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章 神秘的漢子
“神使跟你說了什麼。***”
中年男人低下頭,小聲道:“神使說小孩全身很燙,從昨晚開始到現在此同都沒有清醒過來。”
吳熙昭再問時,中年男人肩膀抖道:“你快點跟我過去吧,小孩現在很難受。”
“神使是不是去看望落水小孩?”她是問起了神奴。
神奴搖搖頭,“大人很早出去,並沒有說去哪兒。”也從來沒有外出去說他去哪裏。
納摩的屋子裏除了神奴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族人,而神奴又是沒有納摩的命令不能隨意離開屋子,吳熙昭連想找一個陪她過去的人都沒有。
軍人的謹慎是讓吳熙昭並沒有完全相信對方,在見到對方是還着她朝上回小孩落水的方向而去,心裏又信了幾分。
小孩的家確實就在池塘邊。
等快要到時,中年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朝吳熙昭是呲牙一笑,竟然是撥起腿就跑。
馬拉戈壁的!還是中招了!
“這不是納摩女人嗎?這麼冷的天還出來走動。”身後傳來那潮珠陰冷冷的聲音,吳熙昭轉過身,現她的左臉頰腫得很高。
她身邊還跟着六個非常強壯的男人,隨着她走過來是快一點步把妹紙團團圍住。
“一個卑賤的部曲也敢成為納摩的女人,哼!像你這樣的女人就是不敢存在!”說話間扯痛臉傷的那潮珠抬手捂住在左臉頰,眼裏是濃郁不散的狠意,“不該出現的人就應該消失!”
她抬抬手,喝了聲:“把她給抓住,丟出尼古部落!”
要打架吳熙昭還真不怕!
動動手腿,冷嗤道:“有本事自己跟我來打,找族人來幫助算什麼。”
“卑賤的東西也配我出手!”那潮珠見她擺出一個打架的模樣,臉上又不見有什麼害怕,目光微微一動是退到了一邊,“還愣着做什麼!把她打死丟出去!”
六個男人聞,手臂一甩跟熊一樣撲了過來。
吳熙昭的近身格鬥是不錯,一腿踹倒一個男人,迅速來了個迴旋腿把踹到另一個男人的胸口上。
這些男人等於那潮珠的守衛,力氣大身手了不錯,一見自己的族人被個外族女人給掀倒,個個都是大吼一聲,使出全身力氣拼了過來。
那潮珠沒有想到女人竟然是個會打架的,一見苗頭不對勁她對着族人大吼,“沒吃東西啊!再給我用力點!要是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我要你們這樣些東西做什麼!”
一對六以軍隊裏吳熙昭是對招過,對此,並沒有什麼膽怯。
腰間裏的刀遲遲沒有拿了來,而是將目光盯緊在外面的那潮珠。
一拳頭撂開一個男人,再乾脆利落地踹翻另一個,吳熙昭動作敏捷直往那潮珠靠近,“男人得靠自己爭回來的才有意思,那潮珠,你不敢跟我爭,就打這着見不得人的主意,你是在向我承認自己不用對嗎?”
那潮珠沒想到對方厲害到六個男人在都打不過,震得她失聲尖叫,“快!擋住她!給我擋住她!”這個女人是要來對付她了!念頭一閃過,那潮珠是抱着腦袋瘋似的逃跑起來。
她看到那女人淡冷的視線地落過來,就好像是雪裏行走的雪豹,露出兇殘的目光盯到自己後背陣陣涼。
再不逃就要被這個卑賤的女人對付了!
六個男人見此,肯定是要阻止吳熙昭追上去,大聲咆哮着撲過來,以自己的身體來擋住。
有心想追上去教訓那潮珠的妹紙最終還是忍下,她真要把對方教訓一頓最終吃虧的是自己。
全是尼古部落族人,界時完全可以顛倒黑白說她故意把那潮珠揍一頓,麻痹的!只能是忍了!
