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白豕門門主——白彘登門
“就是炸雞涼了,口感可能不太好了。”那人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兒塞給了宋以惻,甚至覺得有點兒抱歉。
宋以惻此刻只覺得無地自容。
這麼好的一個人,他怎麼能隨便把人丟在這兒呢?
真不是人!
他半夜爬起來都得扇自己兩巴掌。
“哈哈哈,不重要。”宋以惻把炸雞和橙汁轉交給了聖開,心虛道,“治病重要,治病重要。”
聖開拿到手裏就要拆封,“我吃了啊。”
“別!”宋以惻嚇了一跳,“我給我姐的。”
“都不好吃了。”乾脆給他算了。
“那也不行。”宋以惻一把又給奪了過來,“哼!不行!”
“好好好,我不吃了。”聖開追了上去,“我幫你拿吧。哎呀,我真的不吃!騙你我就是癩蛤蟆……”
……
瓊田玉着。
“禁爺,”門口的保安打進來電話通傳,“白豕門的白門主,說有事要見您。”
管遷應下。
不一會兒,白彘便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兩名魁梧的保鏢。
“禁爺。”白彘身姿頎長,猿臂蜂腰,肌肉線條很是惹眼,他朝管遷抱拳行禮后,便自行坐了過去。
兩名保鏢習慣性地站到了白彘的身後,雙手背在身後,挺得筆直。
氣氛比烏浪前來拜訪時要輕鬆許多。
“你是說帝京的那個馮家?”管遷和白彘的關係一直不錯,除去禁中禁爺和白豕門門主的身份差距,他們也能算上好朋友。
所以,白彘在他面前才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和拘束,而管遷也不會在意那些細節。
“對。”白彘剛剛讓保安通傳了一句“帝京馮家”,現在細講道:“今天早上有個人過來敲門,看着挺急的,手裏提着兩個箱子。我讓白速和他見的面,自己在後堂聽着。他說要買兩條人命,打開箱子讓白速過了眼。是你們H國的現金,一箱一千萬,一共兩千萬。”
管遷原本落在平板上審查瓊田玉着業務的眼神,緩緩收回看向了白彘。
白彘繼續道:“白豕門就是干這些收人命的事兒的,他說這些,一點兒都不奇怪。但他要買的這兩條命……”
他的目光停留在管遷身上,嘴裏的話也跟着斷了。
“有我。”管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那另一個就是以惗了。”
聲音似是從牙縫中擠出,聽起來軟綿綿的,卻滲着絲絲寒意。
他如何猜不出?
與帝京有關的人,恐怕都跟管通脫不了干係。之前他阻止了不二門在帝京對宋以惗下手,管通肯定會另想它法,繼續針對他和宋以惗。
而白豕門,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嗯。”白彘點頭,肯定了管遷的猜測,“那人並沒有透露姓名。但他都把動作搞到你和宋小姐身上了,我怎麼可能放過他?立即讓白速去調查他的身份。別說,要不是他也算是個有身份的,我還真沒那麼快就能查到他——帝京三流世家馮家長子,馮昭琮。”
管遷淡淡地勾了下唇角,“馮昭琮……管通的狗腿。”視線落回平板上,手指滑動着屏幕,繼續翻看瓊田玉着各部門季報。
“他現在還在禁中,我讓白速帶人盯着他呢。要不要……”白彘抬起手掌做了個“砍”的動作,詢問管遷用不用把人解決掉。
反正白豕門就是干這種罪惡勾當的,殺誰不是殺?只要管遷一聲令下,馮昭琮立馬一命嗚呼。
“不用。”管遷突然想到了宋以惻昨天義憤填膺地細數烏浪罪過的畫面,如果他也燒殺搶掠起來,不知道宋以惻知道後會怎麼想他。
要是真有那個時候,他和宋以惻就站在了絕對善惡的對立面,那麼,那時候宋以惗夾在中間一定會很為難的。
“那我讓白速先回來,剩下的人繼續跟着他。”白彘道。
管遷頭也沒抬地問道:“錢都收下了?”
“我讓他全款一次性付清,兩千萬一分不差,都在白豕門了。”白彘突然想起來另一件事,繼續道:“對了,建中有個封家,也在查你。”
“又是封家?”管遷抬起深邃的眼眸,平靜中帶着疑惑,“都找到你這兒了。”
上一次聽到建中封家要調查他還是在平江逍遙遊,應該是沒有查出什麼,這次就找上白豕門了。
白彘不太理解這個“又”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多問,只是說:“白豕門調查消息都是靠人工潛入摸查,你也知道的,我們的黑客技術並不行。建中封家也是個豪門,想必之前在國內也找過不少人查過。他能找到我們這兒,就說明之前在網上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你把你的痕迹,抹得夠乾淨的啊!”
管遷笑道:“不是沒有痕迹,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是我。”
“也對!”白彘伸長雙腿,往後面一躺,“封家只知道你被人抱走了,卻不知道偷偷帶走你的人就是管登榮,更不知道如今帝京赫赫有名的‘十三少’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管遷眼神一冷,“你調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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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白彘絲毫不慌,依舊癱軟在沙發上,懶懶地說道:“他們花錢要查一個小男孩兒,不查出來,我怎麼能知道那小孩兒就是你呢?不知道是你,我現在怎麼能坐在這兒跟你聊這件事兒呢?”
“這麼看來,你們白豕門的調查能力很強啊。”連逍遙遊都挖不出來的消息就這麼輕鬆地被白彘的人調查出來了,而且還查得這麼齊全。
“哎呀,你都不知道我這次派出去多少個人,我整個白豕門都快空了。”說到這事兒,白彘可就來了精神,“二十年前的舊事,我的人把H國都快跑遍了才東拼西湊拼出來這麼幾句話。你那個媽也真是牛,一個人逛了大半個H國。”
管遷眼瞼微動,微微眯起的眼神中滿是警告。
“好吧好吧。”白彘認慫,“反正我的人把能調查的都查出來了,你要是想知道我全部告訴你。”
管遷挑眉,有點兒不耐煩。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嘛。”白彘被這不善言辭,只靠身上氣場震懾他的大佬給嚇怕了。
不過,有嘴為什麼就不能說呢?非得靠他猜。他倒是能猜出來才行啊。
“我最多查到她是二十四年前就在H國了,至於她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久,就都不知道了。”
管遷突然開口問道:“她是哪裏人?”
白彘呵呵一笑,嘴角瞬間掉了下去,道:“不知道。”
管遷送給他一個很是看不起的眼神。
“哎,這不能怪我啊!別人連這些都查不到呢,我們已經是頂級了。”白彘道,“雲孚迦只是她在H國的化名,根本查不到她以前叫什麼,從哪兒來的都是個謎。”
管遷道:“繼續!”
“你一打斷我,我都不知道說哪兒了。”
管遷語氣平淡地提醒道:“二十四年前。”
“對,二十四年前。”白彘打了個響指,繼續道:“那個時候,她已經在建中了。封家家主封召旻逼迫他的妻子離婚,然後很快就娶了你媽。幾個月後,就生下了你。”
“幾個月?”管遷再次插話。
“哎呀!”白彘被問煩了。
這個管遷,怎麼總是能問出一些他根本就不會回答的問題?
白彘道:“能是幾個月?懷胎十月,那就是十個月唄。”
管遷冷冷地開口道:“你想清楚啊!”
白彘頓時啞口無言。
他腦子裏沒有關於這個問題的詳細情報。
“好吧,信息缺失。”白彘只得承認,“但這不重要……”
“不!”管遷薄唇輕啟,“很重要!”
他有一種預感,這可能關乎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