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流浪小孩的貓不是流浪貓
“什麼叫你的貓？叫花子的貓也是叫花子，死了就死了唄，這畜生的命能和我家少爺比？”一家僕阿諛奉承道，話語中充滿了對司南的輕蔑和對富家子的巴結。
另一個家僕更是過分，竟上前狠狠踹了司南一腳。
司南身形本就瘦弱，哪裏扛得住這一腳，立馬摔在地上一時半會爬不起來。
富家子哭喊道：“我不管！反正他的貓也活不成了！我要看他的貓和我的獒犬打一架！”
他那一日，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卻照不進司南的心中。富家子的家僕，一個個身着錦衣，卻掩蓋不住他們內心的冷漠與殘忍。他們圍在司南的周圍，臉上掛着諂媚的笑容，卻說出了最無情的話語。
“什麼叫你的貓？叫花子的貓也是叫花子，死了就死了唄，這畜生的命能和我家少爺比？”一個家僕阿諛奉承道，話語中滿是對司南的輕蔑和對富家子的巴結。
另一個家僕更是過分，他上前狠狠踹了司南一腳。司南身形本就瘦弱，哪裏扛得住這一腳，身體便重重摔在地上，一時半會爬不起來。
富家子在一旁哭喊道：“我不管！反正他的貓也活不成了！我要看他的貓和我的獒犬打一架！”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任性和殘忍，他想要的只是一場血腥的娛樂，而不是生命的尊嚴。
“好好好！”女人的聲音中帶着寵溺和縱容，說罷和手下的人吩咐了幾句，那幾位家僕便撲向司南，試圖將他懷裏的華年搶走。
司南拚命掙扎，他從富家子的話語中得知一旦華年落入這些人手中，一定不會有生還的可能。
一位家僕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司南被打懵了，耳朵里的轟鳴聲一直在響，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衣衫襤褸的孤兒與他的白貓華年相依為命，錦衣玉食的一家人卻如此咄咄逼人不講道理。
誰來主持公道，誰又能為他主持公道。
“善語結善緣。”湯婆婆緩緩走了過來。
“湯……湯阿婆，您怎麼來了？”女人，語氣立馬變得客客氣氣心道：這馬夫人的語氣立馬變得客客氣氣，心中卻暗自嘀咕：這老婆子一天神神叨叨，說啥啥應驗，可千萬別來念叨我們一家。
仙緣鎮上，湯婆婆的名聲無人不知，畢竟她長了一張神嘴，祝福的話語會應驗，而一些人做了虧心事，也會因湯阿婆的一句“善惡終有報”而自食惡果。因此有人敬她，亦有人怕她。
“方才，老身親眼所見是貴公子自己撞到了這位小公子，還摔壞了這位小公子的心愛之物，摔傷了這位小公子的愛寵。”湯婆婆緩聲道：“愛子之心人皆有之，馬夫人，莫要因此被蒙蔽了雙眼。“
湯阿婆的聲音雖溫和，但馬夫人已經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生怕湯阿婆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來“咒”她一家。
“老太婆你瞎說什……”馬公子剛要開口便被馬夫人捂住嘴巴。
“是是是，阿婆說得是，都怪我，沒把事兒弄清楚就怪罪了這位小公子。”馬夫人連連點頭，心裏不服，卻不敢對湯阿婆不敬，連忙暗示手下家僕將司南好生扶起來。
“小兄弟，方才是嬸嬸不對，這些你收着，就當嬸嬸和你賠禮道歉了。”馬夫人說罷給了幾粒碎銀，隨後向湯婆婆行禮，帶着馬公子和幾位家僕就要離開。
“謝謝湯婆婆……”司南臉上的淚痕還未乾透，他抱着懷中的貓心急如焚。見華年的精神越來越差，他便輕輕地撫摸着華年的毛髮，低聲安慰着它：“別怕，華年，我會治好你的……”
湯婆婆看着這一幕搖了搖頭，於心不忍，她輕聲說道：“小公子，老身這裏有些草藥，或許能幫你的貓兒。”
司南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感激：“多謝湯婆婆……”聲音雖然微弱，卻滿是誠摯。
湯阿婆帶着司南和華年去了她的住處，那裏充滿了溫暖的氣息。
她細心地為華年喂葯上藥，草藥的香氣漸漸瀰漫開來，華年的狀態也漸漸穩定。
司南看得出，湯婆婆很喜歡貓，她自己就養了一隻瞎了一隻眼的貓，正是從前餵養華年的那隻野貓，湯婆婆還給她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青瞳。
湯阿婆給司南和華年準備了好多好吃的，看着他們吃得津津有味，一向面無表情的一張臉露出了久違的笑。
黃昏。
司南看着一蹦一跳的華年，心中五味雜陳。
小叫花子的貓，也是野貓吧……
他望着華年，眼中閃爍着不舍。
他知道華年是他如今唯一的朋友，更知道自己的生活就已經艱難，難以溫飽，又怎能給予華年一個安穩的家？
他看向湯婆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貓兒無盡的溫柔與愛護。
司南看得出來，湯婆婆對華年的喜歡是真的，而且她的家中充滿了溫暖和安寧，那些東西，一個流浪的小孩永遠也給不了華年……
他想，或許華年在湯婆婆家裏能夠享受到更多的關愛和呵護，能夠遠離世間的風雨和苦難。而他，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又怎能自私地將華年留在自己身邊，讓它陪着自己一起承受一生艱辛？
於是，司南將碎銀放在桌上，深深地看了華年最後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湯婆婆看見桌上的碎銀上，怔愣片刻后輕輕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輕聲說道：“敖湛啊敖湛，別忘了你來此處是為了什麼，你只是在這塵世暫留，不要以為自己已經融入了凡人的生活，就隨意插手他人之事……”
離開的路上，司南的腳步異常沉重，心卻得到了釋然。
他知道，這是他能給華年的最好的歸宿——一個溫暖的家，一個不用挨餓受凍的家……
小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湯婆婆和華年在溫暖的燈光之下。
當司南走出了一定的距離，他終於停下了腳步，壓抑已久的不舍情緒如洪水般決堤，他的肩膀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最終，他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痛，淚水奪眶而出，在夜風中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