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是真鬼魂還是在鬼混
小笛子看起來渾渾噩噩。
聽聞此話,默默抱住謝朝朝的手,躲到她身後,“不,我叫的是朝朝姐姐。”
劉奉承與楚恆一同看向謝朝朝。
謝朝朝看向小笛子,彼此形成了死結。
放在以前,或許小笛子與疆良沒惡意,但此刻重要犯人死了,還是他口中姐姐做的,她着實不知該怎麼打包票了。
空氣瀰漫著一言不合就地抓起的感覺。
謝朝朝抿抿唇,猶豫後主動開口,“好了,人死了有問出什麼嗎?”
楚恆點頭,把結果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當務之急,找到輕風細雨,他們刺殺楚恆不要緊,就怕刺殺的人,是皇上。
萬一皇上有個三長兩短……
他們不敢想,京城的天要變成什麼樣子。
“那現在怎麼辦?”劉奉承蹙眉,“過幾天大理寺卿回來,我總得給他一個說法。”
看小笛子躲在謝朝朝背後,後者並沒想交出他的想法,楚恆只好抱拳回復,“大理寺卿我來回復,抱歉,劉大人。”
二人客套一番,劉奉承目光掃視四周,抬腿離開。
待人徹底離開,楚恆回頭,冷漠盯着小笛子,尤其是抓着謝朝朝的手。
“男女授受不親,鬆開。”
小笛子倔強,轉而抱住謝朝朝的腰,朝他吐舌頭。
自己都沒抱過的人,結果被別人抱了個遍,楚恆當場拔出佩劍,“你太囂張了!”
二人圍着謝朝朝玩起老鷹抓小雞。
謝朝朝被兩個陀螺轉得一個頭兩個大。
伸手阻攔,“好了,別鬧了。”
軟綿綿的力度沒任何影響力,在差點被兩個人摔在地上,她終於怒了一下,一人賞了一個板栗,“夠了!”
終於不鬧了,安靜的院落被一陣咕咕聲打斷,謝朝朝看去,發現小笛子臉一紅,捂着肚子嘟嘴,“小……小蟲子在叫呢!我……才沒有……餓。”
……
人滿為患的春香酒樓客流量爆滿,人山人海,喧囂熱鬧,店小二將噴香的山珍海味上桌,說了句慢用繼續送下一桌。
看着桌子上的大肘子、紅燒肉、爆香魚肉、獅子頭大肉丸,小笛子眼睛閃閃發光,雙手合十‘哇’一聲。
“都說京城大,京城到處都是寶,我還不信,現在信了!美食做得比我們最好的廚子做得都香!我可以吃嗎?”
他拿起筷子,剛要夾,被另一雙筷子夾住筷頭,抬頭,瞥見楚恆。
楚恆漠然,“不懂規矩,說謝謝。”
小笛子沖他一笑,轉頭道:“謝謝朝朝姐姐!”
楚恆臉陰沉似海,與他的筷子僵持,“我花的錢。”
小笛子鼓着腮幫子,氣呼呼,“你聽誰的?”
楚恆說:“夫人。”
小笛子道:“我是你夫人的朋友,舉一反三,也就是你的朋友,你的就是你夫人的,莫非你不給朝朝姐姐月供嗎?如果給了,這一頓應該是朝朝姐姐花錢。”
“都說女管內,男管外,既然成親,哪有吃飯男方花錢。”
他拍開楚恆的筷子,夾起雞腿給謝朝朝,喜滋滋,“朝朝姐姐你吃!雞肉對女子大補!”
謝朝朝道了聲謝謝,心裏不是滋味。
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在謝家不受寵,嫁妝都不曾有,還好楚家並不在意,將她視為己出,還給了銀兩,但她深知楚家也不是自己家,拿這銀子會讓她心中有愧。
如今懷裏,荷包空空實屬不假。
她低頭吃飯,不怪楚家只怪自己還沒掙錢的法。
全然不知楚恆表情不比她好看多少。
餐桌上,小笛子一人吃的美,全然不顧一直擦嘴的謝朝朝,與一直喝茶望樓下的楚恆,吃飽喝得,拍拍肚,“我吃飽啦!謝謝招待!”
他朝楚恆做了個鬼臉,拉着謝朝朝出去。
沒曾想與對面打開房門中的二人面對面。
是腫得像豬頭,頭上戴斗笠的謝月兒,與嘰嘰喳喳討論的劉鳳翎。
八目相對,其中意味不明。
謝月兒掀開紗簾,挑釁盯着謝朝朝,伸手拉住劉鳳翎,“姐姐,真巧啊。”
劉鳳翎也拉住謝月兒的手,好得如同親姐妹,全然沒有上一世的仇敵見面分外眼紅。
謝朝朝垂眸。
原以為穩住劉鳳翎,她就能為自己所用。
如今一看,穩的只有自己。
她笑,“好巧,不知妹妹與表妹在一起,早知就請二人一同過來吃飯。”
“不會打擾嗎?畢竟表嫂帶着一名男子出來吃飯,我怕會誤事啊。”
小笛子有被點到,仰頭看她,滿眼挑釁,“帶我吃飯怎麼了?花你錢了?吃你菜了?管好你自己的了。”
“你!”劉鳳翎臉一陣青一陣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摟摟抱抱,你還有理了?誰知道你們背着我表哥都做了什麼勾當!”
謝月兒聽劉鳳翎懟得爽,忍不住表明與她同一戰線,陰陽怪氣,“姐姐你真糊塗,就算小楚將軍滿足不了你,你也用不着找個這麼小的少年吧?小馬拉大車,你也不怕累到他。”
許是上輩子浪蕩慣了,出口儘是污言穢語,聽得劉鳳翎都有些不適應。
謝朝朝目光涼涼,“兩位妹妹說的是,可如果我和他是孤男寡女,莫非,屋子裏另外一人是鬼魂不成?而且滿足不滿足,妹妹應該知道啊。”
她笑吟吟盯着謝月兒。
謝月兒一愣,上一世她與楚恆都沒發生夫妻之實,她如何知道?
這番話嚴重侮辱到了她!這不叫囂着上輩子她守了活寡,出去找人鬼混,被人當場捉住休妻嗎?
本就醜陋的臉,被這一說更是醜陋不堪,劉鳳翎沒想到謝月兒沒話了,當下接過來,“鬼魂?用你嘴說出來,不知道是真鬼魂還是在鬼混!萬一你找了兩個男人呢!讓開,我要看看那男人是誰!讓表哥休了你!”
她推開謝朝朝與小笛子,手沒碰到門,門就被從一側推開,露出裏面意氣風發,劍宇星眉的英俊男人。
楚恆居高臨下,盯着劉鳳翎,雖不說話,但氣勢絕對壓眾人一等。
“十五年的教育,能讓你說出這種話。”
“蘇夫人罷了,她以嫁為人婦,你呢?哪個私塾教你的?我去拆了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