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舉府上小打雜（下）
林俊峰一見屋子裏沒有事兒了，他也就從屋子裏走出來了。
只見馬天尊正在院子裏練習武藝呢，他正在院子裏打拳呢。
只見馬天尊雙臂齊搖，那可真是出手如電，打拳踢腳那可真是乾淨利索呀。
林俊峰越看越愛看，功夫不大他就直了眼了。
林俊峰緊盯着練武場上的馬天尊，他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法天尊出拳踢腿，都有他的獨到之處，這一切林俊峰看在眼裏，他的眼裏立刻就閃爍出火花來了。
說句實在話，這是林俊峰第一次看到別人練習武藝。
他心中那個激動勁兒就別提了。
“哎呦呵，要是我也會這個玩意兒也就好了，這要是跟人打架的話，那還不得一個人打八個人呀。
我要是會這些招法的話，以後就再也不會被別人欺負了。
他娘的，我們村子裏的人經常欺負我們父子，我老爹那個人也太老實了，別人罵他的時候他連個屁也不敢放。
說句實在話，我看了心眼兒里就生氣呀。”
林俊峰在那裏緊盯着，他一邊看着馬天尊在那裏練武藝，他一邊胡思亂想着。
由於林俊峰是個小屁孩兒，馬天尊也沒有把他當一回事兒。
馬天尊練完了這一趟拳以後，緊接着又練第二趟拳了。
隨着拳路一改，拳風立刻也就大變樣了，剛才的拳路是招式奇特，大開大合的套路，這趟拳路變得潤物細無聲了起來。
剛才那趟拳如激流之水，剛才這趟拳卻如涓涓小溪了。
林俊峰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愛看呀。
正在這時，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從外邊走進來了。
這個女人一看林俊峰看打拳看的入了迷了，連忙用手一捅他的胳膊。
“嗨，我說小孩兒，你就是那個叫林俊峰的吧。
我把老爺的茶水端過來了，你還是趕緊給他端進屋裏去吧。
我還要給老爺做飯去呢，就不在這裏多耽誤了。”
林俊峰聽見有人叫自己，他也就回過神來了。
林俊峰衝著那個女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端起了茶壺就奔屋裏走去了。
林俊峰怕現在給馬老爺倒上了茶水茶水會涼了，因此，他也沒有倒茶水，他立刻從屋子裏又走了出來。
那個女人在院子裏瞅了兩眼，立刻轉身就走了。
馬天尊練完了拳腳功夫，又從兵刃架子上拿過來了一把朴刀過來了。
馬天尊把朴刀一掄，立刻就練起了朴刀來了。
但見那口朴刀刀片迎日寒光閃，寒光閃閃耀眼睛。
片片刀影寒光閃，冷氣紛紛寒氣生。
刀刀碰到刀要命，寒氣森森好嚇人。
林俊峰在遠處看着，不由得抓了抓腦瓜皮子。
“哎呦呵，人家這刀的功夫練得也太好了吧，也不知道人家練的這是什麼刀法，看人家練功夫，這還真夠過癮的了。
將來我要是會人家這點兒功夫的話，也就不至於忍飢挨餓了。”
林俊峰一邊看着馬老爺練朴刀，一邊在旁邊胡思亂想着。
馬老爺練完了朴刀，又從兵刃架子上換來了一把花槍來了。
馬天尊把花槍一抖，又開始練習起了花槍來了。
那可真是槍挑一條線，寒光閃閃奪人睛，大槍那麼一抖，撲棱撲棱那是十二個槍尖兒呀。
林俊峰也看不清哪個槍尖兒是真槍尖兒，哪個槍尖兒是假槍尖兒呀。
練罷多時，馬俊峰才收招定式了。
只見馬俊峰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平常什麼樣子，現在還是怎麼樣子。
林俊峰一見馬老爺現在已經不練武了，他連忙跑進屋子裏把茶水給他倒好了。
馬天尊走進屋子裏，他端起茶水來喝了幾口，然後笑呵呵地說:“我說小兔崽子，剛才我練武藝你也看了半天了，你看我這武藝怎麼樣呢？”
林俊峰站在那裏規規矩矩地說：“我說馬老爺，你這武藝我雖然看了有那麼一會兒功夫，可我是一個門外漢，我哪能看出個子丑寅卯來呀。
你如果問我的話，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好了。
我看你的武藝高，高，實在是高。”
馬天尊聽了哈哈大笑。
“哎呦喂，你這麼小小的年歲怎麼就學會了拍馬屁了呢？
我說小子，你這拍馬屁的功夫是跟着誰學的呢。
他娘的，我一看你小子就是一個小油條子。
嗯，你這樣會說話兒，我還是挺喜歡的。
