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稻香》首唱
有Till作為橋樑,何丹青的需求轉着圈傳遞給現場的樂隊,效率高了不少。
“結他,好了,黃老師,第一結他我來給他配。這部分要銅管,一支就夠了,多餘的都撤掉。”Till用粵語說。
Till有很好的樂隊協調能力,本身他就有很多大樂團的合作經驗,他很多時候也會為了整場演出質量,擔任音樂總監。
到這裏,他輕而易舉的獲得控制權。
“和聲,你們三個,歌詞本上的斷句劃得還不夠清晰嗎?”Till放下詞譜,他們不夠認真。
這首歌的前面部分說唱比較多,加上旋律的說唱一定要咬字精準。而且Till聽過《稻香》MV版本裏的和聲,可圈可點,這些人簡直是差了一個大檔次。
何丹青的詞曲創作本來就脫離常規,這裏和聲團隊就是單純跟不上何丹青的節奏。
“先拋掉旋律,去讀清楚歌詞。Cyan,跟我再走一遍結他的部分,前奏部分需要的元素我還要再重視一點。”
其實Till也想給何丹青和聲的,但他的普通話很差勁,平時他們樂隊內的交流都是用粵語或是英語。
“這裏和聲團隊的素質太差了,Cyan,你可以把MV的和聲請來嗎?”Till的性格就是這樣,雷厲風行,對任何錯漏都沒有容忍力。
將發行《稻香》的單曲和聲是何丹青自己配的,但MV的和聲是學友哥!
是差了一個檔次啊!
何丹青搖頭。
“看來得努力一點了。”Till細緻得與何丹青確認曲譜中每個字眼,他還有一晚上和明天一個白天。
Till決定給何丹青擔任這一首歌的核心和聲,哪怕只有他一個也夠了。
平心而論,他是樂隊中創作能力最差的,只是個合格且高效的演奏機器。
在遇到何丹青之前,他只有傲慢和技巧,他融入不進去任何音樂圈子,他是異類,然後他與何丹青相遇了。
《稻香》本來就不算複雜的曲子,看完MV以後,Till就知道何丹青想呈現的效果。
把多餘厚重的都刪減掉,剩下的那些足夠支撐起這首歌。
他急急忙忙的來到這裏,給何丹青帶來五把貝斯,他的小玫瑰卻用不上,他是樂隊結他手還要借結他用。
幸虧他的小主唱人脈夠硬,一晚上就可以調來一支頂尖的民謠結他。
這次歌手上場的排序根據競演歌單公佈后的投票,是按照網友期待的投票決定的。
《稻香》是什麼東西?
歌手這個競演節目的評選是完全交給市場的,幾個歌手唱歌一群人投票,沒有投票標準,沒有競演指標,最保險的就是競演歌手拿出點技術來炫技。
何丹青怎麼敢一次次拿出毫無知名度的東西,用自己測試市場反應,是不是太自信了。
普普通通的稻香,都沒給觀眾多少期待餘地,毫無疑問他將最後一個出場。
還有來勢洶洶兩位的襲榜歌手,這一期《歌手》節目,極有可能淘汰兩個歌手。
而何丹青之前的競演歌手,是位炸了場子的外國唱將。
“最後將登場的是出道就帶來驚艷舞台的年輕歌手何丹青,他這次描繪了輕鬆溫馨的鄉村,飽滿成熟的稻田,他帶來的就是《稻香》。”
何丹青把自己手錶解下來,往自己的芒果經紀人手裏一塞就上台了,他不會戴手錶上台,他喜好的手錶多數花哨,他不希望自己走神。
其實上個歌手帶來的影響力還沒有淡化,所以何丹青需要快速引導聽眾進入他的歌曲里。
這需要一個抓耳且有畫面感的前奏,如果在台上的是何丹青自己的樂隊,他會根據現場觀眾的反應直接調整。
他是樂隊的貝斯,貝斯會直接控制樂隊的節奏,他們已經熟悉到不需要言語溝通,聽到他的貝斯,樂隊就能跟上他的節奏。
這場沒有貝斯,樂隊也不是何丹青的。
何丹青只能信任自己這一個現場的編曲,他都敢把節目往上報,就不會在乎結果。
“《稻香》,謝謝——”他這次依舊戴着厚實的假髮,純黑色的,擋住自己鼻子以上的全部。
其實這也是樂隊主唱Cyan·Ho比較標誌的特徵了,只是在國外,何丹青會搞得更花哨一點。
