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章雙重人格的夏啟與啟
s“你是哪個部落首領,現在我們在什麼地方。”是試探着問起來,右手並輕輕綣起,只要脖子下面的手有所動靜她也好立馬應對。
啟想了想,才道:“我是北邊部落的首領,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兒。跟族人打獵迷了方向,隨便打了個洞先睡一晚,明天再走。”
睡一晚?明天再走?
卧槽!她一醉醉到次日晚上了?
啟打了個哈欠,好像挺困地呢喃道:“你身上真舒服,舒服到我想睡覺……。”
把她當成枕頭了么?
河洛部落的族人進來時,看到首領啟竟然枕在一個女人肩膀上……睡覺?睡覺?!
神靈啊!他們首領是在睡覺嗎?!
吳熙昭一見一群粗衣麻布的陌生族人出現在眼前,身子是自然地繃緊,目光平靜地看着他們。
“噓,別動,求你,別動……”一個年輕的男人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吳熙昭千萬不要勸,然後他們又慢慢地退了出去。
在吳熙昭感到一陣餓意時,又有人悄悄地彎腰走進來,他端來一碗米湯及一碗撒好的熟肉,“你別動,我喂你吃……,一定要小心點,千萬別驚醒啟。”
說話都是跟風一樣地輕,生怕會吵醒首領啟。
吳熙昭自然沒有動,馬拉戈壁的!莫名其妙落到一群人手裏,還不知道是在那個地方,她敢動嗎?
連吃肉都不能有聲音,……就這動靜能吵醒一個睡熟的人?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對吳熙昭來說並不成問題,陌生族人把柴火又亮一點,便分成兩人一組輪流守在啟身邊。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最後一組過來輪守的兩人男人都露出相當驚喜的表情,看着妹紙的眼睛就像是看稀世珍寶一般,閃着星光看着她。
“你真厲害,竟然讓我們首領睡了一個晚上!”
吐血!你們才知道他睡了一個晚上啊!怎麼不說她這麼乾巴巴地坐了一個晚上呢?
兩個男人是朝吳熙昭深深一笑,往柴火里添了柴,等着外面的族人醒過來。
在男人們弄早食時,一保持一個晚上睡姿不動的啟倏地睜開眼,在睜開的瞬間瞳仁里是一條暗血色地光閃過,冷冽道:“我睡了多久?”
神情里沒有一點昨晚上那種狐狸般地慵懶,整個人都是冷冷的,散發著令人屏息內斂的凜冽氣質。
彷彿,就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說話的那刻,守着的族人更是眼前一亮,極為歡喜道:“恭喜首領,你是從昨晚天黑一直睡到天亮!”
啟臉上一愣,驚到,“我竟然可以睡一個晚上了?你們沒有騙我吧。怎麼覺得好像就是打了個盹呢。”
“沒有騙你,你在這個女部曲身上一直睡到天亮,連姿勢都沒有換過。”族人很好心地提醒旁邊還有一個成“樁子”的女人,眉間儘是歡喜,“是你一年中睡得最長的一夜,中間沒有睡來一次。”
順着族人所指,啟低下頭看到一個女人坐着一動不動,皺眉道:“女部曲?怎麼有個女部曲在這裏?”
“回首領,就是這個女部曲呆在你身邊,才讓你從天黑睡到天亮。”
“……”啟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看了完全沒有印像的女人一起抿起嘴角眼裏閃過一絲怒色。
全身從麻痹中開始復蘇的吳熙昭是聽到有些心驚肉跳,這男人昨晚是一個嘴臉,現在又是一個嘴臉,還無恥的說“怎麼有個女部曲在這裏!”
卧槽!姐兒也想問這是為什麼!
不過,為什麼他又……不記得她了呢?
犯有短暫性失憶症?
彎腰走出山洞的啟看到是在一個陌生地方,抬了抬手對身後跟來的族人道:“大雪天不易在外久留,速度起程回部落!”
“那個女部曲要不要帶上?”