說句實在話，我們老馬家也算是武術世家了，我的三叔馬三寶也是咱們大唐朝開朝的名將，人們稱他為開唐四將之一，在這大唐朝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呀。
他不但給我們馬氏家族帶來了榮耀，還給我們老馬家的子孫留下了豐厚的家產了。
說句實在話，我們家這十幾頃地，那就是我叔叔留給我們家的。
一提起山西太原府我們老馬家來，那也是響噹噹的有一號呀。
自從我的叔父戰死以後，我們老馬家也算是中途衰落了，然而，我們老馬家練武的這個習俗是沒有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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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子，剛才我連的那套刀法，就是我們馬家刀，你小子記住了嗎？
如果國家再遇發生戰爭的話，我們老馬家的人還願意為朝廷出力，努力保衛咱們這大唐朝的錦繡河山。
我現在只是一個武舉，也沒有多少的功名，然而我並不甘心這樣虛度年華，我要努力練習武藝。
將來謀個一官半職的，雖然我不奢望像我的叔父那樣名聲顯赫，但我也希望我將來為咱們的國家出一份兒力氣。
我讓後世的兒孫們都知道，我老馬家是一個為國出力的家庭。
雖然我做不到像人家段家莊段無極他們家庭那樣名聲顯赫，但我也是個不甘寂寞之人呀。”
林俊峰聽了一眨眼睛。
“我說馬老爺，你說的這些我聽不怎麼明白。
不過，我看你將來肯定是那當將軍的料子，你如果努力練習的話，那將軍的位置不是給你放着呢嗎？”
馬天尊聽了哈哈大笑。
“嗯，還是你小子會說話兒，我這裏也沒有什麼事兒了，我看你還是到前院吃飯去吧。
吃了飯你稍微休息一會兒，然後你再過來吧。”
林俊峰一看現在也中午了，也就跑到前院吃飯來了，雖然這前院的伙食並不算高。
不過這些東西隨便吃，要想吃飽那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的。
此時那些下地幹活的長工們也回來了，林俊峰弄了一碗白菜湯，拿起了兩塊饃饃就狠了起來。
說句實在話，這家裏的長工伙食就是再不高，那比他們家吃的還要好一些的。
林老太一見自己的兒子過來了，他連忙湊了過來。
“我說小子，那馬老爺還算對你還算滿意嗎？”
林俊峰聽了搖了搖頭。
“這個事兒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他沒有對我說滿意，也沒有對我說不滿意。
他讓我過來吃飯來了，那我就過來了唄。
反正他對我吩咐的事兒我已經做完了，他滿意就滿意，不滿意就拉倒唄。
反正我真心實意地在他這裏干，無非就是混碗飯吃唄！
他如果滿意的話，那我就留下來。
他如果不滿意的話，那我就滾蛋唄。”
林老太聽了自己兒子模稜兩可的話兒，他小聲嘟嚷道：“既然那馬老爺沒有說什麼，那你就湊合著在他這裏瞎干唄！
這從早晨混到晚上，這一天的飯不就都有了嗎？
只要咱們爺兒倆在人家這裏好好地干，那就行了唄。
等到秋收他們這裏放工的時候，說不定咱們家還能攢下幾百斤糧食呢。
說句實在話，吃人家這口飯是挺不容易的，如果被人家趕跑了的話，那就又該餓肚子了。
我說小子，你就好好地跟人家干吧。
只要咱們爺兒倆能混碗飯吃，那就行了唄。”
林俊峰聽了點了點頭。
“嗯，這個事兒我知道了，只要他不趕我走的話，那就證明我乾的還可以。
如果咱們倆在人家這裏乾的話，這樣的確是挺不錯的。
這既解決了咱們的溫飽問題，咱們兩個人還能經常見面兒。
那馬老爺已經說了，吃了飯兒他讓我休息一會兒再過去當差。”
林老太聽了點了點頭。
“我說孩子，你要好好地跟人家干吧，你也以後幹活兒要多長點兒心眼兒，可千萬不要讓人家東家說咱們的不好兒啊。
只要你在這裏混住了飯碗，那我的心眼兒里也就踏實下來了。
幹什麼活兒千萬不要太懶了，這個事兒你記住了嗎？”
林俊峰聽了點了點頭。
“嗯，這個事兒我知道了，只要他們家用我的話，你說我又怎麼能不真心實意的跟他們家干呢？
能在他們這裏混口飯吃，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林俊峰吃飽了飯稍微愣了一會兒，他就又跑到後院子當差來了。
說句實在話，這林俊峰還真夠勤快的了，他跑到後院立刻拿起了掃帚把所有的院子都掃了。
然後又幫着劉媽把前院的那些碗筷都收拾了，這洗碗刷筷子的活兒，林俊峰也幫着全乾了。
