該打起來了,史書傑想砸門,提醒他們別鬧出人命。後來一聽沒事了,他沒有衝進去。
史書傑貼着門板聽到生活礦長起身要走,趕緊跑向通往四樓的樓梯。他站在樓梯的拐彎處,趴在樓梯的扶手往下探頭,拿出手機打開拍照軟件,準備給生活礦長留個影。
生活礦長走出來四周看了看,沒發現有人,頭也不回地走下樓去。在生活礦長四處張望的時候,史書傑撲捉到他的正臉按下了拍攝鍵。
不大一會兒,宮新月走出房門,史書傑正好給她留下個倩影。
史書傑等他們都走了才憤憤地走回車上。他坐在車上不急着開車,手握方向盤過了好一會兒,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
史書傑現在終於明白生活礦長為什麼給他做媒了,原來他要甩掉包袱,把他不要的破鞋甩給自己。
生活礦長的私生活他早有耳聞。大家私下裏都議論生活礦長私生活混亂,有人親眼看到過他出差的時候找小姐姐。
宮新月的HPV病毒怎麼來的,史書傑弄明白了。生活礦長外出找那樣不幹凈的女人感染了病毒,又和宮新月發生關係,把病毒傳給宮新月。宮新月感染這個病毒不是一年兩年了。怪不得宮新月這個保潔宮搖身一變,變成了收電費的工作人員。
史書傑原來就懷疑,宮新月床上功夫這麼厲害,花樣層出不窮,難道她是無師自通?不像於如嫣那個床上小白。宮新月還挑唆自己,說什麼於如嫣當過坐枱小姐,被大款包養,原來她才是那個被別人包養的人。她宮新月和坐枱小姐一樣臟。
史書傑和這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他想想都噁心,以後他堅決不親近宮新月,決心和她分床睡。正好兒子的小床閑着,以後他天天睡在那裏。
宮新月多次喊他求他讓他陪着她睡,他找宮新月身體不好的理由拒絕。宮新月年紀輕輕獨守空房寂寞又委屈。
自從知道宮新月和生活礦長有染后,史書傑對宮新月的信任度降到冰點。他把自己的工資卡要過來,獎金一分不交,全掌握在自己手裏。
宮新月存款一點不剩,有時候做個複查,醫保卡上的錢早就花光了,還要自己掏現錢。雖然治療結束了,可是海參鹿茸這樣的滋補品經常吃,史書傑為了增強抵抗力,也是不斷地進補。宮新月的工資獎金剩不了幾個錢。她想伸手給史書傑要,也不是不給,一次給她五十一百,不能整天要吧!宮新月氣得罵人,罵急了,史書傑跑到兒子的小房間鎖上門裝聽不見,你踹門,哭鬧,史書傑乾脆躲出去。史爸爸在小區打掃衛生不回來,留下一個病歪歪的史媽媽,宮新月不屑和她鬧。
鬧夠了,宮新月沒轍了,終於沉默下來。她反覆思考:沒了愛情,沒了健康,沒了孩子,只有把錢抓在手裏才是上上策。史書傑不給她,她要想辦法掙錢。
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掙錢的門路。她沒有岳鳳鳴的技術,沒有於如嫣的好命,她有姿色不假,但是那都是過去式。她現在身子殘破不全,靠姿色連自己的丈夫都吸引不了,舊相好棄之如敝履,她不是看不出來。