啟是想了好一會,才沉聲道:“先帶回部落再說!”抱着她就能讓自己好好睡一覺?這……可能嗎?可現實就擺在面前,他的族人是不會騙自己。
昨晚他確實是抱着一個女人從天黑睡天亮。
另尼古部落里,納摩如從黑暗中走出來看修羅,步步逼緊到那潮珠面前,陰戾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阿昭去哪裏了!”
雙手吊綁着的那潮珠拚命地搖頭,臉上儘是驚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說過我只把她丟到金子河就回來了。她不在,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啊。”
“阿父,救我!快救救我啊。納摩他會殺了我,他一定會殺了我啊!”
尼古首領抬手掩住了額頭,痛心道:“那潮珠,你犯了不可饒恕的錯,阿父也救不了你啊!”竟然膽大到把神使看中的女人丟到野狼出沒的金子河……,她這是尋心找死啊!
找了一天一晚的納摩再也沒有了耐心,他對尼古首領聲色冷戾,吐出最殘酷的字眼,“我處死她!”
“啊,不!阿父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阿父,我不想死啊。”那潮珠是瘋狂地掙紮起來,束緊的手腕是掙扎血肉模糊也沒有知覺,尖叫地呼求着,是驚恐萬狀地盯着納摩,“不要,我不要死,阿父我還年輕,我不要死啊。”
聞言,納摩雙手突然掀翻一張矮几,暴戾地咆哮,“阿昭比你還年輕!她就該死了嗎?在我眼裏,你才是最該死的!神奴!給我拿刀切!把她的肉一塊一塊切下來喂野狼!”
那潮珠一聽,發現更為尖銳地慘叫聲,兩眼一翻直接嚇暈過去。
尼古首領知道自己今天是救不了女兒,而他……也未必很看重,嘆口氣道:“是她的錯,神使大人怎麼處置我都無異議。”
只有納摩知道自己的怒火有多大,他如此忠心維護尼古部落,換來卻是這樣的背叛……,這一次,是徹底把他推開,從此,他不會再替尼古部落族人打算。
從此,以後都不會!
在神奴切第一刀時那潮珠是在巨痛中慘叫而醒,最後可以說是活活痛死。
厄曦帶着日瑪部落族人連夜潛入神使的石屋裏,在雪光里隱隱看到一個人形東西高高地吊在前庭中間。
神奴拿着火把一閃,厄曦他們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全身肉都被切掉的骨架,外面已經覆了一層白雪。
這是犯了最大的過程才會這麼處死,……看骨架倒是一個女人……,厄曦是沒有往妹紙身上想,那骨架子短太多了。
納摩站前面,隔着骨架寒風送來了他的聲音,“阿昭不在了,弄丟阿昭的女人已經被我處死。”
……
日瑪部落的族人在那一瞬間是金剛怒目,厄曦化成怒獅飛衝上去,一拳頭揮出去同……,“砰”地一聲,納摩沒有任何閃光躲,是被他一拳頭打翻。
捂住胸口,納摩面色不變站起來,冽冽身姿中高山雪蓮透着孤寂的冷,“昨晚丟失,我去金子河時,看到幾行沿向北方的腳印。金子河是屬於尼古部落領地外,南北通行的部落基本都在走金子河,阿昭,是被北邊部落救起。”
“我等你回來就是告訴你,雖然阿昭沒有在我身邊,但還活着。”胸口很痛很痛,就是刺到內臟那般的痛,納摩沒有再按住,身姿挺筆,目光清冷,“阿昭走失,但給你一個攻打尼古部落的借口。”
厄曦滿目陰鷙,“納摩,你對得起我!是你親口承諾幫我照顧好阿昭,我相信你的誠意,更相信你與我聯手的誠意,結果呢!”他是咬着牙,陰冷地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結果你把她弄丟了!你是想死在我手上嗎?!”