六個男人並沒有戀戰,虛張聲勢幾招也飛快離開。
外族女人是神使的女人,真要打死把神使惹怒只怕那潮珠到時候都保不住他們呢。
吳熙昭沒有再停留,沿原路飛快返回。
還未進屋就聽到納摩聲色冒着比雪還要冷的寒氣,質問神奴,“你們就這麼讓她出去了?我不是說過,不許任何人靠近她嗎?!”
“我回來了。”吳熙昭連忙小跑進來,就見清冷如雲端神詆那般無無欲的納摩臉色陰沉,眉目冷戾而站,心裏不由吃驚了下,“那男人手裏拿着你一塊額玉,又說是溺水小孩全身燙,我這才過去。”
一見她回來,納摩心裏一松,繼又是怒道:“他說什麼你就相信?阿昭,尼瑪部落比你想像中還複雜許多!在這裏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能相信!”
“還有兩天,兩天我就離開!保證不再隨便出去!”面對一個動了真怒的漢子,最後還是順着點。
神奴們早就嚇到瑟瑟抖地跪着,連說話都不敢。
“全下去。”納摩深深呼吸一口,當他得知有族人借他名義把女人叫出去,從未有過的驚慌就像是雪山崩坍,慌到險些不能站穩。
等神奴們一下去,納摩兩步並一步走到吳熙昭身邊,眸色陡然暗沉下來,“誰打了你?!”聲色冷銳,像是尖刀劃過地面,帶着銳氣。
吳熙昭便把事一五一十說了遍,“這女人太瘋狂了,得不到你就沖我來脾氣,我也是受害者啊!不就跟你親一下么,結果招來一聲騷!太不划算了!”
“阿昭……”納摩即驚又怒,聽到她這麼說又覺得好笑,“你這是在提醒我一定要把關係更深入一步嗎?”
妹紙驚悚了,“別!再進一步我怕自己死無全屍!就此打住啊,等你這邊事處理好,咱再來談談這關係要不要進一步!”
神使美男一枚,如可預定……,那就先預定!
“我會處理好,你安心住下就行。”納摩並沒有直接問她有沒有受傷,而是等她取水喝時,飛快離開找了一位中年婦人過來。
吳熙昭謝絕他的好意,抿着嘴角笑道:“沒有受傷,你讓阿姆回去吧。”
阿姆是對中年婦人的統稱,阿姝似是對那些已經有男人女人們統稱。
納摩沒有再堅持,女人的身手他是見過,打起架來比男人還要兇猛。
那一邊尼古領是把那潮珠罵得個狗血淋頭,“你除了愚蠢還有什麼!那潮珠,我對你失望了,等後天那些氏族頭領過來,你自己先一個跟他走吧,我不能再留你下來了。”
不能再留了,為了他還未降生的兒子着想,不能再留這個一天到晚只能是闖禍的大女兒。
以前覺得她最像自己,現在想想,哪裏像他,簡直就是沒帶腦子走的愚蠢東西!
那潮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阿兄,又驚又氣道:“阿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把我送走?送走我誰還替你繼承領之位!你老糊……”
“啪”地一聲,最忌族人說他“老”的尼古領想也不多想,直接是一巴掌煸到女兒的臉上。
“給我滾!你這樣的女兒除了給我闖禍,還能幫我什麼!”