收電費的工作沒別的好處,就是見到的人多。遇到喜歡閑聊的,張家長李家短,誰家的男人不要臉,後面沒有排隊交電費的,一聊聊半天,聊得特別嗨。
宮新月成了礦上見多識廣的人物。她的辦公樓離一家銀行比較近,銀行里的小營業員最喜歡宮新月去他們銀行看基金行情。他們姐姐長姐姐短地喊着,喊得宮新月自豪感爆棚。銀行里的工作人員和私營企業主來往比較密切,他們想方設法從銀行貸款。
銀行有銀行的規矩,貸款必須有抵押,各種手續審批很嚴格。有的私營企業主急等用錢想各種辦法。
國家四萬億經濟刺激帶動了房地產業,建房子的原料當然少不了磚。磚頭的單價見風就長,由原來的每塊一毛漲到兩毛,翻了整整一倍,看勢頭還在漲。
有一個私營業主叫付裕,他辦好了營業執照,承包了靠近鄉鎮的一塊地,準備辦個磚窯廠。
付裕審時度勢,感覺不當房地產開發商,到房地產的源頭找項目。他和村支書關係不錯,幾頓酒喝下去,暈暈乎乎的情況下,村支書把原來礦塌陷區邊緣的一塊二百多畝的土地批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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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地是塌陷區邊緣,沒有塌陷,沒有承包給村民,當前是塊閑地。
項目確定,土地租好,就差建廠資金。
付裕借遍了自家親戚,誰家有閑錢啊!不是留作娶媳婦,就是留作建房子,要不就是買汽車……
付裕親戚鄰居中間借不到錢想到了銀行。可是銀行貸款需要抵押。他把自己家的房子抵押出去貸個五十萬,離他的目標三百萬相差太遠。
上了套沒有再回頭的道理。付裕找到好哥們,銀行櫃員劉慶陽商量對策。
付裕把劉慶陽叫到飯店,酒喝得差不多了,付裕說:“小劉,我手頭有個好項目,那就是建磚廠。現在,城市和農村到處都在建樓房。今天還是平地,一個星期後起地基,一個月後三層樓房平地起。建房子需要什麼?”
劉慶陽說:“鋼筋和水泥啊!”
“不對,兄弟,建樓房首先是磚頭。紅磚的價格像氣球一樣被吹起來高居不下,還有長勢。我承包了一塊二百畝的土地,準備投資三百萬,在那裏建一座現代化的磚廠。不出意外,當年建廠,第二年就能收回成本,以後十年,除了人工和煤炭錢,全是利潤。我就打算干十年,十年以後那塊地變成一片人工湖,我修整一下建成個養魚場,開個小飯館,打造成休閑釣魚的場所,你我兄弟沒事釣釣魚,喝個小酒,多快樂啊!我們就是前十年奮鬥,後幾十年享福。”
劉慶陽一聽來了精神,醉酒後的紅臉盤子上呈現出希望的油光,他說:“哥哥,項目是個好項目,你能保證廠子能建成投產嗎?”
付裕肯定地說:“兄弟,租地合同我都帶來了,你看看。”
劉慶陽看了看合同,上面有村委會的公章。營業執照也帶來了。
劉慶陽看到這些確定沒有假。他深知磚頭多麼暢銷,只要正常生產,掙錢是肯定的。
劉慶陽犯難了:“哥哥,從銀行貸款是不可能的。”
“還有什麼辦法嗎?”
