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風塵骯髒違心愿（一）
一想起燕菲昭那可憐可愛的模樣子，管建早覺得下面那個東西不老實起來。聽到斜眼如此說，他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像從來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似的，也早忘了一旁還有個受辱未醒的妹妹，急切地推斜眼道：“賢弟就別賣關子了，快快直說，讓為兄知道如何才能消魂一次，就是死了也值！”
直看到吊足了管建胃口，斜眼才張口道：“大兄只要按我說的做，輕而易舉地就能如願。不過，我要先問准，大兄決定入教了嗎？”
“決定了！”管建斬釘截鐵地道，還跪下來想向斜眼行禮，被斜眼攔住道：“我宣佈，你現在已正式成為本教小鬼，明天我讓人把教規說與你。”
管建聽過像天師道這樣的教會，教徒就叫鬼卒，所以聽到小鬼的稱號，也沒怎麼奇怪，只問了一句：“和少師比差多少？”
斜眼哈哈一笑道：“本教等級森嚴，多是小鬼。小鬼上面是大鬼，再上面就是小祭酒、祭酒、大祭酒了。少師、餌人、功人同一級別，皆聽命於次師，算是本教的上層。最上面就是上師了，直接聽命於天子。”
“我的阿父阿母啊！差距這麼大？以後還請少師多照應了！”管建嚇得趕緊給斜眼連連磕了幾頭。後來他才知道，少師只是天一道教中的閑職，沒什麼實權。教內有實權的，除了天子外，只有三祭酒和上師。
“哈哈！你這小鬼挺機靈，好說好說！既入了本教，就好好享受吧！”斜眼撫掌大笑。
“少師快給小鬼講講燕菲昭的事吧？”管建念念不忘燕美人。
“哈哈！這可是教中的機密！既然你已是教中人，我也就不瞞你了。你道燕菲昭是何人？竟是我教中的‘功人’！”
管建奇道：“何謂‘功人’？”
“就是加入本教的絕色女子，按等級又分為五等。凡是教中立功的教徒，按功勞大小分五級，每級都可在一定時間內享用相應等級的‘功人’。只不過，像燕菲昭這樣最高等級的，卻要立大功才配享用了！此外，有的‘功人’還負責當‘餌人’。”
管建聽得興起，眉飛色舞地道：“‘餌人’又是什麼呢？”
“哈哈哈……這個，我給你細說說。”斜眼一陣夜梟般淫笑，讓早已不要臉到家的管建都差點暴起一身雞皮疙瘩。
斜眼聲音壓得特別低，“凡本州五郡之內，與闕老二有仇，或被他盯上卻又不好明搶暗偷的達官貴人，闕老二一般就會派‘餌人’出馬。在這些人常出沒的場所，‘餌人’會適時出來獻花倒水，獻歌獻舞什麼的。如今富貴之人，對着這些如花似玉拋媚弄眼的美人，有幾個能把持得住？有個三妻四妾的，還想再換換口味，玩玩‘妾不如偷’的遊戲來！這些‘餌人’，自有她們的手段，官員、富紳無一不大上其當。此法竟屢試不爽，還從沒有過‘餌人’失手。別說這些人了，就是你我，平日裏看到溫香軟玉堆上來，又豈能免俗？”
“那是、那是……”管建聽得口涎直流，心說這種好事怎不找上我？只覺心嚮往之，真羨慕這些當官的有餌人找。他絲毫沒顧念不遠處剛受難的妹妹，只顧催促斜眼道：“然後呢？”
月色轉暗，處於明處的斜眼，雖已看不見管建樣子，但他似乎很清楚，鼻子裏抽出一絲輕蔑的氣息道：“下面就好辦了！當‘餌人’與目標寬衣解帶，龍虎交會之時，百般糾纏之間，欲罷不能之際，我們伏在周圍的虎狼之士，就會挺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赤身**的二人拿下！”
“喔！原來如此！”管建不禁倒抽口冷氣道：“以此要挾這些人，使他們乖乖聽話，果然好計！如此一來，我教不僅會財源大進，還能廣收人心，過不了多久，五郡達官貴人就都聽我們的了！”
“果然明白人！”斜眼先贊管建一句，然後用故作神秘的口氣道：“只要立了功，你想的這燕菲昭，就能手到擒來！賈六，知道吧？”
“見過幾次，個子不高，冬天又常蜷着身子，一臉的褶子，老穿一身髒兮兮青袍的？”
“就是他！”斜眼把臉湊過來道：“不知這小子咋走的狗屎運，立了大功。教里言出必賞，絕不含糊，這賈六竟點了燕菲昭，折騰了一晚上！”
“就他……就他那樣的？”管建有些難以置信。
“是真的，我聽了一|夜的房！這犢子癮也太大了，直折騰到半夜才休。第二天早上，我看到燕菲昭一瘸一拐地離了房！”斜眼說得有些捶胸頓足，管建聽得更是抓耳撓腮，心癢難熬，隻眼巴巴地等着斜眼繼續說。
“你道是如何立了功？這犢子運氣太好了！他從小被指了一樁婚，沒想到那小女子長大后，竟出落得水靈異常。偏又教里極品‘功人’奇缺，賈六深受教中大恩，是個愛教如家的人，就把他婦人獻了出來。沒想到這一來，可不得了了！接連就拿下了幾家難纏的大戶官人，被教里記了大功。”
“喔！這樣也可以？”管建忙不迭的道：“這樣就算立功？”
“當然算，人是他獻的啊！教里賞罰分明，就會把功勞算到他頭上。還有，你可知那賈六的女人，月俸是多少？”
“多少？”
“說出來嚇死你！兩萬錢！這還不算賞錢！”
“什麼？”管建以為自己聽錯了，兩萬錢是個什麼概念？號稱徐州最高長官的陶謙，年俸六百石，按本地如今的谷價兌換成現銀，也就月俸兩萬多錢！賈六小婦人的薪俸居然能頂個大刺史，簡直不可想像！
看着管建訝異的樣子，斜眼笑了：“當然，像她這樣的極品不多，我教中也就只五、六人而已。燕美人的薪俸，我不知道多少，但肯定高過賈六婦許多！畢竟，賈六婦和燕美人比，又差一檔了！想來，燕美人應是教中最高的了。燕美人固然美艷不可方物，但我今天看到令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燕菲昭和令妹比起來，卻又遜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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