劉媽一見這個小小子這麼勤快，那也是從心眼兒里非常喜歡他的。
“哎呦喂，沒想到你這個人這麼的勤快，你如果好好乾的話，那將來肯定是會有大出息的。”
林俊峰聽了林媽的誇獎，別提他的心眼兒里有多高興了。
劉媽一見林俊峰這個孩子還不錯，他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劉媽都會悄悄地告訴他的。
說句實在話，那馬天尊對這個小子也算是比較滿意，這時間一長了，他也看着林俊峰越來越順眼了。
就這樣，林俊峰總算在這裏混的站住腳了，這日子一混長了，馬天尊對這個小長工也算是比較喜歡了。
每當馬天尊練習武藝的時候，林俊峰都會站在旁邊仔細地觀察着，這觀察的時間長了，林俊峰對馬天尊的武術套路也就多少有點兒了解了。
林俊峰每天早早地就過來了，那馬天尊每天怎麼扎馬步，怎麼練習拳法，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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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馬天尊練完了功夫以後，他讓林俊峰把椅子搬到了槐樹底下來了。
馬天尊坐在椅子上，他望着林俊峰說：“我說小子，我每天練習武藝，你都盯着我仔細地觀看，你是不是想着偷學我的武藝呢？”
林俊峰聽了連忙搖了搖頭。
“我說馬老爺，我這個人天生愚笨，我就是觀察幾年，你如果不教我的話，那我也學不會呀。
我只是看着你練武藝的時候耍的熱鬧，我隨便看一看罷了。
說句實在話，我還真想着跟着你練習練習武藝，不過我又怕你不教我，因此我才沒有敢向你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來。
如果惹得你不高興的話，到時候我的飯碗子不就砸了嗎？”
馬天尊聽了咧嘴一笑。
“嗯，你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原來你還是個懂規矩的人。
那我今天就告訴你說吧！
只要你跟我當好了差事兒的話，你跟着我學個一招半式的我也不會介意的。
我就告訴你說吧，我還真沒有功夫教你。
如果我練功夫的時你跟着我學的話，那我也不會說你什麼的。
不過，你不要指望我教你，說句實在話，我這兩下子也不是怎麼武藝太好，如果你指望着我教你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林俊峰聽了點了點頭。
“既然我跟着你學習練武你不說什麼的話，那我明天就跟着你練習吧。
說句實在的，這陣子我凈看着你練武藝了，如果能跟着你學上一學的話，那我可就太有福氣了。
至於將來能不能學得成，那就看我的造化了。”
馬天尊聽了呵呵一笑。
“我說臭小子，你如果想跟着我學習練武藝的話，那我就把實底兒給你交了吧，練武之人應該是勤奮之人。
要朝練一口氣，晚練筋骨皮，天天鍛煉無休止，揮汗如雨莫說累。
心胸豁達不爭先，藝無止境有前人。
你應該知道，同樣是這樣一套拳法，而且兩個人都十分的熟悉這套拳法，可這練着連着兩個人的差距就出來了。
到時候很容易就分出了武藝高低來了，那不在招式的奇特不奇特，那在你的武藝精與不精呀。
練武之人應該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這個道理，不要以為自己學會了一招半式就無敵了。
那樣只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羅成武藝怎麼樣？
他不是還命喪於泥河了嗎？
他如果不那樣驕傲的話，那他也不至於死的那麼慘呀。
今天我就跟你說這麼點兒吧！
下來該怎麼辦？那就看你的了。”
林俊峰聽了連忙跪倒磕頭。
“多謝馬老爺教誨了，剛才你說的話兒我牢記於心了。
趕明天我就跟着你學習練拳腳功夫吧，看看我多着長時間能學會吧！”
馬天尊聽了呵呵一笑。
“這個事兒我也早看出來了，這半瓶子的師父，也教不出什麼好徒弟來呀。
更何況我還不是你的師父呢，你跟着我瞎學習的話，你能學個三腳貓的功夫也就不錯了。”
林俊峰聽了咧嘴一笑。
“學成什麼樣兒算什麼樣兒吧，反正會點兒武藝，那比一點兒不會要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