“讓我想想。”
付裕急了說:“兄弟,我們只要弄到錢,一年以後肯定都還上,利息可以是銀行的四倍,也就是一分五的利,你弄到的錢我按千分之五給你,給人家一分的利。”
劉慶陽擺手道:“不行不行,我一個銀行工作人員不能這樣干,絕對不能打着銀行的旗號搞集資。這是犯罪,被揭露出來,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付裕說:“還有什麼辦法嗎?比如以磚廠的名義搞集資,一分的利率。”
“可以啊!你回去弄個宣傳單,集資的時候要開發票,相當於銀行存單,用銀行的存單,蓋上磚廠的公章。你一定保證一年後連本帶息一塊兒還款。老百姓誰掙錢都不容易,決不能坑害他們。”劉慶陽叮囑道。
“我保證,有磚廠在,跑不了我。”付裕信誓旦旦地說。
劉慶陽又說道:“我給你找個姐姐,讓她把宣傳單發下去。集資的錢經過她的手,你把千分之五的利息給她吧。”
“好的,我回去準備。”付裕笑呵呵地回去了。
劉慶陽給宮新月打電話:“姐,你不是想找掙錢的門路嗎?我給你介紹一個,你看看行不行,行,你就干,不行你就撤。千萬別難為自己。”
宮新月一聽有掙錢的門路,高興得飯也不吃了,叫上劉慶陽到小飯館商量事情。
兩個人合計來合計去,最後宮新月決心實地考察一番。劉慶陽帶着她到了付裕的家,看了他的營業執照以及土地承包合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款子一到,馬上買設備建窯廠招工人。煙囪煙一冒,萬兩黃金到。
宮新月激動得手直哆嗦,這麼好的項目幹嘛不投資。
宮新月首先到銀行用自己的那套房子當抵押貸款五十萬交給付裕。付裕給她開具了奇怪的存摺,銀行存單,蓋磚廠公章。宮新月一高興,忘記審查存摺的真偽。其實她知道錢去哪裏了。利息一年百分之十,五十萬一年就是五萬,另外還有百分之五的好處,又是兩萬五,這五十萬和銀行利差就是好幾萬,她如果不想取出來,每年就是七萬五的利息,幾年以後翻倍。
付裕告訴她,你如果還能拉別人投資,一萬一年也是五百,一百萬一年就是五萬,一千萬就是……宮新月算下去,夢裏都在數錢。
坐在辦公室,每個過來交電費的人手裏都拿到一張宣傳單。有人不理會,有的大媽家裏有閑錢,打聽這個投資可不可靠。宮新月把自己集資五十萬的單據拿出來給她們看,她們看了心裏活絡了。
宮新月又用三寸不爛之舌一番勸說。有幾個大媽把她們的棺材本拿出來交給宮新月,拿着那張奇怪的存摺,和宮新月拿到存摺的習慣一樣,喜滋滋地回家,根本不審查存摺的真偽。
一個星期以後,從宮新月手裏過的錢超過了二百萬。
付裕手頭的錢超過了三百萬。他開始買制磚機,廠房建起來,窯廠的煙囪一個月後豎起來,燒磚的窯洞正在建設。
付裕是個愛面子的人,廠子建起來,經常參加一些活動,和大的房地產老闆見面談合同他感覺座駕有點寒酸,咬咬牙買了一輛奔馳E級,換上一套西服,天熱的時候白襯衣打領帶,頭髮理的一絲不亂,公文包夾在腋下,酷帥極了。
眼看磚廠就要投產,宮新月那邊集資的節奏一點沒停,款子繼續送到付裕手上,宮新月後來又集資了七八十萬,這樣,建磚廠根本用不完,剩下的存在付裕賬戶上。
劉慶陽看到這種情況趕快喊停。宮新月經手的錢,包括她用房子作抵押貸的五十萬,一共達到三百二十萬。
宮新月天天盼着利息發放的時間,即使剛剛辦理完手續。
這一切,史書傑絲毫不知情。房子在宮新月名下,她有處置權,跟史書傑沒有半毛錢關係。通過她的手搞到的錢,史書傑更不知道。
這段時間,史書傑看到宮新月天天那麼興奮,像撿到大元寶那樣,臉上的蒼白和灰敗不見了,他很納悶。礦上最近獎金沒增加啊?
宮新月見史書傑不怎麼理她,不和她溫存,撒潑無用,勾搭不上當,講道理他選擇無視。她心灰意冷,乾脆住到娘家。娘家是她的避風港。史書傑不願意跟她一起去娘家午餐。去食堂隨便吃點,往辦公室的沙發上一躺休息一會兒,天涼了,他辦公室的櫥子裏竟然準備了毯子。
史書傑穿着的精緻和一絲不苟蕩然無存。畢竟在辦公室里梳洗不方便,午睡把他的大背頭壓成雞窩狀。頂着理不順的雞窩頭,穿着壓得滿是褶皺的褲子,渾身有一種頹廢和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