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身孕

24身孕

暗藍色的官服襯在他身上很是挺拔,“不知貿然前來,可有唐突了姑姑?”

姜嬈淡淡一笑,掏出帕子遞過去,“我總算沒有食言。”

馮淵並沒有接過,往前頭指了指,“換個地方說話,此處多有不便。”

他的笑意真誠,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姜嬈對他印象很好,是個爽朗耿直之人。

兩人一路過去,馮淵眸中既有喜悅又有暗淡,“恭喜姑姑升遷御前,只是日後只怕…不常相見了。”

姜嬈隱約能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其實今晚同意會面,也是想將兩人的關係徹底撇清。

正在一處偏僻的宮舍前,姜嬈停步,馮淵回頭,就見她纖細的身影籠在昏黃的宮燈下,越發顯得楚楚,心裏不知那處地方,怦然一動。

“多謝馮公公素日幫扶,我感激不盡,日後若有力所能及之處,定會湧泉相報。”姜嬈微微頷首,很禮貌地拉開了距離。

馮淵面目有些模糊,只是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過來,越貼越近。

姜嬈並沒表現出過多的驚慌,只是將素帕遞過去,擋在兩人中間。

馮淵接過素帕,同時,兩隻大手猛然一握,將她完全包裹。

就在姜嬈分神之際,身後那扇緊閉的殿門驟然打開,一雙手從後面一把捂住姜嬈的嘴,大力拖了進去!

而眼前馮淵的臉霎時被隔絕在外。

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然後寂靜。

眼前黢黑一片,姜嬈屏住氣息,強忍着鎮定下來。

身後人鬆開了手,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弱弱地喚了一聲馮淵。

只聽旁邊有道聲音低低笑了,尖細刺耳,“馮公公,那就趕緊行事罷,待會咱們還要回去交差呢。”

這陌生的聲音,很顯然是出自太監之口,不是馮淵,亦不是6德全。

似乎有人靠近,姜嬈便貼緊牆面,緩緩站起。

微弱的燭光亮起,猛地映出馮淵清秀的臉容,他,一直都在身邊!

而此時,姜嬈已經完全徹悟。

只見馮淵臉上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和從前的他,彷彿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你先到外面守着,別打草驚蛇。”他聲音冷漠,眼神冷漠。

那人丟過來一根事物,馮淵穩穩接住,握在手裏,“馮公公好好享受,**一刻值千金啊。”

陰陽怪氣兒的聲音消失在門外,聽得姜嬈幾欲作嘔。

再看馮淵手裏握着的,竟然是一根通體暗白的玉勢…

姜嬈登時心中一沉,滿面漲紅,這種淫/邪之物,是內庭宦官發明出來的工具,因為他們身體殘缺,不能行人道,便用此工具代替,用來破女子身…

“別害怕,忍一下就好,我不會傷害你的。”馮淵笑的越發邪氣,已經將她禁錮在牆面中。

“我有甚麼害怕的,不過你的主子,只怕今晚是要失望了,”姜嬈不斷在心中提醒自己,既然當初大風大浪都躲過了,就不能在陰溝裏翻船,更不能讓他染指玷污。

馮淵頓了頓,猶豫地掀起了她的裙擺,往裏探入。

“你手裏的東西,根本沒有用武之處…”姜嬈推了推他,力道很大,難以撼動,面上仍掛着輕佻的笑意,引得馮淵看過來,分散注意,“因為,我早就不是處子之身了。”

馮淵聞言身子一僵,探入的手停在襯褲外側。

姜嬈不甘示弱,揚起小臉,“我的名聲,早就在外,馮公公可別說你不知情的,”她猛地伸手,往馮淵俊秀的側臉上劃過,“我看馮公公這般俊俏,倒是不介意春風一度,只是…”

馮淵喉頭哽咽了一下,臉色有些泛紅,“只是如何?”

“只是不巧,我出來前就已經和姚掌寶約好了一盞茶后整理賬目,現下已經過了許久,只怕她很快就找來了,而且,你似乎沒有發覺,從一開始,身後就有人跟着,正是我手下的趙掌衣。”

馮淵的眉頭蹙起,凝注身/下之人,但目光卻又變得柔和清澈,“相信我,她們不會找過來的。”

姜嬈這樣說,不過是延緩之際,其實她此時此刻,的確身陷囹圄,難以脫身。

她渾身一軟,就貼在牆面上,徐徐閉上眼,“要來就快些,明日若皇上見不到我,你應該知道是甚麼後果。”

許久,四周毫無動靜。

當姜嬈再睜開眼睛,馮淵已經將她用力抱住,極低的聲音附在耳畔,“我不會傷害你,但外面有人把守。”

他的氣息噴在耳畔,溫溫痒痒,姜嬈登時繃緊了不再出聲。兩人貼的極近,馮淵又道,“再委屈你,咱們裝的像些,就能逃過耳目。”