這個版本的編曲加重了民謠結他的比重,笛聲換了稍顯厚重的銅管,但為了整體輕鬆的氛圍,還是削減了銅管器的比例。
最能帶來畫面感的蟲鳴聲響起的時候,隨着前奏的推進,他們已經到稻田邊。
對這個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跌倒了就不敢繼續往前走
為什麼人要這麼的脆弱墮落
請你打開電視看看
多少人為生命在努力勇敢的走下去
我們是不是該知足
珍惜一切就算沒有擁有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
隨着稻香河流繼續奔跑
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
不要哭讓螢火蟲帶着你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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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間的歌謠永遠的依靠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其實這首歌沒什麼太大的難度,只要掌握好節奏,咬字清楚。這首歌很淳樸,這本就是何丹青創作的,能給所有人唱的歌。
笑一個吧功成名就不是目的
讓自己快樂快樂這才叫做意義
童年的紙飛機
現在終於飛回我手裏
所謂的那快樂
赤腳在田裏追蜻蜓追到累了
偷摘水果被蜜蜂給叮到怕了
誰在偷笑呢
我靠着稻草人吹着風唱着歌睡著了
哦哦午後結他在蟲鳴中更清脆
哦哦陽光灑在路上就不怕心碎
能讓他唱得開心的歌,也是能讓聽眾放鬆的歌曲。
何丹青從小到大過得太順利了,他被送回國內前,他甚至還不清楚具體的合約問題,甚至到隊長Evan不得不告訴他這件事情。
他們做了最壞打算,整個樂隊會損失最大的是何丹青。
為了安撫何丹青的情緒,Evan才讓他回自己的國家裏舒服的賺點錢,她知道何丹青在國內的監護人是誰,Jet保證沒問題的。
見鬼——
鬼曉得何丹青回國后,就擰着性子重新出道,一門心思賺大錢。
都沒第一時間回港島,然後在國外處理合約的成年人之一,Till就不得不去陪着何丹青。
之後Evan要知道何丹青多廉價的把自己簽給《歌手》這個節目,她肯定會狠狠拽何丹青的耳朵。
你出場費有多少你自己不知道嗎?
Till作為第一結他,這一次演出完全是倒貼,Till任何一場獨立演出的票價都超過600美金,600是最低票價,不要質疑他們這個樂隊的含金量。
但何丹青就是在一個被愛的,充斥着柔軟的環境裏長大,只要有人安撫他,他就快速的舒展,重新綻放。
Till心急火燎的趕到他身邊,就看到了能重新笑起來的何丹青。
其實為了樂隊的運作,他們都各有犧牲。
他都快忘了何丹青最初的曲風了——安靜溫柔,治癒暖和,像是春季溫暖的風。
有人稱何丹青能最敏銳的掌握全球音樂市場動向,甚至是以自己為中心,引導主流音樂市場的動向。
後面為了穩定樂隊整體在商業上的成功,何丹青創作的方向從來沒有出錯過,他勇於踏入任何陌生的領域。
他在這裏回歸了最初。
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
隨着稻香河流繼續奔跑
微微笑小時候的夢我知道
唱完這首歌,何丹青指向Till。“Till,我的第一結他,帶來的是《稻香》,謝謝。”
何丹青有一點點的兔子牙,Till反手撓了下他的下巴,總之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