“只要阿昭還活着,我會把她帶回來。”納摩微地皺起眉頭,他已經從最初的慌亂是安靜下來,在殺掉那潮珠與尼古部落一族徹底斬斷關係那刻,他知道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看到失控的厄曦,冷清清的眸子注視着,“你現在的心情正是我昨晚上的心情,知道你很憤怒也很慌亂,但是,厄曦!我需要告訴你!想要讓阿昭不再受受流離之苦,就必須為她打出一片讓她恣意可活的天空!”
“現在的你,唯一能做的速度與你曾經的族人聯繫,攻下尼古部落!讓這裏變成是你的部落!只要這樣,阿昭回來才不會有任何危險。因為,她會是你的女人,不會有人敢對她暗下黑手。”
冷靜下來的納摩說著往日後的打算,他知道以厄曦的野心一定能聽進去。
想要給阿昭報仇,那就讓整個尼古部落的族人陪葬吧。
那些骯髒的族人為了討好那潮珠分到一塊領地,竟然聯手密謀背着他傷害阿昭,這的族人他憑什麼再去留戀?憑什麼再去幫助他們!
既然是他們先背叛了他,就別怪他毀滅整個尼古部落!
厄曦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正如納摩所說,他知道眼前做什麼事情才是最有用,北邊部落如此之多,他去哪兒尋找阿昭呢?
就這麼前去,相信還沒有走到北方便已經被人幹掉。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儘快壯大自己的實力,重振尼瑪部落曾經的輝煌!
薄唇抿緊,厄曦聲色凜冽道:“進屋子裏說。”又轉身邊身後雙目眥迸的的族人道:“把阿得圖送到后屋裏休息。”
“你把鑄器師找到了?”納摩眼裏閃過一絲光,當他看到一位兩鬃斑白,年邁體衰的老人,黑眸里的光又暗了下去。一位年老的鑄器師……找到也沒有多少用處了。
坐在屋子裏,厄曦沉聲道:“阿得圖雖然已老,但可以指導垢金鑄鐵。再來,只有他知道如何把石頭裏的鐵與銅提冶出來。”
“也對,鐵礦與銅礦既然已經找到,是應該儘快提冶出來才對。阿昭還問我你為什麼一直藏在密岐叢林裏沒有出來,我……”不經意間,又是那麼自然地提到了女人,納摩眼裏閃過一絲痛苦,低一頭聲色已經是壓緊,“我還說等你回來告訴她原因,結果,她沒有等到……。”
厄曦眸色陡然寒下,嘴角抿出鋒利,“我會找到她!一定會!”
在兩人計劃着如何掰倒整個尼古部落時,苦逼的妹紙又被啟摟住,男人的眉目透着妖治,笑微微地看着她,“小東西,你不喜歡吃我烤給你的肉嗎?”
……這不是肉,是猴腦!
吳熙昭再彪悍,在這刻也是壓不住胃裏的翻騰。
這個白日冷漠無情的男子一到晚上性格大變化,變得變化莫測,妖冶詭異。
本是生得極俊的面容在白日那就是高貴凜冽,在晚上……馬拉戈壁的!這貨……,咦?等等!
白日一個人,晚上一個人……,卧槽!這tm不是所謂的雙重人格吧!傳說是的人格分裂!
有這麼一個發現后,吳熙昭是絕對不敢有一絲違抗眼前這個人格了,她閉上眼睛,在對方殘酷的笑靨里,接過猴腦……一口飲下。
“味道如何,不錯吧。”啟一見女人喝下,雙手輕輕地拍了兩下很滿意道:“你是第一個敢喝下去的女人,難道我這麼喜歡你呢。原來,你跟我一樣喜歡喝猴腦啊。”
喜歡你妹啊!姐要不喝,你丫那表情明顯就是:不喝老子乾死你!
為了活命,她還有什麼不敢喝的!
啟喜猴腦他的族人都是知道,見女人順着他喝下男人都難下在咽的猴腦,對吳熙昭的改觀又好一許多。
“你喜歡吃稷粥,還是黍粥。”有男人主動站起來,問起,“我們只有這兩個粥,你可以選擇喝一樣。所贈糧食少,只能先委屈你。”
聞言,啟是冷哼兩聲道:“不過是在部落里還是在外面,部落糧食就沒有多過!我早說了北方不適合生存,最後遷居,結果就你們堅持。行,堅持吧,遲早有一點滅掉!”