尼古打了那潮珠后立馬派屬下給吳熙昭送來非常多的物品,其中還有一根非常漂亮的羽毛。
正是上回吳熙昭看到有個敗家精拿十袋稷米換回的羽毛……,確實是好漂亮,色彩斑斕,就算是雪天裏亦是流光溢彩。
手裏捧着一個木匣子的納摩見她如此喜歡,眼裏露出一絲笑,走到她身邊微笑道:“很漂亮,等你頭長一點可以可以當頭飾用。”
十袋稷米別在腦袋上面,……她心裏鉻得慌。
“這是你要的羊皮卷,打開看看。”把木匣放到她手裏,納摩自然地抬手把她長了許的額前碎拂到耳後,“明年就是長了,會更漂亮。”
男人都喜歡女人留着長頭,由其有着頭烏黑順滑的長會更讓男人們喜歡。
納摩也不便外,留長的女人會有種柔順感,能更激起男人心裏的豪。
這兩天他時不時會做一些親昵動作,吳熙昭抗議兩次無效便作罷,愛怎麼滴就怎麼滴吧。
把木匣子的抽板取下,取下破舊磨了邊的羊皮卷,放在矮几上輕輕展開,吳熙昭看到了這張羊皮卷上是畫著某一個山脈的地形圖,是殘卷並不齊全。
上面寫着的依舊是甲骨文,苦逼的……,她看不懂。
指着其中幾個字,吳熙昭問與她一道坐下的納摩,“這兩個字是什麼。”
“都城之路。”納摩湊近,準備地說出字義,“我一直沒有明白都城是指什麼,……都城之路聽上去好像是指一條通向某個地方的道路。”
瞳孔微微縮緊的吳熙昭又指着另一邊的幾個字,道:“這裏呢?”
“這是一個部落的名字,我猜這羊皮卷是屬於這個部落擁有。”納摩將手指落在都城之路上面,目光微斜凝看身邊的女人,“你知道這個意思對吧。”
“都城是指一個國家的王都。”吳熙昭輕嘆道,“我想華夏部落不應該稱之為一個部落,應該稱”華夏國“才對。”
一個國家的王者……,納摩沉呤片刻,道:“國家是指什麼?”
……
妹紙覺得再繼續說下去,她也會說糊塗了,便簡潔道:“國是比部落還要大,如果有一天你征服了所有部落,那就得稱”國“,而你屬住地方也不能稱部,需要稱”都城“,所有部落居住地呢都大不過你的”都城“。”
“你上回不是說有個部落稱”王“了嗎?也就是說,如果他把所有部落打敗后,那他現在的部落就得稱”王都。“明白了沒?”
夠簡潔明了了吧。
納摩還需要好好梳理梳理,但基本上是明白吳熙昭說的是什麼意思。
王比領大,王住的地方叫“王都”或“都城”,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碰上一個理解能力巨牛逼的,妹紙也只有膜拜的份。
第五天,也就是厄曦大概要回來的這天尼古部落熱鬧起來了。
歸屬尼古領的氏族族長帶着一年豐收,接着漂亮的女部曲到達尼古部落群。
整個部落都是熱鬧喧嘩,尼古部落又奉上如此多的食物與女部曲,笑聲是更加大。
在這種場合納摩是必須得出席,吳熙昭捧着高柄杯眯着眼飲啜稷酒。
酒可是助興之物,喝着酒看着穿着狂野的女人們圍着火堆跳着各種帶在挑逗的狂野舞,……有地位的男人們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幾個喝醉酒品不過的抹着嘴站起身就朝這些跳舞的女人們身上撲過去,對此,所有人都是習已為常。
還有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拖到自己矮几邊,在納摩身邊喝酒的妹妹默默地挪了挪身子,又戳了下納摩腰,不恥下問,“你記得你之前說過外面的女人矜持,呶,你瞧瞧那邊,這叫矜持么?”
丫丫的!都直接幹上了!
納摩睇了一眼,神不太自然道:“女人自然是矜持,是男人主動。好好吃你的東西,別亂看!”
“……我覺得女人也不矜持,你看那潮珠,……整個人都趴在那個男人身上去了呢。”繼續不恥下問,也可以說她就是想戲弄下納摩。
“那個男人是氏族族長,尼古領已經把那潮珠送給他做阿姝。”納摩動動身子,努力把問東問西的女子往身後藏。該死的!他應該把她留在屋子裏。
吳熙昭一看,又往外邊挪了一點點,正好看到一個男人特狂野把一個女人的衣襟子用力撕,嘖嘖嘖地嘆道:“日瑪部落的族人都沒有狂野呢,神使大人,你當初竟然還在我面前……”
“阿昭!”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納摩白皙地臉色有些紅暈,“再說我現在就跟你回去!”
