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保時捷
而也該回到《歌手》節目的競技環境裏了，《稻香》是一首好歌，但不適合競演。
《稻香》舒緩安靜、淳樸快樂，和任何一首高爆發力的競技歌曲都毫無關係。
一旦何丹青投入過分專註的音樂環境中，就不會再關注其他事情。
“我不要墊音，現場的和聲也讓我不舒服，演奏得也不對，黃叔，我、我應該怎麼說。”何丹青對黃仲賢說，黃仲賢多次參加過學友哥的演奏會，他們認識很久。
《歌手》節目組的音樂總監當然不是黃仲賢，他只是現場的第一結他，而整個大環境中，何丹青只熟悉黃仲賢。
“青仔，休息一會怎麼樣？”說實話，很折磨人。可以說整個樂隊，只有黃仲賢能理解何丹青的想法。
這種競技舞台，不乏有歌手選擇柔和抒情的歌曲，但何丹青帶來的歌曲不僅是溫柔，還非常輕鬆。
這首歌不需要和聲積極推進，歌曲的厚度也不需要伴奏再進一步的累加，能不能再鬆弛一點。
何丹青能感覺到，但他說不出來。
如果現場的演奏團隊無法配合好他的話，何丹青寧可放棄和聲和樂隊的現場伴奏。
但這種現場直播，沒有樂隊的合作，他幾乎只能帶來一首基礎版的《稻香》，只是復刻下錄音室版本，他現場發揮的可能還不如錄音室里。
現場演唱就重要在隨性和自由，放伴奏的話就不給他任何遊走的餘地，他喜歡臨場發揮。
不同於上一場，《發如雪》是何丹青因為自己的問題不想爭取。
但《稻香》是陪伴他一起走出困境的歌曲，首次的現場演出，他想呈現的再漂亮點。
何丹青雖然很多時候不想回應別人，但他知道導演組對他不耐煩，他身上帶有太多不穩定的元素，那種未知性讓導演組不敢對他押寶。
其實《發如雪》的影響力已經擴張開了，何丹青只是不關心，這方面他還是自信的。
從導演組的角度來看——聽上去抒情的《發如雪》確實不好唱，何丹青也展示了自己作為歌手的優秀現場能力。
不過何丹青第二期就拿出了一首很簡單的歌，詞曲確實寫得還行，他們有基礎的欣賞力，不過導演組不滿何丹青為了樹立自己唱作人的身份，把他們的節目當筏子。
他們對《稻香》的評估嚴重不足。
黃仲賢當然照顧這個後輩，學友哥這幾天每天晚上給黃仲賢打電話，黃仲賢也收到了MV，所以他知道現場樂隊的問題。
現場的樂隊習慣烘托一種厚重感了，他們不能給出何丹青需要的感覺。
把何丹青從小看到大，黃仲賢知道這事情逼不得，他們暫緩綵排，是黃仲賢在細緻的確認何丹青的需求。
“我想要——”我自己的樂隊，何丹青只需要一個眼神，他的的樂隊就能理解他的想法。
其實何丹青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他和黃仲賢的交流也不順利，黃仲賢已經在勸他保守點復刻MV。
“Till?”何丹青接到了一個電話，Till是樂隊的提琴手兼結他手，也是代理貝斯。
“啊？真的嗎？已經到了嗎？”何丹青舉着電話跑出去，他跑出門沒幾步折返回去，他跟黃仲賢說自己馬上就回來。
他最好的提琴手，結他手來了！
哪怕何丹青自己在合約糾紛上幫不上忙，但他還是很關注的。
Till背着四個琴袋，左手還提了個琴袋，他是樂隊的主要結他手，給何丹青背回國五把貝斯，他緊趕慢趕的在何丹青演出前趕到現場。
他連自己的功勛小提琴，一個可以手提的琴盒他都沒拿，他從自己手腕上退下一塊亮晶晶帶小宇宙的手錶戴到何丹青的手腕上。
“合同解決了？”何丹青晃着Till的袖管，Till的個子拔到一米九多快兩米，是標準金髮碧眼的德國人。
Till揉着何丹青的腦袋：“我自己的解決了，Cyan，把這個簽了。”
一份德語、英語雙語的合同塞到何丹青手裏，一份全線代言合同，這個代言費——1500萬歐元？
哈？