他說著他說眼皮子就開始往下搭,吳熙昭是看他再次把身子壓到她肩膀,鼻子蹭蹭她的脖子,舒服地哼哼兩聲滿意道:“嗯,果然是你身上好聞,回去后我讓所有阿姝都走,留下你一個便行。”
聲音漸漸落下,很快發出微酣。
從傍晚到現在一直很小心的男人們見此,是長長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小聲道:“總算是睡了……,總算是睡了。”
“明天不知道會不會是夏啟醒來,唉。”
“噓,小聲點,別讓女人知道些什麼。”
漢子們,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白天是一個叫夏啟的人格了現,天一黑呢就是一個叫啟的人格出現。
她都知道,隱個毛線啊。
不過,聽口氣這些族人好像……真不喜歡晚上的人格出現呢。一般來說有雙重人格的人通常是小時候有過極大心靈創傷才會造成。現在就是不知道哪個是主人格,哪個是副人格。
不過,她情願白天那個冷到跟金屬一樣的夏啟是主人格!最少,不要喝噁心的猴腦!
天際微微亮,吳熙昭驟然感到肩膀一輕,睜開眸子便看到一雙冷冰冰地眸子一瞬一瞬地盯着他,爾後,他說了句,“夏啟,我是夏啟!”
說完,站起來首先就是去檢查兩個大袋子裏的食物。
他的族人很快驚醒過來,有些不確認地喊了句,“夏啟……”
“嗯。”夏啟淡淡地應了句,道:“下面黍種被雪水打濕,分撿出來。”
能看出來他對這些食物很看重,把打濕的黍種與稷種撿出來后,對吳熙昭道:“所借糧種,不能隨意煮食。”
借的糧種?吳熙昭立馬想到這兩天他們煮粥時臉上閃過的表情……,現在想想,她覺得那是一種掙扎的表情。在煮與不煮之間掙扎。
“北方部落糧作不生,借種是無奈之舉。”夏啟把稷與黍一起捧到沸開的水陶里,等到外殼浮在水面后再把水倒掉,直到沒有一片外殼這才開始煮起稀粥來。
他的眉目一直是冷的,天生的冷。
族人撿回睡覺設下陷井裏獵物,夏啟說了句道:“把雞血裝到陶罐里。”
雖然話不多,但比晚上那個詭計莫測的啟真要好多了!吳熙昭更隨意與眼前的夏啟說話。
等到族人們收拾東西時,他突然對吳熙昭道:“晚上你繼續告訴他,我們是在打獵。”
……
“你知道?”吳熙昭目光微斂,通常主人格會知道有個副人格存在。
夏啟點頭,“嗯,知道,不好對付。”
他有意把第二格打敗,奪取整個身子的行使權,怎麼說呢……勝出的機會甚微,因為,第二格也是他自己,自己跟自己打架最後傷的還是本尊。
吳熙昭道:“最好不想過激,以免自傷。”
夏啟皺下眉頭,是深凝了吳熙昭一眼后把一袋扛到自己肩膀,拿好竹子與獸韌做的弓箭帶着族人再次踏上回家的路。
無意撿到一個女人好像……不是一般的女人,最少,她沒有感到驚訝也沒有害怕自己。
想到自己的房子裏一群被啟抓回來的女部曲,夏啟的眉頭再是一皺,就是因為不想與自己身體裏另一個啟有衝突一直忍着沒有把女部曲驅走。
現在身邊有個能讓他與他都能睡覺的女人,……應該不成問題了吧。
大雪裏,夏啟的身影一直是站在最前面,挺拔堅韌背影讓族人們緊緊跟上,頂着寒風,沿着一條彎曲河流往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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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快樂姑娘們,一到放假,咱就沒有辦法多更新啊,得帶着娃兒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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