言罷,姜嬈就感到那手抓住了腰肢,輕輕撓着,她明白了馮淵的用意,遂微微張口,透出不輕不重的呼吸聲。

不一會兒,馮淵動作停住,但臉色泛紅,氣息粗喘…

竟然往下捏住了她的手,極力剋制着不再進一步。

黑暗中,姜嬈卻是猛然張大雙眼,側頭盯着身旁之人。

感覺到了她異樣的目光,馮淵連忙縮回手去,聲音低啞,“多有冒犯…”

“是皇后,還是太后?”姜嬈穩住心思。

馮淵搖搖頭,“我也是奉命行事,姑姑莫要為難。”

“那你放過我,紙包不住火。”

馮淵側臉隱隱,沒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動不動。

其實,姜嬈心中想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正在方才肢體接觸時,她發現了一件更為震撼的事實。

“你幾時入宮的?”

馮淵一愣,不知道姜嬈為何會在這樣的關頭問不相干的事情,“很小的時候,記不清了。”

“嗯…那,你可認識小綉?”姜嬈再問。

馮淵神色無波,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喜鵲的叫聲,馮淵這才吹熄了燭火,回望了她一眼快步離去。

門外兩人交耳的聲音漸漸遠去,方才那彷彿只是一場驚醒的噩夢。

馮淵到底沒有下手,但他的來意,顯然是計劃好的,只怕從前刻意接近,都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而且他偶然露出的馬腳,沒有逃過姜嬈的細心觀察,他是說了謊話,因為宦官只有成年後凈身才會保留有喉結,馮淵就有。

驚魂甫定中,姜嬈繞了道回華章宮。

夜風卷了花瓣飄來,她攏了攏衣衫,盯着梢頭花枝,心頭卻被極大的驚詫充斥着。

就在方才近身時,她很明顯地感受到了馮淵下/身的堅硬!那是只屬於正常男人的反應。

這後宮宦官中,竟然會混有男人而不被察覺…

再抬頭,數點昏鴉略過漆黑的夜空,如大網鋪蓋下來,掩去了這紫微城中每個角落裏的骯髒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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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帶領宮人,已將含元殿偏殿的一間宮舍整理佈置妥當,皇上雖未明說,但那晚御花園的軼事,早已傳遍了後宮。

人人心裏都明白了幾分,原來皇上對姜尚儀青眼有加,只怕米已成炊,如今調至御前,不過是更方便行事罷了。

不論是含着鄙夷,暗道姜嬈爬上龍床也好,或是艷羨她機遇極好,得此殊寵也罷。

這個新上任的姜尚儀,是皇上親自挑選的,其中用意就不言而喻。

璇璣乃含元殿御女,這樣細微的事情,她早已思量了萬全,勢必會讓皇上滿意。

晌午,紫宸宮的琉璃姑姑來過一回,說是皇後娘娘賞了些物件兒,璇璣便委婉地推辭去了,只說全按陛下的吩咐,不敢私自做主。

下了早朝,衛瑾用膳時,不經意地掃視了一圈兒,並未見到姜嬈的身影。

璇璣連忙遞來濕帕,“皇後娘娘說,等體查完畢,就會讓琉璃姑姑親自送姜尚儀過來。”

而後拿起銀筷,添了菜,“這是尚食局新制的菜色,叫如意芙蓉卷,陛下嘗嘗看可合口味。”

衛瑾沒再開口,十分靜默地用膳完畢。

在御書房裏正批奏章,便見皇后姍姍而來。

他抬手示意就座,但皇后卻是滿面春風地行至案前,“如此喜事,陛下竟還瞞着臣妾呢。”

衛瑾掀起眼帘,“甚麼喜事?皇后且直說。”

但聽皇后挽袖俯身近前,淡雅的海棠香氣縈繞鼻端,說出的話,更是出人意料,“晌午太醫診脈,姜尚儀已有兩月身孕。若臣妾一早知道陛下寵幸了她,怎還會教她在司衣司做活受累呢!”

衛瑾握住奏章的手,緩緩鬆開,靜靜壓在案頭。

所有的心緒,驟然沉了下去。

竟是連孩子,都有了…不論如何,他都無法料到,姜嬈和衛璃之間的私情如此過火!

皇后微微訝異,“陛下可要去瞧瞧?姜尚儀似乎一時喜不自勝,驚喜過度的。”

衛瑾冷冷勾起唇角,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闊步向前,“帶朕過去。”

一路上,宮人們瞧見皇上的臉色淡然如常,只是若細看,那雙幽深的眸子裏,卻隱着深沉的怒火。

皇后款款而行,時不時說起姜嬈的癥狀,只能感到皇上的步伐逐漸加快。

房門被從外推開,衛瑾逆着光徐徐走來。

姜嬈依然淡定地靠在榻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衛瑾始終不發一言,目光落在她小腹之上,他開口,滿是嘲諷,“女官私通,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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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上位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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