夠狠!
吳熙昭連飲三杯,拍拍納摩的肩膀口齒清析道:“我去方便方便一下……。”
一個氏族族長正好走過來給納摩敬酒,仰飲杯的他未留意沒有聽到吳熙昭的話,等他放下高柄杯覺得身後過於安靜,回頭一看,頓時驚出身冷汗。
女人不見了!
吳熙昭是不知道稷酒後勁很大,還未走到方便的地方就頭重腳輕起來,步子一晃眼前好像都是打着圈。
等她再醒來時……,卧槽!這tm是哪兒啊!
“你還真能睡。”一道戲謔地聲色笑起,“我看你也沒有喝多少,怎麼這麼快就醉了呢。”
一個下巴尖到跟狐狸精一樣的男人,長也長得跟狐狸精一樣的男人是笑盈盈地蹲着,他蹲着,她就是躺着了!
“是不是很吃驚呢?要不是我把你撿回來,你啊……”男人伸手,食指點中她額心,眼角笑意更深,“你一定會被雪堆住,活活凍死。”
吳熙昭淡定地爬起來,看了下四周確認……自己是真不知道在哪兒。
酒量,她確實是很少飲酒,但tm的沒有想到這麼不能飲啊!
男人支着下巴,是笑眯眯的看着她,目光像是一隻狐狸狡黠又充滿着清純地誘惑,“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呢?知道這裏是哪兒嗎?為什麼也不開口跟我說句話呢?”
好像很不滿意吳熙昭的反應,伸出手就往她臉上捏了捏,出一身舒服的嘆聲,“好像醒過來比睡着更好摸,你比別的女人都愛乾淨。我喜歡。”說著,他整個腦袋是往吳熙昭脖子邊拱蹭過來。
微涼的鼻尖踏過她暖暖的皮膚,男人是低緩緩地笑起來,“身上也沒有讓我討厭的氣味,這回獻給的女部曲倒挺合我心意。”
“我不是部曲。”吳熙昭由着他在自己脖子邊蹭動,這個男人身上帶着相當重的血腥味,他的眉目流轉的全是噬血的戾氣,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池裏走出來,一身危險卻又帶着不諳世事的清澈。
由其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白在眼睛,虛虛一看,裏頭水波瀲灧,純如天山水。
男人很滿意她的順從,把自己腦袋全靠在她肩膀上,綿長地呼吸息數地噴洒在她頸邊,“不是部曲啊,……真好,那你當我一個人的部曲吧。不過,我不喜歡給女人的小腿上面烙個蛇頭,我喜歡……”
他的手指很冷很冰,彷彿是一直放在雪裏沒有半點暖氣,冰冷地手指在她脖子邊滑邊,眯着眼舒服道:“我喜歡把女人養在身邊,就像是養只小狗一樣養吧。”
“啊,對了,我叫啟,你呢,你叫什麼?”
吳熙昭特么想暴起來問他“你丫是哪個啟啊!啟明星的啟,還tm是起來的起!你阿父是不是大禹,你是不是幹掉一個叫伯益正派人士……”就是有這麼一點念頭罷了。
手指一直是放在脖子邊,似乎是稍微怒他不開心,便會隨時會捏死你。
“阿昭,我叫阿昭。”麻痹的,這廝怎麼覺得有些變態體呢?
啟輕輕地“嗯”了聲,慵懶像是曬着太陽的狐狸懶洋洋道:“阿昭啊,不錯,還挺好聽呢。你的身子我喜歡,你的氣味我喜歡,你的名我也喜歡。等回我部落里,你就是我最大的阿姝。”
……
這回真是一捧打暈扛回去當人老婆了!
吳熙昭默了,啟卻不喜歡她的沉默,鼻尖蹭了蹭,嗯嗯道:“你怎麼不問些什麼呢?趁我今天高興,你想問什麼我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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