要知道何丹青現在沒有掛靠經紀公司，他和他舅舅簽的是私人合約，不會分走這筆款項，這筆代言費交稅後到他手裏起碼得有1200萬歐元。
哪怕是以前，因為何丹青始終不願意露臉，不管什麼演出都把自己的臉擋住一大半，他的商業價值一直被壓制着。
何丹青的關注點不在這裏，他問：“Jet還有Evan呢？”
“已經在收尾了。”其實還需要一段時間，但Till是當下能最快抽身的人。
其實除了Till，Evan的合約也很好解決，這次合約問題能鬧到這麼大，Jet有點責任在身上的，Evan作為樂隊的隊長，得在現場看場子。
對，這個樂隊的隊長是鼓手。
在糾紛期，Till孤身來找到這裏，是何丹青太需要支撐了。
知道何丹青有多少把貝斯嗎？一百七十多把左利手定製貝斯，他的私人收藏多得離譜也稀奇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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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樂器和各種音樂專輯是主流，但也有不少只能給他提供情緒價值的，手錶也佔有一席之地。
但何丹青的創作刺激點密集也奇怪，他的樂隊也慣着他亂買東西，然後會默默把一些確實沒用的東西賣出去。
Till人肉背來的五把貝斯，就是何丹青最常用的，時間還是太趕了，他們剛剛奪回自己的音樂創作室，辦理託運已經來不及了。
至於合約，能在樂隊面對這種嚴重的經紀糾紛下遞來這樣高額的代理合同，就不怕何丹青再也爬不起來嗎？
“可是——”
“簽了吧，放心。”這不就是哄小孩的語氣嗎？再不給他的小玫瑰代言費，小玫瑰就要沒錢花了。
這次合同糾紛就教會了何丹青一件事，別隨便簽字，但Till把筆遞過來后，何丹青還是乖乖簽字了。
“好了，支票收好，叫你代理人去給你報稅，稅單最後給我看下。”哪有代言合同簽了，一次性就付清代言費的。“三天後會有團隊過來給你拍MV，我要見見你在國內的代理人。”
Till還細緻的說明代理扣點和常規稅率，小玫瑰一點不懂這個，別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Till不想何丹青太快成熟，但在這個國家人生地不熟的，Till想謹慎一點，他其實也就26歲，大了何丹青十歲。“對了，這個合同條款里，必須你完成這一項。”
Till再次翻開合同書，他指着其中一行：“你要穿着帶有我家車標的衣服演出，演出服的定做你可以委派我來完成，然後演唱指定的——就是這首歌。”
何丹青還有點摸不着頭腦：“啊？”而且這首歌甚至不能說是完成了，他只寫出了兩個demo就因為找不到感覺擱置，怎麼敢把這首歌直接簽進合同里。
“想想看，你喜歡的牛仔藍色第三代大眾甲殼蟲，它在五年前就全線停產了，你的十六歲生日禮物是什麼？”
“定製牛仔色復古圓燈帶防撞桿大眾甲殼蟲，新車。”他甚至因為沒成年，考不到駕照所以沒法開車，現在那輛車在瑞典。
為了這輛車，Till讓即將報廢的產線最後運作了一次，還預留了何丹青夠用一輩子的替換零件，何丹青把車創碎都可以還他一輛新車的那種。
“那是足夠影響我一生的歌曲，你用我的姓氏寫歌，卻不多想想我嗎？”Till撥開何丹青的劉海，微微彎下腰，親吻他羞答答小玫瑰的額頭。
I'maPorschewithnobrakes
我如同沒有剎車的保時捷
I'minvincible
我堅不可摧
“Cyan，我叫Till·Ferdinand·Porsche（提爾·費迪南德·保時捷），你用音樂讓我勢不可擋（Unstopp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